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狱墙内的真相-《一天一个短篇虐文故事》

  警车的鸣笛声划破雨夜时,陈砚深还跪在沈知意的尸体旁,指尖反复摩挲着她早已冰凉的脸颊,沾着血的手把她的头发揉得凌乱。他嘴里不停地念叨着“对不起”,声音嘶哑得像被砂纸磨碎,眼泪混着脸上的血污往下淌,在地板上晕开深色的痕迹。

  林舟早就瘫坐在墙角,脸色白得像纸,双手死死攥着裤腿,指甲嵌进皮肉里也没察觉。警察进门时,他甚至没力气抬头,只听见陈砚深被戴上手铐时发出的“咔嚓”声,那声音像重锤,一下下砸在他的心上。

  陈砚深被押出家门时,目光还死死盯着客厅中央的尸体,喉咙里发出野兽般的呜咽。直到警车的车门关上,隔绝了他的视线,他才像泄了气的皮球,瘫坐在座位上,眼泪无声地浸湿了胸前的囚服。

  看守所的日子像一潭死水。陈砚深每天坐在狭小的牢房里,望着铁窗外的天空,脑子里全是沈知意的影子——她煮粥时的侧脸、笑起来的梨涡、生气时轻轻撅起的嘴,还有最后那一刻,她眼里的绝望和温柔。每当想起这些,他的心就像被无数根针同时扎着,疼得他几乎喘不过气。

  他拒绝见任何人,包括律师,也拒绝回答任何问题。在他心里,自己早就死了,死在提刀砍向沈知意的那一刻。他唯一想知道的,是沈知意到底有没有背叛他,可他又不敢知道——如果她真的背叛了,那他的疯狂至少有个可悲的理由;如果没有,那他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刽子手,亲手杀死了自己最爱的人。

  一周后的下午,看守所的铁门被推开,狱警领着一个熟悉的身影走进来。陈砚深抬头,看见林舟站在牢房门口,脸色憔悴,眼神里满是愧疚,手里还攥着一个皱巴巴的信封。

  “哥……”林舟的声音带着颤抖,刚开口就红了眼。

  陈砚深的眼神瞬间变得冰冷,像淬了毒的刀,死死盯着他:“你来干什么?看我的笑话?”

  林舟摇着头,快步走到牢房门口,隔着铁栏把信封递进去:“哥,这是嫂子的日记……我在收拾她的东西时发现的。”他的声音哽咽着,“哥,对不起,是我错了,是我害了你们……”

  陈砚深的身体猛地一僵,目光落在那个信封上。信封上是沈知意熟悉的字迹,写着“阿砚亲启”,字迹娟秀,却因为时间久远,有些地方已经泛黄。他颤抖着伸出手,接过信封,指尖碰到纸张时,眼泪突然就掉了下来。

  他拆开信封,里面是一本薄薄的日记本,封面是他去年送她的生日礼物,上面印着小小的白色玫瑰。他小心翼翼地翻开,里面的字迹和信封上一样,娟秀而温柔:

  “今天阿砚给我买了珍珠扣,他说我戴好看,其实他自己都舍不得买新衬衫,真好。”

  “阿砚好像有点自卑,总觉得配不上我,可他不知道,有他每天早上的粥,有他晚上留的灯,我就觉得很幸福了。”

  “今天遇到江叙了,他问我过得好不好,我说很好,有阿砚在,我很幸福。我跟他说以后别再联系了,我不想阿砚误会。”

  “阿舟要来家里住了,得好好收拾客房,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