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夺花魁!霓裳密码惑群雄!-《镇乾坤!现代兵王携九凤杀疯了!》

  铁壁关弥漫的炒面焦香,还未在凛冽寒风中彻底消散,而千里之外的江南水乡,已然沉浸在脂粉甜腻与丝竹靡靡之音里。

  运河之上,一艘艘画舫如织穿梭,灯火绚烂夺目,一年一度的“江南花魁大选”,正把苏杭的繁华与人们心底的欲望推向高潮。

  临江小县那血与火交织的硝烟,仿佛被这温柔富贵乡的轻柔之风,彻底隔绝在外。

  “锦绣阁”内,暖香扑鼻。

  刺史公子杨骏身着一袭华贵的云锦长袍,慵懒地斜倚在铺着白虎皮的紫檀木榻上。

  他指尖随意把玩着一枚羊脂玉佩,眼神却如毒蛇一般,死死锁定水榭中央那道正调试琵琶弦的窈窕身影——幻凤。

  “啧啧,不愧是京城教坊司出来的头牌,这身段,这气韵……”

  杨骏舔了舔嘴唇,眼中毫不掩饰地流露出贪婪与占有欲,“只可惜啊,落毛的凤凰不如鸡。既然到了这江南地界,又入了我杨骏的眼,那她就只能是我杨家的笼中雀!”

  他侧过头,对身旁一名眼神阴鸷的师爷低声说道:“教坊司那边都‘打点’好了吗?籍契……改好了没?”

  师爷满脸谄笑,连忙点头:“公子放心!

  京城那边已经妥妥当当,幻凤姑娘在教坊司的籍契文书,一场‘意外失火’给烧了。

  新补录的籍契上,可是写明她自愿卖身到咱们苏杭‘群芳院’做清倌人的。

  白纸黑字,谁也挑不出毛病!

  今晚花魁大选一结束,她就是公子您名正言顺的……私产啦!”

  杨骏满意地笑了,那笑容里透着残忍的得意。

  他目光扫过水榭外拥挤的看台,看着那些狂热的士子、富商,还有番邦海商,以及人群中几个看似普通,眼神却锐利如鹰的“拥趸”(其实是他的死士),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一群癞蛤蟆,也妄想惦记天鹅肉?

  待会儿……本公子就让他们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

  “锦绣阁”那巨大的水榭露台临河而建,此刻早已人山人海。

  江南才子们故作风雅地摇着折扇,可眼神却黏在阁中佳丽身上挪不开;富商巨贾们腆着肚子,交头接耳,心里盘算着今晚能拍下哪位花魁的“初夜”;几名身着异域服饰、佩戴弯刀的番邦海商,眼神锐利地扫视全场,似乎在寻觅着什么。

  阁楼雅间的珠帘之后,隐约能看见高官显贵的身影。

  角落里,一辆不起眼的青布马车静静停着,车帘微微掀开,露出萧辰半张沉静的脸。

  杨骏势在必得,而他父亲杨刺史,作为靖王党羽,也默许了儿子这胡作非为的行径。

  死士已然混入狂热的人群之中,袖中淬毒的匕首隐隐闪烁着寒光。

  更要命的是,幻凤怀中那把紫檀木琵琶的第三根弦,已被杨骏的心腹偷偷调换。

  那是一根淬有“千机引”剧毒的合金弦,一旦弹拨力度稍大,弦就会断裂,毒便会发作,见血封喉。

  如此一来,幻凤将会在众目睽睽之下“意外”香消玉殒。

  杨骏就是这样,宁可毁掉这朵带刺的花,也绝不让他人染指。

  丝竹声渐渐停歇,灯火聚焦在水榭中央。

  今晚的重头戏——幻凤的琵琶独奏《霓裳羽衣曲》,即将拉开帷幕。

  幻凤怀抱琵琶,莲步轻移,缓缓走到水榭中央。

  她身着素雅的月白霓裳,仅在裙裾袖口绣着淡淡的银线云纹,整个人清丽脱俗,与满场姹紫嫣红的艳丽之色格格不入,却更显绝代风华。

  她微微垂首,纤长的手指轻轻抚过冰凉的琴弦。

  当指尖触及第三根弦时,凭借帝经赋予的敏锐感知,她心中猛地一凛。

  这根弦……触感不对,比其他弦更硬、更冷,还隐隐传来一股极其细微、带着铁锈味的甜腥气息。

  毒弦!

  幻凤瞬间明白过来。

  杨骏不仅想强占她,更要她的命!

  她的心一下子沉入谷底,但脸上却没有丝毫波澜,反而抬起螓首,对着满场宾客,尤其是雅间方向那贪婪的目光,绽放出一个倾国倾城的浅笑。

  这一笑,恰似月破云层,光华流转,刹那间压下了场中的所有嘈杂。

  “铮——!”

  玉指轻拨,第一个音符如清泉滴落幽潭,瞬间抓住了所有人的心神。

  幻凤的指尖在弦上灵动飞舞,时而如急雨打芭蕉般急促,时而如幽咽泉流冰下般婉转,其技艺已然达到出神入化的境界。

  然而,她的心神却高度紧绷,识海中帝经无声轰鸣。

  识海内,金色数据流如汹涌洪流:

  摩斯密码视觉化:将北漠布防图的军情信息(由青凤紧急传递而来),包括粮仓位置、兵力布防、巡逻间隙等,转化为独特的“舞步密码”。

  每一个旋转、每一次袖摆的幅度、霓裳飘带的摆动方向,都对应一个摩斯码点位(短点、长划)。

  声纹干扰:帝经精确控制琵琶音波的频率,在《霓裳羽衣曲》的主旋律之下,叠加一道人耳难以察觉、唯有特定接收器(萧辰怀中的帝经)才能捕捉的次声波“载波”。

  次声波将承载由舞步密码转换成的数字信号。

  毒弦规避:帝经实时监控第三根毒弦的张力,精确计算每一次拨弦的力度与角度,确保在传递完关键信息之前,绝不触及弦的断裂临界点。

  琴音淙淙,如泣如诉。

  幻凤的身姿随着乐声翩翩舞动。

  她足尖轻点,仿若凌波微步,一个轻盈的旋身,银线云纹的霓裳在灯火下划出优美的弧线(长划);紧接着,袖摆微微扬起,恰似蜻蜓点水(短点);再一个顿步回眸,飘带向左轻轻拂动(点位分隔)……

  她的舞姿美得令人窒息,浑然天成,仿佛本该如此。

  无人能够察觉,这倾国倾城的霓裳羽衣舞中,正暗藏着关乎北境十万将士生死的绝密军情。

  水榭外,青布马车内。

  萧辰闭目凝神,心神沉浸在帝经识海之中。

  那独特的次声波载着舞步密码转换的数字信号,如涓涓细流,清晰无误地传入他的感知。

  帝经飞速解码:

  “粮……仓……东……南……五……里……沙……丘……背……阴……”

  “戍……卫……两……班……轮……换……中……空……半……刻……”

  一幅清晰的北漠前锋大营布防图,在萧辰脑海中迅速成形。

  他猛地睁眼,眼中精光爆射。

  好一个幻凤!

  好一曲《霓裳密码》!

  然而,就在军情传递到最关键的部分——粮仓具体坐标时!

  “铮——!”

  一声刺耳欲裂的破音,如同裂帛,骤然撕碎了优美的乐章。

  幻凤怀中的琵琶,第三根弦……崩断了!

  毒弦!

  终于还是断了!

  一截闪烁着幽蓝寒光的断弦,如毒蛇的信子,猛地弹向幻凤雪白的颈项,速度之快,肉眼几乎难以分辨。

  “小心!”

  台下有眼尖的士子失声惊呼。

  千钧一发之际,幻凤仿佛早有预料。

  在弦崩断的瞬间,她的身体以一个不可思议的柔韧角度向后仰倒,如同风中折柳。

  那截淬毒的断弦,带着凌厉的破空声,擦着她咽喉处的肌肤飞过,几缕被割断的青丝缓缓飘落。

  真是险之又险,仅仅毫厘之差!

  幻凤顺势一个旋身,像受惊的蝶儿般踉跄几步,脸上适时地浮现出惊魂未定的苍白与楚楚可怜之态。

  她抱着琵琶,对着台下泫然欲泣:“弦……弦断了……惊扰了诸位雅兴,幻凤……万死……”

  这惊险的一幕和美人垂泪,瞬间点燃了全场的情绪。

  怜惜声、怒骂声(骂琵琶质量不好)、对杨骏布置不周的指责声此起彼伏。

  杨骏在雅间里气得脸色铁青。

  没毒死她,反而让她更惹人怜爱了!

  他猛地起身,对着水榭厉声喝道:“弦断了又怎样?

  接着舞!本公子还没看够!

  今晚,你必须给本公子舞尽兴了!”

  他眼中凶光毕露,对着人群中的死士使了个眼色——软的不行,那就来硬的。

  几个眼神凶悍的“拥趸”立刻心领神会,推开人群,朝着水榭中央的幻凤步步逼去,口中还喊着:“幻凤姑娘受惊了!我家公子请你上楼一叙,压压惊!”

  这分明就是赤裸裸的强抢。

  场面瞬间陷入混乱,人群惊呼推搡。

  就在这混乱之时,“且慢!”

  一个清朗平静的声音响起,声音并不洪亮,却奇异般地压过了所有嘈杂。

  萧辰一袭青衫,从不惹眼的青布马车中走出,缓步登上水榭露台。

  他挡在幻凤身前,目光平静地看向雅间方向:“杨公子,强扭的瓜不甜。幻凤姑娘惊魂未定,何必强人所难?”

  “萧辰?”

  杨骏看清来人,先是一愣,随即爆发出刺耳的狂笑,“哈哈哈!我当是谁!

  原来是你这个靠女人(指金凤)吃饭的软饭翰林!

  怎么?

  你也看上这妞了?

  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

  一个被贬的七品小官,竟敢管本公子的闲事?滚开!”

  “闲事?”

  萧辰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声音陡然变得严厉,“杨骏!你伪造教坊司籍契,强掳官妓,这已然触犯国法!

  更指使手下在这琵琶弦上淬炼‘千机引’剧毒,意图谋害幻凤姑娘!

  此等恶行,人证物证俱在!

  你眼中,可还有王法?”

  “你……你血口喷人!”

  杨骏脸色剧变,色厉内荏地咆哮道,“证据呢?”

  “证据?”

  萧辰抬手,指向水榭地面那截幽蓝的断弦,“这毒弦,便是铁证!

  ‘千机引’遇血封喉,其毒性特殊,大可以请仵作当场验看!”

  他又指向人群中被青鸾卫悄无声息控制住的那名调换琴弦的杨府小厮,“此人,便是奉你之命调换毒弦之人!

  他袖中残余的‘千机引’粉末和淬毒工具,就是物证!”

  铁证如山,人赃并获!

  杨骏脸色瞬间变得煞白,指着萧辰的手指剧烈颤抖:“你……你敢动我?我爹是……”

  “你爹是杨刺史,我知道。”

  萧辰打断他,声音冷冽如冰,“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更何况你一个刺史之子!

  伪造官契,意图谋杀!

  按律……当斩!”

  “当斩”

  二字如同惊雷,炸得杨骏魂飞魄散。

  他惊恐地看着萧辰眼中那毫不掩饰的杀意,看着台下群情汹涌的百姓和士子,看着那些被青鸾卫按住、面如死灰的死士……一股从未有过的恐惧紧紧攫住了他。

  “不……不是我!是我爹……是我爹让我干的!”

  杨骏的心理防线彻底崩溃,语无伦次地尖叫起来,竟把矛头指向了自己的父亲。

  “哗——!”

  全场一片哗然。

  刺史指使儿子谋害花魁?

  伪造官契?

  这丑闻足以震动整个江南。

  雅间内,一直暗中观察的杨刺史听到儿子这声尖叫,眼前一黑,差点当场晕厥过去。

  逆子!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逆子!

  就在这混乱达到顶点,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杨骏的丑态和刺史府的惊天丑闻吸引时,水榭中央,一直低眉垂首、看似惊魂未定的幻凤,嘴角却悄然勾起一抹惊心动魄的弧度。

  她借着整理凌乱霓裳的动作,玉指在腰间一枚看似装饰的玉扣上轻轻一按。

  “嗤啦!”

  一声轻微的撕裂声响起,幻凤那件月白色的霓裳舞衣,靠近后腰的位置,竟悄然裂开一道寸许长的缝隙。

  紧接着,在所有人惊愕的目光中,一张折叠得方方正正、薄如蝉翼的素白丝帛,如同被无形的手牵引着,从霓裳的夹层中飘飞而出。

  丝帛在空中轻盈地展开,宛如凤凰褪落的羽毛。

  上面,赫然是用朱砂精细绘制的——北漠前锋大营粮仓位置、兵力布防详图。

  以及一行蝇头小楷:“秃鹫粮道,三日后经‘鹰愁涧’!”

  这张承载着绝密军情的布防图,在灯火通明的锦绣阁水榭上空,在无数双惊骇、茫然、贪婪、震惊的目光注视下,如同被命运之风托举着,打着旋儿,不偏不倚,飘飘荡荡地……落入了水榭外,那艘挂着番邦海商旗帜、船头站着一名鹰钩鼻首领的乌篷船中。

  那鹰钩鼻海商下意识地接住飘落的丝帛,看清上面的内容时,瞳孔骤然收缩,脸色瞬间变得无比难看。他猛地抬头,惊疑不定地看向水榭中央,那个霓裳微裂、嘴角含着一丝若有若无神秘笑意的绝色女子。

  霓裳藏万言,密码惑乾坤!幻凤这一手,不仅自证清白,更将致命的军情,以最意想不到的方式,送到了最该看到它的人眼前——无论是敌,还是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