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灵植谷神花绽时空,子谦破境得灵龙「桑火」-《灵曜破穹》

  第七章 灵植谷神花绽时空,子谦破境得灵龙「桑火」

  灵泉洞的晨晖是被灵泉的水声唤醒的。青石地面上还留着昨夜灵雾凝结的湿痕,陶锅架在暖玉灶上,锅里的醒神草水已熬到只剩小半盏,淡绿色的汁液裹着细碎的泡沫,在锅底轻轻翻滚,散发出清苦却提神的香气——这是青禾凌晨寅时就起身熬的,选的是秘境外围向阳坡的三年生醒神草,叶片上还带着未干的晨露,晒了三个时辰才够干,就为了让愈子谦吸收灵植时能保持清醒,不被浓郁的灵气冲得犯困。

  青禾握着羊脂玉勺,勺柄被掌心的温度焐得泛起温润的光。这把勺子是苏湄去年送她的生辰礼,勺身刻着细密的灵草纹,每一道纹路都嵌着极细的银线,盛灵液时能锁住三成灵气不流失。她小心翼翼地将最后一点醒神草水舀进暖玉瓶,瓶身雕着展翅的朱雀,翅膀上的羽毛纹路细得能看清羽尖的弧度,瓶口镶着一圈赤金,是火离老祖特意让人从宗门库房里找出来的——暖玉能恒温,赤金能镇灵,刚好适配愈子谦一岁的娇嫩体质,怕灵液放久了变质,伤了他的脾胃。

  “青禾姐,你看这冰蚕绒垫够厚不?”阿墨蹲在旁边的竹筐前,手里捏着一块叠得整齐的冰蚕绒,绒面泛着淡淡的银光,纤维细得能穿过针眼。这是暖玉阁储存了五年的陈绒,当年是火离老祖为宗门里刚引气的小弟子准备的,后来一直存着,这次为了愈子谦,特意取了出来。阿墨铺了三层,每铺一层都用手指轻轻按压,确保绒面没有褶皱,“上次子谦小少爷在灵药园爬,蹭到粗草叶,膝盖都红了,这次有这三层垫着,肯定不会硌着他。”

  竹筐里还放着其他准备:描花玉碗里盛着暖灵果泥,果泥是青禾今早刚捣的,选的是熟透的“蜜心暖灵果”,去皮去核后捣了半个时辰,细得没有一点颗粒,还加了半勺灵泉泉水,调得温润适口;旁边的小银盒里装着蜜露果干,被阿墨切成了米粒大小的碎块——上次愈子谦直接嚼整颗果干时,卡在喉咙里呛了一下,吓得阿墨好几天都不敢给硬食,这次特意切得碎碎的,还在盒盖里垫了一层油纸,防止果干受潮;最边上是一小罐温髓晶粉,粉是秦砚前晚在灯下磨的,用的是百年温髓石,磨了三个时辰才够细,细得能飘起来,按火离老祖的吩咐,每勺只放指甲盖大小,既能帮愈子谦稳住灵气,又不会因浓度太高,撑裂他还没长好的“类经脉”。

  “阿墨,你把娴云小姐的朱雀发坠再检查下,别等会儿路上掉了。”青禾把暖玉瓶放进随身的锦袋里,锦袋内衬着冰蚕丝,摸上去滑溜溜的,能保持玉瓶的温度。火娴云昨晚睡觉时,把发坠摘下来放在枕边,今早收拾时忘了戴,还是青禾提醒才记得——那发坠是火离老祖用朱雀翎羽的芯骨做的,只有拇指盖大小,坠身刻着迷你朱雀纹,遇灵气会泛淡红,是娴云最宝贝的东西。

  阿墨赶紧应了声,从怀里掏出一块用灵草汁泡过的软布,布面比普通棉布细三倍,擦发坠不会刮花。他轻轻捏起火娴云衣襟上挂着的发坠,仔细看了看,发现坠子边缘沾了一点灵草屑,赶紧用软布细细擦拭,连纹路缝隙里的碎屑都擦得干干净净,直到发坠重新泛起淡淡的红光,才小心地放回娴云的衣襟里,还轻轻按了按,怕它晃动时掉下来。

  火娴云蹲在阿墨身边,小手托着下巴,睁着圆溜溜的眼睛看他干活。见阿墨把发坠放好,她突然伸出小手,轻轻碰了碰阿墨的手腕——朱雀柔脉的淡红灵气像一缕轻纱,飘到阿墨手边,还轻轻晃了晃,像在说“谢谢你”。阿墨被她逗笑了,从竹筐里捏了一小块蜜露果干递过去:“娴云小姐尝尝,这次切得碎,不卡嗓子,甜得很。”

  火娴云接过果干,放进嘴里慢慢嚼着,小脸上露出满足的笑容,嘴角还沾了一点果干碎屑。她从怀里掏出一颗自己攒的赤云果,递到阿墨手边——那是颗小小的赤云果,果皮红红的,像小灯笼,是她昨天在灵泉洞外的果树上摘的,一直揣在怀里舍不得吃,现在却愿意分给阿墨。

  “娴云小姐真乖。”阿墨接过赤云果,小心地放进怀里,心里暖暖的。

  就在这时,秦砚的声音从洞外传来,带着难掩的兴奋,连声调都比平时高了些:“老祖!青禾!阿墨!快出来!凝元花的灵气找到了!就在灵植谷,这波动——绝对是神级下品!”

  众人闻声,立刻放下手里的活计往洞外跑。洞口的晨雾还没散尽,像一层薄纱裹着树林,秦砚站在空地上,怀里紧紧抱着他那面天衍罗盘。罗盘是黑曜石做的盘面,边缘镶着一圈纯银,中间的纯金指针比筷子还细,此刻正“嗡”地轻震,指针周围的淡紫色光晕漫过罗盘边缘,在晨光里映出细碎的星点,连盘面刻的灵植纹路都亮得发烫,像是要烧起来似的。

  火离老祖走过去,指尖轻轻搭在罗盘上,一丝朱雀本源灵气顺着指尖渗进盘面。刚触到灵气,罗盘的光晕瞬间涨大了一圈,连空气中都飘起了淡淡的时空灵气味道——那味道很特别,不像灵草的清香,也不像灵晶的冷冽,而是带着点“空”的质感,吸进鼻子里,连脑子都清明了些,仿佛能隐约感觉到周围空间的轻微颤动,就像风拂过水面时泛起的涟漪,这是只有神级灵植才有的气息。

  “确实是神级下品。”火离老祖收回手,玄色长袍上绣的朱雀纹随着他的呼吸轻轻起伏,纹路里的淡红灵气比刚才亮了几分,“这株时空凝元花,比我年轻时在圣界见过的还要纯。那时我跟着师尊去圣界秘境,见的那株神级下品凝元花,花瓣只有七层,还带着杂质,花茎上甚至有一道裂痕,灵气散了不少,最后只能勉强用来炼药。可这株……”他指了指罗盘的指针,“指针稳得很,灵气没半点散溢,说明花瓣完整,花蕊晶珠也没瑕疵,是株完美的神级灵植,用来帮子谦筑基,再合适不过。”

  林苍握着裂星陨铁剑走过来,剑鞘上的湮灭符文泛着冷光,像一层薄冰覆在上面。他抬手将剑扛在肩上,目光扫过远处的树林,眉头微微皱起:“老祖,我去前头开路。灵植谷周围的藤妖最是难缠,那些藤妖能顺着灵草的根茎爬,藏在叶子下面,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上次阿墨去采药,被藤妖缠了脚踝,还是我用湮灭灵气斩开的,那藤妖的汁液沾在衣服上,三天都没洗干净。这次我提前清一遍,把周围的藤妖、毒草都除了,免得惊着孩子。”

  他说这话时,阿墨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脸颊有点红:“上次是我大意了,没注意藤妖会伪装,还好林长老及时赶到。这次有林长老开路,肯定没问题。”

  苏湄则从怀里掏出两张叠得整齐的护灵符,符纸是用千年桦树皮做的,比普通符纸厚一倍,摸上去带着点韧性,上面画着淡金的“稳灵符文”,符文边缘还缀着细小的朱雀纹——这是她昨晚特意画的,用了一点朱雀翎羽灰调的朱砂,既能挡时空乱流,又能借朱雀灵气温养孩子的经脉。她走到火娴云身边,轻轻将符纸贴在小姑娘的衣襟内侧,指尖顺着符纸摸了摸,确保贴牢:“这护灵符能挡时空乱流,等会儿到了凝元花附近,空间会有点扭曲,乱流蹭到皮肤会痒,还可能让灵气不稳,有这符在,就不怕了。娴云要是觉得不舒服,就跟苏姐姐说,知道吗?”

  火娴云眨了眨眼,小手指着苏湄手里剩下的一张符纸,又指了指愈子谦——她记得每次苏湄给东西,都要跟子谦分着来,上次的灵草粥是,这次的符纸也该是。她还伸出小手,轻轻拉了拉苏湄的衣角,小脸上满是“要一样”的认真,像在确认“子谦也有对不对”。

  苏湄被她的模样逗笑了,揉了揉她的头发:“放心,子谦也有。”说着,她走到愈子谦身边,将另一张符纸贴在愈子谦的小袄上——符纸遇热瞬间化作一层透明的薄膜,贴在衣服上,不仔细看根本察觉不到,只有摸上去能感觉到一点温热,像贴了一片暖玉。

  火离老祖弯腰抱起愈子谦,小家伙立刻伸手搂住他的脖子,小脑袋在他颈窝里蹭了蹭,掌心的空间灵气无意识地泛着微光——自从上次在灵泉洞喝了灵晶水,他的灵气就稳定多了,连带着瞬移时都少了些磕碰,之前瞬移两丈会晃一下,现在已经能稳稳落地,偶尔还能借着灵气轻轻飘起来一点,像片小叶子。火离老祖另一只手牵起火娴云的小手,小姑娘攥着半块没吃完的蜜露果,将果核小心翼翼地塞进火离老祖的衣兜,像是在分享自己的宝贝——这果核是她咬出来的,上面还沾着一点朱雀灵气,她觉得老祖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