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心意-《不良人:大帅死后我成了天下第一》

  “岐王?这是,林远!”

  岐王抱着林远踏入幻音坊大殿时,九天圣姬瞬间围了上来。梵音天第一个冲上前,却在看清林远惨状时倒吸一口凉气。

  他浑身经脉尽碎,胸口一道狰狞的刀伤深可见骨,唇边血迹已呈暗紫色,显然是剧毒侵蚀的征兆。

  右臂紧紧抱着一朵金莲,左手握着一本被卷起来的古书,怎么用力掰扯都不肯松手。

  “快!你们谁有办法?!”

  岐王的声音罕见地带着一丝颤抖。

  妙成天立刻探脉,脸色骤变:

  “他,他的筋脉是被人用内力打断的,就连心脉也,但是,他的心脉被一股奇异能量吊着。”

  玄净天取出银针,尝试刺穴通脉,可针尖刚触到皮肤,林远便痛苦地闷哼一声,嘴角又溢出一缕黑血。

  “不行!他筋脉太脆弱,强行施针只会加速毒发!”

  “废物!都是废物!”

  岐王猛地一掌拍碎身旁玉案,双眸燃起骇人怒焰。

  突然,她察觉到林远丹田处有一缕极微弱的气息在缓缓流动,是那股神秘真气!虽然细若游丝,却坚韧地修复着破损的经脉。

  “一起上!”

  岐王厉声喝道,

  “用内力助他加速疗伤!”

  九天圣姬不敢迟疑,立刻盘坐成阵。岐王将林远扶起,十指紧扣他掌心,九道浑厚内力同时涌入!

  “噗——!”

  林远猛地喷出一口漆黑毒血,地面瞬间被腐蚀出焦痕。梵音天失声惊呼:

  “晋星刺!李嗣源竟用这等阴毒功夫!”

  岐王眸光一寒,掌心内力再加三分:

  “林远!运转你的《天一功》!”

  昏迷中的林远似有所感,丹田处赤金光芒微微亮起。岐王趁机引导众人内力,如春风化雨般梳理他破碎的经脉。

  突然,林远怀中那朵“昭凰金莲“绽放耀眼金芒,散发无数光点融入他心口。他苍白的脸上终于浮现一丝血色,睫毛剧烈颤抖着。

  “岐,岐王。”

  气若游丝的呼唤让岐王浑身一震。

  “闭嘴!”

  她声音嘶哑,

  “再敢乱动,本王打断你的腿!”

  殿外电闪雷鸣,暴雨倾盆而下,却浇不灭幻音坊内那团为一人燃起的生命之火。

  不知过了多久,又是一口黑血喷出,不过这次,他的状态恢复不少,睁开眼睛,发现众人还在为自己疗伤。

  “岐王,几位姐姐,不必为我传输内力了。”

  “你别说话了,姐姐们不会让你死的。”

  “不,不是,我吃过映雪玉莲,毒已经解了,筋脉,自己可以修复。”

  “混蛋!说好了打不过就跑,你怎么还会弄成这副模样?”

  林远发现,岐王竟然和自己十指相扣,露出微笑。

  “让你挂念了。”

  “哼。”

  岐王收回双手,林远站起来,差点又跪倒在地。

  “要不是吃过玉莲,只怕,就是有这股真气,也只能保我不死,若是筋脉无法修复,和废人又有何异。”

  “好了,臭弟弟,让我们担心死了。”

  “没事了,没事了。”

  林远嘿嘿嘿的傻笑,挠头一看,九天圣姬包括岐王都扭着头,还时不时的偷瞄。

  “这是,怎么了?嗯?我的衣服呢?”

  林远捂着屁股背对着众人,脸色通红,恨不得找条缝钻进去。

  “还不快点挡住!”

  岐王冷冷开口,突然一掌拍在他后背,直接带着他到了女帝专用的床榻,顺手扯过锦被盖住他,

  “再乱动,本王把你扔出去!”

  “哦。”

  林远一脸茫然,还没反应过来,就听见梵音天“咦”了一声,弯腰从地上捡起一本破旧的古书,正是他在昏迷前死死攥着的那本。

  “这是什么?”

  梵音天好奇地翻开,第一页赫然写着:

  你死定了。

  她撇撇嘴:

  “什么神经病写的?”

  再往后翻,有一页竟是一行小字,说是要在最后一页写下喜欢的人的名字。

  梵音天直接翻到最后,下面歪歪扭扭地写着。

  李沁儿。

  梵音天挑眉:

  “李沁儿是谁啊?妙成天,你认识吗?”

  妙成天摇头:

  “不认识,幻音坊好像没这个人。”

  梵音天顿时叉腰,一脸恨铁不成钢:

  “这个臭弟弟,昏迷不醒还惦记着野女人!”

  林远:“……”

  岐王:“……”

  空气突然安静。

  下一秒,岐王耳根通红,猛地一挥袖,劲风直接把九天圣姬全部掀出门外:

  “滚出去!”

  “砰!”

  殿门重重关上。

  “什么嘛,女帝的脾气越来越怪了。”

  “就是,有时候我都不懂她在说什么。”

  几个女人抱怨着,梵音天没有搭话,一个人愣愣的走着。

  “你这是怎么了?”

  “这还是好弟弟长大后,第一次见。”

  “梵音天,你能不能有点其他兴趣爱好?”

  …

  房间里只剩下林远和岐王两人,气氛微妙至极。

  林远裹着被子,小心翼翼地抬头:

  “那个,不写的话,我当时就出不去。”

  岐王一把掐住他的脸,用力一捏,林远刚恢复一些血色的嘴巴被捏的嘟起来。

  “你要是敢说出去,李沁儿是你给我起的名字,我就。”

  “哎呀呀,好疼啊。”

  林远突然皱眉,夸张地捂住胸口:

  “嘶,我筋脉疼。”

  岐王身形一顿,眸光微动,竟真的伸手掀开锦被,指尖轻轻按在他心口,声音难得温柔:

  “这里疼?”

  林远趁机抓住她的手,往自己赤裸的胸膛上带:

  “往下点,再往下点。”

  岐王的手指突然停在他丹田处,冷笑一声:

  “装得挺像?”

  林远眨眨眼,一脸无辜:

  “真的疼!不过。”

  他忽然凑近,压低声音,

  “我有个办法能好得更快。”

  “哦?”岐王挑眉,指尖在他腰间危险地游走。

  “说说看。”

  林远眼睛一亮,压低声音,神秘兮兮道:

  “你把那朵‘昭凰金莲’吃了,然后我们,那个。”

  他做了个手势,笑得狡黠,

  “只要真心相爱,药力就能彻底激发,嘿嘿嘿。”

  岐王沉默片刻,忽然也跟着低笑起来,笑声轻柔,却让林远后背莫名发凉。

  “那,咳咳。”

  林远咽了咽口水,得寸进尺,

  “先亲一下,给我点激励?”

  岐王缓缓俯身,林远弯着腰,身子被一点点的压力下去,岐王的脸几乎贴到他鼻尖,温热的呼吸拂过他的唇:

  “乖乖躺三个月。”

  “等你好了。”

  她的指尖轻轻划过他的喉结,语气温柔得近乎危险,

  “本王保证,不会抽你。”

  “那,是要干什么?”

  “哼哼哼,肯定不是你想做的事情。”

  …

  岐王换上女帝的衣服,斜倚在凤榻上,手指轻轻拨弄着金莲,凑近嗅一嗅,就可以提神醒脑,促进体内真气流通。

  一个月时间过去了,林远也好了个七七八八,自己,也不能一直不见他。

  “真心相爱么?可是我比他那么多,再过十几年,就老了。”

  烛火摇曳,女帝一个人叹息。

  她比林远大了七岁,自古唯有男大女,哪有女大男,一两岁也就罢了,七岁,唉。

  再过十年,自己容颜渐老,而他正值盛年,到那时,他还会用如今这般炽热的目光望着她吗?

  想到这里,她胸口莫名发闷。

  为什么,没能更早遇见他?

  说是他伺候了她八年,可这八年里,何尝不是她看着他一点点长大?从那个瘦弱的孩童,到如今挺拔如松的英俊少年。

  当下人?不可能。她何时真把他当过奴仆?

  当弟弟?可每次见他,心里那股雀跃又算是什么?

  指尖无意识摩挲着金莲花瓣,她忽然自嘲一笑。

  堂堂岐国岐王,又身为幻音坊女帝,竟也会为情所困?

  若他真的喜欢她,又能喜欢多久?将来若遇到更年轻貌美的姑娘。

  玄净天和妙成天恭敬地站在殿内,正汇报着近日江湖动向,却见女帝斜倚在凤榻上,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那朵金莲,神情恍惚,只是心不在焉地“嗯”了几声。

  两人对视一眼,心中疑惑。

  “女帝?”

  妙成天试探性地唤了一声。

  女帝这才回神,沉默片刻,忽然抬手掀开床帘,眸光幽幽地望向二人:

  “我,老吗?”

  玄净天和妙成天同时一愣。

  “啊?”

  玄净天眨了眨眼,立刻摇头,

  “女帝风华绝代,怎会老?您看起来比二十岁的姑娘还年轻。”

  妙成天也赶紧附和:

  “是啊!主上肌肤如玉,身姿如柳,江湖上都传女帝是天下最美的女子。”

  女帝眸光微动,指尖轻轻抚过自己的脸颊,低声又问:

  “真的?”

  她的声音里竟罕见地透着一丝不确定,仿佛真的在担忧什么。

  妙成天敏锐地察觉到异样,小心翼翼道:

  “女帝,您,是不是那个,喜欢他?”

  女帝手指一顿,随即冷哼一声:

  “胡说什么?”

  但她的耳尖却悄然泛红。

  玄净天偷笑,故意道:

  “您放心,那小子若敢变心,属下第一个打断他的腿!”

  女帝眸光一寒:

  “本座的人,轮不到你们动手。”

  话一出口,她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顿时恼羞成怒,一挥袖道:

  “退下!”

  玄净天和妙成天退下,又被叫住。

  “回来,你们给我出个主意,还有,别让其他人知道。”

  玄净天眨眨眼:

  “您是指?”

  女帝别过脸,指尖无意识地绞着床幔金穗:

  “就是,咳,验证那小子是否真心。”

  “女帝,奴婢觉得您是不是有点,太焦虑了?他也算是您看大的,说通俗点,不就是算童养夫吗?”

  “什么童养夫?我是让你们献策,试一试他。”

  妙成天立刻献策:

  “不如设局试探?比如安排个美人。”

  “不行!”

  女帝声音突然提高:

  “他年轻气盛,火气旺,要是一时没有把持住,那我。”

  玄净天擦着冷汗改口:

  “那,假装遇险?人在生死关头最易吐真言。”

  “你觉得他会信?”

  女帝冷笑,

  “天下功力强于我的就那么寥寥几人。”

  沉默良久,妙成天突然击掌:

  “娆疆有种‘真心蛊’,让他服下后,您便可以得知他对你是不是真心的了。”

  “娆疆?我们在那里没有势力,太过危险,不行不行。”

  “女帝,恕奴婢多嘴,少年人心思变幻无常,再怎么测,也,说不准以后。”

  “是啊,对了女帝,他不是吃过映雪玉莲吗?您把昭凰金莲吃了,不就知道了?”

  “要是他不是真心喜欢我,可就浪费了这宝物,嗯——,梵音天呢?”

  “糟了糟了。”

  二人额头冒出冷汗,那该死的臭女人去找林远了。

  林远正在偏殿地板上做俯卧撑,赤裸的上身汗珠滚落,肌肉线条随着动作起伏。突然,背上一沉。

  “好弟弟~怎么一个人做这种动作?”

  梵音天不知何时跨坐在他腰上,绛紫纱衣滑落肩头。她指尖顺着林远脊椎滑下,在他绷紧的腰窝处画圈。

  “这是,锻炼方式。”

  林远咬牙继续俯卧撑,耳根却红了。

  “锻炼?”

  梵音天突然俯身,红唇几乎贴到他耳垂,

  “怕不是,为‘那个’做准备吧?咯咯咯~”

  她猛地发力把林远掀翻,自己反而跨坐到他腹肌上。玉指抚过他新添的伤疤:

  “漠北走一遭,弟弟更有男人味了,”

  纱衣领口随着动作敞开,她故意压低身子:

  “我还以为,你真的对我没一点兴趣,可这么快,就有反应了?”

  “别误会别误会,这是刚才锻炼,血液流通才。”

  “好弟弟,你和我说实话,有没有想过,把我压在身下呢?”

  “没有,绝对没有!”

  “你没有,我可是想过很多次了,姐姐实在,忍不了啦。”

  “嘭。”

  “玄净天?你就不能晚来一会儿吗?”

  “快把你衣服整理好,女帝过来了。”

  “怎么会,我可是特意找了个好时间才来的。”

  女帝走进这里,玄妙天和梵音天正在拧着手巾,林远昏倒在床上。

  “梵音天,你在这里干什么?”

  “我,我过来看看他,发现他正在睡觉,出了一头的汗,想要擦擦。”

  “是啊是啊,奴婢进来的时候,林远弟弟额头上都是汗。梵音天很着急。”

  女帝眯着眼睛,这种鬼话谁会信。

  望着林远沉睡的侧脸,她心跳加快,又快速离开了这里。

  “女帝这是?”

  “我们伺候了女帝这么多年,她操心岐国和幻音坊的事务,别说恋爱了,可能都和男人没有过什么肢体接触,说白了,这方面,她就是个。”

  玄净天向外看了一眼,压低声音:

  “小女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