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第一个节点!破!-《武器我就选陌刀,无敌了你看着办》

  巫师低头,看着从自己胸口冒出来的带血刀尖,眼睛里全是难以置信,他徒劳地挥舞了一下骨杖,杖头上的黑光迅速熄灭。

  鸳鸯手腕一拧,陌刀在巫师体内猛地一绞,然后迅速抽出。

  鲜血像喷泉一样涌出。

  巫师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只吐出几口黑血,仰天栽倒,气绝身亡。

  与此同时,陈渊的马蹄踏碎了塔碑前最后几个负隅顽抗的荒人护卫。他看都没看巫师的尸体,陨铁陌刀高高扬起,对着最近那座正在闪烁邪光的骨碑,狠狠劈下!

  “给我碎!”

  刀光如匹练!

  “咔嚓——轰隆!”

  用无数坚硬兽骨垒砌的、有两人合抱粗的塔碑,在陨铁陌刀面前,像一根脆弱的朽木,从中断裂,上半截轰然倒塌,砸起漫天尘土。

  碑身上流动的暗红邪光,发出一阵剧烈的闪烁,然后像被掐断的烛火,瞬间熄灭。

  另外两座塔碑,似乎也受到了影响,光芒迅速黯淡下去。

  营寨里的战斗,已经接近尾声。

  失去了巫师指挥,又被陌刀军这狂暴的冲锋打懵了,残余的荒人根本组织不起有效的抵抗,很快就被清理干净。

  血光渐渐从士兵们身上褪去。

  将士们拄着陌刀,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白色的哈气在寒冷的空气里连成一片,很多人身上溅满了荒人暗绿色的血液,但眼神里的狂热还没完全消退。

  鸳鸯提着还在滴血的陌刀走到陈渊身边,他的呼吸也有些急促,但眼神亮得吓人。

  “清理完了,五十个兄弟,一个没少。”他汇报,声音带着厮杀后的沙哑,却透着一股轻松。

  陈渊点了点头,目光扫过战场,荒人的尸体横七竖八地躺了一地,那三座塔碑,一座彻底毁了,另外两座也失去了光泽,像三堆巨大的垃圾。

  首战,告捷。而且,真的如他计划的那样,无人阵亡。

  大哈扛着陌刀走过来,上面沾满了污血,他咧开大嘴,想笑,又因为喘气,表情有点扭曲:“过……过瘾!这帮……龟孙子,不……不经打!”

  默默正在给自己的弩重新上弦,动作还是不紧不慢。

  士兵们开始自发地检查装备,互相看着,看着彼此身上那虽然疲惫却昂扬的精神头,看着那三座被摧毁的邪碑,一种混合着骄傲和难以置信的情绪,在队伍里弥漫开来。

  八百人,冲进荒人腹地,端掉一个阵法节点,自身无一伤亡!

  这简直是个奇迹!

  而创造这个奇迹的,就是站在营寨中央,那个提着暗金陌刀,身影在月光下显得格外挺拔的年轻将军。

  无数道目光,不由自主地投向陈渊。那目光里,有劫后余生的庆幸,有对强大力量的敬畏,更有一种近乎盲目的信任和崇拜。

  跟着这样的将军,也许,真的能把这天,捅个窟窿!

  鸳鸯用脚踢了踢那巫师的尸体,啐了一口带血的唾沫:“还以为多厉害,也就这点本事。”

  陈渊擦去陌刀上的污血,归刀入鞘,发出清脆的撞击声。他抬头看了看天色,月亮已经开始西斜。

  “此地不宜久留。”他的声音恢复了平时的冷静,“打扫战场,有用的带走。一刻钟后,撤离。”

  他走到那座被劈碎的塔碑前,蹲下身,捡起一块还在微微散发着余温的、刻着诡异符文的碎骨,在手里掂了掂,他的目光,再次投向北方更深的黑暗。

  离开图奈勒的废墟,八百骑星夜继续前进。

  马蹄踏过冻土,卷起冰屑和尘土。风更冷了,像刀子,刮得人脸颊生疼,只有粗重的呼吸声和马蹄单调的叩击声。

  刚刚经历了一场厮杀,身体里的血还热着,但北疆的严寒无孔不入,很快就把那点热气带走,只剩下骨头缝里透出的疲惫。

  陈渊跑在最前面,暗金麒麟铠上沾着的暗绿色血污已经冻成了冰碴。他没有回头,也没有催促,只是控制着马速,让队伍能够跟上。他的背依旧挺直,像一根钉在马鞍上的标枪。

  鸳鸯驱马靠近了些,低声道:“将军,兄弟们……气力消耗不小。”

  陈渊“嗯”了一声,目光扫过两侧。

  士兵们虽然还保持着队形,但眼神里的那股狂热的血光已经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倦意。连续一天一夜的强行军,紧接着一场高强度的突袭,铁打的人也受不了。

  “再往前三十里,有个背风的矮山,歇脚。”陈渊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到每个竖起耳朵的士兵耳中。

  听到这话,不少人暗暗松了口气。

  默默从后面赶上来,他的脸色有些发白,连续使用天赋进行精准点杀,对精神的消耗极大。“附近……有零散荒兽活动的痕迹,数量不多,但一直在我们侧翼游弋。”

  “探路的鬣狗。”陈渊语气平淡,“不用管,它们不敢上来。”

  果然,那些隐藏在阴影里或远处沙丘后的模糊影子,只是远远跟着,发出几声低沉的呜咽,并没有发动攻击。

  它们似乎也在畏惧这支刚刚踏平了一个荒人据点的队伍身上,那股尚未散尽的煞气。

  三十里路,在疲惫的人马脚下,显得格外漫长。当天边泛起一丝鱼肚白时,陈渊所说的那片矮山终于出现在视野里,山不高,光秃秃的,但确实能挡住一些凛冽的寒风。

  “下马休息!”陈渊下令。

  命令一下,人们几乎是从马背上滑下来的。有人立刻去找背风的地方,有人忙着给马喂豆料,更多的人则是掏出水囊,小口抿着已经冻得快要结冰的冷水,就着硬邦邦的肉干和炒面,艰难地吞咽。

  陈渊,站在一块较高的石头上,默默展开那份绝密地图,他的手指划过他们已经走过的路,停在下一个红点上——霍尔斯基。

  按照情报和古老地图的标注,霍尔斯基曾经是一个湖泊的边缘集镇,现在,那里是荒人布置的第二个阵法节点。

  “霍尔斯基……”鸳鸯不知何时走了过来,看着地图上那个醒目的标记,眉头拧紧。

  陈渊没抬头,手指在那个红点上敲了敲:“硬骨头啊。”

  大哈也凑了过来,他嚼着一块肉干,含糊不清地说:“硬……硬也得啃!俺……俺的盾,更……硬!”

  默默检查着弩箭,插了一句:“必有主阵的巫师操控,得先敲掉他们。”

  陈渊收起地图,目光扫过三个部下,最后落在那片逐渐亮起来的东方。“歇够了,就走。霍尔斯基,不能让它完全运转起来。”

  两个时辰的休息,对于精疲力尽的队伍来说,杯水车薪。

  但当集合的命令再次下达时,没有人迟疑。将士们站起来,活动着冻得僵硬的手脚,重新爬上马背。他们的眼神重新变得锐利。

  继续一路向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