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朝堂换血定新规 会馆惊变起狂潮-《天启:朕登基后,东林党麻了》

  太和殿的朝会钟声当——当——响了三响。

  余音未落,朱由校端坐御座,龙袍加身,目光如炬扫过殿下百官。

  陈于廷、孙慎行等百余名官员上疏辞官,朕准了。

  声音沉稳有力,透过殿内寂静传向四方。

  殿内瞬间响起窃窃私语。

  东林党官员们嘴角藏不住得意,互相递着眼色。

  他们以为陛下终究扛不住压力要妥协了。

  朱由校却话锋一转,语气陡然变冷,像寒冬泼冰。

  不仅准辞,再传三旨!

  其一,所有辞官者一律革职为民,永不叙用!

  其二,其子孙三代不得参加科举,不得入仕!

  其三,着东厂、锦衣卫联合追赃,凡贪腐所得、受贿银两,尽数充入军械制造总局!

  敢有隐瞒转移者,按通敌论处!

  这三旨如同三道惊雷,炸得东林党官员面如死灰。

  刚才的得意瞬间被恐慌取代,有人腿一软差点跪倒在地。

  朱由校看向方从哲,语气不容置疑。

  元辅,吏部尚书之位暂由你兼理!

  三日之内,将辞官空缺的尚书、侍郎、主事等职位尽数补缺!

  优先选拔有军功、懂技艺、清廉能干者,不得延误!

  臣遵旨!

  方从哲躬身领旨,垂下的眼帘下嘴角抑制不住地微微上扬。

  这正是彻底清除东林党、安插忠良人手的绝佳机会。

  陛下此举,真是一举两得!

  站在一旁的韩爌后背惊出一身冷汗,浸湿了官袍内衬。

  他想起昨日东林党官员拉着他一起辞官时自己因犹豫未应允。

  此刻竟成了天大的万幸。

  陛下这是要将东林党连根拔起啊。

  连子孙三代都钉在不能入仕的耻辱柱上。

  这份狠辣果决,真是前所未闻!

  他偷偷瞥了眼那些面如死灰的东林党官员,暗自庆幸自己没一时冲动。

  否则此刻也得跟着丢官抄家!

  殿内的其他官员纷纷低下头,大气不敢喘,连眼角余光都不敢扫向御座。

  谁都明白,朝堂的风向在这一刻彻底逆转。

  东林党彻底凉了!

  原本还带些喧闹的太和殿,此刻只剩下朱由校的声音。

  字字千钧,压得所有人都不敢抬头。

  京城南锣鼓巷的东林会馆内,陈于廷、孙慎行等辞官的东林官员正围坐八仙桌。

  捧着热茶,谈笑风生,等着陛下低头挽留的圣旨。

  依我看,不出一个时辰,司礼监的太监就得捧着圣旨来请我们回去!

  陈于廷端着景德镇青花瓷茶杯,得意地晃了晃。

  没有我们这些老臣,六部衙门连公文都批不了!

  陛下再不低头,漕运、军饷都得乱套!

  孙慎行点了点头,摸着胡须附和。

  没错!

  到时候不仅要让陛下收回对周延儒、高攀龙的处置,还要逼着他把魏忠贤那个阉贼赶出司礼监!

  让东林重新掌印!

  其他官员也纷纷拍桌附和,畅想着重回朝堂后如何打压异己、安插亲信。

  笑声传遍整个会馆。

  一名家丁慌慌张张地跑进来,鞋子都跑掉了一只,脸色惨白如纸。

  老爷们,不、不好了!

  宫里传来消息,陛下……陛下准了所有辞官的奏折,还下了三、三旨,要革职为民、子孙禁考,还要抄家追赃啊!

  什么?

  陈于廷手里的茶杯一声掉在地上,摔得粉碎。

  热茶溅了一裤腿,他却浑然不觉,揪住家丁的衣领嘶吼。

  你再说一遍!陛下怎么敢?!

  家丁被吓得浑身发抖,重复道。

  陛下不仅准了辞官,还说要、要把所有辞官者的名字和贪腐罪状登在《京报》上,让天下人都、都看看……

  登报公示?!

  孙慎行眼前一黑,差点栽倒在地,被旁边的人扶住。

  他瘫在椅子上,声音发颤。

  这是要让我们身败名裂,永世不得翻身啊!

  会馆内瞬间乱作一团,刚才还意气风发的东林官员此刻全都慌了神。

  像热锅上的蚂蚁。

  快!快派人去拦着西直门那边还没上疏的王主事,让他别递辞官折了!

  陈于廷大喊着,声音都变了调,嗓子像被砂纸磨过。

  来不及了!

  一名官员哭丧着脸,瘫坐在地上。

  我刚才过来时,看见吏部衙门外堆了几十份辞官折,不少同僚早就递上去了!

  陈于廷松开家丁,瘫坐在太师椅上,双手抱着头,绝望地喊道。

  完了,全完了……

  我们这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把自己逼死了啊!

  孙慎行也瘫倒在地,捶胸顿足,嘴里喃喃自语。

  暴君……真是个暴君……

  早知道这样,我们何苦辞官啊!

  东林会馆内的欢声笑语,瞬间被绝望的哭喊声、咒骂声取代。

  乱得像菜市场。

  紫禁城的奉天门外却是另一番热火朝天的景象。

  陛下准辞 补缺的消息刚一传出,那些没跟风辞官的正直官员,还有寒窗苦读十年的寒士们,纷纷扛着行李、揣着荐书涌向奉天门。

  想要抓住这次朝局换血的机会。

  让一让!我是万历四十七年二甲进士,曾任知县三年,清廉无过,愿为陛下效力!

  我精通西洋算术,能帮军械制造总局算火器成本,求陛下给个机会!

  我爹是边军参将,我从小跟着学造火器,懂斑鸠铳装配,能去军械局当差吗?

  奉天门外人头攒动,挤得水泄不通。

  大家都踮着脚尖往城楼上望,期盼着能被陛下选中。

  冯铨穿着洗得发白的青布官袍,拼命往前挤,眼神里满是兴奋和复仇的火焰。

  他之前因求缪昌期调父亲回朝,被对方当众狎戏羞辱,一直怀恨在心。

  如今东林党倒台,正是报仇的好机会!

  看到吏部官员举着特别京察组的牌子招募成员,负责清查东林党官员的贪腐罪状。

  冯铨立刻扯开嗓子高喊。

  陛下!臣冯铨愿加入特别京察组!

  臣曾遭东林党缪昌期羞辱,对他们的贪腐行径早有耳闻,定能将他们的罪状查得水落石出!

  让天下人看清他们的真面目!

  朱由校正在奉天门的城楼上看着下方,听到冯铨的声音,低头一看,认出了这个曾被东林党欺辱的小官。

  想起之前东厂禀报的细节,朱由校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让他去查东林党,正好借刀杀人,报当年的仇!

  准了。

  朱由校的声音透过城楼传来,清晰地落在每个人的耳中。

  旁边的内侍立刻敲响铜磬,当——的一声,清脆的声音回荡在奉天门外,算是正式批准了冯铨的请求。

  谢陛下隆恩!

  冯铨大喜,跪地,额头重重磕在地上,磕得通红都不顾。

  人群中突然传出一声大喊。

  不能让冯铨进组!他去年还和东林党人一起吃过饭,肯定会徇私枉法,包庇同党!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解学龙站在人群中,脸色涨得通红。

  他与东林党素有往来,虽没敢辞官,却怕冯铨趁机报复,把自己扯进去。

  冯铨站起身,冷冷地看着解学龙,眼神像淬了毒。

  解大人,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讲!

  我冯铨若与东林党有瓜葛,甘受凌迟之刑!

  你敢说这话,是不是怕我查出你和东林党勾结贪腐的事?!

  解学龙还要再辩,却被周围的寒士们打断。

  别耽误我们补缺!解大人不想干就滚!

  就是!冯大人愿为陛下效力,凭什么不让他进组?你是不是东林党的走狗?!

  把他赶出去!别耽误我们的机会!

  解学龙被众人围着指责,顿时说不出话来,只能灰溜溜地挤出人群,跑得无影无踪。

  奉天门外的铜磬声还在回荡,预示着一场针对东林党的大清洗即将拉开帷幕。

  冯铨站在特别京察组的队伍中,看着城楼上朱由校的身影,眼神里闪烁着复仇的光芒。

  他知道,自己报仇雪恨、建功立业的机会,终于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