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要你为我动情-《奶娘想下班,禁欲侯爷夜夜缠》

  羞辱感不经意漫上,荷娘猛地扭过头,死死咬住下唇。

  “我们来打个赌,如何?”

  裴玄策坐直了身子,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你的情毒,还差最后十次便可解。

  这三年,本王会想尽一切办法让你爱上我。

  若三年期满,你心意未改,身体亦能抵御情毒反噬,

  本王便放你回去,完好无损。”

  荷娘的心猛地一跳。

  回去?她还有机会回去?

  “王爷……说话可算数?”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本王一言九鼎。”

  裴玄策唇角微勾,抛出了真正的条件,

  “不过,这三年,你要答应本王一件事。”

  他顿了顿,一字一句,眼神仿佛要一口吃掉她。

  “日日要与本王,同床共枕。”

  荷娘的血色瞬间褪尽。

  “放心,”裴玄策轻笑,仿佛看穿了她的害怕。

  “本王对强迫的女人没兴趣,绝对不会碰你。除非……”

  他拖长了尾音,眼底闪过一丝恶劣的光。

  “是你自己,忍不住。”

  见荷娘不语,他脸上的笑意淡了下去,声音也冷了几分。

  “公主若是不应,那便永远也别想回去了。本王有的是耐心,将你这只金丝雀,一辈子锁在身边。”

  荷娘闭上了眼。

  车轮碾过石子路,颠簸了一下,像她此刻摇摇欲坠的心。

  一边是无法预计的三年之约,一边是永无天日的圈禁。

  她有的选吗?

  没有。

  从她为了叶听白和儿子,为了天下苍生,走出金銮殿的那一刻起,她就没了选择。

  良久,她才听到自己干涩的声音。

  “我答应你。”

  裴玄策终于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他伸手,想去抚摸她的脸颊。

  荷娘却先一步,将整个身子都缩进了车厢的角落。

  与他隔开最远的距离。

  裴玄策的手在半空中顿了顿,

  随即若无其事地收回。

  他知道,来日方长。

  这只受惊的兔子,终有一天,会心甘情愿地投入他的怀抱。

  唉。

  荷娘在心里,轻轻叹了口气。

  刚走了个疯狗,又来了个恶狼。

  这日子,还能过吗?

  侯府的下人,已经三天没敢大声喘气了。

  他望着南方,不言不语,不吃不喝。

  固执地要等到林风的消息,才肯罢休。

  直到几个身影匆匆踏入庭院,为首的是须发皆白的太傅。

  身后跟着几名身着劲装,眼神凌厉的男人。

  他们是叶听白当年一手提拔的旧部。

  当看到叶听白那一头刺目的白发时,几名铁血硬汉的眼眶,瞬间就红了。

  “侯爷……”

  叶听白没有回头,声音沙哑得像是被钝刀割过:“她走了。”

  太傅走上前,看着他怀里那个粉雕玉琢的小人儿,重重叹了口气。

  “侯爷,节哀。老夫今日前来,是有一桩惊天秘闻,不得不说。”

  叶听白依旧没有动。

  太傅压低了声音,一字一句,如惊雷炸响。

  “新皇,也就是二皇子,并非文帝亲生。”

  风停了。

  叶听白抱着孩子的手,猛地收紧。

  怀里的叶少白被弄得不舒服,哼唧了两声。

  他缓缓转过身,那双空洞的眸子,终于有了一丝焦距。

  太傅迎着他的目光,继续道:“他是当年太后的妹妹,与外臣苟且生下的,太后默许这个孩子出生,就是用来固宠!此事,只有少数几人知晓。如今文帝退位,他窃居大宝,名不正,言不顺!”

  这时,他才知道,裴玄策那日在大殿上,到底和胆小鬼皇帝说了什么。

  太傅知道这一切,并不稀奇。

  毕竟他是两朝元老,对前朝一直忠心耿耿。

  可是,裴玄策为何会知道自己母亲寝殿内的密道?

  为何会知道懦弱皇帝的身世?

  裴玄策,到底是谁?!

  前朝旧部中一人上前,单膝跪地,声音沉痛。

  “侯爷!您是南唐遗留下来的唯一皇室血脉!皇后娘娘至今还被囚于深宫,生死未卜!如今正是您拨乱反正,夺回一切的最好时机!”

  夺回一切?

  叶听白低头,看着自己雪白的发丝,嘴角扯出一抹嘲讽的弧度。

  他连自己的女人都护不住,还谈什么天下?

  就在这时,林风连滚带爬地冲了进来,声音都在抖。

  “侯、侯爷!南边传回来的急报!”

  叶听白的心猛地一揪。

  “我们的人跟丢了……但最后的消息是,成王……成王他……夜夜……强迫公主殿下与他……同床共枕!”

  “咔嚓!”

  叶听白身侧的石桌,被他单手生生捏碎了一角!

  他怀里的小少白被吓得“哇”一声哭了出来。

  同床共枕?

  裴玄策!

  那个男人,竟敢!

  他竟敢碰他的女人!

  一股焚天煮海的妒火,瞬间被点燃!

  这一刻,曾经让整个京城都为之胆寒的,从地狱归来的修罗。

  复活了!

  一双眸子,红得滴血。

  “传令下去,计划,提前。”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跪了一地的旧部,一字一顿。

  “三日之内,本侯要这天下,易主!”

  他要让裴玄策知道,碰了他叶听白的女人,是什么下场!

  裴玄策的封地在南境,与江南隔江相望。

  四季如春,草木繁盛。

  他将荷娘安置在一处极为素雅美丽的别院,院内引了温泉水,

  还种满了奇花异草,景致比皇宫内苑还要讲究几分。

  荷娘对这些无心欣赏。

  她拿出裴玄策给的那个瓷瓶,倒出一粒药丸。

  神医说过,此药有二。

  一粒,可保她三年内情毒暂缓,不再因旁人轻易情动。

  荷娘没有犹豫,将药丸和水吞下。

  可看着掌心剩下的另一粒药丸,她却迟疑了。

  第二粒,是忘情丹。

  服下,便会彻底忘记那个让她中情毒的人,从此心如止水,再不受他半分影响。

  忘记叶听白?

  忘了他在侯府的强取豪夺,也忘了他雨夜里的剖白心迹,甚至可能忘了他和生下的可爱儿子……

  荷娘将那粒药丸小心翼翼地收回瓷瓶,贴身藏好。

  她不要忘。

  绝对不要!

  她要靠自己的毅力,熬过这三年情毒,

  熬过这夜夜漫长的磨人的情动。

  然后,堂堂正正地回到他身边。

  京城,丞相府。

  “大人,南境传来消息。”青松悄声禀报,“成王将公主安置在‘云想楼’,守卫森严,我们的人无法靠近。”

  陆羽点了点头,暗自酝酿着一个计划。

  入夜。

  别院的卧房内,熏香袅袅。

  荷娘刚沐浴完,正坐在梳妆台前擦拭着湿发,房门被人从外面推开。

  裴玄策换了一身宽松的月白色丝绸寝衣。

  他坏心肠地把领口微微敞开,露出线条分明的锁骨。

  他径直走到床边,掀开被子便躺了上去。

  姿态闲适,仿佛这是他自己的卧房。

  “时辰不早了,公主殿下,该就寝了。”

  荷娘动作一顿,冷冷地看着他。

  裴玄策却毫不在意,甚至还拍了拍身侧空出的位置,笑得意味深长。

  夜夜同床共枕,这是赌约的一部分。

  荷娘深吸一口气,起身走到床的另一侧,和衣躺下,尽量离他远远的。

  刚躺稳,身边一个滚烫的身躯就贴了上来。

  那热度隔着薄薄的衣料,烫得她一个激灵。

  “王爷请自重。”

  “自重?”

  裴玄策从身后靠过来,灼热的呼吸喷在她的耳边,“我们现在这样,不就是赌约的内容么?”

  荷娘身子僵硬:“我们各盖一床被子。”

  “哦?”

  裴玄策轻笑一声,满是戏谑,“规矩,要本王说了算。不准分被子睡!”

  话音刚落,他竟猛地钻进了荷娘的被子里!

  荷娘只觉得身后贴上了一堵肉墙,坚实,滚烫。

  即便已经服下了解药,可身体深处,那被叶听白撩拨过无数次的本能,

  还是不受控制地苏醒了。

  她死死抓住被角,努力抵抗着那股,从四肢百骸涌起的燥热。

  她能感觉到,身后的男人,正在无声地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