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请君入瓮-《大秦:开局人屠,杀敌就变强》

  上党郡,郡守府。

  王离和蒙恬正对着一张巨大的地图,商讨着具体的议和条款。

  “陛下既然下旨议和,我们就要为大秦争取最大的利益。”

  王离的手指在地图上划过,“我们跟他们要牛羊,要战马,要矿石。数量不能少,必须把他们未来五年的家底全掏空。”

  “这样一来,就算他们有异心,也没力气再南下了。”

  蒙恬点了点头,又有些担忧。

  “就怕白帅那边……他要是知道了,非得提刀过来不可。”

  “我们这么做,会不会让他记恨上。”

  王离拍了拍他的肩膀,宽慰道,“圣命难违。再说,白帅不是小肚鸡肠的人,他懂大局的。咱们这也是为了大秦,他会理解的。”

  蒙恬听了,也只能叹了口气。

  希望如此吧。

  ……

  咸阳城。

  一份名为“杀胡令”的檄文,不知从何处开始,正以一种恐怖的速度,在街头巷尾流传。

  从酒馆里的说书人,到茶楼里的富商,再到行色匆匆的游侠,几乎人手一份。

  檄文上的文字简单粗暴,却充满了血性。

  “……凡我大秦子民,皆有守土之责,遇胡狗,即可杀之!取其首级者,可至上党郡领赏!”

  赵高府。

  这位权倾朝野的中车府令,捏着那张写满杀伐之气的纸,脸色阴晴不定。

  “好一个白怀月,真是个人才。”

  他低声自语,声音尖细。

  “可惜,不为我所用,还敢驳咱家的面子。”

  “咱家倒要看看,你这颗新星,能亮多久。”

  阴影里,一名罗网刺客无声地躬身。

  丞相府。

  李斯也在看那份杀胡令。

  他不像赵高那样情绪外露,只是那双总是带着算计的眼睛,此刻眯成了一条缝。

  “冉闵此等猛将,竟甘心为他驱使。”

  “此子羽翼渐丰,若让他入了咸阳,扶苏必如虎添翼。胡亥的大业……”

  他的手指在桌案上轻轻敲击。

  此人,留不的。

  ……

  阿房宫外。

  夜凉如水。

  嬴政独自站在高台之上,俯瞰着脚下这座庞大的宫殿群。

  一名内侍躬着身,将一份抄录的杀胡令呈了上来。

  嬴政展开,只看了一眼,便再也挪不开视线。

  他反复读着那句“胡人当杀”,良久,竟放声大笑起来。

  “好!”

  “好一个‘胡人当杀’!”

  笑声在空旷的夜里回荡,带着一股压抑许久的畅快。

  “这小子,有朕年轻时候的几分样子。”

  他转头看向身后的章台殿,那里是大秦的权力中枢。

  “满朝文武,一个个都磨平了棱角,只知道和稀泥。”

  “是该换点新鲜血液,给这潭死水,添把火了。”

  嬴政的语气,变得幽冷。

  他对着身侧的阴影处,淡淡开口。

  “赵高最近,手伸的太长了。”

  一道黑色的身影,从廊柱的阴影中分离出来,悄无声息地单膝跪地。

  是盖聂。

  “去,敲打敲打他。”

  嬴政的声音不带一丝情感。

  “告诉他,做事干净点。别让朕,亲自动手。”

  “喏。”

  盖聂的身影再次融入黑暗,仿佛从未出现过。

  “传朕旨意。”

  “白怀月,坚守北疆,扬我大秦国威,功不可没。”

  “赐,黄金万两,锦缎千匹,牛羊万头。”

  “另,拨军械十万,粮草三十万石,以充军用。”……

  ……

  北疆,夜色如墨。

  白怀月一身玄甲。

  冉闵披挂整齐,跟在他身后。

  他看着远处那片灯火通明,喧嚣震天的胡人大营,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弧度。

  在他面前,一道只有他能看见的湛蓝色光幕浮现。

  【屠戮值:40万】

  【可兑换兵种:北凉铁骑(2点\/人)】

  “系统,兑换北凉铁骑。”

  【兑换数量:20万】

  【确认消耗40万屠戮值?】

  “确认。”

  没有丝毫犹豫。

  屠戮值这东西,留着又不能生崽,花了才是自己的。

  冉闵在他身后,像一尊沉默的魔神。

  “白帅,斥候来报,距离胡营不过三里地。”

  “咱们现在冲过去,杀他们个片甲不留!”

  白怀月没有回头。

  “不急。”

  “再等等。”

  冉闵有些不解,但军令如山,他没有多问。

  白怀月的声音传来,冷得像是腊月的冰。

  “此战,你不用管其他人。”

  “你的任务只有一个,取拓拔野的狗头。”

  只要拓拔野一死,剩下的五胡联军就是一盘散沙,不足为惧。

  白怀月的身后。

  一排排身披重甲、手持凉刀的骑兵,无声无息地出现。

  他们胯下的战马,雄壮如龙,马蹄上都包裹着厚厚的棉布。

  二十万北凉铁骑,悄然集结。

  一股冲天的杀气,汇聚成云,让夜空的温度都下降了几分。

  白怀月终于动了。

  他缓缓抽出腰间的佩剑,剑锋直指远处那片灯火。

  “全军。”

  “出击!”

  命令下达。

  二十万北凉铁骑,同时取下马蹄上的棉布。

  “轰!”

  二十万只铁蹄同时踏下,整个大地都为之哀鸣。

  ……

  胡人大营。

  与王帐内的歌舞升平不同,营门口的气氛却有些凝重。

  兀哈长老拄着一柄弯刀,亲自带着一队亲卫在巡逻。

  大部分的胡人士兵早已喝得东倒西歪,鼾声如雷,营地里弥漫着酒气和烤肉的焦香。

  一名校尉打着哈欠,满腹牢骚地凑了过来。

  “长老,您就别瞎操心了。”

  “兄弟们都在喝酒吃肉,就咱们在这儿喝西北风,图啥啊。”

  兀哈长老浑浊的眼睛扫了他一眼。

  “秦人与我等,是世仇,不是朋友。”

  “你什么时候见过豺狼和绵羊能坐在一张桌子上喝酒的?”

  “千里之堤,毁于一穴,任何时候都不能放松警惕。”

  校尉撇了撇嘴,不敢再多言。

  就在这时,一阵细微的震动从地面传来。

  起初很轻微,像是错觉。

  但很快,那震动越来越清晰,越来越密集。

  轰隆隆……

  轰隆隆……

  大地在颤抖。

  校尉的脸色变了。

  “长老,这……这是怎么回事?”

  “我们有派出骑兵吗?”

  兀哈长老的整张老脸都皱成了一团,他侧耳倾听,一种源自战场的直觉让他汗毛倒竖。

  “不是我们的马!”

  “是敌袭!”

  他用尽全身力气,发出一声嘶吼。

  “敲战鼓!”

  “敌袭!!!”

  “铛!铛!铛!”

  凄厉的警示战鼓声,撕裂了狂欢的夜幕。

  兀哈长老一把夺过亲卫的战马,翻身而上。

  “随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