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雷霆清洗,金銮殿上帝王心-《洞房夜,我给摄政王发合约》

  太庙前的血色,如同投入滚油的水滴,瞬间引爆了整个京城。

  女帝祭天大典遇刺!刺客竟是混入百官之中的死士!若非传国玉玺显圣护主,后果不堪设想!

  消息如同插上了翅膀,伴随着清晨的寒风,刮遍了每一个权贵府邸的角落。恐慌,如同无形的瘟疫,迅速蔓延。

  紫宸殿内,气氛压抑得如同暴风雨前的海面。

  萧薇已换下繁重的衮服,穿着一身玄底金凤的常服,端坐于龙椅之上。她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有一双凤眸,深不见底,里面翻涌着冰冷刺骨的杀意。那方真正的传国玉玺,就静静地放置在御案之上,散发着柔和却不容置疑的威严。

  萧玦站在丹陛之下,一身杀气尚未完全收敛,他刚刚亲自监督了对太庙广场的封锁和初步排查。

  “查清楚了?”萧薇的声音打破沉寂,平静无波,却让殿内侍立的宫人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

  “回陛下,”刑部尚书跪在地上,额头冷汗涔涔,“刺客身份已确认,是原……原宣武侯府的一名豢养的死士头目。宣武侯府抄没后,此人便不知所踪,没想到……”

  “宣武侯府?”萧薇唇角勾起一抹冷嘲,“萧煜已死,还有余孽敢兴风作浪?还是说……有人借尸还魂,想试探朕的刀锋?”

  她的目光缓缓扫过殿内几位重臣。这些面孔,有的惶恐,有的惊疑,有的则深藏不露。

  “刺客是如何混入百官队列的?他的官服、凭证从何而来?祭天大典的守卫由谁负责?为何能让刺客携带弩箭靠近御前?!”萧薇一连串的质问,如同重锤,敲在每个人的心上。

  负责典礼守卫的鸾仪卫新统领(原统领已被清洗)噗通跪倒,面如土色:“臣……臣失职!臣万死!”

  “你的确该死。”萧薇语气淡漠,“拖下去,交由刑部与大理事会同审理,彻查其是否与刺客有染。若有,夷三族。若无,玩忽职守,流三千里,遇赦不赦!”

  “陛下饶命!陛下饶命啊!”鸾仪卫统领被如狼似虎的侍卫拖了下去,凄厉的求饶声在殿外渐行渐远。

  殿内众臣噤若寒蝉,连大气都不敢出。女帝这是要借题发挥,行雷霆手段了!

  “传朕旨意。”萧薇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即日起,由摄政王萧玦,总领京城防务及宫中禁卫!原鸾仪卫编制打散,并入禁军,由摄政王统一整训!凡五品以上官员及其家眷、仆役,三日内至有司重新登记造册,核验身份!凡有可疑者,一律先行收监,严加审讯!”

  这道旨意,等同于将京城的刀把子,彻底交给了萧玦!同时开始了对官僚系统的大规模清洗和排查!

  “陛下!”一位须发皆白的老御史颤巍巍出列,他是三朝元老,素有清名,“如此大规模清查,恐引起朝野动荡,人心惶惶啊!且摄政王本就军权在握,如今再掌宫禁,权柄是否……是否过重?老臣以为……”

  “你以为?”萧薇打断他,目光如冰锥般刺向老御史,“朕在太庙之前,险些命丧毒箭之时,你怎么不站出来‘以为’一下?若非玉玺护主,此刻尔等跪拜的,就是一具冰冷的尸体!动荡?人心惶惶?比起朕的性命,比起这江山社稷的稳固,这些算得了什么?!”

  她猛地站起身,玄色的袍袖无风自动,一股凛冽的帝王威压轰然散发开来!

  “至于摄政王……”她的目光与丹陛下的萧玦交汇一瞬,那里有全然的信任与托付,“朕与他,历经生死,患难与共!他的忠诚,朕从不怀疑!他的能力,足以担当此任!谁若再有异议,便是心中有鬼,视同刺客同党,立斩不赦!”

  霸道!强势!不容置疑!

  老御史被她的气势所慑,脸色煞白,踉跄后退,再也说不出话来。其余原本还有些小心思的官员,此刻也彻底熄了火。女帝手持正统玉玺,得真龙认可,又有摄政王这等强人鼎力支持,自身更是手段狠辣,心志坚毅,此刻谁还敢触其锋芒?

  “臣,领旨!”萧玦上前一步,单膝跪地,声音铿锵有力,“必不负陛下重托,肃清寰宇,拱卫京畿!”

  “都退下吧。”萧薇挥了挥手,意兴阑珊中带着一丝疲惫,“朕累了。”

  “臣等告退!”

  百官如蒙大赦,躬身退出紫宸殿,脚步匆匆,仿佛身后有猛兽追赶。

  殿内很快只剩下萧薇和萧玦两人。

  萧薇身上的凌厉气势瞬间收敛,她缓缓坐回龙椅,揉了揉眉心,露出一丝真实的倦色。

  萧玦走上前,关切地看着她:“没事吧?”

  “无妨。”萧薇摇摇头,看向他,“只是觉得……这龙椅,果然冰冷得很。坐在上面,一刻都不能松懈。”

  “我会一直在。”萧玦握住她的手,掌心温暖而有力,“陪你。”

  萧薇反手与他十指相扣,感受着那令人心安的温度,轻轻“嗯”了一声。

  “清查之事,你打算如何着手?”她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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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玦眼神锐利:“刺客线索指向宣武侯府余孽,但这不过是表象。能如此精准地安排死士混入祭天大典,背后必有朝中高位者策应。我会从礼部、吏部以及负责查验身份的官员开始查起,顺藤摸瓜。正好借此机会,将那些隐藏在暗处、依旧心怀叵测的钉子,一并拔除!”

  他的语气带着铁血的味道。非常之时,需用非常之法。

  “放手去做。”萧薇点头,“朝堂之上,自有朕为你撑着。”

  她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冷光:“对了,北境那边……赵昂和李纲,有消息了吗?”

  萧玦神色凝重起来:“最新军报,赵昂将军已率援军抵达镇北关,稳住了防线。但狄戎新任单于冒顿用兵狡诈,并不急于强攻,反而不断以小股部队骚扰,消耗我军精力。而且……军报中提到,狄戎军中似乎有精通中原阵法与器械的‘高人’指点,我军几次设伏,皆被其识破。”

  “高人……”萧薇眼神微眯,“看来,刘明留下的毒瘤,比我们想象的更深,更远。朝中,军中,或许都还有他的人。”

  她站起身,走到窗边,望着窗外依旧有些阴沉的天空。

  “内忧外患……这盘棋,还没到下完的时候。”

  萧玦走到她身后,沉声道:“无论棋局如何,我始终是你的车,为你冲锋陷阵,扫平一切。”

  萧薇回头,对他嫣然一笑,那笑容驱散了眉宇间的阴霾,明媚不可方物。

  “我知道。”

  她轻声说,语气笃定。

  “所以,我们更不能输。”

  接下来的数日,京城笼罩在一片肃杀之中。

  摄政王萧玦雷厉风行,以鸾仪卫失职和太庙刺杀案为突破口,掀起了了一场席卷整个京畿官场的大清洗。礼部、吏部数名官员被革职查办,牵连出的党羽、门人不下百数,菜市口的血迹,几乎每日都在增添新的颜色。

  有人哭嚎喊冤,有人暗中咒骂,但更多的人,在女帝毫不留情的铁腕和摄政王精准狠辣的刀锋下,选择了彻底臣服。

  朝堂风气为之一清。

  而就在这内部清洗渐近尾声之时,一封来自北境的八百里加急战报,再次以最激烈的方式,撞开了紫宸殿的大门!

  “报——!北境紧急军情!狄戎单于冒顿,亲率主力,猛攻镇北关!赵昂将军浴血奋战,然敌军攻势凶猛,且有神秘器械助阵,关城……危在旦夕!李纲大人中箭重伤!”

  关城危在旦夕!

  萧薇和萧玦看着军报,脸色同时变得无比凝重。

  内患未平,外敌已至最险之境!

  萧玦猛地抬头,看向萧薇,眼中是毫不犹豫的决绝:

  “陛下,臣请旨,亲赴北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