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龙渊祭坛,一场关于命运的对决!-《退婚夜,我躺平竟成天下第一》

  陆江率先跨进石门。

  石厅比想象中大,穹顶垂着青铜灯树,火苗幽蓝。

  正中央悬着块半人高的石头,透得能看见里面翻涌的金光,是龙魂石。

  墙壁突然亮了。

  历代王者的影像浮出来,穿玄袍的开国帝,披重甲的守疆将,最后几帧画面里,陆江、冷无音、段千行的脸依次闪过。

  有意思。段千行抹了把脸上的血,连老天爷都觉得我们该争这个。

  冷无音指甲掐进掌心,幽冥教等了百年,这石头该是我的。

  地面裂开。

  六尊石像从地底升起,每尊都有两人高,持斧、刀、剑、戟、棍、鞭,眼窝泛着暗红。

  老乞丐突然从韩无悔身后冒出来,抠着指甲笑:六王试炼,当年玄鼎先帝选继承人的玩意儿。他踢了脚最近的石像,每尊对应一王的杀招,破不了就被砸成泥。

  段千行的剑嗡鸣出鞘:正好活动筋骨。

  陆江没动。

  他盯着石像握斧的手,斧刃缺口的位置,和茶馆说书人说的玄鼎武王战损斧一模一样。

  第一尊石像动了。

  持斧的那尊,劈头盖脸砸下来。

  段千行挥剑去挡,的一声,剑刃凹了半寸。

  他踉跄后退,额头青筋暴起:这他娘的是玄铁铸的!

  陆江脚尖点地。

  《无相步》的步法在脑海里转得飞快。这是他在柳树下躺了七夜签到得的,专门破死招。

  斧刃擦着后颈劈进地面时,他往左斜跨半步,石像的重心跟着偏了。

  看脚腕!刘砚秋突然喊。

  陆江低头,石像脚踝处刻着个字。

  他摸出玄铁匕首,反手扎进字凹痕。

  石像轰然倒地,胸口裂开道缝,掉出块青铜令牌。

  是弱点!老乞丐拍腿,每尊石像都有本命字,砸了就废!

  第二尊持剑的石像冲过来。

  陆江绕着石像转圈,终于在剑柄处看见字。

  他甩出雷火砂,炸得石像踉跄,趁机匕首捅进字。石像碎成石块,又掉出块令牌。

  段千行急了。

  他的剑被石像砸断半截,护腕被戟划开道血口:陆江!

  你耍我们?

  耍的就是你们。陆江头也不回。

  第三尊持棍的石像已经冲来,他在棍身摸到字,脚尖勾起块碎石砸过去。

  冷无音突然出手。

  她袖中飞出银线缠住陆江手腕,指甲里渗出绿雾:你以为能独吞?

  刘砚秋的银针破空而至。冷姑娘,这毒伤不了他。她指尖夹着三枚针,但能让你半个时辰动不了手。

  银针扎进冷无音肘间大穴。她踉跄后退,银线地崩断。

  陆江趁机闪到第四尊石像前。

  这尊持鞭,鞭尾刻着字。

  他摸出竹笛,《震音符》的曲调刚吹半段,石像的鞭就抽偏了三寸。这是他在破庙躺了三天签到得的,专乱敌心。

  陆江!段千行红着眼扑过来,我杀了你……”

  一声。

  韩无悔的刀架在段千行脖子上:段公子,渔翁之利,我替陆兄弟收了。

  陆江没回头。

  第五尊持戟的石像已经到跟前,他在戟尖找到字,玄铁匕首扎进去的瞬间,石像碎成石雨。

  最后一尊持刀的石像举起刀。

  陆江在刀背摸到字。

  他深吸口气,《九息养元功》在体内转了九圈——这是茶馆躺平第一天得的,现在正好提气。

  他跃起两丈高,匕首直刺字。

  六尊石像全碎了。六块青铜令牌叮叮当当掉在陆江脚边。

  龙魂石的金光更盛了。

  段千行踹开韩无悔的刀,抢上两步:陆江,我们结盟!

  有这石头,我们能坐大楚的江山——

  坐江山?陆江弯腰捡起令牌。

  令牌上的字连起来,是文武忠义勇仁。

  他抬头看向龙魂石,我要的不是江山。

  冷无音突然笑了:你以为你能拒绝?

  黑袍人从阴影里走出来,手里提着柄带血的剑:他拒绝不了。

  陆江没理他们。他伸手触碰龙魂石。

  金光灌进眉心的刹那,陆江眼前炸开无数画面。

  玄鼎皇宫的大火,父皇被刺前塞给他的半块龙纹,刘砚秋师父临终前攥着玉佩的手……原来龙脉要的不是血脉,是守护的念头。

  我不会用它争权夺利。陆江转身看向段千行,我要用它,重建秩序。

  段千行的脸扭曲了:你疯了!

  冷无音的银线再次飞出。

  刘砚秋的银针更快,扎中她肩井穴。砚秋,退后。陆江扯住她手腕,甩出土坑里捡的五行锁链——这是柳树下躺了十天签到得的,锁链缠上段千行和韩无悔的脚踝,地锁死在地面。

  黑袍人挥剑劈来。陆江侧身避开,剑刃砍在龙魂石上,溅出火星。

  刘砚秋拽他。

  陆江没动。

  他盯着龙魂石里翻涌的金光,突然笑了:它选的是我。

  龙魂石裂开。金流钻进陆江心口,烫得他额头冒汗。

  地面剧烈震颤。

  石壁上的王者影像纷纷剥落,石像碎片哗啦啦往下掉。

  祭坛要塌了!老乞丐喊着蹦上灯树。

  陆江拽住刘砚秋往门外跑。

  余光瞥见阴影里一道模糊身影一闪而过,声音像风刮过石缝:真正的王者……不是靠血脉……是选择。

  身后传来石块崩落的闷响。

  陆江回头,最后一眼看见龙魂石的碎片坠入黑暗,而他心口的热流,正顺着血脉往四肢百骸钻。

  刘砚秋的手攥得死紧。

  陆江跑着,突然笑出声。

  他终于明白,躺平不是摆烂——是养足了力气,去做该做的事。

  石厅顶端的青铜灯树地砸下来。

  两人刚冲出石门,身后传来震天动地的响声。

  山风卷着灰尘灌进来。陆江摸了摸心口,那里还留着金流的温度。

  远处,老乞丐蹲在石头上抠指甲,冲他挤眼睛:躺平的风水宝地,该换了。

  刘砚秋擦了擦他脸上的灰:接下来?

  陆江望着坍塌的祭坛,嘴角勾起来:先找个能躺的地方。然后,把该查的,都查清楚。

  山脚下,一匹黑马突然受惊狂奔。

  马背上的黑袍人捂着左肩,血正透过布料渗出来。一滴一滴的往下淌!

  他盯着掌心的半片龙纹碎片,咬牙:陆江……这局,还没完。

  而在更远处的山坳里,一座破庙的神台被风掀开茅草。

  神台下压着的半块金属片,突然泛起幽光。那上面的古篆,和祭坛石门上的,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