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 狡诈之计-《不良人:大帅死后我成了天下第一》

  述里朵走进营帐,非但不怒,反而面带微笑:

  “两位公主看望故友,重情重义,倒显得本后无情了。”

  “额。”

  倾国倾城见到述里朵后顿时收敛许多,一个挠着脑袋,一个抠着指甲,显得有些局促。

  “嗯,秦王定是劳累了。”

  述里朵左手一挥,

  “来人,快给秦王殿下滋补。”

  倾国倾城还没反应过来,就见几名侍女为那女子穿上衣服要带她离开,另外几人则端上各种补品。林远突然脸色大变,怒吼道:

  “倾国倾城,杀了她!快!”

  “现在才发现,晚了。”

  述里朵冷笑。霎时间,数名漠北高手闪现,迅速将那女子带离。林远暴怒而起,陨铁锁链哗啦作响!

  “可恶!述里朵,你怎么这么阴险!”

  “本后并没有做什么啊。”

  “你!倾国倾城,快去!”

  林远周身真气轰然爆发,竟硬生生挣断连接木桩的锁链!倾国倾城看得目瞪口呆。述里朵大惊失色——她万万没想到林远强悍至此!

  林远如闪电般擒住述里朵的脖颈,拖着沉重锁链疾追而出。

  “马上让他们停下来!”

  “本后……不可能!”

  营帐外顿时乱作一团。林远身上还拖着锁链,速度却丝毫不减。漠北高手们护着那名女子急速撤退,倾国倾城这才反应过来,大吼着加入战局。

  “妹儿啊!这事儿大发了!”

  倾国一拳击飞拦路的士兵。

  “姐姐!那女人肯定有问题!”

  倾城踢开另一个护卫。述里朵被林远扼住咽喉,却依然冷笑:

  “你追不上的,那女子体内,早已有了尧光的骨肉,可今夜之后,便是你的了。”

  林远瞳孔骤缩,手上力道又重三分:

  “你竟然用这种手段!”

  就在林远要去追击时,李存礼带着石敬瑭悠然现身。

  “秦王殿下,为何如此暴怒?”

  李存礼声音温和,

  “有话好说,还请先放开皇后。”

  “李存礼?你怎么在这里?”

  “哦,在下只是来此想要劝应天皇后退兵。”

  李存礼微微躬身,

  “不知秦王殿下呢?”

  林远松开手,冷声道:

  “找人把这些锁链给我解开。”

  “哼哼。”

  述里朵揉着发红的脖颈,咳嗽几声后说道,

  “秦王真是心狠手辣。本后好意找来一位女子伺候,谁知怕她事后有孕,竟执意杀她。”

  “你放屁!老子就没碰她!”

  “哦?”

  李存礼双手交叉在宽大的袖袍中,对林远行礼道,

  “秦王殿下莫要如此。腹中胎儿乃是无辜。”

  “你们!”

  林远环视四周,终于恍然大悟,

  “你们竟做局害我!”

  “唉,在下刚来不久,什么局?”

  林远捂着脸沉默良久,突然冷笑:

  “述里朵,你够狠。这么毒辣的计策都想的出来。可我告诉你,我不在乎。”

  他竟拖着沉重锁链转身离去。李存礼会心一笑,转向述里朵:

  “应天皇后,那女子怀的可是你的孙儿啊。”

  “一个野种罢了。”

  述里朵冷冷道,

  “等那孩子生下来,我再送去秦国,恶心他。”

  李存礼直起身,看着述里朵离去的背影暗自思忖——这位应天皇后的心思真是难猜。说不上来她到底是想杀林远,还是单纯想,折磨林远。

  远处忽然传来锁链断裂的巨响。林远竟以肉身硬生生挣断陨铁锁链,头也不回地拿着那铁链朝银州方向走去。倾国倾城面面相觑,连忙追了上去。

  “妹儿啊,这事儿整得,”

  倾国挠头。

  “姐姐,俺觉得这事儿还没完。”

  倾城忧心忡忡地回头望了眼漠北大营。

  …

  银州城外,林远怒气冲冲地踩着城墙跃上城头,铁链在身后哗啦作响。

  “什么人?秦……秦王?”

  守军惊呼。

  “继续巡逻!”

  林远头也不回地喝道。

  他拖着铁链径直闯入大帐。女帝正在沉思战略,被他的突然出现惊得站起身:

  “你回来了!”

  “可恶!”

  林远狠狠砸了下桌案,

  “本来我想待在那里摸清契丹情况,述里朵那个混账竟然做局恶心我!”

  “怎么了?”

  林远气呼呼地坐下:

  “她特意安排一个女子进了关押我的营帐。半个时辰后,故意让侍女端着滋补之药,又把那女子带走。”

  “这,怎么了?”

  林远眉头紧锁:

  “那女子原本侍奉过耶律尧光,怕不是,”

  “怕不是已有身孕,她再借机宣传那孩子是你的?”

  女帝恍然,

  “这,不是什么大事吧?”

  “啊啊啊!”

  林远抓狂地揉着头发,

  “她这是故意恶心我,败坏我的名声!你说说,那女子我是杀还是不杀?杀了落人口实,不杀那孩子生下来,唉,气死我了!”

  ……

  漠北大营内,

  “这家伙真是厉害,陨铁打造的锁链都困不住他。”

  述里朵揉着自己的脖子,

  “在下有一事不解。”

  李存礼拱手道。

  “李大人请说。”

  “皇后到底有没有杀林远的想法?”

  “当然有。”

  “可这本是一个绝佳的机会。”

  “机会?!”

  述里朵冷笑,

  “你以为本后什么都不知道吗?上一年他去了娆疆,一个人就搅乱了万毒窟。前几个月中原天子被抓,他一个人在洛阳,你那监国不也是对他恭敬无比不敢招惹吗?祭祀典礼本是唯一杀他的机会。”

  她黑着脸继续道:

  “本后的御帐亲骑都留不下他,硬生生被他跑了。这么一个怪物,本后怎么杀?!”

  “数万大军围杀,他没有活命的道理。”

  李存礼轻摇折扇,

  “只是草原辽阔,总是可以给他逃脱的机会。应天皇后可知,他为何总是可以成功逃脱?”

  “哦?他功力深厚,一人堪比千军万马。”

  “非也非也。”

  李存礼眼中闪过精光,

  “契丹勇士善于骑射,可那些勇士应当也和皇后说过,那林远不管是利箭穿透身体还是被砍伤,都丝毫不受影响吧?”

  述里朵挑眉:

  “对啊,他怎么会不死?”

  “哈哈哈!”

  李存礼大笑,

  “监国大人说过,龙泉宝藏现世时,林远、李星云、张子凡三人在青铜门后与袁天罡大战。可林远出来之后气息发生了变化。娆疆之行,在下易容为监国与巫王合作,那巫王见了林远害怕不已。他,曾提到过。”

  “什么?”

  “若是只有金丹,林远不足为惧。可他吃下了袁天罡的长生不死药。”

  李存礼声音转冷,

  “除非砍下他的头颅,不然他是,不死之身。”

  述里朵猛地站起:

  “你之前为何不说?岂不是利用本后!”

  “唉,本想着契丹的数十万骑兵足以杀死他。”

  李存礼故作无奈,

  “在下也没料到。皇后莫怪。”

  述里朵眼中寒光闪烁:

  “不死之身?呵呵,他的头,迟早会掉。”

  李存礼离去后,述里朵独自来到耶律阿保机的灵位前。烛火摇曳,映照着她晦暗不明的面容。

  “阿保机,进攻中原是你的夙愿。”

  她轻抚灵牌,

  “可你为什么要结交这些中原兄弟?感情让你迟迟不肯动手。可我,不会那样!”

  忽然,烛光晃动,耶律阿保机的虚影仿佛出现在她身后。

  “你想让尧光继位,好手握更多权力。可你应当知道得之越多失之越多的道理。”

  “我失去了什么?”

  “倍儿、尧光、质舞,他们都在害怕你。朝中大臣也屈服于你的心狠手辣,没有一人是真心臣服于你。一旦失势,你难以善终。”

  “那又如何?!”

  述里朵猛然转身,

  “我的手段,足以掌控整个草原!”

  耶律阿保机的虚影缓缓摇头:

  “你已经被权力迷了双眼。看看你的右臂,值得吗?你谋划这么多年,终究是一场空。”

  述里朵沉默不语。耶律阿保机的声音渐渐飘远:

  “林远兄弟不会让我失望的。他这个人,总是让人觉得安心。述里朵,你不该与他为敌。”

  虚影逐渐消散。述里朵望着灵位,喃喃自问:

  “我明明那么想杀他,可,我这是怎么了?”

  烛光中,往事浮现脑海:少年耶律尧光和耶律倍坐在草地上,专注听着林远讲述天下百姓的艰难;年幼的耶律质舞骑在林远肩上,在草原上欢笑奔腾。

  让她犹豫的从来不是林远。而是权力与亲情之间,那撕心裂肺的挣扎。

  帐外忽然传来孩童的嬉笑声。述里朵猛地抬头,却只见巡逻士兵的身影。她缓缓跪坐在灵前,第一次感受到疲惫。

  “我到底是述里朵,还是应天皇后?”

  …

  林远心烦意乱地擦拭着身体,忽然察觉身后有人,猛地抬头:

  “你走路都没声的吗?”

  钟小葵不知何时已立在帐中:

  “殿下看起来很烦躁,没有察觉到罢了。”

  “唉,”

  林远叹气,

  “这个应天皇后,真不知道她在搞什么。我还以为她把我绑起来,会让人拿着砍刀来剁我,谁知道竟然用这么恶心的手段。”

  “也许她意识到殿下与众不同,难以杀死。”

  “确实,”

  林远苦笑:

  “我被追了大半个草原,差点就死了。”

  钟小葵突然接过林远手中的毛巾,为他擦拭后背:

  “既然回来了,我们再无后顾之忧。殿下,该动用神威无敌大将军炮击退漠北了。”

  “等等。”

  “我们要等什么?”

  “我想看看张子凡的计划能不能成功。”

  林远目光深远,

  “若是契丹真的可以退兵,我们也可以保存实力,专心对付李嗣源。”

  钟小葵放下毛巾,嫣然一笑:

  “殿下又在担心劳民伤财了。”

  “怎能不担心。”

  林远坐在床榻,示意钟小葵同坐:

  “本来想着去上京打探契丹朝中情况,没想到述里朵竟然撺掇耶律倍对我动手。要不是长生不死药,十条命都不够死的。”

  “述里朵如此放肆,我们不应该忍让。”

  “不谈这个。”

  林远摆手,

  “这次倒是有许多意外之喜。我虽然被追了许久,可也大概知道了草原的情况——草原上的大多数青年都被征调,只留下一些妇女孩童。”

  “草原人一向如此。”

  钟小葵分析道,

  “他们从小便以放牧为生,遇到战事人人皆兵。契丹骑兵看似强大,却有许多缺陷。他们粮草不足,常喜欢春夏牧草丰富时出兵。自攻打岐国以来,没有占到一丝便宜。”

  林远点头:

  “不错,外强中干,但也确实强悍。拖下去确实对我们有利,可对李嗣源更有利。我们要等,但不能等太久。”

  他脱下鞋躺在床上:

  “那个新不良帅怎么样啊?”

  “很厉害,也很狂妄。”

  “和袁天罡一个尿性。”

  林远嗤笑,

  “还有那个降臣,真是神经,莫名其妙把我抓走。不然沁儿能被不良帅坑到漠北大营吗?这些尸祖一个个都是奇葩,也就旱魃像个正常人。”

  “女帝被抓,属下发现诸多问题。”

  钟小葵蹙眉,

  “幻音坊众人根本不听从我与王将军的命令。”

  “正常,”

  林远闭目养神,

  “毕竟又不是我的势力。”

  “可幻音坊确实太孱弱了。原州已经落入不良人手中,锦衣卫一直在暗中观察也没有眉目。我们不知道不良帅到底想干什么。”

  “不用管他。”

  林远翻了个身,

  “这天下,强则强,弱则亡。有了实力,便无需动用那些阴谋诡计。”

  …

  一辆马车缓缓驶进原州城。玄净天的拳头重重砸在垛口上:

  “就派这几个人来,是看不起我们吗?”

  “如今女帝与秦王皆在银州城,我们无需听从不良帅的指挥。”

  妙成天蹙眉,

  “要不要围杀他们?”

  “不可。”

  梵音天走来,

  “秦王传令,我们无需插手。他们能不能救走耶律尧光与我们无关,让不良人去阻拦便好。”

  “啊?”

  玄净天不解,

  “可要是耶律尧光真的被救走,损失也太大了,这可是很大的筹码。”

  梵音天无奈耸肩:

  “好弟弟不屑于这种手段,我们又能说什么?好了,你们准备好返回银州吧,我要继续镇守原州。”

  “可是那个不良帅带着姬如雪不知道去了哪里,”

  妙成天仍不放心,

  “就凭那些个不良人,怕是根本拦不住。我们真的不管吗?”

  玄净天拍拍她的肩:

  “不用管了,女帝也是这个意思。”

  城门缓缓打开。世里奇香驾着马车,遥辇弟弟护卫在侧。镜心魔迎上前恭敬行礼:

  “贵宾来此,本该盛情款待,只是太过仓促,失礼了。”

  “不良帅呢?怎么就你一个人?”

  “大帅有些事情。几位请进。”

  马车驶入城门刹那,无数不良人突然现身。遥辇弟弟立即摆出战斗姿态:

  “又可以好好杀一番了!”

  “遥辇将军误会了。”

  镜心魔退到一旁,

  “此番并非为了阻拦各位。”

  太原不良人奎因走出,其余不良人摆上桌椅与酒坛:

  “在下奎因,不如喝上几杯。”

  “我是来杀人的,不是来喝酒的。”

  “在下也是有任务在身。”

  奎因笑道,

  “喝完之后,几位自可去救大元帅,不良人绝不阻拦。”

  遥辇弟弟皱眉。马车内传来奥姑的声音:

  “不生事自是最好。”

  “是。”

  瓮城楼顶,林远站在高处俯瞰:

  “世里奇香、遥辇弟弟、奥姑,那个大贺枫竟然没来。”

  他纵身跃下,吓了正在观察的妙成天和玄净天一跳。

  “你要吓死我们啊?什么时候来的?”

  “就刚才。”

  林远伸个懒腰,还打着哈欠,周胜不知从何处现身:

  “原州指挥使见过殿下。殿下若是劳累,请随臣来好生歇息。”

  “不用不用。”

  林远摆手,

  “钟小葵说,你与不良帅交过手,感觉如何?”

  周胜回禀:

  “属下那一记崩拳足以重伤大天位,可那不良帅毫无反应。属下击打的一瞬间,也感觉如同击打在一座大山之上。那新任的不良帅,不是善茬。”

  “不是就不是吧。”

  林远淡然道,

  “善不善的,不重要。天山的人回来了吗?”

  “回来了。只是天山御剑阁阁主不愿赠予天山雪莲,属下的锦衣卫只好偷了。”

  “偷?”

  林远失笑,

  “阁主老前辈可不简单,怕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有空我亲自去一趟赔个不是。”

  “属下惹麻烦了。”

  “好了,我听到这种官话就头疼,下去吧。”

  周胜离去后,林远笑眯眯地看向梵音天三人。

  “你干嘛这么看我们?”

  “三位姐姐又漂亮了许多。”

  “漂亮?”

  梵音天气得脸皮抽搐,

  “自从你去了上京,把我们愁成什么样子了?后来女帝也被抓走,我们没有愁得变老就不错了!”

  林远摸着后脑勺眨眨眼,这有些可爱的样子让梵音天气消了不少。

  “好弟弟,是不是这些日子身体难受,才让锦衣卫去天山寻天山雪莲?”

  “天山雪莲已经没用了。”

  林远叹气,

  “每日子时全身都燥热无比,心脏似有烈火要将我焚烧。”

  “和女帝交合也缓解不了吗?”

  梵音天刚说完,玄净天和妙成天顿时脸红转身。

  “你们两个羞个什么劲儿,又不是说你们。”

  “这种事你说出来难免让我们乱想嘛。”

  梵音天翻个白眼。林远摇晃着脑袋:

  “哪有时间啊?我刚回银州休息了一夜就赶来这里。这些日子不时的就要修炼武当山的阴阳心法,头疼。”

  “要不要姐姐给你找一个阴寒之体的女子?”

  “算了吧。”

  林远挠脸,

  “让女帝知道了怕不是要打死你。自从蚩梦到了长安像个小孩一样,让她操心坏了。有时候我和女帝待在一起都觉得怪怪的,好像她是我长辈一样。”

  “咦~怪不得你那么喜欢乱跑。”

  三女发出鄙夷的声音,

  “是不是瞒着女帝在外面沾花惹草啊?”

  “我靠!我要真有这个想法,你们九天圣姬都是我的人了好不好?还用得着去乱找嘛,切!”

  “我们九个人你受得了吗?”

  三女掩嘴偷笑,

  “到时候说不定你的真气不但被中和,还会被我们吃干抹净呢。”

  林远黑着脸:

  “你们几个还是快点嫁人吧,整天闲的没事做就知道耍我。”

  “你以为我们不想啊?”

  梵音天突然伤感,

  “我们是幻音坊的九天圣姬,只要女帝不下令,我们就会追随她一生。可惜了。”

  她捂着脸道:

  “我还以为我可以把你当童养夫养大,可女帝竟然提前一步。姐姐的心伤透了。”

  “是啊,”

  玄净天压低声音,

  “真不是我说她坏话,她也忒小气了。你看看那个蚩梦,要不是她用金蚕为女帝疗伤,我看啊,女帝大概也不会允许她和好弟弟在一起的。真是好命。”

  “就是,”

  妙成天附和,

  “你说说我们都这个年龄了,连个心仪的男子都没有。接触最多的就是好弟弟和岐王。岐王就不说了,他眼里只有娆疆的那个女子。好弟弟啊,你就不能和女帝说说嘛?”

  林远瞪大眼睛:

  “我说什么?幻音坊没了你们就真的成了摆设了。你们不要看平常女帝对我那么温柔体贴的,暗地里就不把我当人看。我实话实说——”

  四人围成小圈子窃窃私语。不知说了什么,三女顿时脸红如霞,轻轻推开林远。

  “你怎么大白天的说这些,羞不羞啊。”

  “羞什么羞?”

  林远理直气壮,

  “嘿,我小的时候你们在池子里围着我,把我当猴耍的时候怎么不说羞?”

  “那个时候你多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