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祛除魔纹真的不容易-《穿成猫后,我意外成了三界万人迷》

  一旁的聂纯凌一听,眼睛一亮,立刻来了精神。

  “是呀是呀!翀烈长老所言极是!”他连声附和,“空谈无益,眼见为实嘛。”

  “不如就先让我等看看那魔纹印记,究竟是何模样,魔气是如何流转的。”

  “有了直观印象,再行深入商讨,定然能事半功倍!”

  说话间,他那毫不掩饰的好奇目光,已精准地锁定在南疏寒怀中那团被宽大衣袖遮挡、仅露出一点白色绒毛的“不明物体”上。

  他现在可谓是好奇得百爪挠心,迫切想看看这被南疏寒和九尾天狐都格外在意的小弟子,究竟生得何种模样。

  有人起了头,其他几位长老虽未明确表态,但目光中也或多或少流露出探究之意,算是默许了这个提议。

  毕竟,直接观察印记本体,确实是目前最直接的方法。

  或许是议事厅内骤然增高的嘈杂人声,又或许是那数道来自修真界顶尖大能、无形却极具分量的探究视线,过于实质化。

  原本在南疏寒怀里睡得天昏地暗的俞恩墨,被这凝重的氛围惊扰到,迷迷糊糊地转醒过来。

  他先是茫然地在温暖的怀抱里动了动,抬起毛茸茸的小脑袋。

  那双尚未完全清明的琥珀色猫眼,困惑地环顾了一圈周围陌生而严肃的环境。

  最后才仰起头,无辜又依赖地望向自家师尊。

  而原本神色平静、在心中权衡两位长老提议的南疏寒,立刻敏锐地觉察到怀中那细微的动静。

  他垂眸,对上小白猫那带着刚睡醒的迷蒙且略带紧张的眼神。

  仅是这短暂的对视,南疏寒心中便已有了决断。

  他将小猫往怀里又护了护,用宽大的袖袍彻底隔绝了外界视线。

  小家伙也极其配合地将脑袋深深埋入他的衣襟。

  “抱歉诸位。”南疏寒站起身,目光沉稳地扫过在场诸位长老,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意味,“今日的商讨,便暂且到此结束。”

  他略一停顿,语气没有任何转圜余地,直接为此事定下基调:“查看魔纹印记之事,关系非小,需谨慎对待,从长计议。”

  随即话锋一转,提及另一件要务,顺势结束了本次集会。

  “时辰不早,我等还是先行安排门下弟子,准备即将到来的宗门沙龙事宜更为紧要。”

  说罢,不等众人再有何反应,他已稳稳抱着怀里那只重新缩成一团的小白猫,转身,步履从容却异常坚定地离开了议事厅。

  只留下一室面面相觑、神色各异的诸位长老。

  聂纯凌脸上,是毫不掩饰的浓郁失望与愈发膨胀的好奇心,像是揣了只猫在心里挠。

  而焚阳天谷的翀烈长老,眉头则紧紧皱起,看着南疏寒离去的方向,若有所思。

  ……

  在被南疏寒稳稳揣在怀里,带往听云轩的路上。

  俞恩墨表面上,安分地趴在仙尊坚实的臂弯里,一副乖巧模样。

  暗地里,却忍不住和系统嘀咕了起来。

  「系统,现在可怎么办呀?」他有些担心地问。

  「那些大佬们专程大老远赶来帮忙,结果刚才师尊就这么……直接带我离开了,会不会不太好啊?」

  「感觉有点下他们面子了。」

  【统知道宿主在担心什么,但仙尊大人行事,自有他的深意和考量。】系统安抚道,语气带着对南疏寒决策的信任。

  【而且,刚才那情形,仙尊明显是不想让宿主你在那么多双眼睛底下暴露魔纹。】

  【更深一层,是防止你特殊的体质气息有丝毫泄露的可能。】

  【这从头到尾,都是在保护宿主。】

  「我当然知道大佬师尊是为了我好,心里感动着呢。」

  「可我就是……就是不想因为我的事,让师尊难做,或者平白得罪了人……」

  【安啦安啦,宿主你这就是典型的操心过头。】系统试图让他放宽心,【你想想仙尊大人在修仙界是什么身份地位?】

  【向来只有别人看他的脸色,轻易没人敢得罪他。】

  【再说,今天在场的这些长老都是跟仙尊有旧交的,彼此知根知底,没那么容易因为这点小事就产生隔阂。】

  【宿主你大可不必杞人忧天。】

  「那……好吧。」

  俞恩墨在心里暗暗叹了口气,情绪依旧有些低落。

  「只希望这件事,最终不会给师尊带来什么实质性的麻烦才好。」

  而就在他们意识交流的这短短时间内,仙尊南疏寒已经步履平稳地踏入了听云轩的院门,径直朝着主卧走去。

  回到安静的房间后,南疏寒随手布下一层隔音与隔绝探查的结界。

  这才将臂弯里的小白猫,轻轻放在桌旁的凳子上。

  “好了,此处已无外人,你可以暂时变回人形。”

  俞恩墨闻言,立刻乖巧地照做。

  随即,一阵柔和白光闪过,清秀的少年取代了小白猫的位置。

  他端坐着,将双手平放在桌面上,眼神专注又带着点忐忑地凝视着仙尊。

  “师尊……”

  他轻轻捏了捏自己的手指,声音比平时低了几分,带着显而易见的歉意。

  “对不起,都是因为弟子的事情,让您……在诸位长老面前为难,给您添麻烦了。”

  南疏寒在他旁边的凳子坐下。

  静默了片刻,才开口:“你既然心甘情愿称本尊一声师尊,为师自然要承担起为人师长的责任,护你周全,为你筹谋。”

  他声音听不出什么波澜,却有种让人安心的力量。

  “你的事,便是本尊分内之事。”他目光平静地看向俞恩墨,语气笃定。

  “故而,此事于为师而言,算不得麻烦,你无需挂怀,更不必自责。”

  听到这番几乎是明确表态会庇护他的话,俞恩墨顿时感动不已,心头暖流涌动。

  老话果然不假,古时候的人们最是尊师重道,也最重承诺,“一日为师,终身为父”的理念绝非虚言。

  但感动归感动,现实问题依旧摆在眼前。

  根据系统在他睡着期间收集整理的汇报来看,议事厅里长达一个多时辰的讨论,似乎没什么进展。

  那些古籍记载要么残缺,要么条件苛刻,情况并不乐观。

  看样子,想要祛除这该死的魔纹,真的不是一件容易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