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旗袍女教师X强取豪夺军阀2-《疯批病娇强制爱夜夜掐腰诱吻娇宠》

  姜书愿想要收回手,却是被秦烈拽的更紧,她慌忙解释:“不好意思,我的书放在这里,拿了书就走,我本意是不想打扰督军的。”

  姜书愿垂眸:“比起怕死,没钱吃饭才是当下要担心的事情。”

  “我若是不带着书本去上课,这个月的薪水就没了。”

  秦烈慢慢地松开了手,姜书愿行了一礼,抱着书快步跑开了。

  秦烈捻灭了手中的烟,灰烬簌簌落进水晶烟灰缸里。

  他望着舞池里摇曳的灯影,眉头拧得死紧,和身旁的贺副官说道:“她一个老师,怎么会到这里来?”

  他自认为自己是一个老派的人,对各行各业的从业者也有着近乎严苛的标准,向来觉得人该待在属于自己的格子里。

  教师就该有教师的样子,端庄大方,衣着严谨,穿的保守不露骨,除了家、学校、书店、报亭和寻常饭馆,别的地方都不该去。

  尤其是这等灯红酒绿、笙歌彻夜之处,踏进一步,便是逾矩,便失了体统。若是来了,在他心里,便当不得“正经”二字。

  不正经的老师,又怎么能教育的好学生?

  贺副官顺着他的目光望去,了然道:“督军有所不知,如今这‘百乐门’顶层的包厢,紧俏得很。”

  “不少公子哥儿嫌家里闷,就把家教先生约到这儿来补课。补完了,西装一换,直接下楼搂着舞女跳恰恰。”

  “那些老师……多半也是为了挣几分束修,即便心里不情愿,也得硬着头皮来。”

  秦烈眯了眯眼,指尖在微凉的玻璃杯壁上轻轻敲击。

  难道真是自己先入为主,错怪了她?

  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再次穿过迷离的灯光,精准地锁定了那个离自己越来越远的纤细身影上。

  她穿着一身素净的白色旗袍,方才他随意地瞧了一眼,她的襟前只别着一枚小小的珍珠扣,与外头那些穿着亮片绸缎、笑得花枝乱颤的舞女截然不同。

  可那身保守的衣着,却丝毫压不住她过分惹眼的容貌。

  莹白的脸,唇上点着一抹不过分的红,最要命的是那双眼睛,眼尾微微上挑,清澈瞳孔里像是含着一汪氤氲的泉水,看人时总带着点似有若无的迷蒙,偏偏眼神又是沉静的。

  只匆匆一面之缘,就给他留下了如此深刻的印象。

  秦烈在心里啧了一声。

  他错怪了她,还误以为她是那帮不怀好意的打着军政府主意的老家伙们想要使在他身上的美人计,毕竟这种事情先前也不是没有发生过。

  但是这事儿,或许也怪不得他。

  作为一个教书育人的女先生,她生得也未免太……好看了些。

  那样一张活色生香的狐狸面,安安静静地坐在一堆书本讲义后面,非但不显得端庄,反而透出一种强烈的悖逆感。

  不像是在课室里培育桃李的教师,倒像是该站在霓虹灯下,用这把嗓子哼唱靡靡之音的歌女。

  秦烈摇了摇头,不想再去想她,他起身,长腿一迈走出了歌舞厅:“走吧,回公馆。”

  “告诉这里的老板,换一首曲子,别整天夜上海夜上海的唱着,也唱一唱夜昆明、夜成都……什么都跟上海学,咱们要有自己的特色。”

  贺副官应了一声便去找这里的老板。

  ……

  这次的小插曲并没有吸引秦烈太多的注意力。

  他是一个不近女色的督军,和其他的几个省份有好几房姨太太,恨不得把自己的军政府都变成歌厅舞厅戏园子的督军少帅不同,他身边没有女人,连一个姨太太也没有。

  公馆里面的味道干干净净、清清爽爽的才舒服,女人身上的脂粉味儿,闻的久了就太过于甜腻,闻的人头疼。

  而且,他觉得把时间放在哄女人的身上实在是浪费时间。

  接连几天,他都忙于检阅巡防营的护卫兵们的训练成果、剿灭辖区内的土匪、在铁路、港口进行军事布防的检查。

  同时推行水利、种树、禁烟等措施,建设窄轨铁路、整顿治安、发展教育。

  ……

  这一日,秦烈忙完之后回到公馆已经是深夜。

  孔妈照顾着小姐睡下之后就一直在等督军回来,听见门口的动静,立刻起身迎了上去,接过督军脱下来的军装制服。

  秦烈见她等自己等到这么晚,肯定是有事情想要和自己说,他问:“怎么了孔妈,可是小姐今天又闹脾气了?”

  孔妈是贴身照顾秦烈的妹妹秦莹的佣人,每天都会陪着她学习,照顾她的饮食起居。

  孔妈叹了一口气:“督军,小姐的自尊心很强,白天我也不敢说这事儿,怕被她听到了,她会伤了自尊心,会不高兴。”

  “便想着等晚上小姐睡下了之后再偷偷地和督军说。”

  秦烈认真地听着,并没有打断她略有些啰嗦的话,在军中,他和下属的交谈从来都是言简意赅,但他知道孔妈是真心地为妹妹好,而且这人一旦上了年纪,就容易啰嗦。

  孔妈继续说道:“小姐这次考试,国文、算数都接近满分,只有外语不及格,老师……要见家长。”

  秦烈冷哼了一声:“见家长有什么用?”

  “老师都教不会,我们这些只会打仗的文盲粗人又怎么教的会?”

  孔妈面露难色,听的出来,督军的这话带着很大的情绪。

  督军可是德国军校毕业的,掌握多门外语,又怎么会是文盲?这话,不过是在嘲讽学校的老师不会教学生罢了。

  而且,因为小姐学习的事情,督军对老师这个行业都有了偏见,觉得现在的年轻教师都是不会教学生的,没能力的很。

  可是这可苦了她这个传话的,要夹在老师和督军的中间做夹心饼干。

  孔妈硬着头皮说道:“老师的意思是,如果小姐学不好英语的话,是否要换成日语或者是法语?就不要再学英语了……”

  秦烈修长的手指敲击着真皮座椅的扶手:“不换,英语都没明白,还学什么日语和法语?”

  如果换了,会让秦莹产生一种学不会就换的心理,这样不利于她提高克服困难的能力,不利于她养成坚持不懈的习惯。

  秦烈端起桌子上的青瓷水杯,仰头喝了一大口。

  温凉的茶水润过喉咙,他说道:“孔妈,你去张贴一张告示,找个靠谱的会教学生的英语老师。”

  见孔妈认真听着,他稍作停顿,又细致地补充道:“要耐心,方法好,能引得孩子真正入门进学的,别找个只会死记硬背、照本宣科的。”

  “是,督军。”

  孔妈应着,随即问道:“不知督军打算出什么价码?我也好写在告示上,让人知晓。”

  “眼下聘请大学文化程度的家教,市面上是什么价格?”

  孔妈想了想:“这价钱有浮动,大抵看先生的出身和名气,一次课一至两个钟头,通常在三角到一块银元之间。”

  秦烈听罢,几乎没有犹豫:“那我们就按照市面是十倍支付报酬,十块银元。”

  孔妈闻言,脸上瞬间掠过一丝掩饰不住的讶异,十倍?这手笔未免也太惊人了。但她很快收敛了神色,只听秦烈继续沉稳地吩咐道:

  “要请,就请最好的。”

  “肯出十倍价钱,不是我们当了冤大头,而是要表明我们的诚意,也让真正有本事、不愿自贬身价的好先生,能毫无顾虑地来。”

  秦烈的目光投向窗外,语气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学问的事,尤其是开蒙打基础,最是紧要。这点银钱,省不得,也万万不能省。”

  孔妈应了一声:“好,我明日一早就去准备。”

  秦烈点了点头:“小莹的事情,辛苦你了孔妈。”

  孔妈受宠若惊:“督军这是哪里的话,能照顾小姐是我的福分。”

  在秦家公馆做事,包吃包住每个季度给发十套衣服不说,月钱也都是同行的五六倍,而且,出去说自己是在秦家做事的,那都是倍儿有面子的事情,买菜都能让人高看一眼。

  ……

  三日后,午后阳光透过百叶窗,在书房地板上拉出长长的光痕。

  孔妈轻叩房门,得到应允后,才捧着一叠文件走了进来。

  “督军。”

  她将资料轻轻放在宽大的红木书桌上:“这是这几日来应征家庭教师的几位先生的履历,请您过目。”

  “我拿着这些履历去他们所在的学校打听过了,挑选出来几个好的,今天过来面试、试讲,就在一楼按照顺序试讲。”

  秦烈只随意扫了一眼那叠纸,并未立刻翻动。他起身,踱步至连接书房的二楼阳台。

  微风拂过,他从西装内袋掏出一支雪茄,熟练地剪开,点燃,氤氲的淡灰色烟雾缓缓升腾,模糊了他部分凌厉的轮廓。

  他的目光如同鹰隼,掠过楼下小厅里等候的几位身影,最终定格在一个独自坐在角落的倩影上。

  那人穿着一件淡粉色素缎旗袍,款式简洁,并无过多装饰,只襟前别了一枚小小的珍珠扣。

  秦烈微微凝眉:她是只有珍珠扣这一个饰品吗?

  上次见她也是衣襟上别着这个珍珠扣,这次也是。

  只见那女人正微微垂首看着自己放在膝上的手,沉静安然,与周遭略显焦灼的气氛格格不入。

  秦烈夹着雪茄的手指朝那个方向点了点,声音听不出什么情绪:“那个穿着淡粉色旗袍的女人,叫什么名字?”

  孔妈顺着他的目光望去,立刻应答:“回督军,那位小姐姓姜,名书愿。是国立女子师范毕业的,洋文据说极好。”

  秦烈沉默了片刻,将雪茄移近唇边,吸了一口,缓缓吐出烟圈。

  “把她带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