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 箫公子满月贺礼-《疯批魔尊从草包到灭世》

  我捏着那块指甲盖大小的残片,指尖能感觉到它在微微震,像是心跳。阿骨打站我旁边,尾巴卷着本破纸,上面歪歪扭扭写着“今日战报:昭哥一剑清屏,妖魔当场去世”。

  “这玩意儿还能用?”他小声问,眼睛盯着残片边缘那层发亮的纹路。

  我冷笑:“不仅能用,还得让它送份礼。”

  话音刚落,我把残片往掌心一压,疯批值顺着经脉灌进去。脑子里系统立马刷屏:【好家伙!反向激活开始! 120!】【这波是钓鱼执法啊!】

  残片表面那层暗纹猛地一跳,像是被点燃了引信。

  北城门方向风动了一下,一道白影从断墙后踱步而出,白衣胜雪,手里折扇轻摇,脸上还挂着那副“我是好人”的笑。

  萧景珩来了。

  他走得很慢,像来踏青的贵公子,每一步都踩得恰到好处,连尘土都不带扬的。到了三丈外站定,扇子一合,声音温润:“楚兄辛苦了,刚才那一战,真是令人叹为观止。”

  我没理他,低头看了看手里的残片。温度升高了,信号更强了。

  阿骨打凑过来,压低嗓门:“昭哥,他袖口有动静,像是藏了什么东西。”

  我抬眼,盯着他那双保养得宜的手。白净,修长,可刚才那一瞬间,我分明看见他右手小指抽搐了一下——那是妖核共振的后遗症,压制不住了。

  “萧公子。”我忽然扬声,把残片高高抛起,“听说你最近喜事临门,这份‘满月贺礼’,请务必收下。”

  残片飞到半空,突然一顿。

  接着,血肉滋长,骨骼扭曲,八条细长的腿从里面伸出来,复眼睁开,通体漆黑,腹部鼓胀如瘤——一只毒蛛成形,獠牙外翻,直扑萧景珩面门。

  他反应极快,折扇一抖,扇骨弹出一根银针,精准点向蜘蛛脑袋。

  可那蜘蛛在空中诡异一扭,避过针尖,反而顺着扇面爬上来,一口咬在他手腕上。

  “嗤——”

  一声轻响。

  一滴墨绿色的血,顺着伤口滑下来,落在地上,滋啦作响,焦出一个小坑。

  全场静了一瞬。

  我往前踏一步,断剑斜指地面:“各位睁大眼看清楚了,这位温润如玉的萧公子,流的可是妖血。”

  萧景珩脸色没变,迅速收回手,用袖子遮住伤口,依旧笑着:“楚兄说笑了,不过是旧伤渗液,何必大惊小怪?”

  “旧伤?”我嗤笑,“你当大家鼻子都瞎了?那味儿,腐心藤混蛇涎,内脏已经开始妖化了吧?再吞几天人心,估计肠子都能打蝴蝶结了。”

  他握扇的手紧了紧。

  我没停:“你装得挺像,白天吟诗作对,晚上啃人脑花。可惜啊,你忘了这碎片是我控过的‘活病毒’,它认主——谁碰谁爆种。”

  萧景珩终于开口,声音还是温和:“楚兄未免太过偏激。若真如你所说,为何不请圣院来验?”

  “圣院?”我乐了,“你上次贿赂考官的事还没爆出来吧?要我现在喊两嗓子吗?”

  他眼神终于冷了下来。

  我转身对阿骨打:“记下来,萧公子拒收礼物,还被礼物反咬一口,当场漏液。”

  阿骨打唰地翻开本子,笔尖飞舞:“标题我都想好了——《伪君子人设崩塌实录》,副标题:从白衣公子到绿血蜘蛛侠》。”

  萧景珩没动,但周围空气变了。

  地面细微震动,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底下爬。

  我眯眼扫了一圈废墟裂缝,心里有数了。他早在这儿埋了妖化人残党,就等我神降耗尽、力竭之时,一举围杀。可惜,现在主动权在我手里。

  “你很聪明。”他忽然说,声音低了几分,“知道用碎片当诱饵。可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陆九渊会留这东西?”

  “为什么?”我挑眉。

  “因为它本来就是给我的。”他轻轻一笑,“你以为你在钓鱼?其实,你才是鱼饵。”

  话音落,脚下猛然一震。

  十几道裂缝同时裂开,黑雾涌出,一个个佝偻的身影从地底爬上来,浑身裹着灰布,关节扭曲,眼里泛着绿光——全是被催眠的妖化人,数量不下百人。

  他们不攻击,只是围成一圈,缓缓逼近,像是在执行某种仪式。

  我冷笑:“哟,藏得挺深啊。这是打算现场办个满月宴?”

  萧景珩退后半步,站在阴影边缘,折扇轻摇:“楚昭,你确实比我想象中难缠。可你终究不明白——有些局,不是靠嘴皮子就能破的。”

  “我不靠嘴皮子。”我晃了晃断剑,“我靠的是,比你们更疯。”

  脑子里系统疯狂刷屏:【这逼装得漂亮! 150!】【怼他!疯点!再疯点!】

  我直接把疯批值拉满,血瞳瞬间点亮。

  视野里,每一个妖化人的弱点都标得明明白白——左边那个脖子接得不稳,右边那个脊椎裂了缝,正前方那个胸口嵌着半块符咒,压制着意识。

  “阿骨打。”我低声。

  “在!”他尾巴一竖, ready to go。

  “别打死,打断腿就行。”

  “明白!专治不服!”

  我抬手,血瞳锁定最前面那个妖化人胸口符咒,妖语催动——

  “碎。”

  咔嚓一声,符咒炸裂。

  那人猛地抬头,绿眼转红,喉咙里发出一声嘶吼,转身就扑向旁边的同类。

  混乱,开始了。

  一个接一个,符咒崩解,妖化人自相残杀,有的掰断对方脖子,有的撕开胸腔,场面瞬间失控。

  萧景珩脸色变了:“你做了什么?!”

  “没什么。”我笑,“就是让他们……清醒清醒。”

  他猛地挥扇,一道青光射出,试图重新控制局面。可那些妖化人已经彻底暴走,连他自己人都开始遭殃。

  我趁机逼近,断剑直指他咽喉:“现在,你是继续装,还是干脆脱了衣服坦白?”

  他后退一步,靠在断墙上,嘴角却勾起一抹笑。

  “楚昭。”他轻声道,“你以为揭穿我就赢了?”

  “我不以为。”我说,“我知道。”

  他盯着我,忽然低笑出声:“好,很好。那你告诉我——你能杀得了我吗?”

  我没答。

  因为我知道,他不怕死。

  这种人,从来不怕死。

  他怕的是,没人知道他到底是谁。

  所以我才当众揭他,让他再也装不下去。

  “杀你?”我收剑,拍了拍他肩膀,“我不急。你慢慢演,我慢慢看。”

  他眼神阴沉,终于不再伪装,冷冷道:“满月之夜,你会跪着求我赐你一死。”

  我转身就走,丢下一句:“我等你,别迟到。”

  阿骨打跟上来,尾巴卷着本子晃悠:“昭哥,他最后那句话听着挺吓人啊。”

  “吓人?”我哼了声,“他那是怕了。知道自己人设崩了,只能靠嘴硬撑场子。”

  “那咱们接下来干嘛?”

  我停下脚步,抬头看向天空。

  月亮快圆了,银光洒在废墟上,照出一片惨白。

  我摸了摸怀里那块残片,它还在发烫,像是在回应某种频率。

  “等。”我说。

  风忽然大了。

  断墙后传来衣角翻动的声音。

  我猛地回头。

  萧景珩已经不见了,原地只留下一滩未干的绿血,正缓缓渗入地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