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6章 张飞刘备简雍?都给我搬砖去吧!-《穿越三国,我窃取宗室身份》

  士兵粗暴地扯掉张飞和简雍口中的破布。

  “呸!”

  张飞一口带血的唾沫狠狠啐在地上,铜铃般的眼睛死死瞪着王座上的刘复,须发戟张,如同暴怒的雄狮,

  “刘复!汝这篡逆之辈!僭越称王!天理不容!有种就杀了你张爷爷!皱一下眉头俺就不是好汉!”

  咆哮声在空旷的大殿内回荡,带着穷途末路的疯狂。

  几个侍立的年轻卫士下意识地握紧了腰间的刀柄。

  一个侍卫头领一刀鞘抽在张飞嘴巴上。

  刘复终于抬起了眼皮,目光淡淡扫过张飞那张写满暴戾与不甘的脸。

  那眼神里没有愤怒,只有一种穿透表象的审视,仿佛在看一个被标签化的符号。

  这眼神让张飞感到一阵莫名的烦躁和……一丝被彻底看透的寒意。

  “聒噪。”

  刘复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压下了张飞的咆哮,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决断力。

  他的手指轻轻敲击着王座的扶手,目光转向旁边沉默不语的简雍,

  “汝,简宪和?”

  简雍脸色苍白,嘴唇紧抿,沾染着干涸血迹的胸膛微微起伏。

  他抬眼,迎上刘复的目光,那目光平静,却带着千钧重压。

  沉默,是他此刻仅存的尊严和答案。

  刘复点了点头,似乎对这沉默并不意外,也无意深究。

  他的视线最后掠过地上依旧昏迷、气息微弱的刘备,并未停留。

  然后,他抬手指向被抽了一刀鞘,仍兀自梗着脖子、眼中喷火的张飞,语气平淡得如同吩咐一件最寻常不过的小事:

  “此獠性情暴戾,素有欺凌同僚之恶习。

  孤甚厌之。”

  他的声音在殿中清晰地响起,

  “送去新城工地,搬砖去吧。

  让他知道,在孤的治下,是龙也得盘着,是虎也得卧着。”

  “至于此人,”

  刘复的目光落在简雍身上,

  “既不愿降,亦同去。

  刘备嘛……”

  他看了一眼地上毫无知觉的人,

  “简单包扎一下,医治一下,一并送去。

  让他们兄弟,在孤的城墙下聚首,好好搬砖吧!

  也算学一门手艺,以后天下一统了,

  他们说不定能组建一个桃园搬砖公司……哈哈哈哈……”

  至于刘复亲自出手给刘备治伤,扯淡去吧。

  “喏!”

  殿前卫士轰然应诺,声音在大殿梁柱间回荡。

  “刘复!奸贼!尔敢辱我!!!”

  张飞的怒吼再次炸响,充满了被轻视的屈辱和狂怒。

  他奋力挣扎,身上的绳索深深勒进皮肉。

  刘复的侍卫头目上去又是一刀鞘抽在他嘴巴上。

  两个魁梧的卫士上前,如同铁钳般牢牢锁住他的双臂,毫不留情地将他往外拖拽。

  简雍没有挣扎,只是深深吸了一口气,闭上眼,任由士兵将他架起。

  昏迷的刘备则被两名士兵小心抬起。

  郭嘉看着张飞被拖走的背影,仰头灌了一口酒,发出一声意义不明的轻笑,对着戏志才的方向低语:

  “啧,这莽夫,倒是个搬石料的好胚子。”

  戏志才的目光则投向被抬走的刘备,眉头微不可察地蹙了一下,随即恢复深邃平静。

  陈留新城,西城墙扩建工地。

  这里是一片巨大而喧嚣的混沌世界。

  人声、号子声、夯土声、木材的撞击声、监工的呵斥声,混合着飞扬的尘土,

  形成一股灼热而粗粝的洪流,冲击着每一个身处其中的人的耳膜和神经。

  巨大的夯土台基沿着规划好的城墙线延伸,如同一条土黄色的巨龙骨架。

  无数民夫如同工蚁般在骨架内外穿梭忙碌。

  有的喊着号子,合力拉动巨大的石碾反复碾压松软的土层;有的肩扛手抬,将沉重的青石城砖运送到指定位置;

  更多的人则挥舞着简陋的工具,挖掘着深深的墙基壕沟。

  监工提着鞭子,在高处来回巡视,锐利的目光扫过每一个可能偷懒的身影。

  在靠近夯土台基边缘的一处砖石堆积点,一个异常高大的身影沉默地劳作着。

  关羽。

  他那标志性的绿袍早已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身与所有民夫无异的、沾满灰土汗渍的灰色短褐。

  曾经梳理得一丝不苟的美髯,如今也沾满了灰尘,失去了飘逸的光泽。

  以前偏红的脸色也变成了古铜色。

  汗水顺着他古铜色的脸颊和脖颈不断滚落,在下颌处汇聚,滴落在脚下的泥土里。

  他赤裸着筋肉虬结的双臂,每一次弯腰,每一次发力,那饱含力量的肌肉线条便在短褐下清晰地隆起。

  一块块沉重的、棱角分明的青石城砖,被他用粗粝的麻布手套包裹的大手稳稳抓起,摞放到旁边等待运输的木排车上。

  他的动作沉稳、有力,带着一种近乎机械的韵律,仿佛要将所有的情绪、所有的过往,都深深埋进这沉重的石砖里。

  唯有那双低垂的凤目深处,偶尔掠过一丝难以察觉的波澜,如同深潭下的暗流。

  “快点!磨蹭什么!今日的砖石量完不成,晚饭就别想了!”

  一个粗鲁的监工挥着鞭子,在不远处对着几个动作稍慢的劳工呵斥。

  鞭梢带起的风声尖锐刺耳。

  此地段用的基本上都是罪犯和俘虏,监工自然不会客气。

  关羽的动作没有丝毫停顿,依旧沉默地搬起下一块沉重的青砖。

  汗水浸透了他的后背,在粗布上洇开深色的印记。

  就在这时,一阵异样的喧哗和沉重的脚步声从工地入口方向传来,打破了这片区域固有的劳作节奏。

  人群下意识地让开一条通道。

  几个穿着魏军制式皮甲、神情冷漠的士兵,押解着三个极其狼狈的身影,粗暴地推搡着走了过来。

  为首一个,黑塔般的身躯,须发戟张,满脸血污,左肩处胡乱缠着的麻布还在渗血,正是张飞。

  他一边踉跄前行,一边兀自梗着脖子,喉咙里发出困兽般的低吼,铜铃大的眼睛凶狠地扫视着周围的一切,充满了暴戾和不服。

  中间被两个士兵架着的,面色惨白如纸,气息微弱,双眼紧闭,正是刘备。

  他身上的伤口似乎被医师处理过,裹着同样肮脏的麻布,但昏迷中眉头依然痛苦地紧锁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