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章 新婚夜,修罗场-《杀穿剧情后,被阴暗疯批讹上了》

  因为上次攻略时陷害言浅之成功的经历,所以这一次,言茹悦仍旧自信道:

  “私通。”

  夜照安饶有兴致的挑挑眉,“那奸夫是?”

  言茹悦:“衡国公,宴茗秋。”

  “哈?”夜照安的表情有些僵硬,只是眸光中仍流淌着浓烈的欣赏。

  他完全没想到,这俪贵妃一个简单的计谋,便能一箭双雕,不仅解决夜长歌这个隐患,还顺道了解了宴茗秋……

  如此一来,只要自己此行能够探听大祁的虚实,回西域后,便可以准备发兵了~

  于是,他轻轻点了头,“的确是个不错的人选。”

  “所以贵妃娘娘,需要小王替您做些什么呢?”

  “简单。”言茹悦胸有成竹的应答,“殿下此来京城,随行应该有许多的高手吧。”

  “这是自然。”

  言茹悦:“那……可有祖籍是大祁的高手?”

  夜照安再度点头,“有。”

  “贵妃娘娘,到底想作何啊?”

  言茹悦勾勾指尖,“殿下且附耳过来~”

  之后,两人又密谋了整整一个小时,直到西域王离开后,言茹悦才疲惫的揉了揉鼻梁。

  见状,卧月很快上前搀扶,还关切道:

  “娘娘太操劳了,应该多注意下自己的身子。”

  言茹悦起身,无奈道:“没办法,在没拿回木牌前,本宫心里总是不踏实,只能向外求援了。”

  卧月不解,“娘娘不是已经求得陛下的圣旨了吗?”

  “咱们直接拿着圣旨去皇后宫里搜,她还敢不就范吗?”

  言茹悦不由得嗤笑一声,“别人不敢,但言浅之她一定敢。”

  “届时我若真与她争执不下,亦或是我受了委屈……”

  “陛下要么为言浅之撑腰,要么做中间人调停,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但……”

  “唯独不会站在我这边。”

  卧月愈发听不明白了,“可是……陛下他心里只有娘娘一个人啊,怎么会呢?”

  “娘娘怕是多虑了吧?”

  言茹悦神色苍凉,明显早已看透了一切,所以,她没再应答眠霜的话,而是默默吩咐道:

  “明日西域王会送个宫女进来,你去南门接应一下,然后想办法塞进琼华宫去。”

  卧月赶忙应和,“是,奴婢明白了。”

  ……

  另一边,琼华宫中仍旧在进行那些繁琐的婚仪,谢元深倒是乐在其中,但言浅之已经快困得睡着了……

  她耷拉着眼皮,勉强在女官的主持下喝完交杯酒,待宫人将两人的衣摆系在一起后,喜帐洒下,这婚仪才算是告一段落了。

  对于这样隆重的婚仪,谢元深也是第一次……

  此刻的他掌心冒汗,十分紧张得揪住衣袖,胸腔中的心脏更是跳得飞快……

  谢元深转头看向一旁的言浅之,即便隔着孔雀羽扇和盖头,也仍旧让他红了脸颊。

  曾几何时,在那个真实的梦境里,他也瞧见自己迎娶过言浅之为后。

  那时两人幸福缠绵的模样,即便是现在想来,他也久久不能释怀。

  “阿浅……”他控制不住的唤了声,大手已经伸向了一旁的喜秤。

  他想挑起言浅之的盖头,瞧瞧自己日思夜想的新娘子此刻到底有多美……

  而且,他甚至在想,今晚是自己和言浅之的新婚之夜,她应该……

  不会再赶自己走了吧?

  抱着这样的心态,他握紧喜秤,可才一凑近,那盖头就被言浅之自己扯了下来。

  就连那柄华贵的孔雀羽扇,也被她随意扔在了榻上。

  “呼……”她困得眼皮直打架,而后便旁若无人的摘下了头上那几十斤重的凤冠。

  “诶?”回眸瞥见手持喜秤愣在原地的谢元深时,言浅之不解道:

  “诶?婚仪不是已经结束了吗?陛下怎么还在?”

  她甚至贴心的提醒,“已经可以回去了哦。”

  谢元深:“……”

  他的脸已经黑了一半,就连放下喜秤的动作也略显木讷。

  自尊强迫他起身离开,可还没几步呢,谢元深便再度转身。

  他十分不甘心的将人揽入怀中,几近质问:

  “浅儿,如今你已经是朕名正言顺的妻子了,为何还要将朕往外推呢……”

  “只要你愿意,从此咱们便是这世上人人艳羡的眷侣!”

  似是早猜到会有这样的情况,所以,言浅之一早便派人去蒹葭宫传话了。

  让言茹悦,来接谢元深回去。

  好巧不巧,他才说完这话,就听见内殿大门被推开的声音。

  谢元深本能的回望,这才发现言茹悦正满脸落寞的站在烛火萦绕的光影中……

  她穿着一袭藕粉色纱衣,身影被勾勒得无比单薄脆弱,晶莹的泪水充斥眼眶,仿佛下一秒整个人就碎掉一般。

  “悦儿……”

  谢元深眉头紧锁,终于本能的唤了声。

  他慌乱的松开言浅之,心绪已然被犹豫撕裂。

  他想留下来,继续诉说对言浅之的爱意和愧疚,继而让她同意自己留宿……

  但瞧着言茹悦失魂落魄还不哭不闹的模样,他的心又疼得滴血……

  其实谢元深很清楚,若是自己未曾做过那个奇怪的梦,那他心中一定只会有言茹悦一人。

  若他先一步遇见的人是言浅之,也一定会控制不住的被她吸引……

  可现实是,他先一步与言茹悦许下了一生一世的承诺,还偏偏做了那个真实到可怕的梦……

  为此,谢元深时常觉得自己的灵魂已经快被肢解成碎片了……

  就在他陷入沉思之际,言茹悦已经强忍泪水,倔强的朝他行了一礼。

  “是臣妾唐突了,这便告退。”

  说完,她便掩面哭着跑了出去,连门都没来得及关上。

  但到了这个份儿上,谢元深还没挪动脚步去追。

  言浅之实在是看不下去了,更怕这厮非要留下打扰自己休息,只好补了句:

  “陛下还不去追吗?”

  “若晚了一步,谁知道会发生什么事呢?”

  谢元深拧紧眉头,拳头也捏的咕咕作响。

  “可今夜是咱们的新婚之夜,朕若走了,那你呢?”

  言浅之拂袖,十分敷衍的躬身行了一礼:

  “臣妾,自然是恭送陛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