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8章 养伤之际理线索,神秘组织脉络显-《疯批魔尊从草包到灭世》

  我躺在破榻上,胸口压着那块古砖。它还在震,一下一下,和我的心跳对上了频率。

  阿骨打坐在我旁边,尾巴搭在腿边,手上的伤用破布缠着。他看我睁着眼,赶紧凑过来:“昭哥,你醒了?要不要喝点水?”

  我没说话,先动了动手腕。断剑还在手里,剑柄沾血,滑得握不稳。我把它横放在身侧,用胳膊肘撑起身子。

  “别乱动!”阿骨打伸手扶我,“你刚才神降完差点没气了,现在经脉全是烧过的感觉,我自己都闻到味儿了。”

  我知道。肋骨下面像有把钝刀在来回拉,一喘气就疼。但我不能躺着等死。

  “拿本子出来。”我说。

  “啊?”

  “你记八卦的那个小本。”我盯着他,“茶话会的那些事,全给我念一遍。”

  阿骨打愣了一下,从怀里掏出个黑乎乎的小册子。纸是用妖市捡的废账本撕的,字歪得像蚯蚓爬。

  “第一条,三月七号,鼠妖老六说帝都西街魔法灯半夜自己亮了,连着七天没灭……”

  我闭眼听着。

  一条条过。

  “四月二号,狐三娘在圣院后墙看见符文闪红光,拍下来第二天纸就烂了。”

  “四月十号,鸟妖大嘴路过萧府屋顶,看见半夜有人抬棺材进花园,但第二天查不到登记。”

  我睁开眼:“停。倒回去,萧府那次是什么时候?”

  “四月十,晚上子时前后。”

  我脑子里响了一声。

  四月十。那天我刚好做了个梦。梦里我在一座密室里走,墙上画着七个影子,每个影子脚下都有血池。走到第七个的时候,地面塌了,我掉进一片漆黑。

  醒来后手臂多了道红痕,形状像锁链。

  当时我以为是封印松动。现在看,可能是感应到了什么。

  “还有没有别的关于萧府的?”我问。

  阿骨打翻了几页:“有。四月十三,你说让我盯着萧景珩晚饭吃了啥。”

  “结果呢?”

  “他吃了三块鹿肉,一碗汤。但厨房小厮后来偷偷跟我说,那鹿是活宰的,心没挖干净,当晚就疯了,咬死了两个下人。”

  我冷笑。

  吃人心炼形,果然是他干的。

  系统弹幕刷了一下:【 40】【线索串联中,继续深挖】

  我抬手,在掌心划了三道口子。血慢慢渗出来,疼让我清醒。

  十二岁那年,我去古墓捡断剑。进去时是个废墟,出来时多了一段记忆——壁画。画的是七个人围着一口井,井里伸出一只手。那井的位置,和萧府密室的地穴完全一样。

  那时候我不懂。现在想,那不是预言,是记录。

  “阿骨打。”我声音低,“你还记得我让你查的‘七祭引魂阵’吗?”

  “记得!你说那个阵要七个活祭,每人代表一种堕落情绪。贪、妒、暴、妄、怯、痴、伪。”

  我点头。

  “萧景珩是伪。表面君子,背地吃人。他就是第六个。”

  阿骨打瞪大眼:“那第七个呢?谁是第七个?”

  我没答。

  因为我想到了陆九渊。

  他总来看我,说我是可塑之才。每次来都带药,说是帮我稳定魔力。可那些药喝完之后,我体内的封印会轻微震动,像是被什么东西试探。

  他是大长老,地位高,没人敢查他。他要当‘伪’太容易了。

  而且……只有他能接近我这么久还不被我发现异常。

  系统又蹦出一句:【 50】【逻辑链成型,解锁新提示】

  紧接着,一段记忆碎片冲进脑子。

  画面是黑夜,一座大殿,七根柱子燃着绿火。中间站着一个人,背对着我。他身上缠着锁链,但锁链是从他身体里长出来的。

  有个声音说:“容器已成,只待七魂归位,门即可开。”

  然后我就醒了。

  我喘了口气,额头全是汗。

  容器。

  这个词在我脑子里炸开。

  他们不是要杀人献祭那么简单。他们是想找一个能承受邪神降临的“容器”。而这个容器,必须本身就有封印,能容纳那种力量而不立刻崩毁。

  楚家历代都有人早逝,死前疯癫。我爹二十岁就没了,据说临死前一直在笑,说“我听见门开了”。

  现在轮到我了。

  我不是意外卷入这场局。我是被选中的。

  或者说,我本来就是这盘棋的核心。

  “昭哥?”阿骨打看我脸色不对,“你怎么了?”

  我缓缓坐起来,靠在墙边。

  “我们之前以为萧景珩是主谋。”我说,“错了。他是执行者。真正布局的人,一直躲在后面。”

  “谁?”

  “一个需要借我身体复活的人。”我摸了摸胸口的封印位置,“他以为我是空壳,可以随便塞东西进去。但他不知道……”

  我笑了下。

  “老子里面本来就住着一个更疯的。”

  系统疯狂刷屏:【 80】【认知突破,疯批值飙升!】

  阿骨打听得一愣一愣的:“所以……你是说,有人想把你当房子住?那不行!这房子已经有主了!”

  “没错。”我盯着断剑,“而且房东脾气不好,专治各种不服。”

  我低头看那块古砖。它还在震,但节奏变了。不再是杂乱无章,而是有规律地跳动,像在传递信号。

  我把它翻过来,背面有一道刻痕,之前没注意。是个符号,弯弯曲曲,像个倒写的“山”字。

  我见过这个符号。

  在古墓最深处的石门上,刻的就是这个。

  当时我以为是装饰。现在看,那是标记。标记通往某个地方的入口。

  而那个地方,很可能就在帝都地下。

  “阿骨打。”我开口,“你还记得妖市东区那个塌了半边的老铺子吗?”

  “记得,门口挂着个破灯笼,从来没人去。”

  “明天夜里,我们去那儿。”

  “干嘛?”

  “找人。”我说,“一个知道旧事的老妖。他要是活着,肯定听说过这个符号。”

  阿骨打挠头:“可你现在这样,走都走不利索,还去找人?”

  我抓起断剑,手指用力,剑柄上的血被我蹭掉一块。

  “正因为我现在弱,他们才不会防我。”我说,“萧景珩以为我逃了就完了。陆九渊觉得我还懵着。他们都以为我能活多久,取决于他们的安排。”

  我盯着门外昏暗的巷子。

  “但他们忘了问一句——这游戏,到底是谁定的规则?”

  阿骨打看着我,忽然咧嘴笑了:“昭哥说得对,天塌了也是对的。”

  我没回应。

  我只是把古砖塞进怀里,手指贴着它的热度。

  门板被夜风吹得晃了一下,发出吱呀声。

  我闭上眼,脑子里还在转。

  七祭阵、萧府密室、古墓壁画、封印共鸣、神秘符号……

  所有线都指向同一个方向。

  有人在唤醒什么东西。

  而我,要么是钥匙,要么是棺材。

  但不管是什么,我都不会让他们如意。

  我动了动手指,断剑轻轻颤了一下。

  下一秒,我突然睁开眼。

  “等等。”我说。

  “怎么了?”

  我盯着自己的手。

  刚才那一瞬,我感觉到古砖的震动频率变了。不是随机波动,是回应。

  就像……它听到了我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