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以无辜者之命苟延残喘窃取名声者,宫刑-《穿越三国,我窃取宗室身份》

  喧嚣的“义勇”队伍瞬间死寂,

  刚才还慷慨激昂的“名士”们也噤若寒蝉,脸色发青。

  张俭看着那密密麻麻的弩箭,

  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冲天灵盖,差点尿了裤子!

  它要真是豪情无双的真英雄真豪杰,

  岂会为了自己的贱命害得几十家无辜者家破族灭?

  当年李膺自请入狱,

  明知必死也不退却,那才是真英雄!

  岂是它这种蝇营狗苟的玩意儿能比的?

  为了苟活害死人命无数,

  甚至有收留它的家族的妇孺都被折磨致死!

  书中记载,它所过之处郡县为之残破!

  当年被追捕时那种熟悉的恐惧感再次攫住了他。

  他嘴唇哆嗦了几下,

  终究没敢再硬气,颓然道:“备……备马……本官……入临淄!”

  数日后,临淄,州牧府前广场。

  张俭带着几个面无人色的随从,

  在无数临淄百姓冰冷、审视甚至带着仇恨的目光中,

  战战兢兢地来到了州牧府前的广场。

  广场上早已人山人海。

  但气氛并非欢迎,而是一种压抑的肃杀和等待审判的凝重。

  高台之上,刘复一身玄甲,按剑而立,如同山岳。

  他身侧,程昱、戏志才等人肃立,目光如刀。

  张俭深吸一口气,

  强撑着“名士”风骨,捧着那卷董卓的诏书,努力挺直腰板,正要开口宣读。

  “张俭!”

  刘复的声音如同九天雷霆,骤然炸响,瞬间压过了广场上所有的窃窃私语,

  也彻底打断了张俭的动作。

  那声音中蕴含的滔天怒火和凛冽杀意,让张俭浑身一颤,几乎站立不稳。

  刘复的目光如同实质的冰锥,死死钉在张俭身上,

  每一个字都像重锤,狠狠砸在广场上每个人的心头:

  “收起你那伪帝的诏书!

  董卓的乱命,在我青州,就是和你一样,擦屁股的厕筹而已!”

  他向前一步,声浪滚滚,直冲云霄:

  “本州牧今日召集全城父老,不是来接你这‘钦差’!

  而是要当着青州数十万军民的面,撕开你这‘党人英雄’、‘天下名士’的画皮!

  让天下人都看看,你张俭,究竟是个什么东西!”

  刘复的声音陡然拔高,充满了悲愤与控诉:

  “望门投止?

  好一个‘望门投止’!

  好一个被天下称颂的‘义举’!”

  “我来问你!

  张俭!你被追捕,逃入鲁国孔褒之家!

  孔褒为护你,慨然赴死!

  孔家一门忠烈,争相认罪,孔褒因你而陨!

  孔褒之血,可曾染红你的衣襟?”

  “你屡次逃命,都躲进了谁家门庭?

  你躲进一家,灭族一家!”

  “第一家……!

  第二家……!

  第三家……直至几十家!

  郡县为之残破!”

  刘复的声音如同泣血,他每念一个名字,

  广场上便响起一片压抑的抽泣和愤怒的低吼,

  许多百姓眼中已含热泪,更有白发老妪当场痛哭失声。

  “东莱赵家!为你倾覆!”

  “北海孙氏!为你灭门!”

  “平原刘氏!为你绝嗣!”

  “还有那许许多多,

  连名字都湮没在尘埃里的忠义之家!

  那些收留你的普通百姓!”

  “你张俭,每一次亡命奔逃,身后留下的,都是累累白骨!

  是阖族被屠的血海!

  是孤儿寡母的悲号!

  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断肠之痛!

  更多的是阖族灭绝连收尸的人都没有!”

  刘复的声音如同风暴,席卷整个广场:

  “告诉我!

  张俭!

  当无数老弱妇孺为你惨遭屠戮时,你在何处?

  是否已仓皇逃入下一家‘庇护所’,

  盘算着如何用新的恩人性命,换取你卑贱的苟活?”

  “当收留你的人在狱中被拷打得体无完肤,你又在哪里?

  是否正躲在某家的密室中,瑟瑟发抖,祈祷着追兵不要发现你?”

  “当那些收留你的家族,

  上至耄耋老者,下至襁褓婴儿,

  因你而被锁拿、被拷打、被屠戮、被灭门时,你这所谓的‘英雄’、‘名士’,可曾有过半分愧疚?

  可曾有过一丝勇气站出来,

  说一句‘我在此!莫伤无辜’?!”

  刘复的质问如同重锤,

  一下下砸在张俭的心上,

  他脸色惨白如纸,

  浑身抖如筛糠,

  那卷象征“天命”的诏书早已脱手掉在地上,沾满灰尘。

  “没有!一次都没有!”

  刘复斩钉截铁,声音如同宣判,

  “你只会像一条丧家之犬,惶惶不可终日,

  从一个‘庇护所’逃向下一个‘庇护所’,

  用无数忠义之士、无辜百姓的鲜血和性命,铺就你苟延残喘的逃亡之路!

  你每一次‘望门投止’,踏进去的,都是别人家的坟场!

  你张俭活下来的每一天,都浸透了恩人和无辜者的血泪!”

  刘复猛地指向台下人群中几位被搀扶着的、披麻戴孝的老弱妇孺,他们,正是当年因收留张俭而被害的家族遗孤。

  几十个家族,在收到情报时就开始搜寻,只找到这么几个!

  “看看他们!

  张俭!看看这些因你而失去至亲、家破人亡的可怜人!

  他们眼中的仇恨和悲痛,就是你‘名满天下’的基石!

  你所谓的‘高义’,就是建立在累累白骨之上的无耻谎言!

  你比那明火执仗的强盗更卑劣!

  比那祸国殃民的董卓更虚伪!

  董卓之恶,暴虐于外,尚可明刀明枪地讨伐!

  而你张俭之恶,是披着‘仁义’外衣的剧毒!

  是吸食忠义之血的蛆虫!

  是让天下忠良心寒齿冷的千古罪人!”

  广场上已是群情激愤,

  “诛杀国贼!”

  “为死难者报仇!”

  的怒吼声浪一浪高过一浪。

  张俭彻底崩溃了,他双腿一软,瘫倒在地,

  裤裆处瞬间湿了一大片,散发出难闻的骚臭。

  他涕泪横流,再也顾不上什么名士风范,

  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只想逃离这如同炼狱般的广场。

  它本身不过蝇营狗苟之辈!

  但凡有半点英雄气,

  又岂会为了苟活害的一家接着一家灭族?

  真有半分仁义,哪怕逃进深山吃野草树皮都不会去害得一家接一家的灭族!

  最起码藏进山林苟活性命还是能做到的吧?

  别说做不到,

  它自己的家族,在其他收留它的家族一家接一家的被灭族之后还活的好好的。

  提供个有山林生活经验的人还是能做到的。

  只不过它一个名士躲进深山会让它受一些苦难。

  刘复鄙夷地看着瘫软在地、失禁出丑的张俭,

  如同看着一滩最肮脏的烂泥。

  他最后的声音如同寒冰,:

  “现在,董卓把你这条腐臭的蛆虫扔到我青州,

  妄图用你这身恶臭来玷污我青州军民用血汗换来的朗朗乾坤?

  做梦!”

  “来人!

  将这祸国殃民、害死无数忠良的无耻之徒,

  及其党羽,扒去官服,宫刑,之后锁拿入狱!严加看管!”

  “将其余扣押在边境的随从、‘义勇’,全部缴械,

  押送屯田营,终生劳作,以赎其盲从之罪!”

  甲士如狼似虎般扑上,

  将瘫软如泥、臭不可闻的张俭和他的随从像拖死狗一样拖了下去。

  广场上爆发出震天的欢呼和哭泣声,那是正义得以伸张的宣泄,更是对逝去忠魂的告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