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初战渣女母女俩完胜-《重生手握灵泉独宠青梅竹马》

  清晨的阳光透过巨大的落地窗,为奢华的客厅镀上一层温暖的金边,却驱不散跪在地毯中央那对母女带来的压抑与算计。

  沈倾倾目光平静地扫过哭得“情真意切”的薛梅和努力扮演委屈的沈蓝衣。她心中冷笑,脸上却绽开一个恰到好处的、略带关切的微笑,声音清脆如黄莺出谷,瞬间打破了客厅里凝滞的悲情气氛:

  “薛姨,这些日子身体还好吧?”她语气轻柔,仿佛只是寻常的寒暄。她的目光在薛梅脸上细细流转,带着几分天真的赞叹,继续道:“我瞧着您脸色倒是比前些年红润了不少,气血足得很。这皮肤也保养得细腻白净,泛着光泽,早些年风吹日晒留下的痕迹竟一点都看不见了。现在您这通身的气派,走出去,若不说,旁人还当时是哪家养尊处优的贵夫人呢,哪里还看得出半点操劳模样?”

  这番话,如同裹着天鹅绒的软针,精准地刺入薛梅刻意营造的“凄苦可怜”表象之下。每一句夸赞,都在无声地揭露一个事实:她薛梅早已不是那个需要靠辛苦劳作谋生的保姆,而是在沈家的庇护和厚赐下,过着比寻常富家太太还要滋润的生活。那“贵夫人”三个字,更是像一面镜子,照出了薛梅深藏在卑微姿态下的虚荣与不甘。

  薛梅正哭得投入,猛地被这话一噎,哭声卡在喉咙里,不上不下,脸色顿时变得有些精彩。她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确实光滑了不少的脸颊,又瞥了一眼自己身上这件虽旧却干净的“戏服”,一丝慌乱和尴尬迅速闪过眼底。她支吾着,试图将话题拉回“感恩”与“可怜”的轨道上:“大小姐……您、您真是折煞我了……我这就是个下人命,全靠老爷夫人心善怜悯,才有今天……我、我哪里敢……”

  沈倾倾却仿佛没听到她的辩解,她亲昵地挽住母亲的胳膊,微微倚靠过去,像是寻求支撑的娇憨小女儿,瞬间将姚书钰从被哀求者、被道德绑架者的位置上,拉回到了备受尊崇、被女儿依赖的母亲身份上。

  同时,她声音依旧清脆地吩咐一旁侍立的张妈:“张妈,地上凉气重,快给薛姨娘俩上两杯热茶来,暖暖身子,一直跪着像什么话。”

  这一句吩咐,体贴周到,却不着痕迹地强调了主客之分,点明了“跪着不合规矩”, 否定了她们试图用下跪来施加压力的行为合理性。

  姚书钰感受着女儿挽住她手臂的力度和温度,看着女儿三言两语间便轻描淡写地掌控了局面,将那对母女精心排练的苦情戏码化解于无形,心中顿时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欣慰和骄傲。她的倾倾,真的不一样了,聪慧、敏锐,懂得如何保护自己,也懂得如何守护这个家。

  她虽然念着钟庆生的恩情,愿意在经济上无限度地补偿薛梅母女,但这绝不意味着她会糊涂到任由这对心思不正的母女,利用这份沉甸甸的恩情来算计、逼迫、甚至伤害她的心头肉。女儿的意愿和幸福,高于一切。

  姚书钰脸上的柔和未变,目光却转向已经端茶过来的张妈,语气平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力,顺着女儿的话往下说,既全了面子,也划清了界限:“张妈,再去库里取些上好的血燕和东阿阿胶来,给薛梅她们带回去好好补补身子。总是这样伤心哭泣,最是耗损元气,可得仔细养着。”

  这话,是关怀,是赏赐,更是逐客令——东西给了,恩情记着,但戏也该收场了。

  吩咐完,姚书钰立刻转头看向身边的沈倾倾,眼神瞬间变得无比柔软和专注,仿佛刚才那段插曲从未影响她分毫,声音也恢复了作为母亲独有的温柔:“倾倾,饿了吧?聊了这么久,早饭都该凉了。厨房一直温着你最爱吃的蟹黄小笼和鸡丝粳米粥,快先去吃饭,什么事都比不上我的宝贝女儿填饱肚子要紧。”

  “嗯嗯,好呀!谢谢妈妈!我都饿扁啦!”沈倾倾立刻扬起灿烂又乖巧的笑容,用力点点头,仿佛一个完全被美食吸引、不谙世事的小女孩。

  她站起身,目光最后若有似无地扫过依旧僵跪在原地、脸色青白交错、接茶不是不接也不是的薛梅和沈蓝衣。在她们眼中,沈倾倾看到了未能得逞的算计、强烈的嫉妒以及一丝被看穿后的惊惶。

  沈倾倾心底冷笑,面上却不显分毫。她亲昵地挽着母亲的手臂,姿态优雅地转身,将那一地狼藉的虚伪算计和道德绑架,彻底抛在身后,朝着弥漫食物香气的餐厅走去。

  温暖的阳光追随着她们母女亲密无间的身影,在光洁的地板上投下温暖的长影。

  一场看似棘手的风波,就在沈倾倾笑语盈盈的“关切”与姚书钰默契的“厚赏”下,被轻松化解。恩情是衣裳,可以给予温暖,但若想借此为刺,那便休怪主人收回这份体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