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节目演完后，刘英子坐在角落，手指摩挲着包带。
杉杉进名单，几乎是没跑了。
可她心里憋着一股火。
自家闺女佳佳，舞跳得比谁都稳，连评委都悄悄点头夸过。
要不是杉杉那个小贱人暗中搞鬼，她怎么会被淘汰？
这口气，她实在咽不下去！
“一群瞎了眼的！”
“什么野孩子，穿得土里土气，头发乱得像鸡窝，还当成宝似的捧着！你们眼睛长在屁股上了吗？”
她咬着牙，脚下狠狠一跺，转身就要往台前冲。
“你们给我说清楚……”
曹大强一把拽住她胳膊，用力一拉，将她拽了回来。
“你干嘛去？”
他声音压得极低。
“还能干嘛？”
刘英子猛地回头，眼圈通红。
“你看看你闺女现在什么样！眼睛都哭肿了！你当爹的心不疼，我可受不了！这口气，我不出，我就不是她妈！”
她脸涨得发紫，引得周围几个家属悄悄侧目。
曹大强左右一扫，心脏猛地一缩。
后排座位上，一排领导正端坐不动。
他立刻攥紧刘英子的手腕，将她拖到最角落的杂物堆旁。
“你疯了？后排坐的全是领导！你这会儿冲上去闹事，明天全都会传遍，曹大强家媳妇为了女儿打比赛输掉，当众撒泼！往后咱俩还混不混了？”
刘英子喘着粗气，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那这事就这么算了？”
她声音颤抖。
“佳佳受了委屈，我们做父母的，连替她说句话的资格都没有？”
曹大强沉默了几秒，目光缓缓落在女儿身上。
佳佳坐在前排靠窗的位置，低着头，肩膀微微抖动。
他心口一闷，忽然开口。
“不，这事不能算。”
刘英子猛地抬头，眼中闪过一丝微弱的光。
“副营长的人选，明天就要定了。”
曹大强压低嗓音。
“区里有场比武，场地就在训练场东侧。我会让杨大鹏明白……”
他顿了顿，眼神锐利如刃。
“这个位子，到底该是谁的！”
“你行不行啊？”
刘英子半信半疑。
“杨大鹏以前可是出了名的硬汉！三枪不倒，百米障碍三十五秒破纪录，连新兵营教官都怕他三分。听说他当年负伤，断了两根肋骨，骨头错位都没哼一声。”
“别怕。”
曹大强冷冷一笑。
“你也说了，那是受伤前的事。现在就算恢复了些，能好到哪儿去？顶多算个瘸腿将军，连跑都跑不稳的残废！”
他说着，抬起右手，五指用力一攥，关节顿时爆出一阵清脆的噼啪声。
“你等着瞧，明天，我一定让你痛快一回。”
第二天清晨，曹大强径直走向训练场边的杨大鹏。
“啥？”
杨大鹏正蹲在地上擦枪，听见动静，抬头一愣。
“你要跟我比划？”
他上下打量曹大强，眼底掠过一丝诧异。
但跟他杨大鹏比，那腰身、那臂围、那腿劲，差了整整一个等级。
“咋，不敢接招？”
曹大强嘴角一挑，语气轻飘飘的。
“别误会，我不是欺负你。你看我，”
他故意抬起右脚，脚踝处缠着一层绷带。
“脚还扭着呢，走路都一瘸一拐。咱们都带伤，公平得很。”
杨大鹏听见“公平得很”四个字，差点没笑出声。
他缓缓站起身，将抹布塞进裤兜，抬眼盯着曹大强。
“你这话真是……越说越不像人话了。”
看着曹大强那认真的表情，他只觉得对方脑子可能进了水。
难不成真以为跛条腿和自己这种练家子能扯平？
今天有比赛，张云花特地带着杉杉来现场看看。
“大鹏，既然曹连长都开口了，你就应下吧。”
她扯了扯丈夫的袖子，轻声劝了一句。
杨大鹏听了，点点头，走上前接下了曹大强的挑战。
“行，我手下会留点力气，尽量不让他挂彩。再咋说，也是杉杉的亲爸。”
说完，他揉了揉杉杉的头发，转身就上了台。
杉杉张了张嘴，想说其实不用让着那人。
可话还没出口，叔叔已经走远了。
张云花看见她那副纠结样儿，也笑着捏了捏她的脸蛋。
两个人抬头盯着台上。
曹大强脸上笑得温和，看起来挺和气的一个人。
但张云花才不信他真这么老实呢。
自家男人当年可是出了名的能打。
虽说受伤后低调了好一阵，名声却还在那儿摆着。
现在刚立了功，风头又要起来了。
曹大强这是瞅准机会，想踩着她家大鹏往上爬啊。
亏得大鹏心软，还想着别弄伤他。
人家可没这么想。
“婶婶，你是在担心叔叔？别怕，叔叔身子早就恢复了，肯定能赢！”
“嗯，婶婶不担心。咱们一起给他加油好不好？”
张云花把杉杉抱起来，好让她看得更清楚些。
就在裁判开始讲规则时，刘英子也领着女儿走进来了。
母女俩穿得花花绿绿。
佳佳一身粉红小裙子，头上扎着亮片蝴蝶结。
刘英子则披着紫色丝绸外套，脚踩细高跟。
一进门就吸引了一堆目光。
“啧，妖里妖气的。”
张云花瞟了一眼，小声在杉杉耳边嘀咕。
杉杉跟婶婶对视一眼，两人差点笑出声。
赶紧捂住嘴，肩膀一抖一抖的。
“哟，这不是张云花吗？也来看你家大鹏表演啊？是该来一次，毕竟残废了，也不知道打完这一次还能不能有机会再打。”
刘英子一走近就开始冷言冷语。
张云花也不是好惹的，当场就回了她。
“残废咋了？那也是从前拿过第一的残废。有些人，还不一定打得过呢。”
“呵，真有意思。佳佳你看好了，你爸是怎么轻松打赢一个残废的。”
“嗯！我爸爸最厉害，轻轻松松就能赢那个废人！”
娘俩一搭一唱，熟练得很。
杉杉紧紧抱住张云花，在她耳边说着暖心的话。
“婶婶，别怕，叔叔一定行的。他以前那么厉害，现在也不会输的。”
看到她们安静下来，刘英子昂起头，眼角都带着得意的光。
虽然嘴上一直在说“叔叔肯定能赢”，可杉杉望向台上时，眼里还是藏着一丝不安。
她相信好人不该输给坏人。
但她也知道，不能偷偷帮叔叔，那样不公平，是不对的。
裁判一声哨响，比赛正式开始。
佳佳立马扯开嗓子，尖声给曹大强加油。
杉杉进名单，几乎是没跑了。
可她心里憋着一股火。
自家闺女佳佳，舞跳得比谁都稳，连评委都悄悄点头夸过。
要不是杉杉那个小贱人暗中搞鬼，她怎么会被淘汰？
这口气，她实在咽不下去！
“一群瞎了眼的！”
“什么野孩子，穿得土里土气，头发乱得像鸡窝，还当成宝似的捧着！你们眼睛长在屁股上了吗？”
她咬着牙，脚下狠狠一跺，转身就要往台前冲。
“你们给我说清楚……”
曹大强一把拽住她胳膊，用力一拉，将她拽了回来。
“你干嘛去？”
他声音压得极低。
“还能干嘛？”
刘英子猛地回头，眼圈通红。
“你看看你闺女现在什么样！眼睛都哭肿了！你当爹的心不疼，我可受不了！这口气，我不出，我就不是她妈！”
她脸涨得发紫，引得周围几个家属悄悄侧目。
曹大强左右一扫，心脏猛地一缩。
后排座位上，一排领导正端坐不动。
他立刻攥紧刘英子的手腕，将她拖到最角落的杂物堆旁。
“你疯了？后排坐的全是领导！你这会儿冲上去闹事，明天全都会传遍，曹大强家媳妇为了女儿打比赛输掉，当众撒泼！往后咱俩还混不混了？”
刘英子喘着粗气，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那这事就这么算了？”
她声音颤抖。
“佳佳受了委屈，我们做父母的，连替她说句话的资格都没有？”
曹大强沉默了几秒，目光缓缓落在女儿身上。
佳佳坐在前排靠窗的位置，低着头，肩膀微微抖动。
他心口一闷，忽然开口。
“不，这事不能算。”
刘英子猛地抬头，眼中闪过一丝微弱的光。
“副营长的人选，明天就要定了。”
曹大强压低嗓音。
“区里有场比武，场地就在训练场东侧。我会让杨大鹏明白……”
他顿了顿，眼神锐利如刃。
“这个位子，到底该是谁的！”
“你行不行啊？”
刘英子半信半疑。
“杨大鹏以前可是出了名的硬汉！三枪不倒，百米障碍三十五秒破纪录，连新兵营教官都怕他三分。听说他当年负伤，断了两根肋骨，骨头错位都没哼一声。”
“别怕。”
曹大强冷冷一笑。
“你也说了，那是受伤前的事。现在就算恢复了些，能好到哪儿去？顶多算个瘸腿将军，连跑都跑不稳的残废！”
他说着，抬起右手，五指用力一攥，关节顿时爆出一阵清脆的噼啪声。
“你等着瞧，明天，我一定让你痛快一回。”
第二天清晨，曹大强径直走向训练场边的杨大鹏。
“啥？”
杨大鹏正蹲在地上擦枪，听见动静，抬头一愣。
“你要跟我比划？”
他上下打量曹大强，眼底掠过一丝诧异。
但跟他杨大鹏比，那腰身、那臂围、那腿劲，差了整整一个等级。
“咋，不敢接招？”
曹大强嘴角一挑，语气轻飘飘的。
“别误会，我不是欺负你。你看我，”
他故意抬起右脚，脚踝处缠着一层绷带。
“脚还扭着呢，走路都一瘸一拐。咱们都带伤，公平得很。”
杨大鹏听见“公平得很”四个字，差点没笑出声。
他缓缓站起身，将抹布塞进裤兜，抬眼盯着曹大强。
“你这话真是……越说越不像人话了。”
看着曹大强那认真的表情，他只觉得对方脑子可能进了水。
难不成真以为跛条腿和自己这种练家子能扯平？
今天有比赛，张云花特地带着杉杉来现场看看。
“大鹏，既然曹连长都开口了，你就应下吧。”
她扯了扯丈夫的袖子，轻声劝了一句。
杨大鹏听了，点点头，走上前接下了曹大强的挑战。
“行，我手下会留点力气，尽量不让他挂彩。再咋说，也是杉杉的亲爸。”
说完，他揉了揉杉杉的头发，转身就上了台。
杉杉张了张嘴，想说其实不用让着那人。
可话还没出口，叔叔已经走远了。
张云花看见她那副纠结样儿，也笑着捏了捏她的脸蛋。
两个人抬头盯着台上。
曹大强脸上笑得温和，看起来挺和气的一个人。
但张云花才不信他真这么老实呢。
自家男人当年可是出了名的能打。
虽说受伤后低调了好一阵，名声却还在那儿摆着。
现在刚立了功，风头又要起来了。
曹大强这是瞅准机会，想踩着她家大鹏往上爬啊。
亏得大鹏心软，还想着别弄伤他。
人家可没这么想。
“婶婶，你是在担心叔叔？别怕，叔叔身子早就恢复了，肯定能赢！”
“嗯，婶婶不担心。咱们一起给他加油好不好？”
张云花把杉杉抱起来，好让她看得更清楚些。
就在裁判开始讲规则时，刘英子也领着女儿走进来了。
母女俩穿得花花绿绿。
佳佳一身粉红小裙子，头上扎着亮片蝴蝶结。
刘英子则披着紫色丝绸外套，脚踩细高跟。
一进门就吸引了一堆目光。
“啧，妖里妖气的。”
张云花瞟了一眼，小声在杉杉耳边嘀咕。
杉杉跟婶婶对视一眼，两人差点笑出声。
赶紧捂住嘴，肩膀一抖一抖的。
“哟，这不是张云花吗？也来看你家大鹏表演啊？是该来一次，毕竟残废了，也不知道打完这一次还能不能有机会再打。”
刘英子一走近就开始冷言冷语。
张云花也不是好惹的，当场就回了她。
“残废咋了？那也是从前拿过第一的残废。有些人，还不一定打得过呢。”
“呵，真有意思。佳佳你看好了，你爸是怎么轻松打赢一个残废的。”
“嗯！我爸爸最厉害，轻轻松松就能赢那个废人！”
娘俩一搭一唱，熟练得很。
杉杉紧紧抱住张云花，在她耳边说着暖心的话。
“婶婶，别怕，叔叔一定行的。他以前那么厉害，现在也不会输的。”
看到她们安静下来，刘英子昂起头，眼角都带着得意的光。
虽然嘴上一直在说“叔叔肯定能赢”，可杉杉望向台上时，眼里还是藏着一丝不安。
她相信好人不该输给坏人。
但她也知道，不能偷偷帮叔叔，那样不公平，是不对的。
裁判一声哨响，比赛正式开始。
佳佳立马扯开嗓子，尖声给曹大强加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