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又社会性死亡了-《她的权利游戏》

  巴黎高定时装周,“Lunance”大秀现场。

  名流云集,镁光灯闪烁,空气中都弥漫着奢华与期待的气息。

  压轴环节,音乐变得空灵而富有张力。所有灯光熄灭,只剩下一束追光打在出口。

  沈清越身着“涅盘”婚纱,缓缓走出。

  那一刻,时间仿佛静止了。

  她是缪斯,是女神,是浴火重生的凤凰化身。

  婚纱的圣洁与力量感被她诠释得淋漓尽致,她的台步沉稳而坚定,眼神清冷空灵,却又蕴含着巨大的内在力量,仿佛能穿透镜头,直击人心。

  她的美,早已超越了皮相,是一种淬炼过的灵魂之光。

  全场寂静无声,随即爆发出雷鸣般的、持续不断的掌声和惊叹!

  闪光灯疯狂闪烁,几乎要将整个秀场淹没。伊莎贝尔在后台激动地捂住嘴,热泪盈眶。

  沈清越走到T台尽头,定点,目光缓缓扫过全场。就在那一刹那,她的目光似乎与台下角落阴影里一道清冷平静的视线短暂交汇。

  他果然来了。就那样安静地坐在那里,仿佛与周遭的狂热格格不入,但他的存在本身,就像一道定格的注解,无声地印证着她的“亮”。

  目光一触即分,沈清越转身,曳着巨大的裙摆,在如潮的掌声中完美退场。

  “Lunance”大秀压轴,沈清越封神! 相关词条瞬间引爆全球社交媒体,她的东方之美与高级时尚的完美融合,赢得了世界范围的赞誉。

  秀后,伊莎贝尔紧紧抱住沈清越,激动得语无伦次,又拉着她拍了很多照片,再三叮嘱一定要常联系,把她当成好朋友,常来巴黎玩。

  沈清越忍不住问出了心中的疑惑:“Isabelle, why ? Why do you believe in so ch?”(伊莎贝尔,为什么是我?你为什么如此相信我?)

  伊莎贝尔看着她,眼神温暖而深邃:“Chérie, because I see in your eyes not just beauty, but a fire that has been through darkness and chooses to shine even brighter. You are not just wearing the clothes, you are telling a story of resilience. That is the truest luxury.”(亲爱的,因为我在你眼里看到的不仅仅是美丽,还有一种历经黑暗却选择更加闪耀的火焰。你不仅仅是在穿衣服,你是在讲述一个关于坚韧的故事。这才是最真正的奢侈。)

  这个答案让沈清越心中一震,久久无言。她发了一条微博,配图是她和伊莎贝尔的合影,文案只有简单的三个字:

  【新朋友。】

  刚从巴黎回来的忙碌中稍稍喘口气,沈清越就接到了陆梨的电话。电话那头,陆梨哭得稀里哗啦:

  “越越宝宝!你终于回来了!呜呜呜……我想死你了!你快来上海看看我好不好?我大表哥是个大魔王!他关我禁闭!还不准我随便联系你……呜呜呜……”

  听着陆梨的哭诉,沈清越立刻飞去了上海。

  见到陆梨,她果然又哭又笑,抱着沈清越不撒手。看着沈清越,她突然小心翼翼地摸了摸她的手臂和肩膀,眼泪掉得更凶:“他们打你了是不是?很疼吗?都是为了救我……对不起越越,对不起……”

  沈清越鼻子一酸,强笑着摇头:“不疼,早没事了。”

  “你骗人!怎么可能不疼!”陆梨嚎啕大哭,紧紧抱住她,“对不起!我答应要保护你的!我没做到!你怪我吧!你骂我吧!”

  沈清越也快哭了,抱着她:“傻梨子,不是你的错,从来都不是你的错。”

  两人又哭又笑,晚上一起吃饭喝酒。陆梨情绪起伏极大,一会儿哭诉表哥的“暴行”,一会儿又回忆她们以前的快乐时光,喝得醉醺醺的。

  沈清越看着她,心里满是心疼和温暖。这个世界上,大概只有陆梨会这样毫无保留地为她哭为她笑。

  散场后,沈清越扶着醉得东倒西歪的陆梨准备回家。没想到,刚到要叫车,就撞见了在应酬准备离开、一身高定西装、气场冷峻的陆景明。

  陆梨一看到陆景明,酒劲上头,立刻挣脱沈清越,指着他就开始输出:“大魔王!你!就是你!为什么不让我和越越宝宝说话!你知道她一个人多孤单吗?你知道她只有我了吗?你为什么不让我偶尔陪陪她!明明犯错的是我!你凭什么说她!凭什么关我!呜呜呜……”

  沈清越瞬间头皮发麻,尴尬得脚趾抠地,赶紧上前去拉陆梨:“梨子!你喝多了!别说了!”

  陆梨根本不听,反而转身又抱住沈清越,哭得更大声:“越越对不起!对不起!”然后猛地又转向陆景明,语不惊人死不休地大喊:

  “大魔王!你别以为我不知道!越越早就说过你!她说你……肩宽腰窄!很有力!很持久!还很贵!……唔唔唔!!!”

  沈清越听到一半魂飞魄散,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扑上去死死捂住陆梨的嘴,整张脸爆红,恨不得当场找个地缝钻进去!

  陆梨还在挣扎,呜呜呜地还想说。

  沈清越用尽全身力气禁锢住她,对着面色沉静、看不出情绪的陆景明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尬笑:“陆、陆总……她她她喝多了!胡说的!全是胡说的!我们这就走!这就走!”

  她几乎是半拖半抱地把还在嘟囔“大魔王呜呜呜”的陆梨塞进车里,飞快地离开,全程不敢再看陆景明一眼。

  汽车缓缓离去,隔绝了外面那个男人深邃难测的目光。

  沈清越靠在座椅上,感觉自己已经社会性死亡了。

  而电梯外,陆景明站在原地,看着远去的车子,脸上那万年不变的冰冷表情似乎出现了一丝极其细微的松动。他抬手,轻轻推了下金丝眼镜,镜片后的目光幽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