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海疆锁-《逃荒是不可能的》

  李砚站在黄河岸边的督工台上,望着河床上密密麻麻的人影。数万名来自西域和欧洲的土着奴隶,正顶着烈日搬运石块,他们的脚踝上系着粗铁镣,每挪动一步都发出沉重的拖拽声。河岸边的监工手持皮鞭,眼神锐利如鹰,只要有人稍作停歇,鞭子便会毫不留情地落下。

  “陛下,这是本月疏浚的第三段河道了。”工部尚书捧着图纸上前,指着黄河下游的改道方案,“按这个进度,年底前就能让黄河主干道向东偏移三十里,避开之前经常决堤的险段。”

  李砚的目光掠过奴隶们黧黑的脊背,脊柱处的龙形秘纹微微发凉。他能“听”到这些奴隶的心声——有对家乡的思念,有对死亡的恐惧,还有对监工的憎恨。但他没有动容,只是淡淡道:“让玄道司的人在新河道两岸埋些‘镇水桩’,用之前截获的海盗尸骨做芯,能镇住河底的戾气。”

  工部尚书愣了愣:“用尸骨做桩?会不会太……”

  “黄河水患死了多少中原百姓?”李砚打断他,指尖指向河对岸的一片洼地,“那里十年前还是个村落,一场洪水下来,全村三百多口人没剩下一个。这些土着奴隶,要么是战场上的俘虏,要么是叛乱的余孽,用他们的劳力赎罪,用他们的戾气镇水,不算亏。”

  工部尚书不敢再言,连忙让人去传旨。李砚的目光转向河面,几只巨大的“玄甲龟”正背着石块,慢悠悠地沉入河底——这些灵龟是他派来协助筑堤的,龟甲上的纹路能与镇水桩的符文呼应,让堤坝更加坚固。

  与此同时,万里之外的印度洋上,一艘悬挂着波斯旗帜的商船正试图穿越封锁线。船主听说东方的丝绸和瓷器能卖出天价,便铤而走险,想绕过大秦的水师据点。然而,船刚驶入澳洲海域,海面突然掀起巨浪,一头体长十丈的“深海鳌”从水底冲出,巨鳌的背甲上还沾着锁海阵的符文微光,只用一鳌就将商船拍得粉碎。

  “陛下,波斯商船已被击沉,无一生还。”传讯鹰带来的字条上,还附着深海鳌传回的“画面”——沉船的残骸正在洋流中慢慢下沉,船员的呼救声被海浪吞没。

  李砚将字条揉碎,扔进黄河。自从用万兽封锁海域,已有十七国的商船试图闯关,结果无一例外,不是被巨鲸撞翻,就是被乌贼的墨汁迷航,最终葬身鱼腹。现在,除了大秦的官方船队,再也没有哪个国家敢轻易出海。

  “海疆锁得住,内陆才能安稳。”他对身边的内侍说,“让水师在各大海域增设‘望兽台’,派术士驻守,一旦发现陌生船只,不必警告,直接让海中巨兽动手。”

  内侍领命而去,李砚的注意力重新回到黄河工地上。奴隶们正在铺设新的河底石板,这些石板是用欧洲运来的花岗岩制成,表面刻着玄道司绘制的“疏水纹”,能加快河水流动,减少泥沙淤积。玄甲龟们则在石板缝隙处吐出水珠,那些水珠落地即凝,将石板牢牢粘在一起,比任何砂浆都管用。

  “陛下,长江那边的土着奴隶闹了次小规模叛乱,被监工镇压下去了。”户部侍郎匆匆赶来,手里拿着份伤亡清单,“死了二十七个奴隶,三个监工,要不要加派人手看守?”

  李砚接过清单,上面的奴隶大多来自东南亚——那些地方的土着擅长丛林作战,性子也更桀骜。他指尖在清单上敲了敲,心中念头一动,远在长江的“水蛇群”立刻收到指令,缠绕住所有试图逃跑的奴隶,将他们拖回工地。

  “不用加派人手。”李砚淡淡道,“让玄道司在长江工地布‘困心阵’,用奴隶的头发混合桐油制成符纸,贴在工棚四周。这阵法不会伤人,却能让他们夜里做噩梦,梦见被野兽追逐,折腾几晚,自然就不敢再闹了。”

  户部侍郎听得头皮发麻,连忙应下。他算是看明白了,陛下对付这些土着奴隶,根本不用军队,要么用异兽震慑,要么用术士的阵法折腾,手段层出不穷,却总能用最小的代价达到目的。

  随着黄河疏浚工程的推进,中原腹地的变化越来越明显。往年一到汛期就人心惶惶的沿河百姓,如今看着加固后的堤坝和改道后的河道,脸上多了几分安稳。玄道司的术士们还在河道两岸种上了“固堤柳”——这种柳树的根系能顺着地脉生长,与镇水桩的符文相连,形成一张无形的网,将堤坝牢牢固定在河床上。

  “陛下,固堤柳种下才三个月,根系就扎到地下三丈深了。”负责河道绿化的官员禀报,“上个月下了场暴雨,黄河水位涨了近丈,堤坝却连一丝裂缝都没出现,连老河工都说,这是百年难遇的稳固。”

  李砚走到一棵固堤柳前,伸手抚过树干。树皮上隐隐能看到与镇水桩相似的纹路,那是玄道司用龙血树汁液浸泡过的痕迹。他能“听”到树根在地下伸展的声音,与黄河的地脉气脉交织在一起,发出温和的共鸣。

  “让百姓们也参与进来,谁家种活一棵固堤柳,就免半年赋税。”李砚下令,“光靠奴隶和术士不够,得让沿河百姓真正把黄河当成自家的事。”

  消息传开,黄河两岸的百姓纷纷响应。男女老少提着水桶、扛着锄头,在河道两岸种下成片的固堤柳。孩子们还在树下埋下刻有自己名字的木牌,像是在与柳树定下守护黄河的约定。

  与此形成鲜明对比的,是遥远的欧洲大陆。那里的土着奴隶正在修建横贯东西的铁轨,监工们用最原始的皮鞭和最严苛的规矩,逼迫他们在冰天雪地里劳作。铁轨铺设的路线,正是玄道司勘察出的“金脉”走向,既能利用地脉的硬度减少铁轨磨损,又能让火车运输的物资沾染灵气,不易腐坏。

  “欧洲的铁轨已铺到莱茵河,下个月就能开始试运行蒸汽火车。”王烈的奏报里,附着一张火车的图纸,“这火车头烧的是非洲运来的‘灵煤’,比普通煤炭耐烧三倍,拉三十节车厢都不费劲。”

  李砚看着图纸,想起那些在铁轨下埋骨的土着奴隶。他们的生命成了大秦扩张的基石,他们的血汗浇灌了帝国的基建。这或许残酷,却比直接屠杀更“划算”——既能消耗异族的有生力量,又能为大秦创造价值,还能让中原的百姓免于劳役之苦。

  “让火车先运粮食和矿石,别忙着运军队。”李砚在奏报上批注,“告诉王烈,铁轨沿线要多建‘储灵仓’,用龙涎玉做仓底,这样粮食存放一年都不会生虫,矿石也能保持纯度。”

  随着海疆封锁和内陆基建的推进,大秦的控制力越来越强。海外的国家因无法出海,渐渐与外界隔绝,技术和经济停滞不前;而大秦则通过火车、轮船和万兽运输,将各地的资源源源不断地运往中原,再将中原的文明成果——改良的农具、新的作物、治病的药材——辐射到被征服的区域。

  黄河岸边的督工台上,李砚望着夕阳下的河道。疏浚后的黄河像一条驯服的巨龙,平静地向东流淌,水面上泛着金光,那是玄甲龟的背甲和固堤柳的倒影交织而成的景象。河床上的奴隶们已收工,拖着疲惫的身躯返回工棚,他们的影子被夕阳拉得很长,像一串串沉重的锁链。

  “陛下,玄道司说,黄河的地脉气脉比以前顺多了,连带着中原的水患预警都少了七成。”内侍轻声禀报。

  李砚点点头,转身离开督工台。他知道,用土着奴隶搞基建,用万兽封锁海域,这些手段或许不光彩,却最符合大秦的利益。中原的人口不多,必须用最低的成本完成最庞大的工程;而异族的威胁未除,必须用最彻底的方式限制他们的发展。

  脊柱处的龙形秘纹与黄河的地脉共鸣,发出温和的震颤。他能感觉到,随着黄河的安稳,中原的气运金龙又凝实了几分,龙鳞上的水纹更加清晰——那是黄河安澜的象征,是无数奴隶的血汗与无数百姓的期盼共同铸就的景象。

  夜色渐浓,黄河岸边亮起了灯火。监工们举着火把巡逻,奴隶们在工棚里发出均匀的鼾声,固堤柳的叶子在晚风中轻轻摇曳,玄甲龟沉入河底,守护着来之不易的安宁。

  李砚站在高处,望着这片由汗水、智慧和铁腕共同塑造的土地,心中一片平静。他不需要所有人都理解他的手段,只需确保大秦的江山稳固,中原的百姓安康,这就够了。至于那些被封锁的国家,那些劳作的奴隶,不过是帝国崛起路上,必须付出的代价。

  黄河的水流声在夜色中格外清晰,像是在诉说着一个古老帝国的新生。而李砚知道,这只是开始,随着铁路铺向更远的地方,随着万兽的足迹遍布四海,大秦的荣光,终将照亮整个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