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0章 真相大白,决战终结-《琴音破局:嫡女逆袭成王妃》

  天色微明,宫道上的青砖还泛着夜露的湿气。谢昭宁与萧景珩并肩而行,脚步落在石阶上没有半分迟疑。她怀中紧贴着那卷《心音谱》残卷,指尖触到布帛的粗糙边缘,心跳平稳。他身披玄甲,腰间悬剑未配剑穗——那一缕红穗还在琴面上静静躺着,像昨夜未说完的话。

  他们没有回王府,直接进了皇宫。

  朝堂已开,百官列立。皇帝端坐龙椅,目光扫过殿内,落在二人身上时顿了顿。新反派站在文官前列,面容沉静,衣冠齐整,手中捧着一封密信。

  “臣有本奏。”他出列一步,声音清朗,“谢氏女私通前朝余孽,勾结乱党,图谋不轨。此乃她在边境所写密信,上有暗纹印鉴,与血河寨往来凭证一致。”

  密信呈上,太监展开念读。内容字字指向谢昭宁与敌军联络,调度边兵,意图引外敌入关。

  殿中一片哗然。

  谢昭宁没有动。她只是抬眼看向皇帝,声音不高:“陛下若信此言,请准臣女奏一曲。”

  皇帝皱眉:“琴音岂能断案?”

  萧景珩上前一步,单膝点地:“臣以镇北王军令担保其清白。若此音为妄,臣愿同罪。”

  殿内骤然安静。

  皇帝盯着他良久,终于点头。

  谢昭宁取出古琴置于案上,七弦轻拨,《归心令·终章》的第一个音落下。琴声如水,漫过金砖玉柱,渗入每一个人的心底。

  她不再压制《心音谱》的力量。指下旋律流转,直入人心,唤醒沉睡的记忆与真实的情绪波动。这是她第一次在众人面前全力施展能力。

  皇帝的手忽然颤了一下。

  他眼前浮现画面:新反派深夜跪拜一幅画像,口中称“主上”,身前香炉燃着诡异青烟。画中人正是独孤漠。他们密谋血祭宗庙,开启前朝秘库,借蛊虫控制朝臣,一步步瓦解皇权。

  这不是幻觉,是被琴音撬开的真实。

  皇帝脸色发白,呼吸急促。

  而殿中新反派额角已渗出冷汗,手指不受控制地抽搐。他袖中藏着一只青铜铃铛,内养蛊虫,本欲干扰琴律扰乱人心。可随着《归心令》深入,蛊虫竟在他体内躁动起来,铃声失控,发出细微“叮”响。

  萧景珩立刻察觉。

  玄冥剑出鞘三寸,剑气横扫,铃绳应声而断。铃铛落地滚出几步,裂开一道缝,黑虫蜷缩其中,不动了。

  “你服了药。”谢昭宁看着他,语气平静,“压制情绪的‘寒心散’,但你压不住本能的恐惧。”

  新反派咬牙:“妖术!这分明是惑乱圣心的邪法!”

  谢昭宁不答,只将琴音一转,旋律陡然加深,进入《心音谱》中的“照心诀”。这一段专破伪装,直击内心最深的执念与罪愆。

  新反派猛然抱住头,膝盖发软,几乎跪倒。他眼中闪过惊恐,仿佛看见自己亲手点燃宗庙火把,火焰吞噬牌位,先帝灵位在烈焰中崩裂。

  皇帝猛地站起:“够了!”

  他死死盯着那人,声音发抖:“你说……你是忠臣?”

  新反派喘息粗重,忽然抬头冷笑:“忠?我父被你们满门抄斩时,谁讲过忠?今日不过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尔等皆为逆种,这江山早该重洗!”

  话音未落,他猛地从袖中抽出引信,扑向殿柱。

  那里藏着火雷。

  谢昭宁琴音瞬间再变,转入《镇魂引》。此调专克邪念迷障,音波如钟震荡,直击神魂。新反派动作一滞,手一松,引信掉落。

  梁上黑影一闪,玄影自高处飞身而下,凌空接住引信,转身掷入殿角铜缸。轰的一声闷响,铜盖掀动,硝烟弥漫。

  殿内众人惊魂未定。

  皇帝缓缓坐下,手握玉玺,久久不语。片刻后,他抬手摘下新反派官帽,冷冷道:“即刻押入天牢,查实十大罪状,三族连坐,余党尽数清算。”

  钟鼓齐鸣,诏告天下。

  前朝遗祸终除,社稷重安。

  铁链拖地的声音响起,新反派被侍卫架起,一路嘶吼。他瞪着谢昭宁,又看向萧景珩,最后望向皇帝,嘴角溢出血沫:“你以为……这就完了?还有人在暗处……他们会替我——”

  话未说完,已被拖出大殿,声音淹没在晨钟之中。

  谢昭宁轻轻合上琴匣,指尖抚过袖中残卷。她没有笑,也没有松一口气。十年追寻,一夜终结。她不再是那个躲在江南小镇、靠琴音窥探人心的女孩。她站在丹墀之下,完成了自己的使命。

  萧景珩收剑归鞘,立于她身侧半步之后。他的目光扫过殿外渐亮的宫墙,知风暴已息。但他仍站在原地,没有离开的意思。

  皇帝坐在龙椅上,低头看着玉玺,手指微微发抖。他忽然开口:“朕……险些误国。”

  没有人回应。

  阳光从殿门斜照进来,落在两人身上。他们的影子连在一起,肩并肩,不动。

  谢昭宁低头看了看琴匣角落。那里原本放着一片梧桐叶,现在空了。但她知道,有些东西已经不需要再留在身边。

  萧景珩察觉她的视线,低声道:“它还在。”

  她没问在哪。她只是轻轻点了点头。

  这时,一名太监快步走入,双手捧着一封密报,脸色发白。

  “启禀陛下,慈恩寺西厢……挖出一口青铜棺,棺上有蝶形刻痕,与尚书府旧物相符。里面……有一具孩童骸骨,头骨带伤,右手缺失小指。”

  谢昭宁的身体僵了一瞬。

  那是指纹被毁的标记。也是当年灭门之夜,唯一未能确认生死的孩子特征。

  萧景珩立刻看向她,发现她呼吸变浅,手指紧紧扣住琴匣边缘。

  皇帝沉声:“查清楚是谁,送入宗庙安葬。”

  太监低头:“是。另有……一块残碑,刻着半句诗:‘琴心未绝,昭宁当归’。”

  谢昭宁缓缓抬头。

  她终于明白,为何养父临终前一直望着南方,嘴里喃喃“对不起”。那不是愧疚,是忏悔。他救了她,也藏了她十年,却从未告诉她真相。

  原来她不是被遗弃的孤儿。

  她是尚书府真正的血脉,是那场大火中唯一活下来的孩子。

  她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眸光清澈如洗。

  萧景珩伸手,轻轻覆上她扣着琴匣的手背。他的掌心温热,带着常年握剑的茧。

  她没有躲。

  皇帝站起身,看向二人:“谢氏女,你可愿认祖归宗?”

  谢昭宁静立片刻,然后摇头:“臣女姓谢,名昭宁。这个名字,是养父所取,也是我走过十年风雨的名字。我不换。”

  皇帝默然,终是点头。

  “好。”

  sunlight 照进大殿,尘埃浮起,像无数细小的星点在空中飘动。

  谢昭宁抬起手,轻轻拂过七弦。最后一个音,干净利落,如刀划破晨雾。

  萧景珩站在她身后,右手按在剑柄上,目光沉静。

  外面传来脚步声,整齐有力,是禁军换岗。

  她收回手,放在身侧。

  他没有说话,只是往前半步,与她并肩而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