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浩这番话，说得沈二河脸颊肌肉一阵抽搐。
那天晚上的情景，仿佛还历历在目！
女儿和江浩的警告，与自己的刚愎自用，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让他脸上火辣辣的！
也多亏他长了个心眼，没有完全相信黄秋生。
否则现在，记者恐怕已经把“时尚生活”服装厂曝光。
那批劣质的校服，也已经登上新闻报纸了！
他咬着后槽牙，从牙缝里挤出一声冷笑。
“哼！这确实怪我了，是我有眼无珠，看错了人。”
“江老板说的不错。”
但随即，沈二河话锋猛地一转，眼神变得极其阴鸷，死死盯住江浩，语气森然地问道。
“那这么说……”
“‘时尚生活’门口那帮‘恰巧’出现的记者。”
“也是你江老板的手笔了？”
他向前逼近一步，声音里带着压抑的怒火和质疑。
“你想报复我沈二河压你地价、给你难堪，这我能理解。”
“生意场上的手段，尽管使出来便是！”
“可你至于用这么极端的方式？”
“非要把我往死里整？”
“把我沈二河彻底搞臭，对你又有什么好处？！”
江浩听到沈二河的质疑，不慌不忙地将手中的烟蒂扔在地上，用脚尖碾灭。
脸上依旧挂着那副让人捉摸不透的笑容，语气轻松地反驳道。
“沈副市长，这您可就冤枉我了。”他摊开手，显得很是无辜。
“咱先不说别的，就说我跟沈书记这关系。”
“我怎么可能干出找记者曝光、让您仕途受影响这种蠢事呢？”
江浩摇了摇头，语气变得一本正经，仿佛在陈述一个再简单不过的商业逻辑。
“我江浩是求财，不是求敌。”
“把您这位最大的合作伙伴搞垮了、搞臭了，对我有什么好处？”
“那不是自毁长城，自断财路吗？”
“这根本不符合我的利益啊，沈副市长，您说对不？”
沈二河闻言，只是从鼻腔里发出一声冷哼，却没有再继续追问下去。
他本来就是灵光一闪的怀疑，顺口诈一下江浩而已。
冷静下来想想，以江浩目前的根基和实力。
确实不太可能直接驱动电视台和报刊的记者，搞出这么大阵仗的“采访”。
这更像是他的老对手，或者商会那帮人的手笔。
风格狠辣老练，力求一击毙命！
江浩，更像是一个提前嗅到危险、并试图火中取栗的投机者。
“行，那就算我沈二河不是，在这给江老板你道个歉。”沈二河不耐烦地挥了挥手。
他现在没心情跟江浩绕圈子，直接切入最核心的问题。
“你之前和冰冰来这里，做的衣服呢？”
“拿出来给我看看！”
江浩听见沈二河那近乎命令式的、急于查看衣服的话，脸上那抹淡然的笑容没有丝毫变化。
反而显得更加从容不迫。
他并没有立刻带路或者拿出衣服，而是不紧不慢地开口说道。
“沈副市长，咱们得先把话说清楚。”
他语气平和，却带着生意人特有的精明和界限感。
“您知道的，我江浩，本质上就是个生意人。”
“所以我能谈的，也只有生意。”
他微微歪头，看着焦急万分的沈二河，故意反问道。
“您那边现在遭遇了危机，火烧眉毛，这我表示同情。”
“可这……跟我提前做的这点衣服，有什么关系呢？”
江浩的话锋一转，图穷匕见，笑容里带上了一丝毫不掩饰的交易意味。
“您想要我手里的货，但是不是……得先谈个合适的价钱？”
他摊了摊手，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
“总不能您上下两嘴一张，就跟我这儿白拿吧？”
“您说是吧，沈副市长？”
最后，他甚至带着点戏谑，旧事重提，戳了一下沈二河的痛处。
“还是说，您打算像之前谈地皮的时候那样，再跟我耍一回无赖。”
“不给钱，直接明抢？”
沈二河听见江浩这番毫不客气、甚至带着几分讥讽的话。
眉头瞬间紧紧锁死，眼神变得无比冷冽。
一股久居上位的威压下意识地弥漫开来。
他习惯性地想用气势压人，让对方屈服。
然而，江浩面对他冰冷的视线，非但没有丝毫畏惧，反而只是发出一声极轻的冷笑。
然后就那么静静地站在那里，双手插兜，好整以暇地看着他。
眼神平静无波，底深处却闪烁着一种洞悉一切、尽在掌握的自信光芒。
江浩太清楚了，现在的情形，和那天晚上在沈家餐厅时，早已是天壤之别！
那天晚上，沈二河高高在上，手握权柄，可以轻易地夺走他“校服”的创意和想法。
然后用权势压人，只肯施舍般，给出区区十万块的“点子费”！
那还算是“看在他女儿面子上”的恩赐。
甚至，当时的沈二河如果更狠一点，完全可以一分不给，直接强占。
那时的江浩，也没什么太好的办法，只能吃下这个哑巴亏。
但现在呢？
现在“时尚生活”服装厂门口，堵着一群嗅到血腥味的记者！
黄秋生那堆劣质校服，就像一颗随时会爆炸的炸弹！
一旦被曝光，他沈二河大力推行的“政绩工程”瞬间就会变成惊天丑闻！
足以让他身败名裂，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而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沈二河根本没有任何办法，能变出第二批合格、甚至只是像样的校服来应付记者。
挽回局面！
所以，他现在不是来施舍的，而是来求救的！
他唯一的希望，就是他江浩提前藏在“火凤凰”的这批货！
主动权，已经彻底易主！
现在，是他江浩说了算！
想到这里，江浩脸上的笑容更加淡然。
甚至带着一丝怜悯！
看着眼前这位焦头烂额的副市长，耐心地等待着他做出符合现实的选择。
当然，他也考虑过，沈二河会不会狗急跳墙。
不过吗……
沈二河如果想绕过他，直接以副市长的身份向“火凤凰”厂方施压要货，根本不现实。
因为这批货的定金是他江浩个人支付的，和厂方谈制作协议、顶着名义的……
都是他江浩！
甚至连沈冰冰那十万块，走的都是私账，完全没经过沈家的公账。
从任何意义上讲，这批货的归属权都牢牢攥在他江浩手里。
沈二河在法理和名义上，都是站不住脚的。
当然，沈二河也可以彻底撕破脸，立刻打电话叫人来，用强权硬抢。
但江浩笃定，在他的人赶到之前，自己就有足够的时间。
把这批至关重要的校服，一把火烧个精光！
他就在赌！
赌沈二河绝对不敢冒这个险，不敢跟他玩鱼死网破！
因为沈二河输不起！
那天晚上的情景，仿佛还历历在目！
女儿和江浩的警告，与自己的刚愎自用，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让他脸上火辣辣的！
也多亏他长了个心眼，没有完全相信黄秋生。
否则现在，记者恐怕已经把“时尚生活”服装厂曝光。
那批劣质的校服，也已经登上新闻报纸了！
他咬着后槽牙，从牙缝里挤出一声冷笑。
“哼！这确实怪我了，是我有眼无珠，看错了人。”
“江老板说的不错。”
但随即，沈二河话锋猛地一转，眼神变得极其阴鸷，死死盯住江浩，语气森然地问道。
“那这么说……”
“‘时尚生活’门口那帮‘恰巧’出现的记者。”
“也是你江老板的手笔了？”
他向前逼近一步，声音里带着压抑的怒火和质疑。
“你想报复我沈二河压你地价、给你难堪，这我能理解。”
“生意场上的手段，尽管使出来便是！”
“可你至于用这么极端的方式？”
“非要把我往死里整？”
“把我沈二河彻底搞臭，对你又有什么好处？！”
江浩听到沈二河的质疑，不慌不忙地将手中的烟蒂扔在地上，用脚尖碾灭。
脸上依旧挂着那副让人捉摸不透的笑容，语气轻松地反驳道。
“沈副市长，这您可就冤枉我了。”他摊开手，显得很是无辜。
“咱先不说别的，就说我跟沈书记这关系。”
“我怎么可能干出找记者曝光、让您仕途受影响这种蠢事呢？”
江浩摇了摇头，语气变得一本正经，仿佛在陈述一个再简单不过的商业逻辑。
“我江浩是求财，不是求敌。”
“把您这位最大的合作伙伴搞垮了、搞臭了，对我有什么好处？”
“那不是自毁长城，自断财路吗？”
“这根本不符合我的利益啊，沈副市长，您说对不？”
沈二河闻言，只是从鼻腔里发出一声冷哼，却没有再继续追问下去。
他本来就是灵光一闪的怀疑，顺口诈一下江浩而已。
冷静下来想想，以江浩目前的根基和实力。
确实不太可能直接驱动电视台和报刊的记者，搞出这么大阵仗的“采访”。
这更像是他的老对手，或者商会那帮人的手笔。
风格狠辣老练，力求一击毙命！
江浩，更像是一个提前嗅到危险、并试图火中取栗的投机者。
“行，那就算我沈二河不是，在这给江老板你道个歉。”沈二河不耐烦地挥了挥手。
他现在没心情跟江浩绕圈子，直接切入最核心的问题。
“你之前和冰冰来这里，做的衣服呢？”
“拿出来给我看看！”
江浩听见沈二河那近乎命令式的、急于查看衣服的话，脸上那抹淡然的笑容没有丝毫变化。
反而显得更加从容不迫。
他并没有立刻带路或者拿出衣服，而是不紧不慢地开口说道。
“沈副市长，咱们得先把话说清楚。”
他语气平和，却带着生意人特有的精明和界限感。
“您知道的，我江浩，本质上就是个生意人。”
“所以我能谈的，也只有生意。”
他微微歪头，看着焦急万分的沈二河，故意反问道。
“您那边现在遭遇了危机，火烧眉毛，这我表示同情。”
“可这……跟我提前做的这点衣服，有什么关系呢？”
江浩的话锋一转，图穷匕见，笑容里带上了一丝毫不掩饰的交易意味。
“您想要我手里的货，但是不是……得先谈个合适的价钱？”
他摊了摊手，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
“总不能您上下两嘴一张，就跟我这儿白拿吧？”
“您说是吧，沈副市长？”
最后，他甚至带着点戏谑，旧事重提，戳了一下沈二河的痛处。
“还是说，您打算像之前谈地皮的时候那样，再跟我耍一回无赖。”
“不给钱，直接明抢？”
沈二河听见江浩这番毫不客气、甚至带着几分讥讽的话。
眉头瞬间紧紧锁死，眼神变得无比冷冽。
一股久居上位的威压下意识地弥漫开来。
他习惯性地想用气势压人，让对方屈服。
然而，江浩面对他冰冷的视线，非但没有丝毫畏惧，反而只是发出一声极轻的冷笑。
然后就那么静静地站在那里，双手插兜，好整以暇地看着他。
眼神平静无波，底深处却闪烁着一种洞悉一切、尽在掌握的自信光芒。
江浩太清楚了，现在的情形，和那天晚上在沈家餐厅时，早已是天壤之别！
那天晚上，沈二河高高在上，手握权柄，可以轻易地夺走他“校服”的创意和想法。
然后用权势压人，只肯施舍般，给出区区十万块的“点子费”！
那还算是“看在他女儿面子上”的恩赐。
甚至，当时的沈二河如果更狠一点，完全可以一分不给，直接强占。
那时的江浩，也没什么太好的办法，只能吃下这个哑巴亏。
但现在呢？
现在“时尚生活”服装厂门口，堵着一群嗅到血腥味的记者！
黄秋生那堆劣质校服，就像一颗随时会爆炸的炸弹！
一旦被曝光，他沈二河大力推行的“政绩工程”瞬间就会变成惊天丑闻！
足以让他身败名裂，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而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沈二河根本没有任何办法，能变出第二批合格、甚至只是像样的校服来应付记者。
挽回局面！
所以，他现在不是来施舍的，而是来求救的！
他唯一的希望，就是他江浩提前藏在“火凤凰”的这批货！
主动权，已经彻底易主！
现在，是他江浩说了算！
想到这里，江浩脸上的笑容更加淡然。
甚至带着一丝怜悯！
看着眼前这位焦头烂额的副市长，耐心地等待着他做出符合现实的选择。
当然，他也考虑过，沈二河会不会狗急跳墙。
不过吗……
沈二河如果想绕过他，直接以副市长的身份向“火凤凰”厂方施压要货，根本不现实。
因为这批货的定金是他江浩个人支付的，和厂方谈制作协议、顶着名义的……
都是他江浩！
甚至连沈冰冰那十万块，走的都是私账，完全没经过沈家的公账。
从任何意义上讲，这批货的归属权都牢牢攥在他江浩手里。
沈二河在法理和名义上，都是站不住脚的。
当然，沈二河也可以彻底撕破脸，立刻打电话叫人来，用强权硬抢。
但江浩笃定，在他的人赶到之前，自己就有足够的时间。
把这批至关重要的校服，一把火烧个精光！
他就在赌！
赌沈二河绝对不敢冒这个险，不敢跟他玩鱼死网破！
因为沈二河输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