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这辈子,只赘你一个男人-《杀穿剧情后,被阴暗疯批讹上了》

  言浅之身子前倾,一点点将自己与宴茗秋凑的更近……

  她唇瓣微扬,顺势贴住男人白皙的脖颈,一路缓缓上移……

  灼热的气息轻飘飘的拍打在男人的颈间,很快,宴茗秋便已心乱如麻。

  周遭的气氛……也被暧昧渐渐点燃了。

  被言浅之轻轻蹭过的地方……又热又痒,还残留着淡淡的清香。

  让人久久不能平静……

  此情此景,宴茗秋觉得,自己大抵猜到了言浅之的想法……

  如此黑灯瞎火,孤男寡欲还这般放肆的纠缠在一起——

  那她想要的,应该……是自己吧?

  可……

  宴茗秋抿了抿唇,袖中的双拳紧握,他脑海中思绪一片混乱,甚至不知道要怎么去回应言浅之。

  他是喜欢她没错……

  也对她……有占有的想法。

  可……

  再怎么也不能在这种深山老林啊!!!

  而且他没去下聘,两人也未定亲,若先有了夫妻之实……

  那样的场面,他只是稍稍设想了一下,就赶忙摇头。

  “不行!”

  他一把握住女孩儿的肩膀将其推开,而后红着耳垂坚定道:

  “我们现在……还不能做那种事!!”

  状况外的言浅之一脸懵,“哈???”

  宴茗秋继续摇头,恨不能将自己的真心剖出来,供言浅之检验。

  “即便再两情相悦,我也断不能让你受这样的委屈……”

  “方才在药店那样……”

  “已经是我孟浪至极了……”

  “阿浅,对不起……”

  “你要的东西,我现在给不了……”

  他的声音越来越低,里头透着委屈,还有无尽的愧疚。

  但……

  此刻的言浅之只是握着一把小小的铁铲,满脸狐疑的眨巴着眼睛:

  “啊这……”

  “我只是想偷懒,让你帮忙铲个药而已……”

  “有这么……伤风败俗吗????”

  此话一出,方才还百感交集的宴茗秋瞬间石化。

  “什……什么?”

  “只是……铲药?”

  言浅之利落的嗯了一声,一抬手便将小铁铲扔进了宴茗秋怀中。

  她两手一摊,“不然呢?”

  “你以为是什么?”

  “坟地野战???”

  宴茗秋并不明白坟地野战是什么意思,只能红着脸,强行咽下了方才那些错综复杂的情绪。

  两人继续赶往深山里的坟地,宴茗秋扛着铁铲都在前面,替言浅之清理掉了所有的树藤和枯枝。

  时间过去好半晌,他才忍不住旧事重提。

  “阿浅,方才只是想叫我铲药的话……”

  “为何……为何要对我那样……”

  自己做过的事情,言浅之记得清楚得很,也不打算逃避。

  她唇角勾起一抹笑意,在浸满甘草香的空气中,不紧不慢的回了句:

  “铲药和亲你又不矛盾?”

  “怎么……”他歪头冲宴茗秋甜笑,“不可以吗?”

  宴茗秋下意识想去握她的手,柔声道:

  “当然可以。”

  可手还没抓到呢,言浅之就猛地抬手指向了前面那一大片:

  “咦!!!找到咯!!!”

  此处还只是墓地的边缘,但透过那些杂草,已经能稍稍看见一些淡黄色的草药了。

  言浅之提起裙摆一跃而去,掏出腰间的残页仔仔细细比对一番后,肯定道:

  “就是这玩意儿!!!”

  “阿宴哥哥,选一株最大的,开挖!!!”

  于是乎,皎洁的月色下,一对身穿黑衣的男女在坟地内毫不停歇的努力着……

  言浅之负责挑,宴茗秋负责挖。

  不过几铁锹的功夫,一株品相极好的绥阳草就已经落入了言浅之的掌心。

  她满意的将其包好,然后塞进了荷包里。

  紧接着,伸手便想拿回自己的小铁锹。

  宴茗秋故意不给,“方才倒是忘了问了。”

  “这玩意儿,是从哪儿冒出来的?”

  “难不成……你一直带在身上?”

  言浅之眉头微扬,一把夺过铁锹,拆成两段后塞回了腰间,这才调侃道:

  “嗯哼~”

  说着她就长长的叹了口气,“哎,阿宴哥哥真是色令智昏啊~”

  “一路上对人家又是亲又是抱的,结果竟连人家腰间踹了把铁锹都不知道~”

  “戒心全无,这可怎么是好呀~”

  似乎是已经被这丫头打趣惯了,宴茗秋只是垂眸轻笑,任由山间的清风浮动发丝……

  此刻的他一袭素净的黑衣,头发半披散着,甚至没有一星半点儿多余的装饰。

  颇有些不染纤尘,洁净到底的韵味。

  但……即便如此,那双琥珀色的含情眼,在月色下仍格外勾人。

  伴随着他身上的幽香阵阵,很快,言浅之就再度沦陷了。

  她也不管两个人是不是才翻过泥,挖过土,狠跨一步便扑进了宴茗秋的怀中。

  “再抱一会儿……”

  “抱一会儿我就该回去了。”

  宴茗秋回抱住怀中的丫头,微凉如玉的指尖还小心翼翼的替她整理身后的发丝。

  “既这么舍不得我,那……”

  “我明日去太师府下聘。”

  言浅之摇摇头,语气十分平静,“还不是时候。”

  “我啊,还有很长的路没走,很多的事没做。”

  “相信阿宴哥哥也是。”

  “所以,此时便两情缱绻、谈婚论嫁,是下下策。”

  宴茗秋心里咯噔一声。

  他知道,言浅之说的是实话,可……

  “那我们现在,算什么?”

  他还是有些不甘心的问了句。

  言浅之也丝毫没有犹豫,直接将他方才的话挪用了过来。

  “如你所说,两情相悦~”

  “但阿宴哥哥也该明白,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宴茗秋内心的小火苗熄灭了大半,那些不合时宜的冲动也缓缓退却了。

  一切归于平静,两个因为心动而逾矩的人,似乎也应该退回原地了。

  不过,宴茗秋仍紧紧抱着她,好半晌才坚定不移的开口道:

  “阿浅,我要做什么,我可以不干涉。”

  “但,你既招惹了我——便需对我负责。”

  “一心一意,矢志不渝。”

  “无论何时何地,只能想我,念我,爱我一人。”

  “可以吗?”

  说这话时,他又露出了那种隐忍期待,恨不能立刻带着对方远走高飞的神情……

  言浅之既敢做,自然是想好了所有的后果。

  她心甘情愿担着,几乎是没有思考的回应。

  “当然。”

  “我,只会赘你一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