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什么样子都一样-《她的权利游戏》

  陆梨的加入,瞬间打破了沈清越和闻澈之间那种刚刚建立起来的、脆弱而奇异的平衡。

  早餐后,陆梨兴致勃勃地提议要去玩水上项目,完全无视了沈清越试图暗示“闻先生可能很忙”的眼神,反而一把挽住沈清越的胳膊,笑嘻嘻地对闻澈说:“闻先生一起吧?人多热闹!”

  出乎沈清越的意料,闻澈既没答应也没拒绝,只是淡淡地看了沈清越一眼,那眼神仿佛在说:“你决定。”

  沈清越骑虎难下,只好硬着头皮点了点头。

  于是,形成了极其微妙的三人行。

  陆梨像只不知疲倦的快乐小鸟,拖着沈清越尝试各种项目,从香蕉船到水上飞鱼,大呼小叫,活力四射。

  闻澈则始终与他们保持着几步的距离,不参与,也不远离。他有时会租一艘透明的海底观光船,安静地待在里面,隔着玻璃看着她们;有时就只是坐在沙滩的遮阳伞下,手里拿着一本书,却似乎很久都没有翻动一页,目光常常落在不远处那个被阳光和海浪包裹的身影上。

  沈清越能清晰地感觉到那道目光。

  当陆梨又一次因为笨拙地从冲浪板上摔下来而哈哈大笑时,沈清越下意识地回头,望向遮阳伞的方向。

  果然,对上了闻澈沉静的视线。她没有像以前那样立刻恼怒地移开目光,反而迎着那目光,微微歪了下头,甚至极轻的勾了下唇角,仿佛在说:“看吧,就是这样。”

  然后,她转身,继续去拉嬉闹的陆梨。

  这种变化细微却深刻。

  她不再试图隐藏自己的狼狈、快乐或任何情绪,她欣然地将自己的一切状态展现在他的“观察”之下。不是破罐破摔,而是一种……无需伪装的松弛。

  因为她隐约感觉到,无论她是什么样子,愤怒的、算计的、崩溃的,还是此刻放松的、带着点傻气的,似乎都在这位观察者的“记录”范围内。既然无法摆脱,那不如坦然处之。

  中午在沙滩餐厅吃饭时,陆梨终于后知后觉地感觉到气氛有点“怪”。她看看安静用餐、气场却无法忽视的闻澈,又看看神色自若、甚至偶尔会自然地将不吃的香菜夹到闻澈盘子里的沈清越而闻澈居然没有拒绝,只是看了一眼,然后默默吃掉了!

  她眨巴着大眼睛,凑近沈清越,用气声问:“越越,你们……现在到底算什么关系啊?”

  沈清越动作一顿,抬眼看了看对面仿佛什么都没听到的闻澈,然后对陆梨笑了笑,语气轻松:“没什么关系啊。他是他,我是我。”

  “骗人!”陆梨撇嘴,“感觉完全不一样了!以前你看他的眼神像看变态,现在……”她努力寻找形容词,“现在好像……习惯了?甚至有点……纵容?”

  沈清越被“纵容”这个词逗笑了,她喝了口果汁,目光投向远处蔚蓝的海平面,语气带着一种听天由命的淡然:“也许吧。就当是……海边捡了只奇怪的流浪猫,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