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8章 地牢秘卷,记忆残片-《疯批魔尊从草包到灭世》

  我推开门缝里的光暗了下来。

  那扇小门没锁,一碰就开,里面是间石室,空气又冷又闷。墙上有刻痕,一圈圈绕着地面,像是某种阵法留下的痕迹。我没敢直接进去,站在门口看了几秒,手指在断剑上敲了两下。

  阿骨打跟上来,喘着气:“昭哥,要不我先进?”

  “你进什么进。”我把他按住,“守外面,我要是眼神发直、说话颠倒,你就一爪子拍醒我。别管是不是冒犯,动手就是救我。”

  他点头,耳朵竖起来,尾巴也绷紧了。

  我深吸一口气,把断剑咬在嘴里,双手贴着墙壁慢慢挪进去。刚踏进一步,脑仁就开始胀,像有人拿针往里扎。那些墙上的刻痕微微发亮,颜色很淡,但能感觉到它们在动,像是蛇皮在扭。

  我闭上眼,靠手去摸路。

  指尖划过石头的瞬间,疯批值系统突然蹦出一行弹幕:【警告!精神干扰类符文阵,非魔尊血脉接触超过三息将失忆】

  我冷笑一声:“吓谁呢。”

  抬起左手,在掌心划了一道。血顺着指缝流下来,滴在剑刃上。断剑猛地一震,嗡了一声,像是闻到肉的狗。

  它开始自己往前带路。

  我跟着剑走,每一步都踩得极慢。血越流越多,手臂有点发麻,但我没停。走到尽头,脚下踩到一块松动的石板。我蹲下,掀开半角,下面藏着一个铁皮卷轴,裹得严实,表面锈迹斑斑。

  刚碰到它,一股黑雾从缝隙里钻出来,直扑脸面。

  断剑自动横在我面前,轻轻一颤,那团雾就像撞上墙,炸成碎烟。

  我把它捡起来,拿到门口光线处看。铁皮已经腐蚀大半,剥开后露出里面的羊皮纸,泛黄发脆,边角卷曲。封面上有四个字——“灭世魔尊手札”。

  弹幕立刻刷屏:【真迹确认!血脉认证启动!】

  我盯着那几个字,忽然觉得胸口一闷。

  不是疼,是一种奇怪的感觉,像是这名字本来就是我的。

  我把卷轴翻过来,发现背面有个暗红色的印记,形状像裂开的眼睛。试着用手指碰了一下,没反应。再用力按,还是没动静。

  “装高冷?”我扯了扯嘴角,“你不让我看,我偏要看。”

  把断剑抵在脖子上,轻轻一划。

  血顺着喉结往下流,滴在封印上。

  那一瞬间,整张羊皮纸抖了一下,像是活了过来。血光一闪,铁皮“啪”地崩开,卷轴自己展开了一截,冒出幽紫色的光。

  我没伸手去扶,任由它漂浮在半空。

  然后,画面来了。

  一片山顶,天是黑的,云层压得很低。一个人站在崖边,穿黑袍,背影修长。他抬起手,五指张开,远处山脉突然裂开,整座山炸成碎石,飞上天又砸下来,地面塌陷,火光冲天。

  镜头拉近一点。

  我看清了他的侧脸。

  和我一样。

  不只是像,是完全一样。

  我猛地睁眼,跪在地上干呕。嘴里有血腥味,不知道是咬破了舌头还是鼻血倒流。额头全是汗,衣服也湿透了。

  阿骨打冲进来:“昭哥!你没事吧?”

  “出去!”我吼了一声,“别碰我!”

  他僵住,退后两步。

  我靠着墙坐下来,呼吸急促。脑子里还在回放那个画面——挥手之间山崩地裂,那种力量,不是修炼出来的,是本能。

  弹幕疯狂滚动:【记忆碎片 1!疯批值 200!解锁神通预兆:焚天瞳·初阶】

  我抹了把脸,笑了。

  原来我不是装疯。

  我是本来就这么疯。

  当年那一剑劈下去,我能把整片大陆掀了。现在这点事,算个屁。

  我伸手抓起卷轴,正要收起来,脚下的地面突然裂开。几根黑色触须从缝里钻出来,像藤蔓一样朝我缠来,速度快得吓人。

  “阿骨打!”

  他反应极快,尾巴横扫,把一根触须抽断。那东西掉在地上还在扭,断口处流出绿浆。

  我趁机把卷轴塞进怀里,贴身藏好。

  更多的触须冒出来,墙上刻痕全亮了,围着房间转圈发光。空气变得更冷,耳朵嗡嗡响,识海深处传来声音——

  “回来……你是我们的王……”

  我咬破舌尖,狠狠吐出一口血沫。

  “我的脑子,轮不到你说话。”

  站起身,一脚踹翻旁边石台。碎石砸中墙面,打断了一段符文连线。光芒闪了一下,弱了几分。

  “走!”我对阿骨打说,“撤!”

  我们冲出石室,门在我背后自动关上,轰的一声,像是被什么东西从里面撞了一下。

  回到地牢主厅,我靠墙喘气。胸口那本卷轴贴着皮肤,有点烫。阿骨打蹲在一旁,尾巴垂着,耳朵也没精神。

  “你怎么样?”他问。

  “死不了。”我说,“就是头有点晕,跟通宵打游戏似的。”

  他松了口气:“那就好。刚才你在里面喊都没应,我以为……”

  “以为我疯了?”我笑,“我本来就不正常。”

  抬头看了看四周。谢无赦还卡在墙里,不过人不见了。地上只剩下一滩血和几枚烧黑的钉子。

  囚徒们都被抬走了,现场只剩下我和阿骨打。

  我摸了摸怀里的卷轴,又低头看了眼断剑。

  它安静下来了,但剑身还有微弱的震感,像是吃饱喝足后的余韵。

  “圣院藏这些东西,肯定不止这一处。”我说,“他们怕的不是妖魔作乱,是怕有人想起过去的事。”

  阿骨打挠了挠头:“那咱们接下来去哪儿?”

  “禁地。”我说,“既然他们不想让人进,我就非得进去看看。”

  我撑着墙站起来,腿还有点软,但能走。往外走了几步,忽然停下。

  “对了。”我回头,“刚才那间石室,有没有看到别的出口?”

  阿骨打摇头:“就一扇门,你出来的那扇。”

  “不对。”我眯起眼,“那个阵法不是用来封印的,是用来引导的。它要把人引向某个地方。”

  “你是说……还有暗道?”

  我没回答,转身走回去,蹲在石室门口的地缝边。伸手进去摸,指尖碰到一块凸起的石头。用力一按,地面轻微震动。

  一道暗门从墙角滑开,露出向下的阶梯,窄得只能容一人通行。风从下面吹上来,带着铁锈和腐叶的味道。

  阿骨打凑过来:“这不会又是陷阱吧?”

  “十有八九是。”我说,“但他们忘了件事。”

  “啥?”

  “我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