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1章 恶意窥伺与元炁初鸣-《四合院:何雨柱祭天,法力无边》

  那阵毫无来由的心悸,如同冰水泼面,瞬间将何雨柱从深沉的导引状态中强行拽出。

  他猛地睁开双眼,瞳孔在黑暗中急剧收缩,全身肌肉下意识绷紧,牵扯着左腿伤口传来一阵刺痛,但这痛感远不及那突如其来的、仿佛被致命毒蛇锁定的冰冷危机感强烈。体内那丝刚刚顺畅些的元炁流转,也因为这突如其来的干扰而微微一滞,变得有些紊乱。

  他的目光如同实质般射向窗外。外面是电站建筑群庞大的、沉默的阴影,在稀薄的月光下勾勒出狰狞而冰冷的轮廓。远处高塔上的防爆灯散发着昏黄的光晕,却无法驱散近处深沉的黑暗。刚才那里……一定有什么东西!不是错觉!那是一种充满审视、分析,却不带丝毫人类情感的、纯粹的恶意窥伺。与“守夜人”那复杂深沉的目光截然不同。

  是谁? “灰雀”的残余?国际势力的间谍?还是……“暗处的眼睛”?

  何雨柱的心脏在胸腔里沉重地擂动,后背瞬间被冷汗浸湿。他强忍着立刻跳下床去查看的冲动,那样只会彻底暴露自己已经察觉的事实。他维持着躺卧的姿势,只有眼球在黑暗中缓缓移动,耳朵竖起到极致,捕捉着窗外任何一丝不寻常的声响。

  除了电站那永恒不变的、如同巨兽沉睡呼吸般的低沉嗡鸣,只有远处偶尔传来的、不知是风声还是金属热胀冷缩的细微“咔哒”声。

  窥视者已经离开了。但那种被标记、被锁定的感觉,却如同附骨之疽,牢牢地钉在了他的感知里。

  他缓缓地、极其轻微地调整着呼吸,重新尝试引导体内那丝有些紊乱的元炁。这一次,不仅仅是为了疗伤,更是为了平复那因危机感而激荡的心绪,并试图将感知延伸到更远的范围。

  《基础导引术》中提及,修炼至高深,可“神与炁合,感通外物”。他现在连入门都勉强,但或许能借助与金属碎片的共鸣,稍稍提升一下感知的敏锐度?

  意念沉入,呼吸渐缓。他不再仅仅关注体内的元炁流转,而是尝试将一丝意念附着其上,如同触角般,小心翼翼地向外探出。

  很难。就像让一个盲人初次去“看”世界,只有一片混沌。电站庞大的能量场形成了强大的干扰背景,而他自身的元炁太弱,意念也无法精准控制。

  但他没有放弃。他想起了父亲笔记中一句看似随意的话:“炁非独存,乃天地之息。感其同频,方能相引。”

  同频……

  他怀中的金属碎片再次传来温和的暖意。这碎片源自“青桐”,与这电站,与七号机组,必然存在某种深层次的“同频”。

  何雨柱福至心灵,不再强行将意念外放,而是专注于自身元炁与金属碎片之间的共鸣,并将这份共鸣的“频率”,想象着与整个电站那低沉的嗡鸣尝试同步。

  起初依旧是一片嘈杂。但当他摒弃急躁,心神彻底沉静下来,如同水滴融入大海时,一种奇妙的变化产生了。

  那原本只是噪音的电站嗡鸣,在他“耳”中开始分解、细化。他“听”到了不同机组运转时细微的差异,听到了电流在粗大电缆中奔腾的咆哮,听到了冷却水流过管道的潺潺之音……这些声音不再是物理的震动,而是化作了一幅幅模糊的、由能量流动构成的图谱。

  而在这一片相对“有序”的能量背景中,他敏锐地捕捉到了一丝极其不协调的、如同杂讯般的“涟漪”。这涟漪残留在他窗外不远处的黑暗里,带着一种冰冷的、与电站整体能量场格格不入的质感,正如同水面的波纹般缓缓扩散、消散。

  就是那里!窥视者刚才停留的位置!

  不仅如此,在这份初步与电站能量场建立的微弱连接中,他还隐隐感觉到,在电站更深、更核心的区域——大致是七号机组的方向,存在着一团更加庞大、更加凝练,同时也更加晦涩难明的能量聚合体。它如同一个沉睡的心脏,缓慢而有力地搏动着,散发出一种古老而威严的气息。

  那就是……“青桐”核心?或者,是“电流尽头”的秘密?

  这感知只持续了短短几秒,便因为精神力的急剧消耗和元炁的微弱而中断。何雨柱感到一阵强烈的眩晕和疲惫袭来,比之前更加严重,仿佛连续熬了几个通宵。

  但他心中却充满了振奋!

  他第一次,真正意义上地“触摸”到了这个世界的另一面!不是通过视觉、听觉,而是通过能量感知!这证明了他的方向是对的,父亲留下的传承是真实的!

  虽然代价是精神透支,但收获巨大。他确认了窥视者的存在和大致方位,更重要的是,他感知到了七号机组核心区域的不同寻常。这为他下一步的行动提供了至关重要的指引。

  他重新躺好,不再强行修炼,而是让身体自然放松,缓慢恢复着消耗的精神。脑海中开始制定计划。

  首先,必须尽快将“被恶意窥视”这个消息,以一种不引起怀疑的方式传递给周振华或者老周。那个窥视者能摸到这里,说明电站的安保并非铁板一块,甚至可能内部就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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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次,要加快恢复速度。元炁修炼对伤势的恢复效果显着,他必须抓紧一切时间。

  最后,要寻找机会,再次接触“守夜人”。那个老工人身上,一定有更多关于父亲、关于“归位”的关键信息。

  天色微亮时,黑子照例送来早饭。依旧是简单的米粥和咸菜。

  何雨柱一边慢吞吞地吃着,一边状似无意地提起:“黑子大哥,昨晚……后半夜我好像听到窗外有什么动静,像是野猫还是什么的,窸窸窣窣的,把我惊醒了,伤口都有点疼。”他皱着眉头,脸上带着睡眠不足的疲惫和一丝后怕。

  黑子正在检查窗户插销的动作微微一顿,眼神瞬间锐利起来,但很快恢复如常:“电站建在山里,有些小动物不奇怪。可能是狸子或者黄鼠狼。你没开窗吧?”

  “没有,哪敢啊,我这腿脚。”何雨柱连忙摇头,“就是吓了一跳。咱们这电站……安全应该没问题吧?我听说以前好像也出过些小状况?”他小心翼翼地试探。

  黑子看了他一眼,表情没什么变化,语气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肯定:“‘磐石’很安全,规章制度严格,巡逻也到位。你安心养伤,别胡思乱想。”他顿了顿,补充道,“周工交代了,今天上午医务室刘医生会再来给你检查一次。下午如果情况稳定,可以考虑让你在限定区域内稍微活动一下,老躺着也不好。”

  限定区域活动?这正合何雨柱的心意。

  “太好了,躺得我浑身都僵了。”他露出一个符合“李默”人设的、带着点感激和期待的笑容。

  黑子没再多说,收拾好饭盒便离开了。

  何雨柱慢慢收敛了笑容。黑子的反应在他的预料之中,既没有完全否认异常(承认有动物),又强调了电站的安全(安抚他),还给出了下一步的安排(允许活动)。这说明他们很可能也察觉到了什么,或者至少对他的提醒上了心。

  上午,刘医生过来复查,对何雨柱伤口愈合的速度表示了些许惊讶。“恢复得比预想快,炎症消下去不少,烧也退了。年轻人,底子就是好。”她重新换了药,叮嘱可以尝试拄拐短距离行走,但绝不能劳累。

  何雨柱知道,这不仅仅是底子好,更是元炁滋养的功劳。

  下午,在黑子的“陪同”下,何雨柱拄着拐杖,第一次真正意义上地走出了那间狭小的观察室,开始在指定的、相对开阔和无要害设备的区域“活动”。

  他走得很慢,故意表现出伤员的虚弱,但眼睛和感知却如同最精密的雷达,不断扫描着周围的环境、人员以及……能量流动。

  他再次尝试了那种与电站能量场微弱的共鸣感知,虽然无法再像昨夜那样清晰,但确实能模糊地感觉到不同区域能量强度的差异。他也特别注意着空气中是否残留着那丝冰冷的、属于窥视者的“能量涟漪”。

  在经过一条通往更深层区域的、有守卫站岗的通道口时,他怀中的金属碎片再次传来了清晰的温热感,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强烈,并且指向性明确地对着通道深处。

  那里,就是七号机组的方向。

  同时,他也注意到了不远处,那个代号“守夜人”的老工人,正推着一辆装满工具的小车,慢吞吞地走向另一个车间。在与何雨柱目光交汇的瞬间,老工人的手指似乎极其轻微地在小车扶手上敲击了三下,节奏是——两短一长。

  然后,他就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低着头,继续着他平凡的工作。

  何雨柱的心脏猛地一跳。

  两短一长……这是某种信号?是时间?是地点?

  他不动声色地移开目光,继续在黑子的陪同下“散步”,心中却已翻江倒海。

  窥视者的恶意,七号机组的召唤,“守夜人”的暗号……所有的线索,似乎都在将他推向那个布满谜团的机组核心。

  他必须尽快破译这个信号,并在下一次“守夜人”约定的接触中,获取更多情报。危险在迫近,而机遇的窗口,可能转瞬即逝。

  当晚,何雨柱正在反复琢磨“两短一长”信号的含义时,观察室的门被轻轻敲响。不是黑子惯常的推门而入。门外传来一个压低了的、陌生的年轻声音:“李技术员,周工让我给您送点夜班灶上的点心。”何雨柱警惕地握紧了拐杖,应了一声。门推开,一个穿着工装、面容陌生的年轻人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面条走进来,而在放下碗的瞬间,一枚折叠成小块、材质特殊的油纸,被极其隐秘地塞进了何雨柱虚握的手心。年轻人朝他快速眨了下眼,随即若无其事地退了出去。何雨柱展开油纸,上面只有一个用炭笔画出的、极其简易的地图,指向电站某个废弃的通风管道入口,旁边标注着时间——凌晨两点。而地图的下方,同样画着 两短一长 的标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