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入关风雪-《诸天仙武从射雕无敌》

  时光如白驹过隙,对沈浪而言,却仿佛只是几个念头的流转。

  他并未立刻离开射雕世界,而是利用剩余的一年时间,完成了神雕副本。

  在神雕世界,他点破古墓派承袭林朝英遗恨、刻意隔绝尘世、扭曲弟子心性,看似清冷孤高,实则是画地为牢。

  其武学虽奇诡,根基却失之偏颇,易入歧途。让初入古墓派的杨过心中激起巨大波澜。

  沈浪的“点破”,加上杨过自身历经世事后的反思,终使孽缘消解。

  最终放下自卑与心中挚爱郭芙结为连理,共同守护襄阳。

  射雕世界华山之巅,沈浪技压群雄,获得天下第一,并与新老五绝交流,各种武学已信手拈来,在离别之前还去诸天武侠网红地标少林打卡。

  九阴九阳极于一身,七十二绝技略有借鉴,武功可谓登峰造极,最终破碎虚空,成为一代武林神话。

  (沈浪os:感谢系统提供的装x特效,让我人前显圣,美滋滋)

  一年之期转眼即逝,刹那间,天地倒悬,万物归墟。

  诸天流浪系统开启:因表现优异,获自由探索权限。登顶位面第一,即可穿越新界。

  沈浪心想:终于不用当保姆了,自由探索,无限可能,未来我要长生不老,逍遥天地。

  这当然是后话了(看看后面二十万字能否复活)

  只见他猛地睁开眼。

  入目是漫天狂舞的鹅毛大雪,天地一片苍茫。

  寒风如刀,卷着雪沫子抽打在脸上,冰冷刺骨。

  他正身处一条被厚厚积雪覆盖的官道上,四周是连绵起伏、同样被白雪覆盖的荒凉山丘,枯枝在风中呜咽,不见人烟。

  “好一个...苍凉的开局。”沈浪低语,声音被风雪瞬间吞没。

  他迅速运转内力,一股暖流自丹田升起,迅速流遍四肢百骸,将侵入骨髓的寒意驱散,体表甚至蒸腾起淡淡的白色雾气,将落雪隔绝在外。

  就在这时,风雪声中,夹杂着另一种声音传来。

  咯吱...咯吱...

  那是沉重的车轮碾压深厚积雪的声音,以及马匹粗重的喘息。

  沈浪循声望去。只见风雪弥漫的前方,一辆样式普通却异常坚固的马车,正艰难地在没及车轮的雪地里缓缓前行。

  拉车的马匹喷着浓重的白气,脚步深一脚浅一脚。

  更远处,几乎与风雪融为一体,一个瘦削、坚韧、如同孤狼般的身影,正深一脚浅一脚地跋涉着。

  他穿着单薄破旧的衣衫,背脊却挺得笔直,腰间插着一柄用几片木头夹着的、简陋得不像话的铁片——那便是他的剑。

  他的眼神锐利如鹰,朝着前方前进。

  马车车厢的帘子被一只苍白、修长、骨节分明的手掀开一角。

  一张英俊却写满落拓、疲惫与深刻忧郁的脸庞露了出来。

  鬓角已微染风霜,眼神深邃如古井,带着看透世情的沧桑。

  他剧烈地咳嗽了几声,咳得撕心裂肺,苍白的脸上泛起病态的红晕。

  那目光,越过了风雪中艰难跋涉的少年,落在了官道旁,那在漫天风雪中孑然独立、青衫微湿却气定神闲的沈浪身上。

  风雪如此之大,此人却仿佛自成天地,那蒸腾的淡淡雾气与周遭的酷寒形成鲜明对比。

  一丝极淡的讶异掠过那深邃的眼底。这冰天雪地,荒郊野岭,突然出现这样一个气度不凡、似乎不畏严寒的道人,本身就透着不寻常。

  马车缓缓驶近沈浪身边。

  车中人放下捂嘴的手帕,上面赫然带着一丝刺目的殷红。

  他望着沈浪,脸上露出一丝温和却疏离的微笑,声音带着久病的沙哑,却清晰地穿透风雪:

  “道长,风雪甚急,若不嫌弃车马简陋,不妨上车暂避?车内总比车外暖和些。”

  风雪如怒,关山苍茫。马车停在沈浪面前,这邀请,带着一种君子之风。

  沈浪微微一笑,既不推辞,也无谄媚,只从容颔首:“善。多谢兄台援手,贫道叨扰了。”声音清朗,在风雪中异常清晰。

  他身形微动,如同柳絮随风,轻飘飘地落在车辕上,动作自然流畅,掀开厚重的棉布车帘,一股混合着劣质酒气、淡淡药味以及木头清香的暖意扑面而来。

  车厢内陈设简单,一榻,一几,一个烧着炭的小小暖炉。

  落拓的中年人斜倚在榻上,身上盖着厚厚的毛毯,脸色在炉火的映照下依旧苍白。

  他手中正拿着一块木头和一柄小刀,似乎刚才在雕刻什么,见沈浪进来,便将未完成的木雕随手放在几上,露出一个疲惫而客气的笑容。

  “道长请坐。荒郊野岭,能遇同路之人,也是缘分。”

  他指了指旁边的位置,又拿起一个锡酒壶,“天寒地冻,道长可要饮一杯劣酒驱驱寒气?”话虽如此,递酒壶的动作却带着一种不容拒绝的真诚。

  沈浪依言坐下,接过酒壶,入手冰凉,拔开塞子,一股辛辣的气息直冲鼻腔。他并未犹豫,仰头灌了一大口。

  火线般的液体滚入喉中,灼烧感迅速蔓延,随即化为一股暖意散开。

  “好烈的酒。”沈浪放下酒壶,赞了一句,目光不经意扫过几上那未完成的木雕。

  那是一个女子的轮廓,眉眼尚未雕琢,却已能感受到雕刻者倾注的深沉情感。

  “粗劣之物,聊以解闷罢了。”落拓客注意到沈浪的目光,眼中哀色一闪而逝,不着痕迹地将木雕收入袖中。

  随即又看向车窗外风雪中那个倔强前行的瘦削身影。“道长觉得那少年如何?”

  沈浪也望向窗外。少年的身影在漫天风雪中显得异常渺小,却又异常坚韧。

  他每一步都踏得极深,仿佛要将自己钉在这片雪原上,眼神专注得可怕,只盯着前方。

  “心如铁,志如钢。像一柄刚出鞘的剑,锋芒毕露,却未经世事打磨。”沈浪的评价简洁。

  落拓客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激赏,随即又化为更深的忧虑和一种奇异的责任感。他轻轻叹息一声:“是啊...只是这世道,打磨他的恐怕不只是风霜...”

  他又开始咳嗽起来,这一次咳得更久,更剧烈,身体都在微微颤抖,手帕上的血迹也更深了。

  沈浪静静地看着他咳。

  待他喘息稍定,沈浪缓缓开口,声音平静无波:“兄台这伤,风寒侵肺只是表象,郁结于心是为内因,非寻常药石可解。”

  风雪天中酒鬼、少年,想不到居然来到了多情剑客无情剑这个世界,也不知是小说或者电视剧哪个版本。

  (铁传甲,我呢 我呢,马夫没有排面吗!)

  李寻欢猛地抬头,看向沈浪,眼底的震惊如寒潭骤起波澜!

  他这伤由来已久,极其隐秘。眼前这道人,竟一语道破天机?

  震惊之后,他脸上露出一丝苦涩的自嘲:“道长好眼力...咳咳...半生飘零,前尘往事...” 话未尽,意已明。

  他不再言语,只是掀开车帘,对风雪中的少年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小兄弟,风雪太大,何不上车暖和一下?我们正要赶路,或许同路。”

  阿飞的目光如冰锥般扫过落拓客苍白的脸,又刺向车内端坐、气度沉凝的沈浪。

  “不必。”声音比风雪更冷。

  “那要喝杯酒暖暖吗?”李寻欢续道。

  “我从不要不是自己买的东西。”阿飞继续冷道。

  “好个有趣的少年。”沈浪笑道。

  李寻欢也笑道:“那等你有钱了能否请我们喝两杯?”

  阿飞闻言,点了点头,不再说话,只是默默地继续前行。

  车厢内,炉火噼啪。李寻欢闭目养神,眉头微蹙。

  沈浪则拿起那锡酒壶,又饮了一口烈酒,目光深邃地望向窗外。

  车窗外,是漫天风雪,和一道倔强跋涉的少年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