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3章 秦家上门-《惨死老太重生后,每天盼着当寡妇》

  一行人阵仗很大,几乎是在刚进到职工大院里,就引起了众人瞩目。

  虽然大家伙不认识大头的秦书记还有何主席,可陪在身后,并且稍稍处于下位的马厂长,他们可都是熟的不能再熟了。

  这些人什么来头?

  秦教授不是在被隔离审查吗?为什么能出来了?

  看这去的方向,好像是温家、不,杨家?

  不知不觉的,秦书记一行人身后拉起了一支浩浩荡荡的队伍,跟着一块上了三楼,把狭窄的楼道堵的水泄不通的。

  给三楼的左邻右舍们都吓了一跳。

  心想这是干啥呢,难不成又有热闹看?

  是的,确实是有热闹看。

  大家伙就看着,马厂长主动敲响了杨桂兰家的屋门,声音温和:“杨大姐在家吗?”

  “在的。”

  杨桂兰拉开屋门:“厂长,您这是?”

  她适时的露出了几分疑惑。

  马厂长保持着微笑,细看却能看到他神色中还有几分复杂。

  他就说,他就说,秦简这个冰坨子,当初干嘛非得要温南州这样一个政审不清白的烫手山芋!

  他就知道,这里头绝对有事!

  但他实在是没想到,温南州竟然是秦简的亲生儿子!

  马厂长只觉得从今天早上开始,他的三观都要被震碎了。

  本来嘛,今天早晨,他一上班就接到上头的通知,告诉他秦书记是被冤枉的,秦教授那边也可以正常恢复工作了。

  这多好的事啊。

  没想到,还没等他通知下去,下一秒,秦简就带着他的父母侄子前来拜访了。

  马厂长是跟秦书记打过交道的,也不算陌生,他还以为秦书记来厂里是为了看秦简的呢。

  双方说了几句场面话,然后秦书记就委婉的提出,希望他能帮个忙,帮着做个见证,想要认回自家的孩子温南州。

  像是知道他不会轻易的相信,秦书记还特别贴心的告诉了他事情的始末。

  故事太长,概括起来就是,温旺家用一个死婴调换了秦简的孩子,让秦家误以为秦简的孩子生下来就夭亡,以至于伤心非常。

  也是近两年,何主席有一次无意间看到温南州在街上惹是生非,发现那和她相似的眉眼,才生了怀疑,调查出了真相。

  这个故事,先不管马厂长信与不信,他听完以后,只想对温旺家说一声,你怎么那么能呢。

  还到处偷孩子。

  偷的还都不是普通人家的。

  前段时间厂里传的沸沸扬扬的流言,他也有所耳闻,别人不知道顾家是什么样的存在,他可是清楚的。

  那比起秦家来,可是一点都不差啊。

  也是奇了嘿,按说秦简和顾雅域都不是什么脑子简单的人,怎么就被一个小学都没上过的温旺家骗的团团转呢。

  当然,这其中讲不通的疑点,也是有的。

  不过马厂长识趣的没有追问,毕竟秦书记亲自过来,就已经代表了秦家的意思。

  这么想着,他把缘由跟懵懂一无所知的杨桂兰解释了一遍,怕她不信,还特地说明:“这位是市妇联的何主席,秦教授的母亲,你看看她的眉眼,跟小五子一模一样。”

  都不用多验证,只看何主席和温南州那张相似的脸,就能看出来,这两个人百分之百有血缘关系。

  左邻右舍包括跟过来看热闹的人,左看看右看看,心里默默的点了头。

  确实是跟小五子长的很像。

  娘嘞,小五子竟然是秦教授的儿子。

  怪不得据说秦教授对小五子那么好,原来是这样啊。

  大家伙你看我我看你,用眼神激烈的交流着,但明面上,却是大气都没喘,屏住呼吸,等着杨桂兰接下来的反应。

  而杨桂兰的反应是,用手绢擦了擦眼角拭出的泪水,却没有丝毫用,眼泪越掉越厉害,哽咽着开口:“我早知道会有这么一天的。”

  然后让开了路,请一行人进去:“请进来吧,南州和穗穗不在。”

  她刚想说我找个人喊他们回来,就听到秦斯文带着笑开口:“伯母别麻烦了,我们来之前跟南州打过招呼,南州去接了沈穗同志就回来。”

  杨桂兰看了一眼这以往十分欣赏的笑容,如今只觉得对方别有用心,冷淡的“嗯”了一声:“好,你想的周全。”

  然后关上了门,隔绝了邻居们的视线。

  不过左邻右舍们根本不慌,她们有招,该趴墙的趴墙,该扒门的扒门,听着屋里的动静。

  屋里。

  这一次的认亲,就符合流程了许多,没别的,因为有外人在。

  落座以后,何主席就开始了她的表演。

  她先是巨细无遗的说了一下来龙去脉,以及是怎么发现真相的,并且发现真相之后的纠结犹豫啥啥的。

  只能说,不愧是做妇女工作的。

  三言两语间,就挑起了众人的情绪。

  要不是杨桂兰知道真相,这会都要落下泪来了,为了秦简这些年默默忍受着的丧子之痛,以及自我折磨,简直是好父亲的典范。

  可惜,她知道真相。

  所以听在耳朵里,只觉得嘲讽,但她得哭。

  就用手绢拭了拭眼角:“我、我不知道,温旺家当时抱南州回来的时候,跟我说是在外头捡的,我寻思是谁家养不起丢出来了。”

  这也多亏了她生孩子,都是在家里生的,那时候根本没有去医院生的这个认知。

  都二十多年过去,当初给她接生的接生婆婆,早就不在了,不然这个谎还真没法圆。

  她再一次重复:“那时候,我跟温旺家结婚好几年,一直没有孩子,就找了个老中医把脉,老中医说我宫寒,这辈子很难有孩子,温旺家他宽慰我,说不行就抱养一个,就当做是我生的,反正对我们俩来说就是多一张嘴吃饭,有了孩子,外头就不会讲究我不能生了。”

  “谁知道,到头来不能生的是他....”

  杨桂兰适时的停顿了一下,拿出温旺家的那一沓病历单:“我也是无意间发现的,才知道我被温旺家骗了二十多年。”

  “厂长,我苦哇~”没说完,她就泣不成声。

  “我、我要是知道、孩子是这么来的,我说什么都不能听温旺家的啊~”

  杨桂兰哭的真情实感,闻者伤心。

  哭的马厂长几个大老爷们都扛不住了,心想,温旺家这到底是什么品种的畜生!

  “桂兰同志,别哭了,组织上知道你受了委屈。”马厂长安慰的话在此时,显的很是苍白。

  固然世界上没有真正的感同身受,但是人都有良心,有怜悯之情。

  同为男人,他们对温旺家的所作所为,都十分的看不起,且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