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密码破解,线索浮现-《警途双璧:慕容与欧阳的爱恨情仇》

  宿舍的白炽灯在电压不稳的折磨下,像濒死的心脏般忽明忽暗。

  镇流器发出的滋滋电流声,时强时弱,像是来自黑暗深处的某种隐秘摩尔斯电码,在密闭的空气中不断震荡,让人忍不住猜想是否藏着不为人知的讯息。

  墙皮剥落的角落,蛛网早已结得密密麻麻,投影仪投射出的蓝光,为这原本普通的蛛网镀上了一层诡异的银色,在坑洼不平的地板上,投下张牙舞爪、仿佛随时会活过来的影子。

  沈雨薇专注地将笔记本电脑接上台灯底座改造的简易投影仪,老旧的散热风扇不堪重负,发出蜜蜂振翅般的嗡鸣,一声接着一声,持续不断。

  窗外,野猫的凄厉叫声也适时传来,两种声音交织在一起,宛如一场令人毛骨悚然的二重奏,在寂静的宿舍里回荡,让气氛愈发压抑。

  随着投影仪开启,墙面瞬间被幽蓝的代码瀑布所淹没。

  一行行绿色字符,顺着斑驳的墙皮蜿蜒流淌,像是有生命般在墙面上游走。

  当字符流经霉斑处,突然炸开细碎的乱码,那场景,像极了十年前火灾现场四处蔓延的火星,带着毁灭与未知,灼烧着在场每个人的神经,仿佛要将大家拉回那段不堪回首的记忆之中。

  “破解到第七层防火墙了。” 沈雨薇推了推鼻梁上的黑框眼镜,指尖在键盘上翻飞的速度快得出现残影,机械键盘的敲击声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刺耳,“李默这小子藏得够深,用的是军方加密算法,要不是我爸以前给过我密钥……” 她突然打了个喷嚏,揉着鼻子抱怨,“你们宿舍这空调是摆设吗?热得像蒸笼。”

  慕容宇的后背早已被汗水浸透,作训服黏在皮肤上又痒又闷,像裹着层湿棉被。

  他的目光被屏幕角落跳动的进度条攫住,心脏随着百分比的增长越跳越快,太阳穴突突直响,像有台冲击钻在脑子里作业。

  昨夜帮欧阳然处理伤口时残留的碘伏味还萦绕在鼻尖,混着沈雨薇带来的速溶咖啡香,在密闭空间里发酵成令人窒息的焦躁。

  他下意识摸了摸口袋里的芯片,金属边缘硌得掌心生疼 —— 这是父亲留下的最后线索,也是他和欧阳然唯一的希望。

  【再慢一点,就真的来不及了。】他瞥向斜对面的欧阳然,对方正低头盯着笔记本,银框眼镜滑到鼻尖却浑然不觉。

  汗水顺着他流畅的下颌线往下淌,在脖颈处汇成小溪,浸湿了白色 T 恤的领口,露出精致的锁骨轮廓。

  慕容宇的喉结不受控制地滚动了一下,赶紧移开视线,耳根却不受控制地发烫。

  “找到了!” 沈雨薇突然拍桌而起,吓得慕容宇差点碰倒手边的保温杯。

  不锈钢杯在桌面转了半圈,里面的枸杞菊花茶晃出浅金色的涟漪,溅在欧阳然的裤腿上。

  墙面的代码洪流骤然退去,露出一张泛黄的仓库平面图,红色标记在冷藏区角落闪烁,像枚正在倒计时的炸弹。

  “这是从李默电脑深层文件夹恢复的,” 她指着那个不规则四边形,“十年前的火灾现场报告里根本没提过,这是个未被记录的暗门。”

  慕容宇的食指重重戳向平板屏幕上闪烁的虚拟键盘,指节因用力过猛而泛白。

  就在指尖即将触碰到密码输入框的刹那,一道浅灰色的身影突然闯入视野,欧阳然冰凉的指尖如蝶翼般轻轻覆上他手背。

  两人触电般猛地缩回手,慕容宇踉跄着后退半步,后腰撞上办公桌边缘发出闷响。

  电流般的酥麻感顺着接触点炸开,慕容宇垂眸盯着掌心那片逐渐消散的温热,仿佛那里还烙印着对方指尖的形状。

  余光瞥见欧阳然耳尖泛起的绯色,从苍白的脖颈一路漫到耳际,像是雪地里绽放的红梅。

  平日里沉着冷静的计算机专家此刻正慌乱地擦拭手指,银框眼镜后的睫毛如同受惊的蝶,在眼下投出细碎的阴影。

  静电。 欧阳然突然开口,声音比往常沙哑三分。

  他扯松领口的深蓝色领带,喉结在泛着冷光的银链下方滚动,空调太干燥了。 然而当他转身调试设备时,慕容宇分明看见那只触碰过他的手,正悄悄按在发热的脸颊上。

  窗外暮色渐浓,暮色将两人交叠的影子拉得很长,在满墙的数据代码中,投下一抹不为人知的涟漪。

  【这家伙的手怎么这么烫?】欧阳然后颈骤然绷紧,指节因攥紧绷带泛起青白。

  昨夜被慕容宇扯掉的纱布在衣袋里硌着肋骨,此刻伤口处的刺痛竟被掌心传来的灼热一点点蚕食。

  他垂眸望着对方覆在自己腕间的手掌,骨节分明的手指泛着不正常的绯色,连袖口露出的一截手腕都烫得像块烙铁。

  喉结不自觉滚动两下,他下意识想要抽回手,却在抬头时撞进慕容宇微阖的眼睫里。

  晨光斜斜掠过对方敞开的领口,锁骨处缠绕的平安绳在皮肤勒出一道淡红痕迹,随着呼吸轻轻起伏。

  那抹红痕像根细针,突然刺破三年前的记忆 —— 寺庙檐角铜铃叮咚作响,老和尚递来的签文在风中簌簌抖动,命定之人,指触连心 的谶语还萦绕在耳畔。

  当年那签筒坠地时清脆的声响仿佛还萦绕在耳畔,慕容宇盯着香炉里将熄未熄的火星,指节捏得发白。

  记忆如潮水般涌来 —— 那个雷雨交加的午后,他曾满脸不屑地将签文揉作皱团,看着宣纸在檀香中化作灰烬,任由纸灰裹着青烟腾空而起,像极了他刻意埋葬的往昔。

  此刻胸腔里翻涌的酸涩却如浸了陈醋的棉絮,沉甸甸地压在心头。

  那股刺痛顺着血管蔓延,直抵眼眶,烧得他视线模糊。

  慕容宇无意识地攥紧拳头,掌心传来香炉外壁的滚烫温度,仿佛要将他灼醒。

  剧烈的心跳声震得耳膜生疼,一下又一下,如同擂鼓,仿佛下一秒就要冲破肋骨的桎梏,将他藏在心底多年的秘密,赤裸裸地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

  “咳咳。” 沈雨薇假装清嗓子,嘴角却勾起看好戏的笑,“二位要是想眉目传情,能不能等我破解完?再这么含情脉脉下去,我可要收费了,毕竟我的电灯泡当得也不容易。” 她敲下回车键的瞬间,墙面突然弹出一段音频波形,尖锐的啸叫过后,赵国安的声音像淬了毒的冰锥刺进耳膜:

  “把通风管道的证据处理干净,尤其是那枚带血的警徽。”

  空气瞬间凝固。

  空调外机突然发出一阵刺耳的轰鸣,随即彻底罢工,闷热的空气像水泥般灌进房间。

  慕容宇猛地转头,正对上欧阳然骤然紧缩的瞳孔。

  那双总是覆着层冰霜的眼睛此刻掀起惊涛骇浪,镜片后的震惊与愤怒几乎要将玻璃震碎。

  三年来横亘在两人之间的猜忌、试探、家族恩怨,在这句录音面前突然土崩瓦解,像被阳光晒化的残雪。

  【原来他也一直在查。】慕容宇看着欧阳然紧攥的拳头,指节泛白得像要捏碎什么,突然想起昨夜对方强撑着整理的证据链 —— 那些标注着日期的照片、手写的笔记,原来从来都不是针对自己的武器。

  喉结滚动间,他伸手按住对方颤抖的肩膀,触感隔着薄薄的衬衫传来,能清晰感受到肌肉的紧绷,像拉满的弓弦。

  欧阳然没有挣开。

  当慕容宇的体温透过布料渗进来时,他突然想起越野赛终点被对方背着的那个傍晚,也是这样令人安心的温度,让他暂时忘了膝盖的剧痛和父亲案肩的阴霾。

  “我妈留给我的录音笔里,有他和猛虎帮交易的对话。” 他的声音沙哑得像被砂纸磨过,却带着前所未有的坦诚。

  这时宿舍门被推开,林峰教官端着两个保温杯走进来:“听说你们在查案子?我给你们带了点宵夜。” 他看到墙上的投影,脸色瞬间严肃起来,“你们在查十年前的仓库火灾?”

  三人面面相觑,最终还是慕容宇先开了口:“是的,教官。

  我们怀疑那起火灾和赵主任有关。”

  林峰教官叹了口气,坐在椅子上:“那起案子水很深,你们还是学生,最好不要插手。” 他的目光在两人身上打转,“我知道你们都想为父亲讨回公道,但现在还不是时候。”

  “可是教官……” 欧阳然还想说什么,却被林峰教官打断。

  “没有可是。” 林峰教官的语气很坚定,“好好准备联赛,其他的事情,等你们有足够的能力了再说。” 他放下保温杯,“这是我熬的排骨汤,你们趁热喝。” 说完便转身离开了。

  宿舍里再次陷入沉默。

  沈雨薇识趣地站起身:“我去买三杯冰咖啡,你们慢慢聊。

  正好也让你们这对小冤家单独相处会儿。” 关门声响起的刹那,慕容宇突然将芯片插进电脑接口。

  幽蓝的光芒映在他脸上,照亮了眼底翻涌的情绪:“我父亲的硬盘里,有赵国安转账给猛虎帮的记录。”

  屏幕亮起的瞬间,欧阳然突然捂住他的嘴。

  掌心的微凉带着淡淡的消毒水味,慕容宇的呼吸顿在喉咙里,能清晰感受到对方指腹的纹路和急促的心跳。

  门外传来拖沓的脚步声,伴随着李默标志性的吹口哨声,正一步步靠近,像催命的丧钟。

  欧阳然的指尖突然抵住慕容宇的唇,冰凉的触感让他下意识屏住呼吸。

  男人微微倾身的动作带起一阵风,薄荷洗发水的清冽气息裹挟着消毒水的苦涩,还有某种温热的、铁锈般的腥甜 —— 那是从对方锁骨处纱布下渗出的血味。

  两人鼻尖几乎要触碰到一起,慕容宇能清晰看见对方睫毛在眼下投下的细密阴影,随着呼吸轻轻颤动,像是振翅欲飞的蝶。

  慕容宇的喉结不自在地滚动了一下。

  他的目光不受控地扫过欧阳然紧抿的薄唇,那里还留着昨夜自己用棉签上药时不小心留下的碘伏痕迹,此刻在暖黄的台灯下泛着微弱的光泽。

  记忆突然翻涌,那个压抑在喉咙深处的闷哼声又在耳畔响起。

  当时他还觉得这人逞强得可笑,此刻却发现那声音像根细细的丝线,将他的心脏缠绕得发紧。

  更要命的是,欧阳然身上混合着薄荷与血腥的气息,竟让他想起实验室里那些精密的仪器 —— 冰冷的金属外壳下,藏着足以改变世界的灼热能量。

  这种危险又迷人的反差,像某种禁忌的诱惑,引得他不由自主地想要靠近。

  脚步声在门口停住。

  李默的声音带着恶意的笑:“慕容宇,欧阳然,你们在里面藏什么好东西呢?是不是在偷偷看什么不该看的?” 门锁转动的刹那,欧阳然猛地拽着慕容宇扑倒在床底,笔记本电脑被带得摔在地上,屏幕在黑暗中闪了最后一下,映出两人交缠的影子,像幅暧昧的剪影画。

  床板传来轻微的震动,李默的皮鞋声在房间里踱步。

  慕容宇被欧阳然压在身下,能感受到对方急促的呼吸喷在颈窝,带来一阵战栗。

  右手不小心碰到什么柔软的东西,低头才发现是对方没来得及系好的绷带,松垮地挂在胳膊上。

  【这家伙又没好好缠绷带。】嗔怪的念头刚冒出来,就被欧阳然突然凑近的眼神打散。

  黑暗中那双眼睛亮得惊人,像藏着两颗星星,近得能看清里面倒映的自己。

  心跳如擂鼓间,慕容宇突然想起沈雨薇说过的话 ——“你们俩的脑电波,连在仪器上都是同步的”。

  当时他只当是玩笑,现在却觉得,或许真的有种莫名的羁绊,将他们紧紧连在一起。

  他想起入学第一天,两人因为争夺射击馆的使用权吵得面红耳赤,最后居然打了一架,结果双双被教官罚站。

  那时的欧阳然,还没戴眼镜,眼神清澈又倔强,像只骄傲的小狮子。

  慕容宇当时觉得他讨厌极了,可不知从什么时候起,这份讨厌渐渐变了味。

  李默的皮鞋声碾过地板的每一寸纹路,从急促到拖沓,最终在走廊尽头凝成一声铁门闭合的闷响。

  欧阳然后背抵着冰凉的床板,指尖还残留着慕容宇手腕的温度,直到那阵令人窒息的压迫感彻底消散,才如释重负地松开钳制对方的手。

  两人同时剧烈咳嗽起来,喉间像是卡着砂纸,干涩的痛感随着呼吸来回摩擦 —— 方才屏息太久,连悬浮在床底的灰尘都争先恐后地往肺里钻。

  慕容宇率先撑起身子,迷彩服蹭过床底的铁架发出细碎声响。

  当他半跪起身时,衣角突然被猛地拽住,低头便看见红绳缠绕在自己指尖,另一端牢牢系在欧阳然腰间。

  月光透过百叶窗的缝隙斜斜切进来,两颗雕刻着祥云纹的平安扣在半空相撞,玉石相击的清越声惊飞了窗台的夜蛾。

  红绳绷成一道颤抖的弧线,仿佛将两个不同频率的心跳强行系在了一起。

  慕容宇慌忙去解纠缠的绳结,却发现平安扣的缝隙里不知何时卡进了半片碎瓷,在月光下泛着幽蓝的冷光。

  “明天联赛的模拟攻防赛,场地是旧仓库。” 欧阳然突然开口,指尖摩挲着平安扣,“通风管道的结构,和李默电脑里的图纸一模一样。” 他的指尖微凉,触到平安扣时微微颤抖。

  慕容宇点头,突然笑出声:“看来有人想给我们送大礼。” 他看着对方胳膊上松垮的绷带,伸手帮他系好,指尖故意在伤口上方的皮肤多停留了几秒,感受着那细腻的触感,“不过得先保证某人别再把自己弄伤,我可不想背着你爬通风管。

  上次背你去医务室,我的胳膊都快断了。”

  欧阳然的耳尖又红了:“谁要你背?上次在障碍赛要不是你突然减速,我怎么会被砖块砸中?” 他嘴硬道,心里却清楚,慕容宇减速是为了等他。

  “哟,这是在怪我咯?” 慕容宇挑眉,故意逗他,“那下次我直接冲线,让你输得更惨?”

  “你敢!” 欧阳然瞪了他一眼,眼镜滑到鼻尖,露出那双清澈又带着点怒火的眼睛,像只被惹毛的猫,“有本事明天赛场上见真章。”

  “奉陪到底。” 慕容宇笑着说,心里却想着,明天一定要保护好这家伙,不能再让他受伤了。

  这时沈雨薇拿着三杯冰咖啡回来,看到两人的互动,打趣道:“啧啧啧,这才一会儿不见,就吵起来了?真是一对欢喜冤家。”

  欧阳然接过冰咖啡,猛喝了一大口,试图掩饰自己的窘迫。

  冰凉的液体滑过喉咙,却没让他冷静下来,心脏依旧跳得很快。

  他偷偷看了一眼慕容宇,对方正低头喝着咖啡,侧脸的线条在灯光下显得格外柔和,长长的睫毛像小扇子,让人忍不住想摸一摸。

  【我在想什么呢?】欧阳然赶紧移开视线,脸颊发烫。

  他一定是太热了,才会产生这种奇怪的想法。

  窗外的月光透过铁栏杆照进来,在地上画出血色的格子。

  三人围坐在电脑前,看着屏幕上滚动的交易记录,气氛凝重又带着一丝诡异的和谐。

  慕容宇和欧阳然的肩膀偶尔相触,带来细微的电流,让两人都有些不自在,却又谁都没有躲开。

  当第一缕晨光爬上窗台时,慕容宇突然发现,欧阳然的平安绳和自己的,不知何时缠在了一起,像两条难分难解的命运线。

  他的心跳漏了一拍,悄悄将绳子解开,却又在不经意间,让它们再次缠绕在一起。

  而在宿舍楼下的阴影里,李默将手机递给赵国安,屏幕上是刚才拍到的照片 —— 慕容宇和欧阳然低头看电脑的背影,靠得极近,像一对真正的战友。

  赵国安的嘴角勾起冷笑,将一杯滚烫的咖啡泼在花丛里:“很好,让他们尽管查,通风管道里的‘惊喜’,等着他们呢。” 咖啡在花瓣上留下焦黑的痕迹,像个不祥的预兆。

  李默谄媚地笑了笑:“主任,您放心,我已经安排好了。

  明天他们进了仓库,就别想完整地出来。”

  赵国安拍了拍他的肩膀:“做得好。

  等这件事办妥了,猛虎帮的位置,就是你的了。”

  李默的眼睛亮了起来:“谢谢主任!”

  赵国安没再说话,转身离开了。

  李默看着他的背影,嘴角的笑容渐渐变得阴狠。

  他等这一天,等了太久了。

  宿舍里,慕容宇打了个喷嚏,揉了揉鼻子。

  “谁在念叨我?” 他嘀咕道。

  欧阳然白了他一眼:“肯定是你坏事做太多了。”

  “我做什么坏事了?” 慕容宇不服气,“我可是好学生。”

  “好学生会偷看别人洗澡吗?” 欧阳然突然说,语气带着点戏谑。

  慕容宇的脸瞬间红透:“你胡说什么呢!我那是不小心看到的!”

  “哦?不小心?” 欧阳然挑眉,“那你看得还挺认真。”

  “我……” 慕容宇语塞,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那次确实是个意外,他去浴室拿东西,没想到欧阳然正在洗澡。

  虽然只是瞥了一眼,却让他记忆犹新。

  沈雨薇在一旁看得津津有味:“哇哦,还有这种事?快说说,欧阳然身材怎么样?”

  “沈雨薇!” 欧阳然的脸也红了,“你别听他胡说。”

  “我可没胡说。” 慕容宇笑着说,“身材挺好的,肌肉线条很匀称。”

  “慕容宇!” 欧阳然气鼓鼓地瞪着他,像只炸毛的兔子。

  看着两人吵吵闹闹的样子,沈雨薇笑得更开心了。

  她觉得,这对家伙要是不在一起,真是太可惜了。

  晨雾裹挟着寒气在街道上游荡,慕容宇揉了揉布满血丝的眼睛,指尖无意识摩挲着昨夜从案发现场带回的青铜锁片。

  远处钟楼传来沉闷的报时声,欧阳然踩着露水走来,警服下摆还沾着未干的草屑,两人对视时,彼此眼底跳动的火光刺破了黎明前的昏暗。

  东方天际被朝霞染成血色绸缎,风掠过空荡荡的街巷,卷起几张泛黄的旧报纸,沙沙声像是某种古老密码在低语。

  慕容宇将冻僵的双手揣进衣兜,金属锁片的凉意透过布料传来 —— 那上面交错的纹路,此刻在他脑海中不断重组,仿佛即将拼凑出一个足以颠覆所有推断的真相。

  欧阳然掏出保温杯递来热茶,氤氲热气模糊了镜片,却挡不住两人眼中燃烧的炽热。

  随着第一缕阳光刺破云层,斜斜地洒在慕容宇新发现的密码本边角,烫金花纹折射出细碎的光。

  他们深知,这看似平静的黎明,实则是暴风雨前最后的宁静。

  每走一步,都可能触碰暗藏的机关;每解一个谜题,都意味着离危险更近一步。

  但当他们的影子在晨光中渐渐重叠,握紧的拳头里渗出的汗,早已分不清是恐惧还是沸腾的热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