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艰难的进攻-《亮剑:从金陵保卫战开始》

  “开火,开火!”

  在三百师各级军官的怒吼声中,所有的防空武器纷纷瞄准天空开火,在湛蓝的天空中留下一朵又一朵漆黑且迸溅着致命金属碎片的硝烟。

  似乎是为了报复在前几天的轰炸中损失惨重,同样发了狠的鬼子飞行员们驾驶着自己脚下的飞机顶着密集的防空弹幕来回穿梭,对准地面上一切可以看得到的目标扫射投弹。

  “轰!”

  一枚九七式战斗机投掷的炸弹命中了一门还在开火的M16防空车,巨大的爆炸威力直接将防空车连同上面的数位炮手全都炸成了碎片。

  看着自己的炸弹命中目标,得意洋洋的飞行员刚想拉起机身,就只听见自己驾驶舱的侧面忽然发出砰砰的巨响,然后他就发现自己竟然感觉不到右边的身体,随后就是迅速起火的驾驶舱中到处沾满了鲜血和碎肉。

  在一阵天旋地转中,这名身负重伤的鬼子飞行员只能绝望的看着自己随同燃烧的飞机一同坠落在地成为一团碎裂后爆炸翻滚的火球。

  而三百师凶猛的反击也招致鬼子飞机更加疯狂的报复,从空中向下看去,你会惊讶的发现,无数鬼子战机如同蝗虫般密密麻麻的在三百师的上空肆虐,将沿途所有能看到的目标施以毁灭的弹雨。

  登时,整个肖县周围腾起了无数巨大的橘红色火球,恐怖的画面几乎让所有人都以为此地是无尽燃烧的炼狱。

  即便如此,三百师在密集的轰炸中也没有露出丝毫的胆怯。

  炮手们不顾伤亡,操纵着高射炮火对准天空拼命的还击,一道道闪耀在天空中宛如火链的高射弹幕就是他们对于侵略者最直接的回答。

  “飞行员,鬼子的飞行员跳伞了!”

  顺着防空炮手们的喊声望去,只见一架被击落的九七式轰炸机上跳下来一个黑影,不到一秒的时间就变成了一朵洁白的伞花慢悠悠的飘荡在空中,向着三百师防空阵地的方向降落下来。

  “开火!”

  然而回应的,则是一道道炽热的弹幕。

  跳伞的鬼子飞行员惊恐的看着飞来的弹幕试图拼命躲闪,然而最终还是被几发炮弹击中了他头顶上的降落伞,打出了几个狰狞的大洞。

  “啊,不!”

  降落伞被打破的鬼子飞行员顿时如同沉重的秤砣一般朝着地面坠落而去,在他最后的呼喊声中,结结实实的和坚硬的大地来了一次亲密接触。

  “噗叽”一声,这名鬼子飞行员就被摔成了不成人形的肉泥。

  而这名鬼子飞行员的下场并不是个例,随着越来越多的飞机被击落,能够跳伞后平安落地的飞行员却是寥寥无几。

  看着无数跳伞的飞行员在降落的途中被地面高射炮火当场射杀,领队的机长顿时心如刀绞。

  一个帝国飞行员的培养,所要消耗的费用与各种资源绝对不是普通的陆军步兵能够比拟的。

  更何况,岛国的航空队实行的是精英制。

  有经验的精锐飞行员往往会被下派到一线作战部队,而此等举措使得鬼子在开展的初期所取得的战果是极其惊人的。

  然而随着战争的持续以及烈度的升级,越来越多有经验的飞行员战死在前线。

  打到最后鬼子惊讶的发现,明明自己的战斗机还有不少,可是能够驾驶它的飞行员却已经在战争残酷的消耗中所剩无几。

  仅仅剩下一群经过速成班匆匆培训出来的,作战乃至飞行经验都严重不足的菜鸟飞行员。

  甚至到后来,鬼子的飞行员还闹出了只会起飞不会降落的笑话,无可奈何的鬼子高层只能将这群菜鸟飞行员充进神风敢死队,作为发挥其最后余热的炮灰

  毫不夸张的说,抗战初期的鬼子飞行员就是一个个行走的黄金。

  然而此时此刻,这些价值堪比黄金的飞行员却被夏国守军像是打鸟一样毫不留情的射杀,怎能让领队的机长不心疼呢?

  “这些该死的夏国杂种,竟然无视日内瓦公约!”

  (注:当年岛国是没有签日内瓦公约的。)

  看着下方喷吐着火舌的三百师防空阵地,气得咬牙切齿的领队下达了继续轰炸的命令。

  地面上正在进攻的鬼子地面部队刚开始看到自己的飞机浩浩荡荡的飞临敌人阵地上空进行轰炸的时候,还是非常兴奋的。

  他们纷纷朝着头顶略过的飞机挥起手来发出热烈的欢呼,甚至有的鬼子直接举起军旗,朝着空中用力的挥舞。

  不过随着时间的推移,鬼子们的欢呼声逐渐停止了,因为他们看得分明,从刚才的空袭中,他们帝国的飞机损失究竟是如何的惨重。

  半个小时后,将弹药倾泻一空的鬼子飞机终于离去了。

  第十三师团指挥部内,观战的荻原笠兵脸色难看的放下望远镜。

  足足十多架战斗机和轰炸机被击落,陆航这次轰炸付出的代价实在是过于惨重了。

  炮击与空袭都不奏效的情况下,荻原笠兵最终还是下达了全面进攻的命令。

  “命令第五十八联队与第六十五联队向楚王山与刘沙河发起全面进攻,告诉真田丸(第五十八联队长)和吉源幸村(第六十五联队长),要源源不断的给对面的敌人施加压力,不要害怕伤亡,要保持进攻的势头,丝毫不给敌人喘息的机会!”

  “是!”

  闻言参谋长迅速抓起电话传达命令.....

  在荻原笠兵的命令下,两个联队的鬼子兵分两路朝着楚王山与刘沙河方向发起了排山倒海的进攻。

  “鬼子过来了!”

  刘沙河方向,看着鬼子在炮火掩护下开始强渡刘沙河,刘文辉迅速命令道。

  “步机枪先不要开火,让厄利孔二十毫米机关炮和迫击炮来收拾他们!”

  “是!”

  很快,在五团阵地上,一名名躲藏在掩体内的士兵迅速打开挡板,露出一个个射击孔。

  而射击孔后,一门门散发着漆黑光泽的厄利孔二十毫米机关炮在炮手的操纵下瞄准了远处正在泅渡的鬼子。

  “打!”

  一声令下,炮手们扣动了扳机。

  “咚咚咚!咚咚咚!”

  巨大且沉闷的射击在五团阵地的各处响起。

  拇指粗的炮弹伴随着炮口闪动的火光破膛而出,撕裂了周围的空气朝着目标飞去,顿时在刘沙河面上打起一道道水柱。

  为了加强一线防御阵地的火力,韩冰特地下令,给驻守在前线的两个团分别配属了十二门厄利孔二十毫米机关炮。

  很快,厄利孔小口径机关炮本身的威力,在这场防御战中被体现的淋漓尽致。

  “快,动作快!”

  被选为先锋的石田文太大尉头顶带着钢盔,腰挎南部手枪和指挥刀,右手提着一支三八式步枪,带领着自己的中队足足一百八十多人,顶着密集的弹雨在齐腰深的刘沙河水中艰难地跋涉。

  “过河,快过河!”

  石田文太大尉挥舞着步枪,嘴里不停地催促着部下以最快的速度过河。

  虽说刘沙河只有几十米的宽度,然而鬼子步兵本身携带的装备就异常沉重,再加上双腿需要在流动的河水中保持平衡,一来二去就消耗了大量的体力,使得他们泅渡的速度根本快不起来。

  “轰!”“轰!”“轰!”

  密集的迫击炮弹从天而降,在泅渡的鬼子部队中爆炸溅起一团团巨大的水柱。

  不断有前进的鬼子被击中倒下,原本清澈的河水逐渐被鲜血染红。

  一发迫击炮弹在石田文太的身边爆炸,剧烈的冲击波将他一个跟头掀翻在河水里。

  “咳咳!”

  呛了几口水的石田文太狼狈不堪的从水里爬了起来,周围炮弹爆炸溅起的水柱让他几乎看不清周围的情况,他只能依稀的看到周围走过的身影仍旧在向着前方的敌人阵地发起进攻。

  “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

  架在刘沙河岸边的大正十一年式轻机枪,九二式重机枪与九二式步兵炮正在拼命的掩护着泅渡的友军,密集的枪弹飞过石田文太的头顶发出嗖嗖的声音,让他下意识的缩了缩身子。

  “快离开这里,快离开这里!”

  抹了一把脸甩掉上面的水珠后,石田文太继续指挥着泅渡的中队继续朝着河对岸发起冲锋。

  爆炸与惨叫充斥在石田文太的耳边,此刻的他仿佛感觉自己不是置身于战场,而是在处于无尽深渊的九幽地狱之中。

  终于走上岸的石田文太顾不得自己全身湿漉漉的,迅速提起步枪朝着河岸冲去。

  冲上河对岸的他只觉得周围的枪炮声与爆炸声更密集了,密集到几乎让他晕厥。

  石田文太朝着前方冲刺了几十米后猛地扑倒在地,趴在松软的泥沙中,将步枪横在身前,双脚和双肘发力开始用力往前挪动,以一种难看却安全的姿势朝着前方艰难的爬去。

  等到感觉自己安全不少之后,石田文太这才小心翼翼的抬起头观察着周围的情况,却发现能够冲上河岸的官兵少得可怜,绝大部分在渡河的时候就已经阵亡当场。

  “集合,集合!”

  趴在地上的石田文太大尉艰难的翻过身,朝着周围吼道,但密集的枪炮声遮掩住了他的声音。

  喊了几嗓子后的石田文太这才想起来,自己的脖子上还挂着一个尖哨,这是为了在战场混乱的环境中能够有效让基层军官有效指挥而专门配发的。

  毫不迟疑的他抓起尖哨叼在嘴里,用力的吹起来。

  “嘀嘀,嘀嘀,嘀嘀嘀!”

  刺耳的尖哨声回荡在战场上空,不一会儿,就有听到哨声的鬼子步兵循着哨声跑来。

  很快,在石田文太的周围聚集起了数十名鬼子步兵,这其中甚至还有两名少尉以及其带过来的十几个士兵。

  “春野少尉,岸田少尉!”石田文太很快就认出了这是自己麾下的第一小队长与第三小队长。

  “长濑少尉呢?!”

  “他阵亡了,中队长阁下!”浑身上下同样湿漉漉的春野少尉趴在地上艰难的喊道:“被夏国人的迫击炮打中了!”

  “现在是谁在指挥第二小队?!”

  “是我,中队长阁下!”一名军曹长喊道:“我暂时代理第二小队长的职务!”

  “清点人数!”石田文太喊道。

  “一小队,四十八人!”

  “二小队,三十三人!”

  “三小队,二十七人!”

  石田文太听完汇报后心里一凛,整个中队仅仅是渡过刘沙河伤亡就已经超过了三分之一。

  “春野!”

  想了想的石田文太喊道。

  “我在!”被叫做春野的第一小队长应道。

  “你的小队人数最多,由你来负责发起攻击!”

  “是!”春野少尉坚定的点了点头。

  “第二小队第三小队,集中所有的轻机枪和掷弹筒,掩护第一小队的进攻!”

  “是!”临时担任小队长的军曹与岸田少尉点了点头。

  “记住,攻击一定要凶狠!”石田文太说道:“只有我们表现出来的攻击力度足够大,对面的夏国人才会暴露出更多的火力点,才能让我军炮兵观察哨标记出来并将其全部消灭掉!”

  随后石田文太看着春野少尉:“春野,你的任务最重,有信心完成它吗?”

  闻言春野少尉自信的说道:“中队长阁下,您放心好了,保证完成任务!”

  “好!”石田文太满意的拍了拍春野少尉的肩膀:“拜托你了!”

  吩咐完毕后,石田文太举起手中的步枪喊道:“诸君,为帝国献出你们生命的时刻到了,现在我命令,向前方的夏国守军阵地发起进攻!”

  “突击!”

  “进攻!”

  一百多名鬼子在各级军官的带领下,迅速向着前方五团把守的阵地发起了凶猛的进攻。

  驻守在这里的,是五团一营。

  “机枪不要开火!”五团一营长命令道:“步枪手与厄利孔自由射击!”

  “砰砰砰!”

  “咚咚咚!”

  步枪清脆的枪声与机关炮沉闷的炮声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曲特殊的旋律,让好容易渡过刘沙河的鬼子们大吃一惊。

  步枪就不用说了,BM59步枪可以轻松自如的在半自动与全自动中间来回切换,将其枪身下方的两脚架展开的话那就是一挺活生生的轻机枪。

  而二十毫米厄利孔机关炮的杀伤力更是惊人,一旦被打中,不是肢体横飞就是肚破肠流,给人无论是从生理还是心理上带来的冲击更是无以复加。

  更要命的是,五团驻扎的防御阵地相较于河岸的高度要高出十几米。

  一时间,居高临下密集且凶残的火力让整支进攻的鬼子中队脚步还没走多远就被迫停滞。

  冲在最前方的几个鬼子不是被打成筛子就是爆成一团血雾,看到同伴如此惨状后,后续进攻的鬼子顿时哗啦啦的扑倒一大片,趴在地上一边开枪一边艰难的向前一点点的挪动着。

  “可恶!”

  眼见进攻受阻,石田文太迅速命令道:“火力掩护!”

  机枪手与掷弹筒手迅速架起大正十一年轻机枪与八九式掷弹筒,对准前方的夏国守军阵地就是一顿射击。

  此时将视角切换到负责主攻的春野少尉这边。

  还没冲出多远就被密集的火力压制在地上的他艰难的往前爬行,不断有子弹和炮弹打在他的身边溅起一团团潮湿的泥土拍打在他的身上。

  到最后,他甚至只能凭借着自己的直觉摸索着往前爬。

  很快,他爬到了五团阵地前布设的铁丝网前,残破不堪的铁网上缠绕着无数支离破碎的尸体,春野少尉认的出来,这应该是之前负责进攻的第九师团部队。

  “可恶,伤亡还真是惨重啊!”

  看着铁丝网上悬挂的尸体,春野少尉吞了口口水,如此惨烈的场面饶是他历经无数战阵也是头一回碰上。

  密密麻麻的尸体几乎将横挂在前的铁丝网给压塌,春野少尉环顾四周,发现了几处被尸体压出来的铁丝网缺口,不过他并没有选择那里。

  虽然通过那里最快,然而他也清楚,敌人也绝对会瞄准那里,强行往那里冲锋除了凭空增添伤亡外压根就没有什么太大的用处。

  “这里,把它剪开!”

  春野少尉指了指其中一个位置的铁丝网:“不要全剪开,上面的几道留着,从它的位置下面给我开始挖坑!”

  “是!”三名士兵迅速开始行动,两名士兵抓起工兵铲趴在地上开始艰难的铲土,一名士兵则是拿出工兵钳剪掉了铁丝网下面的几道铁丝。

  很快,一个可以容纳一个人通行的坑洞显现出来。

  “走!”

  两名鬼子步兵率先爬了过去,确认安全后,春野少尉带领着剩下的人也陆陆续续的爬了过去。

  “嗖嗖!”

  两枚八十一毫米迫击炮弹飞来,落在春野少尉不远处的地方,春野少尉只觉得自己脑袋上带着的头盔好像被什么锋利的东西打中发出噼里啪啦的响声。

  吓得春野少尉努力将自己的身体压低,而他旁边的几名鬼子就没那么好运了,飞溅的弹片直接将他们炸的血肉模糊。

  “噗噗噗,啪啪啪!”

  密集的子弹和炮弹在春野少尉的身边炸开,崩飞的石子砸在他的脸上划出一道道红色的血痕,火辣辣的疼痛感从春野少尉的脸上传来。

  “掷弹筒,掷弹筒!”春野少尉喊道。

  “掷弹筒,马上射击,压制敌人阵地火力!”

  喊了几声都没有人回应,愤怒的春野少尉回过头来想要呵斥几句,却发现自己手下的士兵死伤惨重。

  吓了一跳的春野少尉急忙粗略的清点了一下,发现原本还有将近五十人的小队,此时只剩下不到二十人了。

  “混蛋!”

  气急败坏的春野少尉喊道:“掷弹筒,我需要掷弹筒!”

  “少尉阁下,少尉阁下!”

  一名满脸是血的鬼子步兵艰难的爬了过来,手里抓着一具同样血迹斑斑的八九式掷弹筒:“掷弹筒在这里!”

  “你会打吗?”春野少尉问道。

  “我会!”鬼子步兵点了点头。

  “好!”春野少尉点了点头:“一定要将前方夏国守军的火力点给我炸掉!”

  “是!”满脸是血的鬼子步兵点了点头,迅速趴在地上架起掷弹筒,仔细的瞄准起了对面还在喷吐着火舌的夏国守军阵地。

  八九式掷弹筒,岛国陆军中装备的为数不多还算靠谱的武器,其重量轻,方便快速机动,是鬼子步兵随军火力支援的重要利器。

  其炮膛内刻上的膛线更是赋予了其本身极高的精度,放在老兵的手中,在两三百米的距离上几乎能够做到百分之八九十的命中率。

  但问题是,这玩意因为实在太吃操作,导致其放在有丰富操作经验的老兵手里才能玩得转,要是放在很少或者压根没有接触的人手中那就真的只能全看运气如何了。

  这名鬼子步兵仔细的瞄准前方的火力点后,迅速从炮口塞进一发榴弹,随后猛地发射出去。

  “嗖——”

  “轰!”

  一发榴弹精准的落进了数百米外夏国守军的战壕中,爆炸腾起了一团白色的烟雾。

  “好,打得好!”兴奋的春野少尉还没来得及夸赞,密集的子弹再度飞来,打的地面噗噗作响,吓得春野少尉赶忙趴在地上将身体压的死死的。

  “继续发射!”春野少尉喊道:“把夏国守军的机枪火力点全都给我打掉!”

  “是!”鬼子步兵继续手持掷弹筒发射,接连打出去四五发榴弹。

  但令人吃惊的是,对面的火力不仅没有被掷弹筒的火力压制,相反还越来越凶猛。

  “混蛋,你这个蠢货,到底打得准不准?!”

  被气得不轻的春野少尉愤怒的朝着这名临时掷弹筒手愤怒的喊道:“为什么敌人的机枪反而越来越猛了?!”

  “这.....”这名鬼子步兵也傻眼了,仔细盯着对面看了一会儿后,他喊道:“少尉阁下,我看清楚了,那是他们的步枪在开火!”

  “什么?!”闻言春野少尉愣住了:“打了这么长时间竟然只是对方的步枪在开火?!”

  他还以为,对面夏国守军的阵地上至少有十多挺机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