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琐碎案件,时间切割-《警途双璧:慕容与欧阳的爱恨情仇》

  凌晨三点的警局值班室像口浸了冰的铁桶,空调风裹着旧案卷的霉味往骨头缝里钻,连桌上的冷咖啡都凝着层薄霜,杯壁水珠往下淌,在 “核弹头线索分析” 草稿纸上晕开墨团,像道未干的泪痕。

  慕容宇趴在桌角补觉,战术服袖口沾着的训练泥沙磨得脸颊发痒,后背旧伤被冰凉桌面压得隐隐作痛,每呼吸一次都像有根细针在扎 —— 可浓重的睡意实在太沉,昨晚加训十公里,他背着肋骨受伤的欧阳然跑完最后一公里,现在胳膊还酸得抬不起来,连做梦都在喊 “慢点跑”。

  “叮铃铃 ——” 报警电话突然炸响,尖锐的铃声像把锥子扎破寂静,慕容宇猛地惊醒,额头结结实实撞在桌角,疼得他龇牙咧嘴,刚想骂句 “谁他妈凌晨三点发神经”,就听见电话那头传来老太太带着哭腔的嘶吼:“警察同志!快来啊!我的花花卡在树上了!再晚一步就要摔死了!它才三个月大,粉嫩嫩的爪子还没长齐呢!”

  “猫…… 卡在树上?” 慕容宇揉着发疼的额头,眼前还冒金星,以为自己没睡醒,“阿姨,现在凌晨三点,您确定是猫不是小偷?或者…… 您家孩子爬树了?”

  “就是我的花花!橘色的!眼睛像玻璃球!卡在老槐树上都快哭了!” 老太太的声音更急,带着哭腔跺脚,“你们不来我就自己爬!我七十岁爬树比你们年轻人还利索!上次我家鸡飞屋顶,都是我自己够下来的!”

  慕容宇无奈挂了电话,转头就见欧阳然顶着鸡窝头从休息室晃出来。

  对方穿件洗得发白的灰色卫衣,领口被睡得变形,肋骨处的绷带从衣缝里露出来,像条没睡醒的白虫。

  他的眼睛红得像兔子,眼下乌青重得能和熊猫认亲,连走路都打晃,显然也是被折腾得没睡好。

  “又怎么了?” 欧阳然的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像砂纸磨木头,“赵国安这老狐狸又搞事?让我们凌晨五点去跑越野?”

  “比越野离谱,” 慕容宇抓起警帽往头上扣,帽檐压得低低的,遮住眼底的疲惫,“有个老太太的猫卡树上了,要我们去救。

  合着我们不是刑警,是赵国安专属宠物救助队?”

  欧阳然的眼睛瞬间瞪圆,像被踩了尾巴的猫,左脸颊的酒窝都气没了:“猫卡树上?凌晨三点?他上次让我们处理漏水纠纷,这次管猫,下次是不是要帮他给狗洗澡?还是帮他带孙子换尿布?” 他越说越气,抓过外套往身上披,动作太急扯到肋骨,疼得他倒抽冷气,赶紧按住胸口,脸色瞬间白了几分。

  慕容宇三步并作两步冲过去,伸手扶住他的胳膊,指尖触到对方冰凉的皮肤,忍不住攥紧了些:“别激动,老太太说要自己爬树,真摔了又是我们的锅。

  赶紧去,救完猫还能补会儿觉,明天还要啃 U 盘里的境外邮件,找核弹头的线索呢。”

  他的指尖轻轻碰了碰欧阳然的肋骨处,动作轻得像碰羽毛,“还疼?昨晚让你别跟我一起跑,你偏不听,现在知道疼了?”

  “谁要你扶?” 欧阳然的耳尖 “唰” 地红透,像被开水烫过的虾子,却没推开他的手,反而往他身边靠了靠,“我就是有点累,又不是不能走。

  再说了,昨晚还不是你跑不动,我才陪你扛的?你明明恐高,大三爬绳训练爬到一半腿软,最后还是我把你拉下来的,现在还敢跟我装?”

  两人驱车赶到老城区,窄巷只能容一辆车通过,路灯坏了大半,昏黄的光在地上投下斑驳影子,像张破渔网。

  巷尾飘来淡淡的煤气味,混着居民家早起熬粥的香味,在凌晨冷空气中格外刺鼻。

  老太太站在槐树下,举着个快没电的手电筒,光柱颤巍巍地照着树上缩成毛球的橘猫,嘴里还在碎碎念:“花花别怕,警察同志来了,再坚持会儿,奶奶给你买小鱼干。”

  慕容宇从后备箱拖出梯子,刚架稳就被欧阳然拦住。

  “你恐高,我来。”

  欧阳然的语气不容置疑,眼神却软了几分 —— 他可没忘大三那次,慕容宇爬绳爬到一半哭丧着脸喊 “我不爬了”,最后还是他爬上去把人抱下来的,当时这家伙还嘴硬说 “风太大晃得慌,不是恐高”。

  “谁恐高了!” 慕容宇瞪他,却没抢梯子,只是死死扶住梯脚,“你小心点,这树快有三层楼高,你肋骨还没好,摔了我可背不动你。

  上次在工地你受伤,我背你去医院,差点把我腰累断,你还说我‘体力差得像没断奶的娃’。”

  欧阳然忍不住笑了,左脸颊的酒窝深深陷进去,像个盛满阳光的小窝。

  他抱着梯子往上爬,动作轻得像猴子,灰色卫衣被风吹得鼓起,露出纤细却有力的腰肢。

  橘猫被吓得 “喵喵” 叫,爪子紧紧抓着树枝,橘色的毛在手电筒光下泛着柔光。

  欧阳然伸手去抱猫,脚下的梯子突然晃了一下,他下意识抓住树枝,肋骨被扯得生疼,疼得他闷哼一声,额头上瞬间冒冷汗。

  “小心!” 慕容宇的心瞬间提到嗓子眼,双手死死扶住梯子,手心全是汗,“不行就下来!我叫消防!他们有云梯,比我们靠谱!” 他的声音都在抖,眼睛死死盯着欧阳然 —— 上次集装箱火场,欧阳然差点被浓烟呛晕,这次要是从树上摔下来,他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没事,” 欧阳然咬着牙,终于把橘猫抱进怀里,慢慢往下爬。

  他的脸色有点白,却还是强撑着笑,把猫递给老太太,“阿姨,下次记得关好窗户,别让它再跑出来冒险了。”

  老太太接过猫,笑得合不拢嘴,橘猫在她怀里蹭了蹭,发出 “咕噜咕噜” 的满足声。

  “谢谢你们啊!真是人民的好警察!” 她从口袋里掏出个还带着体温的苹果,硬塞给慕容宇,“拿着!刚买的烟台苹果,甜得很,补充体力!”

  两人婉拒了苹果,刚开车回警局,报警电话又响了,这次是超市老板,声音大得能掀翻屋顶:“警察同志!有人偷东西!偷了两盒进口纯牛奶!一盒八块钱!你们快来啊!再晚他就要偷我收银机了!我这小本生意,经不起这么造!”

  慕容宇和欧阳然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无奈。

  “两盒牛奶?” 欧阳然的手指在方向盘上轻点,语气满是嘲讽,“赵国安这手笔越来越小了,下次是不是要帮他抓偷鸡蛋的?还是帮他找丢失的袜子?”

  “别吐槽了,” 慕容宇发动汽车,引擎轰鸣打破凌晨的寂静,“去看看,万一真有困难群众呢。

  要是假的,正好顺藤摸瓜,看看他到底想耍什么花样。”

  他侧头看了眼欧阳然,对方正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晨光透过车窗洒在他脸上,把睫毛染成金色,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投出浅影,像幅温柔的水墨画。

  【这家伙,连生气的时候都这么好看。】

  慕容宇心里嘀咕着,赶紧收回目光,假装看路况,脸颊却悄悄发烫。

  赶到超市时,老板正揪着个十几岁的小男孩,小男孩低着头,双手紧紧攥着两盒牛奶,指节泛白,眼泪在眼眶里打转,肩膀还在轻轻颤抖。

  “就是他!偷我牛奶!还是进口的!” 老板的声音引来一群围观群众,指指点点的议论声像针一样扎人。

  慕容宇蹲下来,尽量让语气温柔:“小朋友,告诉叔叔,为什么要拿牛奶呀?是不是饿了?”

  小男孩抬起头,眼泪 “啪嗒” 掉在地上:“我妈妈生病了,住院了,没胃口,想喝牛奶…… 我没钱买,想打工又没人要,他们说我太小了……”

  慕容宇的心瞬间软了,像被温水泡过的棉花。

  他从口袋里掏出五十块钱递给老板,声音坚定:“这两盒牛奶我买了,不用找了。

  剩下的钱给小朋友拿两包面包,他肯定饿坏了。” 他把牛奶递给小男孩,摸了摸他的头,“以后想要什么跟叔叔说,别偷东西,你妈妈知道了会伤心的,知道吗?”

  小男孩接过牛奶,眼泪掉得更凶,却用力点头:“谢谢叔叔!我以后再也不偷东西了!我会好好学习,以后赚钱养妈妈!”

  处理完超市的事,天已经蒙蒙亮了。

  东方泛起鱼肚白,街边早餐店飘来油条和豆浆的香味,两人刚回警局想研究 U 盘,报警电话又响了 —— 这次是个年轻女人,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警察同志!我的泰迪丢了!它叫多多,棕色的,戴红色项圈!找不回来我就不活了!它是我唯一的家人啊!”

  “这是故意消耗我们精力。”

  慕容宇坐在警车里,笔尖在笔记本上飞快划过,留下潦草字迹。

  他的眼睛布满血丝,下巴冒出青色胡茬,连握笔的手都在抖,“赵国安知道我们要啃境外邮件,找核弹头线索,故意用这些破事绊住我们,想拖垮我们的体力,等下周一行动时趁虚而入。”

  欧阳然靠在副驾上,用手机远程调监控,指尖在屏幕上滑动的速度慢了不少,显然是没休息好。

  他的手指很细,指甲修剪得整齐,敲击屏幕时带着节奏感,看得慕容宇有些出神 —— 大三那年校庆,欧阳然弹吉他唱《晴天》,手指在琴弦上翻飞的样子,他到现在都记得清清楚楚。

  “我发现个问题,” 欧阳然突然抬头,眼神亮得像发现猎物的鹰,“这些报案人都跟赵国安有关系。

  救猫的老太太是他远房婶子,去年还靠赵国安找过社区工作;超市老板是他表舅,赌博被抓都是赵国安保出来的;丢泰迪的是他堂妹,就在赵国安的空壳公司当文员。”

  慕容宇的瞳孔骤然收缩,抢过手机飞快滑动屏幕,心脏像被无形的手攥紧:“赵国安这老狐狸!把亲戚都搬出来当挡箭牌,就是为了让我们疲于奔命,没时间查他的秘密仓库!” 他的声音带着怒火,拳头攥得指节泛白,“我们不能再被动了,得想办法反击。”

  “别冲动,” 欧阳然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动作轻得像羽毛,“我们现在得装出被拖垮的样子,让他放松警惕,行动时才能出其不意。

  而且这些案子也没白跑,至少摸清楚了他的亲戚网,以后能从这方面找突破口。”

  他的指尖不小心碰了碰慕容宇的手,温热的触感让两人同时顿住,慕容宇赶紧收回手,假装看窗外的风景,耳尖却悄悄红了。

  两人处理完宠物走失案,已经是中午了。

  太阳把地面烤得滚烫,坐在警车里像蒸桑拿,汗水顺着脖子往下淌,把警服都浸湿了。

  他们在警局门口便利店买了两份冷盒饭,坐在台阶上狼吞虎咽 —— 从凌晨三点到现在,两人只喝了一杯咖啡,早就饿坏了。

  “慢点吃,别噎着。”

  慕容宇看着欧阳然往嘴里扒饭的样子,忍不住笑了,伸手帮他擦了擦嘴角的酱汁,指尖触到对方柔软的嘴唇,像碰了团棉花,心跳瞬间漏了一拍,赶紧收回手,假装吃自己的饭,“又没人跟你抢,急什么?”

  “谁让你买的盒饭这么难吃,我想赶紧吃完解脱。”

  欧阳然的耳尖红了,却把碗里的肉夹给慕容宇,“给你,我不爱吃肉,太腻。”

  慕容宇看着碗里的肉,心里暖暖的 —— 他可没忘,欧阳然明明是无肉不欢的主,上次吃火锅,这家伙一个人就干掉了三盘毛肚。

  大三在食堂吃饭,欧阳然把鸡腿夹给他,说 “我不爱吃鸡腿”,结果晚上就在宿舍偷吃泡面加双蛋,被他抓了个正着。

  刚吃了几口,报警电话又响了,110 指挥中心的声音带着急促:“凌州郊区有聚众斗殴,约二十人,可能携带武器,速去支援!”

  “这次不会又是假的吧?” 欧阳然揉着发胀的太阳穴,眼里满是疲惫,连说话的力气都快没了,“赵国安要是再耍我们,我直接冲去他办公室理论!大不了被开除,反正这破警局我也待够了!”

  “别冲动,” 慕容宇拉住他的手,指尖触到对方冰凉的皮肤,忍不住攥紧了些,“去看看,真有斗殴不能不管。

  要是假的,正好看看他想把我们引到哪。

  说不定他想在郊区对我们下手。”

  他的眼神变得严肃,“等下跟在我后面,别乱跑,你的肋骨还没好。”

  “谁要跟在你后面?” 欧阳然瞪了他一眼,却没甩开他的手,“我比你厉害,上次格斗赛我还赢了你呢。

  应该是你跟在我后面,我保护你才对。”

  两人驱车往郊区赶,路上车很少,阳光晃得人睁不开眼。

  公路两旁的树木飞快后退,像条绿色的河流。

  欧阳然靠在副驾上闭着眼,脑子里却在反复过 U 盘里的境外邮件,试图找出核弹头的线索。

  慕容宇专注地开车,时不时侧头看他,生怕他睡着了着凉 —— 上次在工地,欧阳然就是因为没休息好,差点被脚手架砸到。

  到了现场才发现,哪有什么聚众斗殴,只有几个大学生在路边喝酒聊天,手里拿着啤酒瓶,看到警察来了还一脸懵:“我们没打架啊,就是毕业聚会。

  警察同志,是不是有人报假警?”

  “有人说你们聚众斗殴,还带了武器。”

  慕容宇的声音带着冷意,眼神在他们脸上扫过,“是谁报的警?你们认识赵国安吗?”

  大学生们你看我我看你,都摇着头:“赵国安?不认识啊。

  我们都是外地来的,刚毕业,怎么会认识本地人。”

  慕容宇和欧阳然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怒火 —— 又是赵国安的阴谋!用假报警消耗他们的精力,连休息时间都不给。

  这个老狐狸,为了阻止他们查案,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回程的路上,车厢里安静得只能听见引擎声。

  夕阳把天空染成橘色,公路两旁的树木镀上了层金边。

  欧阳然突然猛踩刹车,指着远处大喊:“看那边!”

  慕容宇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远处的仓库亮着灯,在漆黑的郊区格外显眼,像颗孤独的星星。

  他赶紧掏出法官的账本,翻到仓库地址那页,瞳孔骤然收缩:“这个地址!和法官账本里的秘密仓库一模一样!赵国安把军火藏在这里了!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两人悄悄摸过去,仓库周围杂草比人还高,蚊虫在耳边嗡嗡叫,咬得他们胳膊上全是红包。

  仓库门虚掩着,里面传来搬运东西的声响,还有人在喊话,声音大得能听清:“快点搬!赵局说了,下周一之前必须把军火运到码头,和核弹头一起装船!这次交易要是出岔子,我们都得死!”

  “核弹头?” 慕容宇的心脏猛地一跳,赶紧掏出手机录音,手心全是汗,生怕被里面的人发现,“他们要把军火和核弹头一起运走!下周一的行动,我们不仅要抓走私,还得找到核弹头!这可是重大突破!”

  欧阳然紧紧靠在他身边,身体轻轻贴着他的胳膊,呼吸扫过他的耳朵,痒得他心跳漏了一拍。

  “我们得赶紧告诉林教官,” 他的声音压得很低,像蚊子叫,“让他在仓库和码头都布控,不能让赵国安把东西运走。

  而且得尽快找到核弹头的位置,万一他提前转移就麻烦了。”

  两人正准备撤,仓库门突然开了,一个黑衣人拿着手电筒走出来,光柱像条毒蛇在草丛里扫来扫去。

  慕容宇赶紧拉着欧阳然躲进旁边的草丛,两人身体紧紧贴在一起,连呼吸都不敢大声 —— 黑衣人离他们只有十米远,再走两步就能发现他们。

  黑衣人在周围转了圈,骂骂咧咧地抱怨:“妈的,这破地方蚊子真多,咬死老子了。

  赵局也真是的,把仓库藏这么偏,被警察发现了我们都得完蛋。”

  说完就转身回仓库,门 “哐当” 医生关上了。

  “好险,” 慕容宇松了口气,后背的冷汗把衣服都浸湿了,贴在身上难受得像裹了层保鲜膜,“刚才吓死我了,要是被发现,我们就成活靶子了。”

  “都怪你,录声音太专注,没注意有人出来。”

  欧阳然瞪了他一眼,却往他身边靠得更紧,把大半重量都压在他身上,“下次别这么冲动了。

  你要是出事了,谁陪我查案?谁跟我抢火锅里的毛肚?”

  “知道了,” 慕容宇笑了笑,伸手帮他拂掉头上的草屑,指尖触到他柔软的头发,像摸了团棉花,“我们赶紧回去,把情况告诉林教官,再把 U 盘里的邮件扒一遍,肯定能找到核弹头的位置。

  ” 他顿了顿,眼睛亮了起来,“刚才黑衣人说仓库蚊子多,我们可以在周围装带追踪器的驱蚊剂,就能知道他们什么时候转移军火了。”

  “你什么时候变这么聪明了?” 欧阳然的眼睛亮得像星星,“我还以为你只会冲上去硬拼,没想到也有细心的时候。

  看来跟我待久了,你也变机灵了。”

  “谁跟你学的?” 慕容宇瞪了他一眼,心里却甜甜的,“我本来就聪明,只是你没发现而已。

  上次破解赵国安的加密账户,还是我先找到线索的呢。”

  两人驱车回警局,路上的车渐渐多了起来,街边路灯亮了,像颗颗温暖的星星。

  欧阳然靠在副驾上,嘴角带着笑:“没想到赵国安这么蠢,用假报警消耗我们,反而把仓库位置暴露了。

  这叫自作自受,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他是急了,” 慕容宇侧头看他,眼里满是温柔,“怕我们找到仓库,才想拖垮我们,结果弄巧成拙。

  这叫天助我们。”

  他的目光落在欧阳然的睫毛上,灯光下睫毛泛着金边,像两把小扇子轻轻颤动,看得他心跳又快了几分。

  “对了,” 欧阳然突然睁开眼,从口袋里掏出个银色 U 盘,在灯光下泛着冷光,“我刚才在仓库外面,远程破解了他们的监控系统,把画面都拷贝下来了。

  里面有搬运军火的视频,还有仓库布局图,甚至有炸弹位置 —— 赵国安在仓库装了定时炸弹,下周一凌晨三点爆炸,想把我们和证据一起炸了。”

  他的语气很平静,眼神却很坚定,“不过我已经改了炸弹程序,现在控制权在我们手里,想引爆还是让它失效,都听我们的。”

  慕容宇的眼睛瞬间亮了,抓住欧阳然的手激动得声音都抖:“你什么时候弄的?我怎么没看见?你也太厉害了吧!没有你,我们这次肯定栽了!”

  “就在你录声音的时候,” 欧阳然的嘴角勾起得意的笑,左脸颊的酒窝深深陷进去,“谁让你那么专注,没注意我。

  不过看在你刚才护着我的份上,就不跟你计较了。”

  他顿了顿,语气变得严肃,“对了,监控里还看到张教官了,他在帮着搬军火,看来他确实是赵国安的人,以后我们得更小心。”

  “张教官也是内鬼?” 慕容宇的眼神沉了下来,“看来警校里还有不少赵国安的人。

  以后除了彼此和林教官,谁都不能信。”

  他紧紧攥着欧阳然的手,指尖触到对方有力的脉搏,心里满是安全感,“有你在身边,真好。

  不管遇到什么危险,只要有你,我就什么都不怕。”

  欧阳然的耳尖又红了,赶紧别过脸看窗外,却偷偷用余光瞄慕容宇,正好对上他的目光,两人像被电到似的赶紧移开,却都忍不住笑了。

  车厢里的气氛变得暖暖的,连引擎声都悦耳了不少。

  回到警局时,林峰教官已经在门口等他们了,手里还提着两份热粥,冒着热气:“你们回来了?快趁热喝,刚从食堂打的。”

  他的目光扫过两人胳膊上的红包,皱了皱眉,“怎么被蚊子咬成这样?下次去郊区记得带驱蚊剂,我办公室还有,等下拿给你们。”

  “我们没事,” 慕容宇接过热粥,喝了一口,暖流顺着喉咙往下滑,疲惫都消散了不少,“我们找到赵国安的秘密仓库了,还录了音、拷贝了监控,欧阳然还改了炸弹程序,现在控制权在我们手里。”

  “太好了!” 林峰教官的眼睛亮了起来,“李坤刚招供,说赵国安想下周一引我们去仓库,然后诈了我们和证据,没想到你们已经提前做好准备了。”

  他顿了顿,语气变得严肃,“下午开个会,研究下周一的行动方案,一定要万无一失。

  赵国安这次肯定会派不少人手,不能掉以轻心。”

  “是!” 两人异口同声地回答,眼里满是坚定。

  走进警局,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他们身上,虽然衣服沾着泥沙草屑,脸上带着倦容,眼神却亮得像星星。

  他们知道,下周一的行动是生死对决,但只要彼此在身边,就没有什么能挡得住他们。

  午休时,慕容宇靠在沙发上很快就睡着了,眉头微微皱着,嘴里还念叨着 “欧阳然,小心”。

  欧阳然坐在他身边,看着他疲惫的睡颜,心里满是心疼。

  他轻轻把毯子盖在慕容宇身上,指尖不小心碰到他的脸颊,温热的触感让心跳漏了一拍,赶紧收回手,在心里默默想:

  【慕容宇,谢谢你一直陪着我。下周一,我们一起加油,一定能成功。我会保护你的,不会让你出事。】

  慕容宇其实没睡着,能感受到欧阳然的动作,心里像揣了只小兔子。

  他想起第一次在警校见到欧阳然,对方穿着崭新的警服,站在阳光下,眼神坚定得像团火,当时还觉得他太冷漠,没想到后来会成为彼此最信任的搭档,甚至…… 产生了不一样的情愫。

  【欧阳然,有你在,真好。以后不管遇到什么,我都会保护你,和你一起面对。】

  阳光暖暖地洒在两人身上,他们知道,下周一的对决很危险,但只要并肩作战,就一定能赢。

  赵国安的阴谋终将被粉碎,正义会得到伸张,父辈的冤屈也终将洗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