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5章 韩遂蛊惑,钟繇说降-《穿越三国,我窃取宗室身份》

  他当即写下两封书信,一封送往陇西马腾处,言辞恳切:

  “……魏贼残暴,亡我之心不死,今关中已陷,凉州危在旦夕,愿与将军重温‘关中十部’之盟,共举义旗,将军为主,我愿辅佐……”

  另一封则派使者送往羌人部落,许诺战后分给他们渭水流域的肥沃土地。

  信使出发后,韩遂对梁兴等关中军阀道:

  “你们暂且安心在金城休整,待联军组建,自有你们立功赎罪的机会。”

  梁兴等人连忙道谢,心中却各有盘算——他们不过是想借韩遂之力保命,至于抗魏,谁也没抱太大希望。

  更别提什么特么立功赎罪了!

  老子们何罪之有?面对魏军逃跑算是罪?

  你有本事你上!

  几日后,韩遂接到羌人回信,饿何、烧戈等酋长表示愿意出兵相助,但要求先付一半金帛。

  韩遂咬牙答应,命人送去一箱箱黄金绸缎。看着使者带着礼物远去,成公英忧心忡忡:

  “主公,羌人贪婪,恐怕会得寸进尺。”

  韩遂不以为意:

  “待破了魏军,整个关中的财富都是我们的,这点金帛算什么?”

  他眼中闪烁着野望,仿佛已看到自己掌控凉州的景象。

  陇西马腾军营的议事帐内,气氛凝重如霜。

  马腾端坐主位,脸色阴沉地看着手中的两封信——一封是韩遂的联盟邀约,言辞激昂;

  另一封是曹操的招抚文书,条件优厚:

  “……若将军归降,封槐里侯,食邑三千户,仍领陇西兵马,子弟可入魏宫太学……”

  “父亲!这还有什么好犹豫的?”

  十七岁的马超猛地站起,银甲白袍在帐内格外醒目,

  “韩叔父说得对,魏贼残暴不仁,李傕郭汜的下场就是前车之鉴!

  我马家世代忠良,岂能屈膝事贼?

  儿愿率铁骑出战,定将曹贼张合斩于马下!”

  “休得胡言!”

  马腾呵斥道,

  “魏王势大,连袁绍、吕布都败于其手,我军孤掌难鸣,岂能轻举妄动?”

  他看向庞德,

  “令明怎么看?”

  庞德抱拳沉声道:

  “主公,少主勇猛,但其言过急。

  魏军连战连捷,士气正盛,且装备精良,不可小觑。

  韩遂此人老奸巨猾,其联盟未必可信。

  但曹操招抚虽优,却要主公入朝,分明是要夺我军权。

  依末将看,可暂与韩遂虚与委蛇,观魏军动向再做决定。”

  马岱也附和道:

  “庞德将军所言极是。

  我军可加强戒备,同时派人打探魏军虚实,若其真如传闻般强大,再议归降不迟;

  若实力有限,再联合韩遂抗魏也不晚。”

  帐内顿时分成两派,马超等年轻将领主战,认为西凉铁骑天下无敌;

  庞德等老将主守,主张谨慎观望。

  马腾看着争吵的部下,心中更加彷徨。

  他想起先祖马援的荣光,又顾虑家族的安危;

  既想保住兵权,又怕触怒刘复。

  “够了!”

  马腾猛地拍案,

  “此事容我再想。

  马超,你率本部兵马加强边境戒备,不得主动挑衅魏军;

  庞德,你派人去金城回复韩遂,说我愿考虑联盟,但需先整备兵马;

  马岱,你带些礼物前往长安,名义上是慰问魏王,实则探看虚实。”

  众人领命散去,帐内只剩马腾一人。他走到地图前,手指划过关中、凉州的山川河流,长叹一声。

  西边是老谋深算的韩遂和反复无常的羌胡,东边是势不可挡的魏军和诱人的招抚条件,他就像站在悬崖边,一步踏错便是万劫不复。

  深夜,马超却并未遵令休整,而是带着亲信骑兵驰出营寨,在边境线上纵马狂奔。

  “魏贼!敢欺我西凉无人吗?”

  他拔出长枪指向东方,枪尖在月光下闪着寒光,

  “待我破了陈仓,定要让刘复知道我马超的厉害!”

  曹操派出的使者钟繇(yao)抵达陇西时,正遇上马岱准备前往长安。

  自从家族子弟迁徙冀州,最终在黑山贼袁绍公孙瓒吕布的掠夺肆虐中只有寥寥几人逃回之后,钟繇就不得不自己亲自出来扛大旗了。

  不然钟氏真的可能彻底衰落下去。

  两人在营外相遇,钟繇拱手笑道:

  “伯瞻(马岱字)这是要往何处去?”

  马岱尴尬一笑:

  “奉家父之命,前往长安觐见魏王。钟先生远道而来,快请入营。”

  既然魏王使者到来,他也不用跑一趟了。

  帐内,马腾看着钟繇呈上的招抚文书,沉吟不语。

  钟繇从容道:

  “马将军,魏王素来敬重忠义之士,将军先祖伏波将军马援乃千古名将,魏王常叹服其功绩。

  如今魏王一统北方,正是将军建功立业、光耀门楣之时,何必受制于韩遂这等野心之辈?”

  “钟先生说笑了。”

  马腾勉强笑道,

  “我与韩遂同乡,岂能坐视他受难?且魏军处置李傕郭汜之事太过酷烈,让人心寒啊。”

  钟繇摇头:

  “李郭二人残害忠良、祸乱关中,罪有应得,将军岂能与他们相提并论?

  魏王承诺,将军归降后,继续为官,子弟可入太学,将军可参考陶恭祖事迹,现在其二子皆为魏王麾下栋梁;

  再看看如今亦在主持西征的曹孟德!

  天下间能如此对待降将的,也唯有我家王上了!

  这等气魄,天下无人能及啊!”

  两人正交谈间,帐外突然传来争吵声。

  马超带着几名亲卫闯了进来,指着钟繇怒喝:

  “你这说客休要多言!

  我马家世代忠良,岂会做降将?再敢蛊惑父亲,休怪我枪下无情!”

  要是刘复在这里,定然会指着他鼻子骂他:

  “你特么一个降而复叛降而复叛,连亲爹都不要的东西也敢鼓吹自己忠良?”

  可惜,现在还没人知道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钟繇面不改色,抚须笑道:

  “少主年轻气盛,钟某佩服。

  只是不知少主可知陈留天工营?

  袁绍、吕布、公孙瓒皆在其中劳作,昔日何等英雄,如今不过阶下囚。

  少主若真有本事,可去陈留与他们较量一番。”

  马超气得脸色涨红,拔剑就要动手,却被马腾喝止:

  “孟起!不得无礼!”

  他转向钟繇致歉,

  “小儿无状,让先生见笑了。

  归降之事重大,容我再考虑三日,定给大人答复。”

  钟繇起身告辞,马腾命庞德送他出营。

  路上,庞德低声道:

  “钟先生,我家主公实有归降之意,只是少主主战,韩遂又步步紧逼,还望先生在魏王面前多美言几句。”

  钟繇点头:

  “令明放心,魏王知人善任,将军若能归降,必有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