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收降,待时-《穿越三国,我窃取宗室身份》

  光和七年二月中,陈留郡,圉县县郊。

  一场大战俘获黄巾及被裹挟者万余人,逃跑四散者也不低于这个数。

  刘复手中没有骑兵,兵力亦不足,无法围歼溃敌,只能眼睁睁看着残敌四散遁入荒野。

  次日清晨,刘复命人将重伤被俘的黄巾渠帅张出游街示众。

  这个曾经不可一世的贼酋,此刻像条丧家之犬般被锁在囚车里,蓬头垢面,血迹斑斑。

  引得劫后余生的百姓纷纷唾弃、咒骂,甚至有胆大的孩童朝他投掷石块泥块。

  关于他被阉割的传闻在人群中迅速传播,更添了几分泄愤的意味。

  刘复站在县衙门前的高台上,对着围观的百姓和垂头丧气的降卒大声宣示:

  “张出之流,假托神鬼,煽惑人心,视黎民如草芥!

  此等恶贼,人人得而诛之!”

  他声音洪亮,充满力量。目光转向台下惶恐不安的降卒时,语气稍缓:

  “然尔等不同!

  多为生计所迫,或被裹挟其中。

  只要真心归顺,洗心革面,便是我刘复的袍泽兄弟!”

  此战终以刘复大胜告终。

  圉县城门洞开,县令王伯远带着幸存百姓出城迎接。

  他们望着刘复身后虽疲惫却军容整肃的军士,眼中充满了劫后余生的感激与由衷的敬佩。

  “刘将军!

  请受下官一拜!

  若非将军神兵天降,力挽狂澜,圉县阖城上下,恐已尽遭屠戮!”

  刘复为己吾县长,比他这县令低了一截儿,所有他也不称官职,直接称刘复为“将军”。

  王伯远声音哽咽,双手作揖,深深下拜。

  刘复快步下马,一把将这位年过半百、此刻激动得浑身发抖的老县令扶起:

  “王县令言重了!

  诛除国贼,保境安民,乃我辈本分,何须如此大礼。

  我不过一县长而已,快快请起!”

  随后,刘复安排善后。

  他下令将仅剩一口气的张出囚于木笼,置于城门口示众,以儆效尤。

  不久,王禄也带着部分人马从东南方向赶来,脸上带着兴奋的红光。

  “主公!那‘天火’之术果然大显神威!

  贼兵猝不及防,只道是天神降罚,顷刻间魂飞魄散,阵脚大乱!”

  刘复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

  “全赖先生妙术!

  以硫磺硝石之烟,配以火光巨响,惑敌耳目,乱其军心,此役当记首功!”

  刘复率军击溃张出后的第三日,圉县县衙前的广场上摆开了盛大的庆功宴席。

  长桌相连,铜壶里蒸腾的酒气混着烤豚肉的焦香,将战场残留的血腥与萧瑟一扫而空。

  县衙门口,两排乐手肃立,笙箫鼓瑟齐鸣,奏响欢快的《鹿鸣》之章,激昂喜庆的旋律回荡在广场上空,抚慰着惊魂初定的民心。

  圉县县令王伯远换上了一身浆洗得发白的旧官服,努力挺直腰背,满面春风地站在衙门前,翘首以盼。

  不多时,刘复在典韦、李勇、王禄等将领的簇拥下步入广场。

  他身披玄色披风,步履沉稳,气宇轩昂。

  百姓们见到救命恩人,纷纷跪拜,眼神中满是敬仰与劫后余生的感激。

  “这就是刘将军!真天神也!”

  “若非将军,我等焉有命在!”

  人群中不时传来低语和由衷的赞叹。

  王伯远快步迎上,一把握住刘复的手,老泪纵横:

  “刘将军!您可算来了!下官代圉县父老,再谢将军再生之恩!”

  说着又要下拜。

  刘复连忙托住他:

  “王县令万万不可!

  保一方平安,乃分内之事。

  您如此盛情,复实不敢当。”

  他环顾四周热闹景象,

  “百姓能得片刻安宁,将士们能得此犒赏,便是最好。”

  席间,王伯远亲自提坛,挨桌向刘复的将士们敬酒,浑浊的老眼里泪光闪烁:

  “壮士们!

  若非刘将军与诸位浴血奋战,这圉县早成鬼域!

  这第一碗酒,敬刘将军,敬诸位英雄!”

  说罢,他郑重地向刘复及众将方向深施一礼。

  喧嚣的宴席终于散去。

  刘复长舒一口气,只觉比打了一仗还要疲惫几分,匆匆向王伯远告辞。

  这种繁文缛节、推杯换盏,实在非他所愿。

  两天半行程,回到己吾县衙,刘复脸上最后一丝应酬的笑意瞬间敛去,立刻召集所有亲信将领与幕僚议事。

  大堂内,烛火通明,气氛肃杀凝重。

  刘复站在悬挂的简陋陈留郡舆图前,目光锐利如鹰隼:

  “张出授首,然黄巾余毒未清!溃兵四散,如野火燎原,随时可能复燃。

  我等切不可因小胜而懈怠!”

  “李勇!”

  “末将在!”

  李勇抱拳出列,甲叶铿锵。

  “自即日起,全军,尤其新募之卒,卯时起操练,至午时方休!

  重点演练阵型变换、协同进退、长矛攒刺!

  分组轮训,务求精熟!”

  “诺!末将领命!”

  “志才!”

  刘复转向清瘦的戏志才。

  “主公。”

  戏志才微微躬身。

  “城防乃根基。

  你即刻主持,加固城墙,修补所有破损缺口。

  城外掘深壕,多备滚木礌石、火油、金汁。

  另,于城外要道择高地,每隔五里设一了望烽燧,配以精干斥候,务必做到百里之敌,旦夕可知!”

  戏志才颔首:

  “主公思虑周全。

  属下即刻去办。

  另,粮秣、箭矢、兵刃损耗甚巨,亦需尽快补充,方可持久。”

  “此事……”

  刘复正要分派,急促的马蹄声如利刃般撕裂了己吾城的宁静,由远及近,直冲县衙。

  “禀主公!

  急报!张出溃散之残部,约三千余众,于汳水(汴水)东岸二十里处之‘黑风林’啸聚!

  彼等推举张出旧部悍匪‘过山虎’赵莽为首,砍伐树木,立起简陋寨栅,似有盘踞作乱、卷土重来之势!

  彼处距我己吾,仅百余里!”

  “黑风林?汳水之畔?!”

  刘复眼中寒光暴射,霍然起身,玄色披风带起一阵劲风,

  “哼!张出的鸟儿都没晒干,宵小鼠辈便敢在我卧榻之侧筑巢?

  真当某刘复的刀,只能斩鸟儿砍不得人头了?!”

  汳水乃陈留腹地重要水道,黑风林若成贼巢,无异于在己吾侧后方悬起一把利刃,威胁漕运,截断通路,更将成为吸引四方溃匪的毒瘤。

  “李勇!”

  刘复断喝,声震屋瓦。

  “末将在!”

  李勇提斧而出,杀气腾腾。

  “点齐八百精锐步卒!

  三更造饭,五更拔营!兵发黑风林,犁庭扫穴,荡平此獠!”

  “诺!

  末将请为先锋,必斩赵莽狗头献于麾下!”

  李勇声如洪钟,战意沸腾。

  “主公且慢!”

  戏志才清瘦的身影迅速上前一步,拱手拦阻,声音虽不高,却异常清晰冷静,

  “军情虽急,然此刻轻动,恐有数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