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5章 最后一顿饭,我要回四九城-《四合院截胡晓娥我身边全是大小姐》

  他低声咆哮着。

  额角的青筋一根根暴起,双眼因为充血而变得通红。

  马六站在一旁,默默地看着他。

  心里对写信的这个人佩服得五体投地。

  这信写得太毒了!

  先是夺子之恨,再是夺财之仇,最后还要给你扣上一顶“无情无义”的帽子,让你百口莫辩。

  这三板斧下来,别说是个有血性的汉子,就是个泥人也得被激出三分火气。

  何大清捏着信纸的手抖得越来越厉害,信纸被他攥成了一团咸菜干。

  他强忍着把信撕碎的冲动,继续往下看。

  “如今,雨柱偶然得知你在保定的确切消息,思父心切,欲往保定寻亲。此乃人伦大义,天经地地义之事!可那易中海,却视之为心腹大患!他害怕你回来,戳穿他的伪善面具;他害怕你回来,夺走他预备好的‘养老工具’!”

  “他先是在院里大吵大闹,污蔑你当年是抛妻弃子的无情之人,给雨柱扣上‘不孝’的帽子。眼看无法说服雨柱,他竟恶人先告状,请来街道办,颠倒黑白,污蔑雨柱是受了‘坏人’挑唆,要去上当受骗。最终,他利用街道办,强行扣下了雨柱的介绍信,断了你们父子团聚之路!”

  “砰!”

  何大清一拳狠狠地砸在身旁的老槐树上,粗糙的树皮瞬间就擦破了他手上的皮肉,鲜血顺着指缝渗了出来,可他却感觉不到丝毫疼痛。

  所有的感官,都被那股滔天的怒火给淹没了。

  好啊!好一个易中海!

  你不但吞我的钱,霸占我的儿子,还敢在背后污蔑我?

  还敢拦着我儿子来找我?

  何大清气得浑身发抖。

  他这辈子最好面子,最讲究一个“爷们”的派头。

  当年他跟着白寡妇走,院里人怎么戳他脊梁骨他都能忍,因为他觉得那是他自己的选择。

  可现在,易中海把他描绘成了一个抛妻弃子,无情无义的混蛋,还利用街道办,把这顶帽子给他扣得死死的。

  这口气,他怎么咽得下?

  这不光是打他的脸,这是在刨他的根!

  他仿佛能看到四合院里,易中海是如何当着全院人的面,痛心疾首地指责雨柱,又是如何在王主任面前,颠倒黑白,把自己塑造成一个“慈父”的形象。

  而他的儿子雨柱,那个一根筋的傻小子,被夹在中间,该是多么的无助和痛苦?

  信的最后几句话,彻底击溃了何大清的心理防线。

  “何师傅,如今的雨柱,被困在四合院中,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他心中有你这个亲爹,却被易中海这个‘养父’死死压制。再这样下去,恐怕他何雨柱,真要忘了自己姓何了!”

  “言尽于此,何去何从,还望何师傅三思。你的儿子,还在四九城里,等着他的亲生父亲,回来为他做主!”

  做主!

  对!回去!必须回去!

  回去为儿子做主!回去为自己正名!

  回去把易中海那个伪君子的画皮,当着全院人的面,一层一层地给他扒下来!

  何大清捏着信,胸膛剧烈地起伏着,他仰起头,看着被槐树叶切割得支离破碎的天空,眼眶里有泪光,更有火焰。

  七八年的愧疚、不甘、愤怒、悔恨,在这一刻,尽数被这封信引爆。

  他转过身,看向一直沉默不语的马六,声音因为极度的愤怒而变得沙哑:

  “兄弟,这信……是谁让你送来的?”

  马六摇了摇头:

  “何师傅,那位邻居没留姓名,只说他看不惯易中海的所作所为。

  他说,您看了信,自然就明白了。”

  何大清点了点头,不再追问。

  他知道,院里肯定有明白人。

  这封信,就是递过来的一把刀。

  他紧紧攥着那把刀,对着马六,深深地鞠了一躬。

  “兄弟,大恩不言谢!

  这份情,我何大清记下了!”

  马六连忙扶住他:

  “何师傅,您言重了。

  信送到,我的任务就完成了。”

  他说完,转身就要走。

  “兄弟,等等!”

  何大清叫住他。

  他从兜里掏了半天,掏出几张被汗浸得有些发软的毛票,塞到马六手里,总共也就一块两毛三分钱。

  “兄弟,我身上就这么多了,你拿着,路上买包烟抽。”

  这是他藏了好久的私房钱,是他的全部家当。

  马六看着那几张皱巴巴的毛票,没有拒绝,揣进了兜里。

  “何师傅,保重。”

  马六走了,留下何大清一个人,站在槐树下。

  良久,他才慢慢地把那封信叠好,放进贴身的口袋里。

  他抬起头,看向屋里。

  眼神里,再也没有了之前的颓唐和忍让。

  取而代之的,是凶狠和决绝。

  白秀莲,这个家,老子不住了!

  易中海,你给我等着,我何大清,回来了!

  ......

  傍晚时分,白秀莲拎着个菜篮子,扭着腰从外面回来了。

  她一进院子,就闻到一股浓郁的肉香,是从自家厨房里飘出来的。

  她心里顿时舒坦了不少,暗道这老何还算识相,中午吵了一架,晚上就知道做点好的来赔罪。

  她推开门,扯着嗓子喊道:

  “老何,做什么好吃的呢?

  我看看……

  哟,红烧肉?”

  只见何大清正站在灶台前,挥舞着锅铲,锅里是切得方方正正的五花肉,裹着油亮亮的酱汁,正“咕嘟咕嘟”地冒着泡。

  旁边案板上,还放着一条收拾干净的大鲤鱼,一盘切好的土豆丝,还有一碗打好的鸡蛋液。

  “今儿个是什么好日子?

  这么丰盛?”

  白秀莲把菜篮子往桌上一放,伸手就要去锅里捏一块肉尝尝。

  “别动!”

  何大清头也不回,冷冷地喝了一声。

  白秀莲的手僵在半空中,有些错愕地看着他。

  这老东西今天吃错药了?

  敢这么跟自己说话?

  “我让你别动,听见没有?”

  何大清转过身,眼神冰冷地看着她,那眼神,是白秀莲从未见过的。

  白秀莲被他看得心里有些发毛,但嘴上却不肯输了气势:

  “你吼什么吼?

  做好了不就是给人吃的?

  我尝尝怎么了?”

  “这是我做的最后一顿饭。”

  何大清把锅铲往案板上重重一拍,发出“哐当”一声巨响,

  “吃完这顿,你我两清,从此各走各路。”

  白秀莲愣住了,随即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一样,双手叉腰,哈哈大笑起来。

  “何大清,你睡醒了没有?

  说什么胡话呢?

  跟我两清?

  你走?

  你能走到哪儿去?

  离了我,你连饭都吃不上一口热乎的!”

  “那就不劳你操心了。”

  何大清解下腰间的围裙,扔在灶台上,走到桌边坐下。

  “我要回四九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