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张角兄弟-《穿越三国,我窃取宗室身份》

  送走董卓,

  刘复转向宗员和邹靖,态度转为温和:

  “宗将军、邹校尉,久仰大名!

  广宗形势,还请二位详述。”

  宗员和邹靖连忙上前,

  开始详细介绍当前敌我态势、城防布置等情报。

  等二人介绍完毕。

  刘复邀请两人晚上到营中赴宴,二人欣然同意。

  时近傍晚,刘复的主帐内灯火通明。

  与董卓大帐的压抑不同,

  这里的气氛经过布置,显得庄重而略有一丝接风的暖意。

  帐中央设一主案,刘复端坐其后。

  左右两侧各设案几,

  左首第一位是宗员,次位邹靖;

  右首第一位是黄忠,次位典韦,其后依次是赵风、李勇、王禄、周元等人。

  戏志才、王申倒是不在此处。

  案几上摆着简单的军宴食物,

  烤得滋滋冒油的羊肉、刚蒸好的粟米饭、一些腌菜,

  以及几坛从南阳带来的好酒。

  酒器是军中常用的漆耳杯。

  火把在帐壁架上燃烧,将人影投在帐幕上,摇曳不定。

  夜宴当然不可能只邀请宗邹两人,

  不过董卓称病不来,李傕郭汜等也跟着推脱了。

  来的只有宗邹二人和一些不知名小校。

  刘复举杯,声音洪亮:

  “宗将军、邹校尉,诸位同袍!

  今日初至广宗,军务繁多,略备薄酒粗食,一为简单小聚,二为共商破贼大计!

  复初来乍到,广宗情势,还需仰仗诸位指点迷津。请满饮此杯!”

  众人举杯同饮:

  “谢将军!”

  气氛稍显肃穆,但宗员和邹靖明显放松了些。

  刘复端起酒樽,朗声道:

  “今日刘某初来乍到,蒙宗将军、邹校尉鼎力相助,得以顺利交接军务。

  这第二杯酒,敬二位将军劳苦功高,为朝廷镇守此间!”

  宗员和邹靖连忙起身还礼,宗员感慨道:

  “刘将军言重了。董中郎虽勇,

  然张角妖言惑众,其军凶悍诡谲,兼之城高池深,确实难啃。

  宗某与邹校尉,也不过是勉力维持局面,实在惭愧。

  幸得将军神兵天降,我等终于盼来了破贼的曙光!”

  他语气中带着如释重负的真诚。

  邹靖也接口道:

  “刘将军南阳大捷,威震天下。

  末将所率幽州突骑,愿为将军前驱,效死力破贼!”

  “好!”

  刘复一饮而尽,

  “有二位将军及幽州健儿相助,

  何愁张角不破?

  来,诸位,共饮此杯!”

  众人共饮。

  宗员放下酒杯,感慨道:

  “刘将军一路劳顿,甫至便设宴相邀,实令我等惭愧。

  董中郎……唉,数月苦战,军心疲惫,让将军见笑了。”

  邹靖也接口道:

  “幽州路远,靖所带突骑不过千余,

  虽竭力助战,然贼势浩大,亦难撼动广宗坚城。

  今见将军麾下军容严整,士气如虹,实乃破贼之曙光!”

  刘复面色凝重,放下酒杯:

  “二位将军不必过谦。

  今日辕门外,已见贼势之猖獗,城池之坚固。

  宗将军曾随卢公在此经营,邹校尉亦亲历战阵,

  复恳请二位详述城中贼首,尤其是张宝、张梁二贼情形。

  知己知彼,方能克敌制胜。”

  黄忠目光锐利,沉声道:

  “正是!

  南阳黄巾贼首,张曼城、赵弘等辈多是无谋匹夫。

  然闻张角兄弟颇通妖法,其弟张梁、张宝亦非等闲,致使董中郎损兵折将。

  此二贼究竟有何能耐?”

  宗员深吸一口气,仿佛在回忆惨烈的战斗:

  “张梁,号‘人公将军’,坐镇广宗主城。此人……实乃守城之顽石!”

  “卢公在时,便觉其难缠。

  其深得张角信任,负责广宗城防。

  广宗城高池深不假,但张梁调度贼众,极有章法。

  滚木礌石、金汁沸油储备充足,守城器械运用娴熟。

  我军数次强攻,皆被其指挥贼众死命击退。

  他本人常在城头督战,悍不畏死,

  贼兵受其鼓舞,往往死战不退,士气极高。”

  “更棘手者,城中贼众多为张角‘太平道’死忠信徒,

  深信死后可登‘黄天乐土’。

  张梁深谙此道,常以教义煽动,

  使得贼兵守城时如疯似魔,伤重亦要拖人同死,令人胆寒。

  我军将士非战不力,

  实是面对这等‘不畏死’之敌,锐气易挫。”

  说到妖法,宗员顿了一下,带着一丝困惑和凝重:

  “坊间盛传其有妖法。

  虽难辨真伪,但……确有诡异之处。有时我军攻城正酣,眼看登城在即,

  城头突现浓雾,遮蔽视线,使贼兵得以喘息反击。

  更有甚者,传闻其能驱使纸人纸马,夜间袭扰,或使士卒突生疫病……

  虽多疑为障眼法或毒药,然军中流言甚广,颇损士气。

  董中郎曾派精兵夜袭,亦曾中其埋伏,损失不小。”

  他说完看了一眼邹靖,显然邹靖可能掌握更多这类传闻。

  邹靖眉头紧锁,

  “乌桓突骑中亦有悍勇之士,曾参与一次截击张宝辎重的行动。

  据生还者惊魂描述,张宝做法时,能以符水撒豆,

  落地化作模糊人形,手持兵刃冲击军阵;

  更骇人者,传闻其能操控新死不久之尸骸,

  使其短暂‘活动’扑咬,虽威力有限,但骤然出现,

  足以令军阵大乱,士卒惊怖溃散。

  他本人常穿法衣,持法剑,口中念念有词,

  身边总有数名身着黄衣、神情狂热的‘黄巾力士’护卫,刀枪难近其身。”

  “而且城外有黄巾力士率领精锐,

  游弋于广宗城外各乡亭险要之处。

  我军粮道、斥候小队,常遭其神出鬼没的袭击。

  其人熟悉本地地形,利用山泽林莽设伏,一击即走,令人防不胜防。

  董中郎多次派兵清剿,皆如拳头打在野草上,难以捕捉其主力。”

  典韦听得怒目圆睁,将手中酒碗重重一顿:

  “呸!装神弄鬼!管他什么纸人草人,死人活人,俺老典只认得手中大戟!

  待俺冲上城去,一戟一个,管叫他现出原形!”

  粗豪的话语引得帐内气氛稍松。

  黄忠则显得冷静许多,抚须沉吟:

  “妖法之说,不可尽信,亦不可不信。然其惑乱军心,助长贼势,却是实情。

  破敌之要,首在破其胆气,摧其心志。

  对黄巾来说,原来的汉军胆气已破,心志被摧,其妖法已经功成。

  是不是真的都无关紧要了。

  不过若能寻得克制或戳穿其伎俩之法,贼兵心防自溃。”

  他看向周元,

  “周先生可有良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