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章 少年欺凌苦 林安平当场杀-《跛王爷》

  一老汉被衙役带至衙门,进了公堂。

  “叩见官老爷!”

  “你便是状纸所写证人?”

  老汉看了赖家夫妇一眼,叹息了一声,旋即开口回话。

  “回大人的话,小老儿正是,那日街上....”

  老汉名为刘三,是泽陵县的一位扫地夫,常在街上巷道转悠。

  腊月二十九那天黄昏,刘三如往常一样清扫完街道,便折转巷道准备回家。

  结果刚进巷道,便听到有求饶声和辱骂声。

  抬眼往前一瞅,便见巷道内一个少年被六七个人围住,不时出言辱骂,还动手动脚。

  “癞蛤蟆,都快过年了,还要去干活啊?啧啧啧...”

  赖以学的父母身体有疾,所以家境并不好,省吃俭用下来的钱,都供他去私塾了。

  别看他才十二岁,却很懂事,每天从私塾回来后,便会到一户人家帮忙打杂,也能换几个铜子回来。

  此刻他刚从帮工那家离开,没曾想回家路上遇到了这几个人。

  平日在私塾之时,也是常被这伙人欺负,便想着绕开,无奈已经被他们围了起来。

  “几位少爷行行好,放我离开行吗?爹娘还在家里等着...”

  “等着呗,你爹娘不是哑巴就是聋子,又没法开口骂你,你怕啥,对不对?小癞蛤蟆.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

  其余几人跟着哄笑,癞蛤蟆是他们给赖以学起的绰号。

  “也是奇了怪了,癞蛤蟆爹娘非聋即哑,这小癞蛤蟆却不聋不哑,你们说,他该不会是个野种吧?啊?哈哈哈...”

  “彭少爷说的对,我看不单单是野种,还有可能是杂种。”姓刘的附和笑道。

  其中另一位姓刘的上前扯住赖以学的耳朵,“你快告诉爷几个,你是不是杂种?是不是你那哑巴娘偷人生下的你?”

  “啧啧啧..哑巴也偷汉子....”

  “啊!啊!”赖以学早已紧握的拳头在大叫两声后,砸在扯他耳朵的人脸上,“不准侮辱我娘!”

  猝不及防之下,姓刘的没躲开,两拳都砸在鼻子上,瞬间鼻子就流血了。

  抹了一把鼻子,见到手上殷红,一下就怒了,直接一巴掌甩在赖以学脸上。

  “小杂种!你找死!”

  跟着五六个人全都朝赖以学招呼过来,前面赖以学还能抵抗两下,到后面只有搂着脑袋被打的份。

  好一顿拳打脚踢,边打边骂。

  不知有几脚踹在他的胸口上,也不知有多少拳砸在他的肚子上。

  “住手、住手、可不敢这样打啊...”

  恰好看到这一幕的刘三,急忙小跑过来制止。

  几人见到有人过来,一看是平日里扫大街的刘三,压根没当回事。

  继续在那施暴,此刻赖以学的惨叫声越来越小,一开始搂着头的胳膊也松了下来,挡不住的拳脚一遍遍落在瘦弱身上。

  丢下扫帚的刘三慌忙拉扯,混乱中还挨了一拳,也不知哪个小王八蛋打的。

  好一番拉扯,几个人才住手。

  “唾!死杂种,还敢动手!”

  “我们走!明天到私塾接着揍他!”

  望向蜷缩在地上如死狗一样的赖以学,朝他身上吐了几下口水后,勾肩搭背扬长而去。

  几人是谁家孩子,刘三也是认识,毕竟他在泽陵县扫了一辈子大街。

  认识归认识,但却又无可奈何,几人的家世殷实,在几大乡绅上次倒台后,如今他们几家算是排上号的了。

  刘三嘴巴嚅动了几下,急忙弯腰去看地上的赖以学。

  “唉....”刘三心疼将赖以学扶着靠墙坐好,用袖子擦拭他嘴角鼻子流出来的血水,“孩子,醒醒...”

  赖以学用气若游丝不为过,靠在那过了好大一会,眼皮才动了动。

  “咳..咳咳...呕.....”

  双眼刚睁开一些,便猛烈咳嗽起来,紧接着吐了几口血出来。

  “这..这...”刘三又急忙拿袖子去擦血,“来,趴老头子背上,先给你送回家,”刘三弓腰背起了赖以学。

  趴在他背上的赖以学紧闭双眼,随着刘三挪动脚步,耷拉下的双手来回晃动。

  嘴角还流着血水,一滴一滴...

  砸在巷道青石上....

  将赖以学送到了家,对着他父母好一顿比划,让他们去寻大夫来看看,这才离开了赖家。

  结果第二天,便得知赖以学没了,大年三十的早晨永远离开了。

  后来,赖以学父母找了他,并花不少银子找了一位状师写了状纸,想让县太爷替他们做主,给孩子一个公道。

  刘三说完了,公堂陷入了安静,就连门外围观的百姓都没了嘈杂。

  “大人!冤枉啊!”

  “刘三一个下等贱民,说的话不可信啊....”

  突兀的声音打破短暂的安静,这群人又开始指着刘三喝骂起来。

  “啪!”惊堂木再一次响起!

  “公堂之上、禁止喧哗、你们一而再挑衅本官,”林安平脸色森寒,“来人!将方才开口之人重杖二十大板!”

  “拖到院子里打!”

  “是、”

  围观的百姓自动让开,看着这些人被拖到院子当中。

  衙役连趴着的长板都省去了,人太多,直接让他们全部趴在地上,接着抡起了杀威棒。

  “砰砰砰!”

  “啊...”

  “哎呦呦...”

  “大人饶命啊!不敢了..不敢了..啊....”

  公堂内的林安平看都没有看院中一眼,目光落在几个斜眉吊眼的少年身上。

  “方才刘三所言,你们听清楚了吧?”林安平声音清冷,“他说的可是事实?”

  身后爹娘老子惨叫连连,他们也仅仅是缩了缩脑袋。

  听到堂上大人问话,齐齐看向林安平。

  其中彭姓家伙开口,“听清楚了,下次不敢了就是,大人说要罚多少银子,我们赔!”

  “就是,不就死了个废物,赔银子就是了。”

  “大人,我家有亲戚在京都做官...”

  “住口!”林安平一声厉喝,“赔银子?下次不敢了?本官现在就告诉你们,没有下次了。”

  “少时不良,长大多不善,”林安平取出一根绿头令签,勾起一丝嘴角,”与其留着你们以后再祸害别人,倒不如本官送你们去重温人之初。”

  “来人!将几人拉下去溺死!”

  “是!”衙役抱拳,然后愣住了,“大人,溺死?”

  县衙从没有过这个刑罚啊。

  “砍头太痛快了,”林安平淡淡瞥了一眼衙役,“让他们感受一下赖以学当时的无助,绝望,不甘....”

  “找几个水缸,捆绑手脚扔进去。”

  “是...”衙役听到后,屁股沟子都冒凉气,“小的这就去。”

  林安平压根不理会惊在当场的几人,直接一拍惊堂木退堂,转身就离开了公堂。

  “哥、爷啥时候变的这么狠?”菜鸡小声嘀咕,“这死法,啧啧,想想都绝望。”

  “你不知道?”耗子回头看了一眼,“这几个坏种欺负的可不止赖以学一个人,爷这都算在忍着火气了。”

  “咦?你咋知道的?俺咋不知道?”

  “你以为爷真的有闲心去街上瞎溜达呢....”耗子拍了拍菜鸡,“兄弟啊!你不了解爷,爷可不是无脑之人。”

  菜鸡,“.....”说的跟你多了解爷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