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8章 蔡蒯黄勾结,袁术到来-《穿越三国,我窃取宗室身份》

  远在陈留,得到信鸽送来的袁术逃跑的情报,刘复微微皱眉,

  “这于禁真不会领悟领导意图啊!我在意的是新野那破县城吗?

  我在意的是把袁术送工地上干活改造……让老袁家团聚……”

  襄阳城内的局面,并未因时间的推移而好转,反而因黄祖的日益跋扈而更加恶化。

  自恃手握万余江夏精锐,且有“勤王护主”之大功,黄祖在襄阳的行事越发无所顾忌。

  他不再满足于偏居一隅的营区,开始频繁干预襄阳的军政事务。

  今日指责文聘的城防布置“过于保守,徒耗兵力”,明日又对粮草调配指手画脚。

  声称“前线将士(特指他的江夏军)浴血备战,理应优先供给”,索要的物资数额越来越大,品类也越来越挑剔。

  文聘性格刚直,虽谨记刘表“以大局为重”的告诫,但面对黄祖一而再、再而三的无理挑衅和越权行为,也终于忍无可忍。

  州牧府议事堂上,两人再次爆发激烈冲突。

  “文仲业!如今魏狗压境,士气为重!某麾下儿郎连日操练,体力消耗巨大,每日仅粟米怎够?为何不增拨肉食油脂?”

  黄祖拍着案几,声若洪钟,震得屋顶灰尘簌簌落下。

  文聘面沉似水,据理力争:

  “黄太守!襄阳府库皆有定例,各军分配均按额度!

  如今边境紧张,物资转运困难,岂能独厚一军?

  聘已尽力为江夏军争取,然亦需统筹全局!”

  “全局?某看是你文仲业心存偏私!克扣我军粮饷,莫非是想饿垮我江夏儿郎,好让你襄阳兵独大?”

  黄祖语带讥讽,毫不留情。

  “黄祖!你休要血口喷人!”

  文聘勃然变色,手按剑柄,

  “聘行事光明磊落,一切皆为荆州!岂容你肆意污蔑!”

  “好了!咳咳……都少说两句!”

  病榻上的刘表被侍从搀扶着出来,剧烈咳嗽着打断两人的争吵,

  “大敌当前,自家兄弟……何以如此……咳咳……”

  他脸色灰败,每说一句话都显得异常艰难。

  最终,往往又是刘表各打五十大板,勉强安抚双方,并往往在黄祖的强硬态度下,不得不额外拨付一些物资给他,以求暂时平息事端。

  但这种息事宁人的做法,反而让黄祖更加气焰嚣张,认为刘表软弱可欺,也让文聘等忠诚将领感到心寒和憋屈。

  刘表的病情在这一次次的调解和焦虑中,反复加重,他清醒的时间越来越少,州牧府的权威也随着他生命的流逝而不断削弱。

  蔡瑁和蒯越冷眼旁观着这一切,心中窃喜。

  黄祖的跋扈和与文聘的矛盾,正是他们乐于见到的。

  是夜,蔡府密室。

  蔡瑁亲自为黄祖斟满一杯美酒,笑容可掬:

  “黄太守,请。近日军中事务繁杂,辛苦了。”

  黄祖冷哼一声,一饮而尽:

  “辛苦?某看是憋屈!刘景升老迈昏聩,文仲业目中无人!某家率军来援,倒要受这等窝囊气!”

  蒯越微微一笑,慢条斯理地道:

  “黄太守息怒。

  文仲业乃州牧心腹,自然维护襄阳嫡系。

  只是……如今州牧病体沉疴,恐时日无多。这荆州未来……呵呵。”

  他意味深长地停住话头。

  蔡瑁接口,声音压低,充满诱惑力:

  “黄太守乃当世豪杰,手握重兵,岂能久居人下?尤其……是那等庸碌无能之辈?”

  他意指刘表的两个儿子刘琦和刘琮。

  “如今荆州危如累卵,外有强魏,内有忧患,正需有力者挺身而出,执掌大局,方能保全我等身家性命,保全荆州基业啊。”

  蒯越继续煽风点火,

  “若太守有意,我蔡、蒯两家,必鼎力相助!”

  黄祖握着酒杯的手微微一顿,眼中闪过一丝贪婪和野心,但仍有疑虑:

  “哦?蔡都督、蒯别驾此言何意?莫非要某家……”

  “非是要太守做什么,”

  蔡瑁连忙笑道,

  “只是希望太守能明白,谁才是真正的朋友。

  他日若真有变故,只需太守……保持中立,或者,在关键时刻,助我等一臂之力。

  事成之后,这荆州兵权,乃至更高权位,岂能少得了太守您的一份?”

  这番话如同毒药,一点点侵蚀着黄祖的心理防线。

  他本就对刘表不满,对现状不甘,蔡、蒯的许诺给他描绘了一个极具诱惑力的未来。

  “此事……容某细思之。”

  黄祖没有立刻答应,但态度已然松动,并未拒绝对方的拉拢。

  此后,蔡瑁、蒯越更是时常邀请黄祖饮宴,不断灌输“刘表将死,其子无能,荆州当由有实力者掌控”的思想,

  极力挑拨他与州牧府的关系,鼓励他争夺更多权力。

  黄祖在他们的吹捧和蛊惑下,愈发膨胀,真以为自己成了能左右荆州局势的关键人物。

  就在襄阳内部暗流涌动之际,一伙狼狈不堪的人马跌跌撞撞地逃到了襄阳城外。

  正是被于禁击溃,侥幸逃脱的袁术、纪灵以及阎象、杨弘等寥寥数十骑。

  他们一路担惊受怕,风餐露宿,早已不复人形,袁术更是奄奄一息,几乎是从马上被抬下来的。

  守城军官认出是昔日那个曾屯兵新野的“一方诸侯”,不敢怠慢,急忙上报。

  消息最先传到了正与黄祖饮宴的蔡瑁耳中。

  “哦?袁公路没死?还逃到襄阳来了?”

  蔡瑁眼中闪过一丝异色,随即对黄祖笑道,

  “太守,可有趣一见这位‘故人’?”

  黄祖撇撇嘴:

  “一个丧家之犬,有何好见?”

  蒯越却沉吟道:

  “不然。袁公路虽败,然名号犹在(哪怕是恶名),且其麾下纪灵乃勇将,阎象、杨弘亦算智谋之士。

  如今正值用人之际,或可……为我所用?”

  蔡瑁立刻明白了蒯越的意思,笑道:

  “异度所言极是。黄太守,多一份力量,总不是坏事。

  何况,敌人的敌人,便是朋友。袁公路与刘复,可是不共戴天啊!”

  黄祖想了想,觉得有理,便道:

  “既如此,便让他来见见吧。”

  很快,形容枯槁、狼狈万分的袁术被搀扶了进来,纪灵、阎象、杨弘紧随其后,面色羞愧而又带着一丝期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