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殿外杖毙,震慑满朝官-《朕,朱厚照,开局大杀四方》

  奉天殿的铜鹤。

  在晨光中泛着冷光。

  檐角的风铃被风吹得轻响。

  却压不住百官牙齿打颤的 “咯咯” 声。

  朱厚照坐在临时宝座上。

  素色的太子蟒袍袖口垂在膝头。

  指尖敲着扶手的频率。

  和殿外金瓜武士的呼吸声。

  惊人地一致。

  “太子驾到 ——”

  司礼监太监的唱喏刚落。

  朱厚照忽然抬眼。

  目光扫过阶下的群臣:

  “都免礼吧。”

  百官僵在弯腰的姿势里。

  没人敢直起身。

  谁都知道。

  昨晚紫禁城闹了一夜。

  东厂的番役像疯了一样抓人。

  连宪宗爷的康妃、静妃宫里都没放过。

  今天的早朝。

  怕是要见血。

  “司礼监。”

  朱厚照的声音在空旷的大殿里回荡:

  “别忙着问有本启奏。”

  “先把东西带上来。”

  “是!”

  片刻后。

  奉天殿的侧门 “吱呀” 一声被推开。

  二十名金瓜武士。

  押着二百多个五花大绑的人走了进来。

  有穿宫装的宫女。

  有戴太监帽的内侍。

  还有几个穿侍卫铠甲的汉子。

  一个个面如死灰。

  脚踝上的镣铐在金砖地上。

  拖出刺耳的声响。

  “这些人。”

  朱厚照的手指点过人群:

  “是昨晚东厂在宫里抓到的眼线。”

  阶下的群臣瞬间炸开了锅。

  交头接耳的声音像锅里的沸水:

  “那不是吏部王侍郎家的远房侄女吗?”

  “怎么成了宫女?”

  “左边第三个太监。”

  “我见过。”

  “是英国公府送进宫的!”

  “还有那个侍卫。”

  “是张侯爷的贴身护卫。”

  “怎么会……”

  刘健的脸色比昨天更白。

  他看着人群里那个熟悉的身影。

  —— 那是他派去给康妃传话的小太监。

  此刻正低着头。

  肩膀抖得像筛糠。

  完了。

  这下全完了。

  “安静!”

  朱厚照一拍扶手。

  太子蟒袍上的暗纹在晨光中闪了闪:

  “这些人。”

  “替你们文臣、武将、勋贵传过多少次话。”

  “你们心里清楚。”

  “孤的皇宫。”

  “快成你们各家的后院了。”

  “想进就进。”

  “想传话就传话。”

  “真当孤是瞎子聋子?”

  他站起身。

  太子蟒袍的下摆扫过金砖。

  发出 “咚咚” 的声响。

  像敲在每个官员的心上:

  “现在。”

  “你们把各自的人领回去。”

  “该怎么处置。”

  “孤不管。”

  领回去?

  群臣面面相觑。

  眼里满是惊恐。

  领回去。

  不就等于承认自己在宫里安插眼线。

  干预宫闱?

  这可是掉脑袋的罪名!

  “太子。”

  户部尚书韩文硬着头皮出列:

  “这些人…… 怕是有误会。”

  “臣等从未……”

  “误会?”

  朱厚照冷笑一声。

  走到那个英国公府的侍卫面前。

  弯腰摘下他腰间的玉佩:

  “这玉佩上刻着‘英国公府’四个字。”

  “你说是不是误会?”

  侍卫吓得 “噗通” 一声跪倒。

  磕头如捣蒜:

  “小爷饶命!”

  “是公爷让小的……”

  “闭嘴!”

  英国公张懋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

  厉声喝道:

  “你这狗奴才。”

  “竟敢污蔑本公!”

  朱厚照没理他。

  又走到刘健面前。

  指着那个小太监:

  “首辅大人。”

  “这是你府里的人吧?”

  “去年冬天。”

  “你给康妃送的那坛阿胶。”

  “就是他转交的。”

  “对吗?”

  刘健的冷汗瞬间湿透了官袍。

  嘴唇哆嗦着。

  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百官看着这一幕。

  吓得齐刷刷低下头。

  连大气都不敢喘。

  新皇不仅知道谁在宫里安插了人。

  连送了什么东西都清清楚楚!

  这东厂的眼线。

  怕是早就安插在他们府里了!

  “一刻钟。”

  朱厚照看了看日晷。

  声音冷得像冰:

  “一刻钟内。”

  “没人领。”

  “孤就替你们处置了。”

  司礼监太监高唱:

  “计时开始 ——”

  大殿里静得能听见日晷的指针移动的声音。

  刘健的手指深深掐进掌心。

  血珠渗出来。

  滴在象牙笏板上。

  领。

  是死。

  不领。

  也是死。

  但至少不领。

  还能暂时保住名声。

  保住家族。

  他闭了闭眼。

  把头埋得更低。

  英国公张懋看着那个侍卫。

  牙齿咬得咯咯响 ——

  这个蠢货。

  要是敢把府里的事抖出来。

  他就算拼着革职。

  也要让他死无全尸!

  其他官员更是如此。

  一个个恨不得把脑袋埋进地里。

  假装没看见人群里那些熟悉的面孔。

  一刻钟很快就到了。

  司礼监太监的声音像催命符:

  “时辰到 ——”

  朱厚照看着空荡荡的殿中。

  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看来。”

  “你们的主人是不要你们了。”

  他转身走向宝座。

  声音陡然提高:

  “金瓜武士!”

  “奴婢在!”

  “把这些人拉到殿外。”

  “乱棍打死!”

  “小爷饶命啊!”

  “刘大人救我!”

  “我知道你给康妃送了多少银子!”

  “张公爷!”

  “你答应过保我全家的!”

  人群里瞬间炸开了锅。

  眼线们像疯了一样哭喊。

  朝着各自的主子磕头。

  把那些见不得人的勾当喊得清清楚楚。

  刘健的脸白得像纸。

  英国公张懋的手紧紧攥着腰间的玉带。

  指节泛白。

  但没人敢出声。

  谁都知道。

  这时候认了。

  就是死路一条。

  金瓜武士可不管这些。

  像拖死狗一样把他们往外拖。

  哭喊声、咒骂声、求饶声混在一起。

  在奉天殿里回荡。

  听得人头皮发麻。

  “太子!”

  刘健忽然出列。

  声音带着哭腔:

  “这些人罪该万死。”

  “但当着百官的面行刑。”

  “恐伤天和。”

  “还请小爷……”

  “伤天和?”

  朱厚照挑眉:

  “他们替你们在宫里安插眼线的时候。”

  “怎么没想过伤天和?”

  “他们给你们传消息。”

  “想动摇孤的江山的时候。”

  “怎么没想过伤天和?”

  “刘首辅要是觉得孤做得不对。”

  朱厚照的声音陡然转厉:

  “那孤这个位子。”

  “让给你来坐如何?”

  刘健吓得 “噗通” 一声跪倒。

  额头撞在金砖上:

  “臣不敢!”

  “臣罪该万死!”

  朱厚照没再理他。

  转身坐回宝座。

  闭上眼睛。

  像是没听见殿外传来的棍棒声和惨叫声。

  “噼啪 —— 噼啪 ——”

  棍棒落在皮肉上的声音。

  沉闷而密集。

  混着骨头断裂的脆响。

  听得人胃里翻江倒海。

  有几个年轻的翰林吓得脸色惨白。

  差点吐出来。

  却被身边的老臣死死按住。

  这就是新皇的手段。

  杀人。

  从来不需要理由。

  半个时辰后。

  殿外的声音渐渐停了。

  金瓜武士走进来。

  单膝跪地:

  “回小爷。”

  “人已全部处置完毕。”

  “拖去乱葬岗。”

  “喂狗。”

  朱厚照睁开眼。

  目光扫过阶下的群臣:

  “你们都听清楚了。”

  “这次。”

  “孤替你们处置了。”

  “下次。”

  “谁要是再敢往宫里伸手。”

  “不管是文臣、武将还是勋贵。”

  他顿了顿。

  声音里带着刺骨的寒意:

  “先问问自己的三族。”

  “够不够孤杀的!”

  “臣等遵旨!”

  百官齐刷刷跪倒。

  声音抖得不成样子。

  刘健趴在地上。

  感觉自己的脊梁骨都被刚才的惨叫声震断了。

  他终于明白。

  为什么先帝说这个儿子像太宗爷。

  太宗爷五征蒙古。

  靠的是铁骑。

  而这个新皇。

  靠的是比铁骑更可怕的 ——

  人心。

  他把这些眼线的命。

  当成了敲山震虎的石头。

  不仅砸在了他们的头上。

  更砸在了他们的心里。

  “好了。”

  朱厚照挥挥手:

  “开始议事。”

  司礼监太监战战兢兢地捧起奏本。

  声音发颤:

  “户部尚书韩文。”

  “有本启奏……”

  韩文哆哆嗦嗦地出列。

  连奏本都拿反了。

  看了半天。

  才想起自己要说什么:

  “臣…… 臣启奏太子。”

  “大同战事吃紧。”

  “请求…… 请求增拨粮草……”

  朱厚照看着他慌乱的样子。

  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

  怕了就好。

  只有怕了。

  才会听话。

  他要的。

  就是这个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