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荧的真相-《我,原神启动》

  那是...荧?王二二的声音卡在喉咙里,变成了一声气音。

  通风管道下方的实验室中,透明舱室里的人形黑影已经清晰可见——金色的长发,白皙的皮肤,还有那与空如出一辙的眉眼。但那双眼睛却泛着诡异的紫光,毫无生气。

  不完全是。钟离的声音压得极低,那是博士用荧的元素力残迹制造的复制体。

  王二二胃部一阵绞痛:他抓到了荧?

  更糟。钟离的眉头紧锁,他可能只得到了荧的一部分。

  派蒙突然捂住脑袋:疼...好疼...她的小脸皱成一团,我好像...记得什么...

  王二二赶紧抱住派蒙:别想了!深呼吸!

  下方的实验仍在继续。博士狂热地记录着数据,而那个的复制体则在舱室内缓缓漂浮,像个人形提线木偶。

  能量输出稳定!一个研究员高喊,开始第二阶段测试!

  博士按下控制台上的按钮,舱室周围亮起一圈紫色符文。复制体突然睁开眼睛,发出刺耳的尖啸——那声音根本不像人类,更像是某种扭曲的机械噪音。

  天哪...王二二的手指深深掐进掌心。

  准备行动。钟离轻声道,我数到三,你使用尘世之锁干扰装置,我去救那个复制体。

  救她?那不是敌人吗?

  她身上有荧的本源元素力。钟离解释,可能是找到真正荧的关键。

  王二二深吸一口气,从怀中掏出尘世之锁。那小小的立方体此刻正微微发热,仿佛感应到了什么。

  一、二、三!

  钟离一掌击碎通风管道栅栏,纵身跃下。王二二紧随其后,高举尘世之锁:

  尘世之锁,开!

  金光乍现,一道屏障在实验装置周围展开。博士猛地抬头,脸上先是震惊,继而变成了狂喜:

  异界来客!终于来了!

  钟离已经冲到舱室前,一拳击碎了强化玻璃。但就在他即将触碰到复制体的瞬间,整个实验室突然警报大作!

  入侵者!入侵者!

  十几个愚人众士兵从四面八方涌来。更糟的是,复制体突然暴走,紫黑色的能量从她体内爆发,将钟离逼退数步!

  哈哈哈!博士狂笑,完美的应激反应!记录数据!快!

  王二二咬牙维持着尘世之锁的屏障,但已经感到力不从心。派蒙还蜷缩在她肩上,痛苦地呻吟着。

  钟离先生!她大喊,复制体失控了!

  金色的岩元素力在钟离手中汇聚,化作一柄长枪。但他没有攻击复制体,而是将枪尖指向地面:

  俱收并蓄!

  岩脊拔地而起,将失控的复制体暂时困住。博士见状,脸色骤变:

  摩拉克斯?!他随即狞笑,来得正好!你的神之心也是绝佳材料!

  博士按下另一个按钮,实验室的天花板突然打开,露出一个巨大的机械臂,末端是闪着寒光的针管!

  抓住他们!博士尖叫,我要活的!

  混战中,王二二的屏障终于支撑不住,碎裂成无数光点。一个愚人众士兵趁机扑来,她本能地拨动风语琴——

  风息激荡!

  青色风弹将士兵击退,但更多敌人涌了上来。就在危急时刻,实验室大门突然爆炸,公子达达利亚带着一队人马冲了进来!

  博士!公子水形剑在手,你的游戏结束了!

  博士脸上的肌肉抽搐着:达达利亚...你这个叛徒!

  叛徒?公子冷笑,背叛女皇陛下的人是你!

  两方人马激烈交战。王二二趁机跑到钟离身边:现在怎么办?

  钟离看向被困住的复制体:必须净化她体内的深渊能量。

  怎么净化?

  用这个。钟离指向尘世之锁,但需要有人进入她的意识空间。

  王二二瞪大眼睛:意识空间?

  就像...进入别人的梦境。钟离简略解释,你是异界来客,灵魂波动特殊,最适合这个任务。

  王二二看着那个痛苦挣扎的复制体,一咬牙:我去!

  钟离点点头,将尘世之锁按在她手心:握住这个,想着。记住,无论看到什么,都不要迷失自我。

  王二二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全神贯注于的念头。尘世之锁越来越烫,突然,一股强大的吸力传来——

  天旋地转。

  当王二二再次睁开眼睛时,发现自己站在一片漆黑的空间里。远处有微弱的光点,像是星辰。

  这是...哪里?

  我的记忆宫殿。

  一个声音从背后传来。王二二猛地转身,看见一个金发少女站在那里——真正的荧!但与复制体不同,这个荧眼神清明,表情生动。

  荧?!王二二结结巴巴地问,你是...真的荧?

  荧微微一笑:算是吧。这是我的意识投影,被困在博士的装置里。

  你哥哥一直在找你!

  我知道。荧的表情黯淡下来,但我还不能见他。至少...不是现在。

  王二二一头雾水:为什么?到底发生了什么?

  荧望向远处的光点:半年前,我和空试图逃离的追捕。为了保护哥哥,我主动吸收了大部分的力量...

  天理的维系者。荧轻声说,或者说,崩坏的化身。

  王二二突然想起游戏剧情:所以你现在...被控制了?

  不完全是。荧摇头,我压制着的力量,但代价是被深渊能量逐渐侵蚀。如果现在见到空,会通过血缘联系找到他。

  王二二恍然大悟:所以博士复制的是...?

  我体内的那部分。荧苦笑,幸好他只捕捉到了一小片碎片,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远处突然传来隆隆巨响,黑暗空间开始震动。荧脸色一变:

  博士在干扰装置!你必须立刻离开!

  那你呢?

  我会暂时压制这个复制体。荧坚定地说,告诉空...我很好,让他继续旅行,不要找我。

  等等!王二二急道,派蒙好像记得什么,她——

  派蒙?荧的表情突然变得古怪,你说...你的向导叫派蒙?

  对啊,就是那个白色的小精灵——

  黑暗空间再次剧烈震动,打断了她们的对话。荧的身影开始变得模糊:

  没时间了!记住,摧毁装置后,立刻离开璃月!博士不会善罢甘休!

  等等!派蒙到底——

  一股强大的推力传来,王二二猛地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回到了实验室。尘世之锁滚落在地,而复制体已经停止了挣扎,安静地漂浮在舱室中。

  王二二!钟离的声音将她拉回现实,快躲开!

  一道紫光擦着她的脸颊飞过,在墙上炸出一个大洞。博士正操纵着机械臂,疯狂地攻击所有人。

  你们毁了一切!他歇斯底里地尖叫,我的完美造物!

  公子水形剑一挥,斩断了一根袭来的机械臂:废话真多!他转向钟离,老爷子,该你出手了!

  钟离拾起尘世之锁,眼中金光大盛:天理长驱!

  整个实验室的地面突然隆起,无数岩脊如活物般缠绕上实验装置,将其绞得粉碎!复制体化作一缕紫烟消散,而博士则被一根岩脊直接命中,撞飞出去!

  不!我的研究!博士喷出一口血,仍不死心地爬向控制台,至少...数据要...

  公子一脚踩住他的手:睡吧,科学家。一记手刀将博士打晕。

  随着装置被毁,实验室开始崩塌。钟离抱起还在昏迷的派蒙:

  众人冲出实验室时,孤云阁已经陷入一片混乱。愚人众士兵四散奔逃,而公子的人马则在维持秩序。

  结束了?王二二气喘吁吁地问。

  暂时。公子擦掉脸上的血迹,但博士的同伙还在,女皇陛下那边也需要解释...

  钟离将尘世之锁还给王二二:保管好它。荧对你说了什么?

  王二二将意识空间中的对话简要复述了一遍。当听到荧主动吸收的力量时,钟离的表情变得异常凝重。

  原来如此...他喃喃道,难怪天理最近如此安静...

  公子好奇地问:你们在说什么暗语?

  没什么。钟离摇摇头,公子阁下,接下来你打算如何处置博士?

  带回至冬国受审。公子耸耸肩,虽然我很想现在就结果了他...

  明智的选择。钟离点头,那么,我们也该告辞了。

  回到璃月港时,天已蒙蒙亮。王二二精疲力竭地瘫在往生堂的椅子上,派蒙则被安顿在床上,仍昏迷不醒。

  她会没事的。胡桃递来一杯热茶,往生堂的医师看过了,只是精神受创,休息就好。

  王二二小口啜饮着茶,突然想起什么:钟离先生,荧提到派蒙时反应很奇怪...您知道为什么吗?

  钟离沉默片刻:派蒙...并非普通向导。

  什么意思?

  她可能是荧的一部分钟离缓缓道,某种...分离出来的纯净意识。

  王二二差点打翻茶杯:什么?!那派蒙岂不是...

  不必担忧。钟离安慰道,无论起源如何,现在的派蒙就是派蒙,你的伙伴。

  王二二看向熟睡的小精灵,心中五味杂陈。如果派蒙真的与荧有关,那她偶尔表现出的异常聪明和那些既视感就说得通了...

  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她问,荧让我们离开璃月。

  明智的建议。钟离赞同道,稻妻是个不错的选择。

  稻妻?!王二二瞪大眼睛,那个闭关锁国的雷电将军地盘?

  正是。钟离微微一笑,雷电影最近...有所改变。而且,稻妻的深渊活动也很频繁。

  王二二明白了——他们要继续调查深渊教团,而稻妻是下一个目标。

  什么时候出发?

  三日后。钟离站起身,你需要休息,我也有些事要处理。

  钟离离开后,王二二独自坐在窗边,看着朝阳缓缓升起。短短几天,她经历了太多:听证会、博士的实验室、荧的意识空间...还有派蒙可能是荧分身的事实。

  二二...派蒙微弱的声音从床上传来。

  王二二立刻跑过去:你醒了!感觉怎么样?

  派蒙揉着眼睛:做了个奇怪的梦...梦见一个金发女孩,她说...她说...

  说什么?

  派蒙皱着小脸:我记不清了...但感觉很熟悉...

  王二二轻轻抱住她:没关系,想不起来就别想了。

  派蒙突然注意到王二二脸上的擦伤:你受伤了!

  小伤而已。王二二勉强笑笑,比起博士的下场,我算幸运的了。

  博士?派蒙歪着头,我们不是在准备去稻妻吗?

  王二二一愣——她明明还没告诉派蒙旅行计划啊!

  你...你怎么知道我们要去稻妻?

  派蒙也愣住了:我...我不知道啊...就是突然说出来了...

  两人面面相觑,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惊疑。

  看来...王二二轻声道,荧说得对,我们必须离开璃月了。

  三天后,往生堂码头。

  一路顺风!胡桃用力挥手,记得给我寄稻妻土特产!

  王二二站在甲板上,也使劲挥手告别。钟离站在她身旁,而派蒙则好奇地在新船上飞来飞去。

  二二!船上有厨房!我们可以做好吃的了!

  王二二笑着摇头——无论派蒙的真实身份是什么,她贪吃的本性倒是丝毫没变。

  帆船缓缓驶离港口,璃月港的轮廓渐渐远去。王二二摸了摸怀里的尘世之锁,又看了看腰间的风语琴,心中百感交集。

  钟离先生,她突然问,您觉得我们能找到对抗的方法吗?

  钟离望向远方的海平线:天理虽强,但非无敌。每个世界都有其规则...包括异世界。

  王二二若有所思——钟离似乎暗示她的穿越者身份可能是关键?

  派蒙飞过来,手里抓着一个苹果:二二!船长说前面有暴风雨!

  王二二望向远方,果然看到天际线上乌云密布。但奇怪的是,那片乌云中似乎有紫色的电光闪烁...

  那不是普通的风暴。钟离眯起眼睛,雷元素异常活跃...

  王二二心头一紧——该不会是稻妻那位雷电将军在他们吧?

  帆船向着风暴驶去,新的冒险即将开始。而在无人注意的船舱角落,王二二的风铃正微微发光,发出几乎听不见的清脆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