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宴前风波-《疯批魔尊从草包到灭世》

  我叫楚昭,楚家三少爷,帝都着名废物点心——魔法测验连火苗都点不着,家族大比年年垫底,连下人都敢当面笑我“三少爷的魔力值还没我家灶台旺”。

  但没人知道,我脑子里有个疯批值系统,专靠说狠话、打脸权贵、行为越离谱来涨积分。

  现在它正在我脑内疯狂刷弹幕:“这逼装得漂亮!”“打他!疯点!再疯点!血条快满了!”

  我懒洋洋歪在树杈上,青袍破边蹭着树皮,手里捏着半块冷掉的芝麻饼,另一只手拍了拍腰间那截锈得快散架的断剑。

  “别急,今晚给你加餐,听说萧家送来的贡品里有只百年雪参,阿骨打已经去偷了。”

  断剑嗡了嗡,算是回应。

  我正啃饼,远处传来靴声整齐,楚文渊带着几个旁系子弟走来,一个个穿得跟参加葬礼似的严肃,就差脑门上贴“我是正经人”了。

  楚文渊,楚家长子,风系灵根觉醒三星,家族重点培养对象,表面温良恭俭让,背地里最爱踩我鞋尖、泼我酒水、当众问我“三弟,你是不是连魔力回路都没长全”。

  典型的人形功德箱——专收我的怨气。

  他站定,仰头看我,嘴角一勾:“三弟,爬树挺勤快啊,待会儿宴会爬柱子进去?”

  周围哄笑一片。

  我咬了口饼,咽下,慢悠悠抹了抹嘴:“大哥这嘴,怕是被粪坑泡过?我出丑与否不知,但大哥今日定会栽跟头。”

  全场一静。

  有人憋不住笑,又赶紧捂嘴。

  楚文渊脸上的笑僵了,眼神一沉:“楚昭,你敢羞辱我?”

  系统弹幕瞬间爆炸:“干得漂亮!疯批值 100!血条充能15%!断剑记忆碎片解锁进度 1%!”

  我感觉到一股热流在经脉里窜了窜,像是有谁在骨髓里点了一把火。

  爽。

  但我不能露底。

  我眯眼一笑,歪头装傻:“大哥你说啥?我耳朵不好使,是不是刚才有只乌鸦飞过,骂你‘装逼遭雷劈’?”

  “你——!”楚文渊拳头攥得咯咯响,气势一放,风元素凝成漩涡,树叶哗啦乱颤,周围几个旁系子弟立刻后退两步,生怕被余波扫到。

  典型的吓唬人三件套:放气势、亮灵根、喊家法。

  我往后一缩,肩膀抖了抖,声音发颤:“大哥……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你别打我……”

  系统弹幕立刻飘过:“装得再像点!越怂他越上头!疯批值翻倍预警!”

  我抖得更厉害了,连饼都拿不稳,差点掉下去。

  楚文渊嘴角重新扬起,眼神得意:“这才对嘛,楚家容不下废物,但也不至于让你饿死。只要你低头,我还能替你在长老面前说几句好话。”

  我低头,肩膀抽了抽,像极了被逼到绝境的可怜虫。

  然后——

  我猛地抬头,眼睛一亮,笑得像只刚偷完鸡的狐狸:“大哥,你这副德行,活像个被踩了尾巴的野狗,平日里装得人模狗样,一遇到事儿就原形毕露,你说你是不是该去狗市挂个号?”

  “哗——!”

  围观群众集体爆笑。

  有人直接笑出鼻涕泡。

  楚文渊脸色由红转青,再转黑,额角青筋突突直跳,指着我:“你……你找死!”

  他一步踏出,风刃成形,直冲我面门。

  我早有准备,脚尖一蹬树干,身子后仰,风刃擦着鼻尖掠过,削下几根黑发。

  落地时我顺势一滚,手一撑,站定,还顺手拍了拍裤腿灰。

  “大哥息怒。”我抱拳,笑得乖巧,“我不过实话实说罢了。况且宴会马上开始,家族长辈都在,你若在这时候动粗,怕是丢了楚家的脸面,落个以大欺小的名头,不值当啊。”

  楚文渊气得浑身发抖,拳头捏得咔咔响,可又不敢真动手——真打了,他就是理亏那个。

  我瞥他一眼,补刀:“再说了,你这风刃连我头发都削不断,打人怕是连痒都挠不着。”

  系统弹幕直接刷屏:“封神操作!疯批值爆表!血条充能35%!解锁新权限:妖魔心智操控(初级)!”

  我脑子里“叮”一声,视野边缘浮现出几道淡红丝线,连接着远处几只藏在墙头的黑影——是阿骨打带的几个小妖,正蹲那儿嗑瓜子看戏。

  现在,我能指挥它们了。

  “昭哥牛逼!”阿骨打的声音在我脑内响起,“我已经潜入厨房,雪参到手,还顺了半只烤鹅!”

  我差点笑出声。

  楚文渊脸色铁青,甩袖转身:“走!别跟这废物浪费时间!”

  一群人灰溜溜走了,背影比丧家犬还狼狈。

  我拍拍手,重新爬上树杈,继续啃饼。

  系统弹幕悠悠飘过:“刚才那波,你手抖了。”

  “闭嘴,这波我装得够像。”

  “像你妹,他都看出你手在抖了。”

  我懒得理它,咬了口饼,望着远处金碧辉煌的楚家主殿。

  今晚是家族祭典,五大世家齐聚,圣院也会派人来挑苗子。

  萧景珩肯定在,那伪君子最爱在这种场合装清高。

  谢无赦估计也会来,变态就爱看人出丑,尤其是我出丑。

  还有那个陆九渊,灰袍老狐狸,上次用幻境试探我,被我一句“您这布景太假,群演演技还行”直接破功,现在见我还笑得慈祥,慈祥个鬼,想夺舍我吧?

  我摸了摸断剑。

  “今晚,搞点大的。”

  剑身微震,像是在笑。

  我啃完最后一口饼,拍拍手,跳下树。

  “阿骨打。”

  “在呢昭哥!”

  “烤鹅留腿,雪参切片炖汤,剩下的……拿去分了,今晚茶话会加菜。”

  “得嘞!昭哥英明!天塌了也是对的!”

  我笑了笑,整了整破青袍,朝主殿走去。

  路上遇到几个楚家仆人,见了我低头哈腰,眼神却满是轻蔑。

  正常。

  等我疯批值拉满,血瞳燃城那天,你们跪着喊我魔尊都晚了。

  我路过一面铜镜,停下脚步。

  镜中少年瘦高,黑发乱糟糟,眼尾上挑,笑起来像只刚偷完东西的狐狸。

  腰间断剑锈迹斑斑,没人看得起。

  但我知道——

  这破剑里,封着一个灭世魔尊的记忆。

  而这具身体里,藏着一个装了五年的疯批演员。

  现在,戏快到高潮了。

  我摸了摸剑柄,低语:“准备好了吗?”

  剑无言。

  可我听见了笑声。

  从骨子里,传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