第132章 爹。-《我即主宰》

  齐传铮说有数还真的有数。

  但他的有数……

  他睡着睡着就开始往人身上拱然后还言之凿凿的问楚云天穿着衣服睡觉不难受吗但是又不让楚云天碰。

  ……这他妈也叫有数?

  “齐传铮,”楚云天转过来面对着人睁开眼,语气中带了警告,“我再说一遍,你再没数我就下去守夜了。”

  “好好不逗你。”齐传铮举手投降,“但是大夏天的,你真的不热?”

  楚云天无可奈何的坐起来:“你睡觉吧。我去调息。”

  齐传铮心想这人真是好生无情。

  但他反而生出了逗人玩的意味。

  他想,现在的楚云天,自己动手动脚的,他舍得把自己打一边去?

  这样想着,齐传铮无比自然的环住了楚云天的腰:“别走嘛……”

  在不要脸,尤其是对楚云天不要脸这件事上,齐传铮真是死缠烂打的得心应手。

  “你就仗着我不会揍你吧。”楚云天欲站起来,“自己受着伤什么不能做没数?”

  “有数。”齐传铮毫无愧疚的看着楚云天,楚云天眼皮跳了跳下意识就开始揉眉心,他直觉齐传铮接下来不会蹦出什么好话。果然,齐传铮下一秒就开始跟他撒娇:

  “诶呀,就是受着伤我才疼,好哥哥,你抱抱我,陪我嘛……夫君。”

  听前半句楚云天还能无动于衷,被齐传铮磨了俩月,他早已习惯人也早就知道人什么德行;但听最后俩字,他还是一下子就被砸的道心不稳:“……你再叫一遍?”

  齐传铮好似一下子就发现了人软肋般,一边往人腿上蹭一边毫无羞耻之心的真欢快叫了起来:

  “夫君夫君夫君夫君夫君……”

  楚云天:……

  他妈的这孩子怎么浪成这样。

  他真怕再叫下去师父怀疑他虐待道侣。

  “你不想听你可以继续掐个法决教我闭嘴,”齐传铮就乐,“你想听我就继续叫了……我这个人对你一向有求必应的……”

  “……”楚云天上下打量着人,半晌抬了抬下巴:“伤口。不疼了?这么开心?”

  “疼啊,”齐传铮立马换表情一秒都不带耽搁,上一秒还是晴空万里阳光明媚下一秒就是愁云惨淡山雨欲来,“你看都渗血了。可疼了……”

  “你就别挤眼泪给我看了。”楚云天无语,“我现在给你施个法术把你伤口封好再办你一顿随你心愿不是不可以。我这个人对你一向也是有求必应的。”

  齐传铮想到那一乍长的能给他搞穿的尺寸,缩了缩脖子:“免了。我灵力不在身上,我怕被你弄死。”

  “知道自己受不住就别造作。”楚云天到底还是深吸了口气下定决心般站起来,“我去调息。再被你逗下去,今晚上没数的不一定是谁。”

  齐传铮就笑着看人:“你们体检真量它多长?”

  “……”楚云天不想提这个。

  齐传铮拿手比划了一下:“也量出来多少?”

  “别说了。”楚云天想起嵇揽琛那句“弄不出来看你咋办。”

  齐传铮还在逗人玩:“还测多深?”

  “……”楚云天只想逃离此地。

  齐传铮就笑:“我说的是你那把弓凝出的光箭能扎多深。”

  楚云天扶额:“……但是我修的主要不在伤害而在教化,所以我的弓伤口很浅的。”

  齐传铮情知加这两句找补的是怕知风听见以为他们在聊什么不堪入耳的东西。

  “好啦,不逗你了,”齐传铮伸手拽人,“给我说说妖界之战呗?”

  这楚云天倒是愿意给他分享了。

  齐传铮就往里挪了挪,给楚云天腾出一个地方,哄着人躺下来和他讲。

  楚云天枕着手臂,他说:

  “其实那场妖界之战,蛮好笑的。”

  ——————

  妖界,醒骨山。

  这里是妖界与人界交汇之处。

  守住这里,就可以阻挡妖界进犯。

  但现实是,湮神之战打那么惨都没被破的禁制,这次居然破了。

  为了不引起民众恐慌、神界趁机而入,人界决定压下消息,只由各仙门世家参与镇压。

  当时去人界主宫开会,楚云天也去了。

  知风、大长老、嵇揽琛、楚云天去开的会,带上了陆桓。

  陆桓不爱开会,他爹硬把他摁那听。

  骨醉宫拒绝参会,来的倒是牵机卫氏。

  那时候家主还不是卫忱。

  房星魄、柳上烟、池南雪也来了。

  还有泊星楚氏家主、副家主;灵微奚氏家主、副家主;少微景氏家主、副家主。

  楚云天其实懒得记这些人是谁。

  毕竟过了妖界之战,说不定就得更新换代了,他记了也白记。

  或者说,那时候的楚云天,就察觉到自己的记忆有问题了。

  好像有什么他不知道的事,在一点点挤压着他的记忆。

  他带过那么多甲等弟子,能记住的也寥寥无几。

  这会开的真的很无聊。

  核心含义就是守住醒骨山,别让妖界打进来。

  剩下的就是各仙门世家守望相助敬爱生民诸如此类的废话。

  有知风在,楚云天只需要坐直了听师父的就好。

  楚云天一边骂那些所谓的仙门世家把什么事都往上推意思几个大家族大宗门顶上来,一边百无聊赖的心想这玩意啥时候结束再不结束他装不下去了。

  嵇揽琛倒是坐的笔直。他一直都在议事堂理事,太知道怎么开会的时候人模狗样了。

  楚云天开完会出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陆桓缠着一名青年男子在絮絮不休。

  那男子虽面色冷淡还不耐烦,却也耐着性子听他说。

  知风等人要去看布防,把小辈们留在了人界主宫。

  楚云天看向陆桓和那个被缠着的黑衣青年,黑衣人先致礼:“人界主宫徐行听,无职,师从人界界主。”

  “天恒宗甲等弟子,楚云天。”楚云天走下来,“你是那人界界主的徒弟?”

  “方才听陆桓夸天恒宗有个师兄,道心坚忍、清逸出尘,”徐行听总算是能扯出一抹笑,“想来便是你吧。”

  少年人总是很容易熟悉,楚云天也不在乎他语气了,点点头:“虚名而已。我倒是想告状来着,这陆桓在天恒宗可是好事颇多。”

  徐行听略去了陆桓把楚云天描述成冰霜美人一惹就哭的龇牙咧嘴食人娇花这种说出去必会被打的形容,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听界主说了。正好,想听听你们天恒宗如何说。”

  俩人也没聊多久,嵇揽琛便路过:“你们在啊。正好,师弟,徐行听,界主安排醒骨山西南侧那个山涧,交给你们历练历练。”

  楚云天点点头,路过嵇揽琛身边时,他侧身:“对了,你接下来回宗门换晏弦终来还是你留下?我记得你参与议事居多,这种在外跑的活一般是我和晏弦终。”

  “换人。”嵇揽琛也侧身,“大长老肯定要回去议事。而且要把这里的情况通达宗门。”

  楚云天点点头,陆桓在身后叫:“什么啊?不带我啊?”

  而徐行听在骂他:“带你?带你给人家添乱吗?”

  那时候的楚云天,抬头看了一眼,只见黑云压城、山雨欲来。

  ——————

  楚云天才讲到这便被打断了,下面给他传音来了:“师弟,歇了吗?”

  “何事?”楚云天坐起来,“又出事了?”

  “来了个骨醉宫销生楼跑出来的,”晏弦终沉声,“这个人听说了耍猴人的事,认为我们在对抗骨醉宫可以帮帮他,他说他走投无路了。”

  “男修女修?”楚云天站起来披衣服,“宗主和长老呢?”

  “男修。”嵇揽琛搭上晏弦终手腕接过传音线,“你是副宗主。”

  “……”楚云天显然还不适应这个宗主不在就他顶的副宗主身份,“等我一盏茶。”

  “我也下去吧?”齐传铮坐起来,“都去了谁守夜?”

  “你不疼了?”楚云天看向齐传铮的伤。

  “不疼。”齐传铮一脸认真,“不能让你一个人去啊。”

  他说的对,确实不能没人守夜。

  二人下去后,决定晏弦终与齐传铮守夜,嵇揽琛与楚云天带着人上议事堂。

  那人面色苍白,瘦骨嶙峋,看起来颇有些神经质。

  他看着楚云天与齐传铮,目光犹移不定:“男人……”

  楚云天把齐传铮拨到身后,出示令牌安抚人:“天恒宗现任副宗主,楚云天。别怕啊,我们不搞那些丧心病狂的人体实验。”

  那人显然已经惊弓之鸟了,他抱着头蹲地上就开始哭:

  “不要……不要……我不跑了……别让我生孩子……”

  晏弦终:?

  嵇揽琛:?

  楚云天:?

  齐传铮:我没听错吧?

  “散开些。”楚云天拨开围观的几个人自己蹲下来,“……你是男修不?”

  “萧执玉这个疯子到底在搞什么??”齐传铮惊疑不定,“他想让男的生孩子?????他疯了?他有病?现在是世道太乱很多女修不愿意结亲,那也不能这么玩啊!”

  楚云天抬手,尽管骨醉宫会改记忆,他还是想看看萧执玉改成了什么。

  果然,一片空白的大脑里,他只读出了一段话:

  “我就猜到如果有人从销生楼跑出去必定会往天恒宗求援。”

  “那么,天恒宗那帮子老迂腐们,你们听好了!”

  “你们的思想已经落后了,现在的世道既然男子可以结亲,那为何男子不能生子?你们一向敬爱女修尊重女修,那为何不替她们承担这份苦楚?”

  “你猜他是跑出去的还是我们放出去的呢?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老迂腐们,小古板们,一群夏虫不可语冰的修士们,我是销生楼执卷人萧执玉,我们谈个合作吧,一起为了人界的未来努力吧!”

  “到那时,世道将一片大同,人界将重振辉煌!”

  楚云天:……

  嵇揽琛:……

  晏弦终:……

  妈的,疯子。

  齐传铮更是感觉自己的思想收到了荼毒:“这他妈是人?”

  楚云天深吸一口气,强忍着保持出得体的微笑:“去议事堂。小齐晏弦终守夜。”

  ——————

  作者碎碎念(不爱看跳章):

  没关系卡我文我自有办法。

  我这个人就是头铁啊……

  加点看起来驴头不对马嘴的东西是为了找补过审。

  已老实不敢写不可描述的东西了想起来好久没写打架了今天我们看打架哈。

  一盏茶十分钟一炷香半小时。

  感谢观看。

  附送一个小剧场。

  楚云天是参加过无数场实战的人。

  任何人与他合作,都能打一场漂亮的胜仗。

  繁逾出箭无空弦。

  可能会有人问楚云天,齐传铮比他小好几岁,也跟不上他,还受点伤就脆的躺几天,楚云天到底看上他什么。

  那样楚云天会笑笑,说他刚认识齐传铮的时候,他们遇到了刺客。

  那一晚,他的三柄光箭,空了一个。

  你问他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