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秦巧梅还是穿的自己衣服。
看着干净利落。
外面套上了一个黑马甲，让整个人黯淡无光下来。
她把头和脸都遮住了就剩下一双明亮的眼睛露在外。
秦二这才肯定的点点头，“走吧。”
家里有板车，陆旷拉着，秦二后面推，他的东西也在板车上。
秦巧梅就帮忙打着手电，扶着东西防止掉下来。
一步一个脚印跟着走。
黑市地点离他们这不远。
走了不到半个小时，就能看见绍兴村桥洞下面有微光亮起。
这边的桥洞是废弃的，下面是一个干枯的水沟，没有水引进来，自然就荒废了。
后面这里一帮人这个修一把，那个修一点，长久下来，还修出来个平地，挖了排水沟，怕下雨积水把这个地方淹了。
这时候还没人来买东西，隔得远，秦巧梅黑暗中只能看到摊主前面的蜡烛。
还有地面上铺着的垫子上面放着的各种各样的东西。
至于人，都藏在夜色之下，烛火之后。
跟集市上那种满车满车的农家菜不同，
这些摆出来的东西都有一个特点，就是非常少。
一个两个的。
“你们往这边来。”秦二推着板车，让陆旷别停下。
这片都是倒卖倒卖的，东西放的自然少，买卖的时候也自然不是跟集市那样的模式。
就跟秦巧梅说的一样，只要有买卖的地方，那自然就有卖吃食的。
秦二引着路，领着人穿过了这片，能看见更明亮的烛光。
他在这停了。
“你们在这。”
“这片就是卖吃食的。”
不用秦二说，秦巧梅也看见了。
她旁边就是个卖野鸡的。
至于她怎么看出来的，因为这个小摊上摆了鸡头，鸭头。
还是没褪毛的那种。
黑暗中一眼看见过去还有点瘆得慌。
见秦巧梅望过来，身后的摊主掀起眼皮，打量了两眼，便道，“5块钱一只，昨天新打的。”
一只野鸡，顶多两三斤，五块钱一只。
比猪肉还贵。
真黑。
秦巧梅心想。
这时候摊主借着烛光看到了身后的秦二。
又抬抬眼，“熟人？”
这次不是跟秦巧梅说话，而是跟身后的秦二，显然这俩人认识。
秦二点点头，“熟人。”
“三块钱。”
“要就拿去。”
大概是认识秦二，又多说了一句，“今儿的肥，有三斤大多。”
“两块七，叔。”
秦二掏出来一根烟，递给商贩，秦巧梅瞳孔缩了一下，他看见秦二塞进摊主手里一整盒火柴。
火柴虽然说是很大众的东西，但是每家也是限量供应的。
不然也不会有那种就着灶坑里的火点烟的人。
秦爸就是，总是用灶坑口的火星子点烟。
一到家里做饭的时候，秦爸总是叼着烟。
就是赶着用火的时候点上，这样省了火柴。
商贩接了烟，把火柴收进口袋，哼了一声，“得，你拿去，赶明儿棉花让我点。”
秦二从兜里掏钱，数过去两块七递过去，那个商贩起身往后走了几步，从笼子里抓出一只鸡，这只鸡还活着，腿用绳子一系，就递过来了。
一手交货一手交钱。
但秦二买了东西也没走，反而搭话，“对面有位置没。”
能在黑市做买卖的人都不傻。
闻言商贩看了一眼秦巧梅和陆旷。
秦巧梅识趣，把东西拿出来，“送您尝尝，我们这自个家包的粽子。”
“我还以为什么没见过的东西。”商贩有些嫌弃的念叨了一嘴，但态度明显比刚刚好了不止一星半点。
他卖生肉的，和热食没啥竞争关系。
而且自己家做的东西，也不算倒买倒卖，对他更没威胁。
商贩抬手指了个位置，“上那去，那个人没来，卤鸡蛋旁边。”
“说鸭叔让来的。”
秦巧梅的板车这才在黑市中找到了自己的位置。
旁边卖卤鸡蛋的人也是用的铝锅，架在桶上面热着。
他来得早，现在锅里已经开始冒热气了。
地上有根木头，陆旷拾起，还给旁边卖卤蛋的。
这时候卖卤蛋的人才抬头看了陆旷一眼。
“谁让你们在这的。”语气横的不行。
生人。
“鸭叔。”陆旷惜字如金，转身开始搬东西。
卖卤蛋看了一眼陆旷走路一坡一坡的，没再说什么，给人让了位置。
秦二见都打点好了，招呼了一声便走了。
他的东西不多，一个麻袋被他背在背上，就往回走。
秦巧梅其实不知道秦二一直在卖什么。
但是刚刚鸭叔话里话外的意思，秦二是卖棉花的。
她只能推测秦二可能是搞日用品之类的。
秦二没说，她也没细问过。
秦二走远了，秦巧梅收回目光开始忙手头的事。
水煮了一个开，棕子的清香刚飘散开，黑市正好开始渐渐有人来了。
旁边卖卤蛋的人陆续陆续好几个人买，但秦巧梅还没开张。
黑市又不能吆喝。
有摊贩来买卤蛋，秦巧梅看他给了只给了一毛钱。
但是刚刚有人来买，他分明卖的一毛五。
看来杀生人。
“大哥，买不买粽子，我这粽子便宜，你要我给你一毛一个，一毛五给你两个。”
秦巧梅看那个摊贩买完鸡蛋要往回走，连忙叫住人。
不能吆喝叫卖，但又没说不许正常说话声音拉客。
那个摊贩果然停下脚步，转身来到秦巧梅面前。
“一毛五两个？”
“对，大哥，你一个鸡蛋也吃不饱，搭两个粽子正好，我这还是蜜枣的，另一个是八宝馅的，头一次做生意成本价。”
那个摊贩起了点兴趣，“第一次过来？”
又掂量掂量秦巧梅递过来的两个粽子，“那你这有点贵，糯米我才卖四毛一斤，你这两个粽子就卖一毛五？”
看来是个卖粮的。
秦巧梅心想，接着说，“大哥，卖别人那都是一毛五一个的，大哥，蜜枣多贵咱们都知道……”
这个倒是实话，蜜枣一斤也就那么几个，算下来成本都块一毛了，但摊贩最擅长讨价还价，“那倒是……但还是太贵了点，一毛两个我就买。”
你一毛买个鸡蛋，你还想一毛买两个粽子，这不是做梦么。
开了这个头，之后她这个东西就卖不出价了。
秦巧梅面上不显，对着男人笑。
笑起来才想起来她遮着面，别人看不见她的脸。
她只能带着笑意说，“大哥，你要是真嫌贵，还诚心想买。”
“我也不和你说外话，这两个行字我可以白送你，当结个善缘。”
“就是得麻烦你帮我一个忙就行。”
看着干净利落。
外面套上了一个黑马甲，让整个人黯淡无光下来。
她把头和脸都遮住了就剩下一双明亮的眼睛露在外。
秦二这才肯定的点点头，“走吧。”
家里有板车，陆旷拉着，秦二后面推，他的东西也在板车上。
秦巧梅就帮忙打着手电，扶着东西防止掉下来。
一步一个脚印跟着走。
黑市地点离他们这不远。
走了不到半个小时，就能看见绍兴村桥洞下面有微光亮起。
这边的桥洞是废弃的，下面是一个干枯的水沟，没有水引进来，自然就荒废了。
后面这里一帮人这个修一把，那个修一点，长久下来，还修出来个平地，挖了排水沟，怕下雨积水把这个地方淹了。
这时候还没人来买东西，隔得远，秦巧梅黑暗中只能看到摊主前面的蜡烛。
还有地面上铺着的垫子上面放着的各种各样的东西。
至于人，都藏在夜色之下，烛火之后。
跟集市上那种满车满车的农家菜不同，
这些摆出来的东西都有一个特点，就是非常少。
一个两个的。
“你们往这边来。”秦二推着板车，让陆旷别停下。
这片都是倒卖倒卖的，东西放的自然少，买卖的时候也自然不是跟集市那样的模式。
就跟秦巧梅说的一样，只要有买卖的地方，那自然就有卖吃食的。
秦二引着路，领着人穿过了这片，能看见更明亮的烛光。
他在这停了。
“你们在这。”
“这片就是卖吃食的。”
不用秦二说，秦巧梅也看见了。
她旁边就是个卖野鸡的。
至于她怎么看出来的，因为这个小摊上摆了鸡头，鸭头。
还是没褪毛的那种。
黑暗中一眼看见过去还有点瘆得慌。
见秦巧梅望过来，身后的摊主掀起眼皮，打量了两眼，便道，“5块钱一只，昨天新打的。”
一只野鸡，顶多两三斤，五块钱一只。
比猪肉还贵。
真黑。
秦巧梅心想。
这时候摊主借着烛光看到了身后的秦二。
又抬抬眼，“熟人？”
这次不是跟秦巧梅说话，而是跟身后的秦二，显然这俩人认识。
秦二点点头，“熟人。”
“三块钱。”
“要就拿去。”
大概是认识秦二，又多说了一句，“今儿的肥，有三斤大多。”
“两块七，叔。”
秦二掏出来一根烟，递给商贩，秦巧梅瞳孔缩了一下，他看见秦二塞进摊主手里一整盒火柴。
火柴虽然说是很大众的东西，但是每家也是限量供应的。
不然也不会有那种就着灶坑里的火点烟的人。
秦爸就是，总是用灶坑口的火星子点烟。
一到家里做饭的时候，秦爸总是叼着烟。
就是赶着用火的时候点上，这样省了火柴。
商贩接了烟，把火柴收进口袋，哼了一声，“得，你拿去，赶明儿棉花让我点。”
秦二从兜里掏钱，数过去两块七递过去，那个商贩起身往后走了几步，从笼子里抓出一只鸡，这只鸡还活着，腿用绳子一系，就递过来了。
一手交货一手交钱。
但秦二买了东西也没走，反而搭话，“对面有位置没。”
能在黑市做买卖的人都不傻。
闻言商贩看了一眼秦巧梅和陆旷。
秦巧梅识趣，把东西拿出来，“送您尝尝，我们这自个家包的粽子。”
“我还以为什么没见过的东西。”商贩有些嫌弃的念叨了一嘴，但态度明显比刚刚好了不止一星半点。
他卖生肉的，和热食没啥竞争关系。
而且自己家做的东西，也不算倒买倒卖，对他更没威胁。
商贩抬手指了个位置，“上那去，那个人没来，卤鸡蛋旁边。”
“说鸭叔让来的。”
秦巧梅的板车这才在黑市中找到了自己的位置。
旁边卖卤鸡蛋的人也是用的铝锅，架在桶上面热着。
他来得早，现在锅里已经开始冒热气了。
地上有根木头，陆旷拾起，还给旁边卖卤蛋的。
这时候卖卤蛋的人才抬头看了陆旷一眼。
“谁让你们在这的。”语气横的不行。
生人。
“鸭叔。”陆旷惜字如金，转身开始搬东西。
卖卤蛋看了一眼陆旷走路一坡一坡的，没再说什么，给人让了位置。
秦二见都打点好了，招呼了一声便走了。
他的东西不多，一个麻袋被他背在背上，就往回走。
秦巧梅其实不知道秦二一直在卖什么。
但是刚刚鸭叔话里话外的意思，秦二是卖棉花的。
她只能推测秦二可能是搞日用品之类的。
秦二没说，她也没细问过。
秦二走远了，秦巧梅收回目光开始忙手头的事。
水煮了一个开，棕子的清香刚飘散开，黑市正好开始渐渐有人来了。
旁边卖卤蛋的人陆续陆续好几个人买，但秦巧梅还没开张。
黑市又不能吆喝。
有摊贩来买卤蛋，秦巧梅看他给了只给了一毛钱。
但是刚刚有人来买，他分明卖的一毛五。
看来杀生人。
“大哥，买不买粽子，我这粽子便宜，你要我给你一毛一个，一毛五给你两个。”
秦巧梅看那个摊贩买完鸡蛋要往回走，连忙叫住人。
不能吆喝叫卖，但又没说不许正常说话声音拉客。
那个摊贩果然停下脚步，转身来到秦巧梅面前。
“一毛五两个？”
“对，大哥，你一个鸡蛋也吃不饱，搭两个粽子正好，我这还是蜜枣的，另一个是八宝馅的，头一次做生意成本价。”
那个摊贩起了点兴趣，“第一次过来？”
又掂量掂量秦巧梅递过来的两个粽子，“那你这有点贵，糯米我才卖四毛一斤，你这两个粽子就卖一毛五？”
看来是个卖粮的。
秦巧梅心想，接着说，“大哥，卖别人那都是一毛五一个的，大哥，蜜枣多贵咱们都知道……”
这个倒是实话，蜜枣一斤也就那么几个，算下来成本都块一毛了，但摊贩最擅长讨价还价，“那倒是……但还是太贵了点，一毛两个我就买。”
你一毛买个鸡蛋，你还想一毛买两个粽子，这不是做梦么。
开了这个头，之后她这个东西就卖不出价了。
秦巧梅面上不显，对着男人笑。
笑起来才想起来她遮着面，别人看不见她的脸。
她只能带着笑意说，“大哥，你要是真嫌贵，还诚心想买。”
“我也不和你说外话，这两个行字我可以白送你，当结个善缘。”
“就是得麻烦你帮我一个忙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