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王那边的调查需要时间，林野只能按捺住性子，继续等待着。
这天，一个意想不到的访客，打破了小院的平静。
来的是陈其庸府上的管家，态度依旧恭敬，却带着一种公式化的疏离。
“林先生，会长请您过府一叙。”
林野心中微动。老狐狸终于要露面了？在这个敏感的时候？
他整理了一下衣着——依旧是普通的短打，但干净利落——跟着管家去了陈府。
书房里，檀香依旧，茶香袅袅。陈其庸坐在他那张宽大的太师椅上，脸色似乎比之前红润了些，眼神也更加深邃难测。
“林野，坐。”他指了指对面的椅子，语气平和，听不出喜怒。
林野依言坐下，没有先开口。
“听说你最近，很安静。”陈其庸慢悠悠地品着茶，像是随口一提。
“晚辈遭此大难，侥幸脱身，自然需要时间休养，也反省自身。”林野回答得滴水不漏。
“反省？嗯，是该反省。”陈其庸放下茶杯，目光落在林野身上，“年轻人，有锐气是好事，但过刚易折。这次的事情，就是个教训。”
“陈老教训的是。”林野低头。
“梁理事那边……”陈其庸话锋一转，语气依旧平淡，“最近身体似乎不太好，商会的事务，也有些懈怠了。年底与洋行的几笔大单，不能耽搁。我考虑了一下，想让你多担待一些。”
又给甜头？林野心里冷笑。这是看他没被彻底打死，又想把他推出去当枪使，顺便接手梁弘远留下的权力真空？
“承蒙陈老看重，”林野抬起头，看着陈其庸，“只是晚辈资历尚浅，威望不足，恐怕难以服众。而且，梁理事只是暂时休养，晚辈贸然接手，恐有不妥。”
他在委婉地拒绝，也是在试探陈其庸的真实意图。
陈其庸似乎并不意外他的推辞，笑了笑，那笑容高深莫测：“资历是可以积累的，威望也是可以建立的。关键是，有没有那个能力和……运气。至于梁理事嘛……”
他顿了顿，拿起桌上的紫砂壶，给自己续了杯茶，动作慢条斯理：“年纪大了，总有力不从心的时候。该退的时候，就得退。你说是不是？”
林野的心猛地一跳！陈其庸这话，几乎是明示了！他要对梁弘远动手了！而且，想把自已推上去，接手梁弘远的部分势力！
这老狐狸，果然打得好算盘！利用自已和梁弘远的血仇，让他冲在前面，他则在后面坐收渔利。成了，他清除异己，壮大势力；败了，死的也是自已这个马前卒。
“陈老的意思是……”林野假装不解。
“我的意思，你慢慢体会。”陈其庸不再多说，端起茶杯送客，“好了，我乏了，你回去吧。好好考虑一下。”
从陈府出来，林野的心情更加沉重。
陈其庸的出手，意味着棋局进入了最后阶段。但这盘棋，每一步都暗藏杀机。接受陈其庸的“好意”，固然能快速获得资源和地位，但也会彻底绑死在陈其庸的战车上，成为他手中更锋利的刀，将来免免鸟尽弓藏。
不接受？以他现在的实力，单独面对梁弘远和陈其庸这两头老狐狸，胜算渺茫。
他感觉自己像是在走钢丝，两边都是深渊。
回到小院，老王带来了关于梁府老管家的消息。
“那老东西谨慎得很，除了偶尔去药铺和一家固定的茶楼听戏，基本不出门。去茶楼的时间很固定，每周三、周五下午，独坐一个时辰就走。茶楼是我们一个兄弟的远房亲戚开的，或许……能做点文章。”
周三、周五下午……独坐……
林野眼中寒光一闪。
机会来了。
这天，一个意想不到的访客，打破了小院的平静。
来的是陈其庸府上的管家，态度依旧恭敬，却带着一种公式化的疏离。
“林先生，会长请您过府一叙。”
林野心中微动。老狐狸终于要露面了？在这个敏感的时候？
他整理了一下衣着——依旧是普通的短打，但干净利落——跟着管家去了陈府。
书房里，檀香依旧，茶香袅袅。陈其庸坐在他那张宽大的太师椅上，脸色似乎比之前红润了些，眼神也更加深邃难测。
“林野，坐。”他指了指对面的椅子，语气平和，听不出喜怒。
林野依言坐下，没有先开口。
“听说你最近，很安静。”陈其庸慢悠悠地品着茶，像是随口一提。
“晚辈遭此大难，侥幸脱身，自然需要时间休养，也反省自身。”林野回答得滴水不漏。
“反省？嗯，是该反省。”陈其庸放下茶杯，目光落在林野身上，“年轻人，有锐气是好事，但过刚易折。这次的事情，就是个教训。”
“陈老教训的是。”林野低头。
“梁理事那边……”陈其庸话锋一转，语气依旧平淡，“最近身体似乎不太好，商会的事务，也有些懈怠了。年底与洋行的几笔大单，不能耽搁。我考虑了一下，想让你多担待一些。”
又给甜头？林野心里冷笑。这是看他没被彻底打死，又想把他推出去当枪使，顺便接手梁弘远留下的权力真空？
“承蒙陈老看重，”林野抬起头，看着陈其庸，“只是晚辈资历尚浅，威望不足，恐怕难以服众。而且，梁理事只是暂时休养，晚辈贸然接手，恐有不妥。”
他在委婉地拒绝，也是在试探陈其庸的真实意图。
陈其庸似乎并不意外他的推辞，笑了笑，那笑容高深莫测：“资历是可以积累的，威望也是可以建立的。关键是，有没有那个能力和……运气。至于梁理事嘛……”
他顿了顿，拿起桌上的紫砂壶，给自己续了杯茶，动作慢条斯理：“年纪大了，总有力不从心的时候。该退的时候，就得退。你说是不是？”
林野的心猛地一跳！陈其庸这话，几乎是明示了！他要对梁弘远动手了！而且，想把自已推上去，接手梁弘远的部分势力！
这老狐狸，果然打得好算盘！利用自已和梁弘远的血仇，让他冲在前面，他则在后面坐收渔利。成了，他清除异己，壮大势力；败了，死的也是自已这个马前卒。
“陈老的意思是……”林野假装不解。
“我的意思，你慢慢体会。”陈其庸不再多说，端起茶杯送客，“好了，我乏了，你回去吧。好好考虑一下。”
从陈府出来，林野的心情更加沉重。
陈其庸的出手，意味着棋局进入了最后阶段。但这盘棋，每一步都暗藏杀机。接受陈其庸的“好意”，固然能快速获得资源和地位，但也会彻底绑死在陈其庸的战车上，成为他手中更锋利的刀，将来免免鸟尽弓藏。
不接受？以他现在的实力，单独面对梁弘远和陈其庸这两头老狐狸，胜算渺茫。
他感觉自己像是在走钢丝，两边都是深渊。
回到小院，老王带来了关于梁府老管家的消息。
“那老东西谨慎得很，除了偶尔去药铺和一家固定的茶楼听戏，基本不出门。去茶楼的时间很固定，每周三、周五下午，独坐一个时辰就走。茶楼是我们一个兄弟的远房亲戚开的，或许……能做点文章。”
周三、周五下午……独坐……
林野眼中寒光一闪。
机会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