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岁月流转情不变,-《混沌龙血:废柴少主的逆袭》

  岁月流转情不变,同心一念到永远

  又是三十年过去。

  同心域的灵魔树已长得参天蔽日,树干上的灵纹与魔纹盘根错节,交织成一张巨大的网,将阳光筛成金紫相间的光斑,落在树下那座小小的石屋前。石屋的主人,正是林辰、苏沐雪与苏晴。

  这日清晨,苏沐雪正坐在屋前的竹椅上,翻看新修订的《灵魔草药录》。书页间夹着几片干枯的花瓣,那是五十年前在共生岛采的灵魔花,如今已成为同心域的国花。她的头发已染上些许霜白,眼角的皱纹里却盛着岁月的温柔,指尖划过书页上“灵参与魔藤配伍,可治经脉淤堵”的记载时,嘴角会不自觉地上扬——这是她与苏晴一起研究了十年才得出的结论。

  “沐雪,尝尝今年的新茶。”林辰端着茶盘走出石屋,茶盘上放着三个粗陶碗,碗里的茶水一半是灵泉泡的碧螺春,一半是魔源酿的紫叶茶,在碗中轻轻摇晃,却始终不相融,直到入口的刹那,才在舌尖汇成甘醇的暖流。他的背微微有些驼,当年握剑的手如今更习惯握茶盏,可那双眼睛依旧明亮,看向苏沐雪的目光里,藏着五十年未变的温柔。

  苏沐雪接过茶碗,刚抿了一口,就听到院门外传来爽朗的笑声:“林大哥,沐雪姐,我带了好东西来!”

  苏晴大步走进院子,肩上扛着一个巨大的蜂巢,蜂巢里的蜂蜜一半是灵蜂酿的金蜜,一半是魔蜂采的紫蜜,晶莹剔透,散发着诱人的甜香。她的头发用一根灵木簪挽起,发间别着一朵新鲜的灵魔花,虽已不再是当年那个锋芒毕露的少女,眉宇间的英气却丝毫未减,只是多了几分沉稳。

  “你这性子,还是改不了毛毛躁躁的。”苏沐雪笑着摇头,却起身接过蜂巢,“正好,昨天蒸了灵魔糕,配着蜂蜜吃正好。”

  三人坐在竹荫下,分食着灵魔糕,聊着同心域的新鲜事。苏晴说起同心学院的孩子们又发明了新的灵魔阵法,能让贫瘠的土地长出灵谷;林辰提到墨渊的孙子娶了魔族的小公主,婚礼上用的喜酒是灵泉与魔浆按比例调和的,据说喝了能让人心情愉悦;苏沐雪则念叨着疗养院里新来了个小病患,是个灵魔混血的孩子,天生灵魔之力相冲,她打算用新配的药膏试试。

  聊着聊着,话题自然落到了五十年前。

  “还记得第一次在黑风岭见面吗?”苏晴咬着蜂蜜块,眼睛亮晶晶的,“那时我以为林大哥是灵族的奸细,追了他三条山谷,结果被沐雪姐的冰棱冻在了树上。”

  苏沐雪噗嗤一声笑出来:“你还好意思说?后来是谁偷偷把我药圃里的灵草挖去喂魔狼的?”

  林辰看着两人拌嘴,脸上满是笑意。岁月带走了他们的青春,却带不走这份自在与默契。当年在归墟潭边紧握的手,五十年里从未松开过,无论是面对黑影的反扑,还是处理灵魔两族的纠纷,他们始终站在一起,像同心域的灵魔树一样,根须相连,枝叶相依。

  午后,三人照例去后山散步。后山的小径是他们亲手开辟的,路边每隔几步就有一块刻字的石头,有的写着“今日沐雪炼出新药”,有的刻着“苏晴收服暴躁魔熊”,最老的一块石头上,刻着五十年前的日期,只有简单两个字:“同心”。

  走到半山腰的凉亭时,遇到了一群正在写生的孩童。孩子们看到他们,立刻围了上来,七嘴八舌地喊着“林爷爷”“苏奶奶”“晴奶奶”。一个扎着羊角辫的小女孩举着画纸,上面画着三个模糊的身影,站在一朵巨大的灵魔花上,背景是金紫相间的天空。

  “这是我们画的‘同心三圣’!”小女孩仰着脸,眼睛里满是崇拜,“先生说,是你们让我们能一起上学、一起玩!”

  林辰蹲下身,轻轻抚摸画纸上的灵魔花:“不是我们,是所有人。就像这朵花,需要灵露滋润,也需要魔气滋养,少了一样,都开不这么好看。”

  孩子们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又埋头继续画画。苏沐雪看着他们认真的模样,轻声道:“真好,他们从小就知道灵魔可以一起长大。”

  苏晴望着远处的同心塔,塔尖的光芒在阳光下依旧耀眼:“当年我们总想着要做些惊天动地的事,现在才明白,最了不起的,是让平凡的日子一直安稳下去。”

  夕阳西下时,三人坐在凉亭里,看着晚霞染红天际。灵族的云雀归巢了,嘴里衔着给幼鸟的魔果;魔族的影蝶停在灵花上,翅膀上的磷粉落在花瓣上,竟让花朵开得更加鲜艳。这寻常的景象,在五十年前却是奢望。

  “还记得本源之眼吗?”苏沐雪突然问道,“那时它说‘三心合一,方得始终’,我总觉得是说力量,现在才明白,说的是人心。”

  林辰握住她的手,又握住苏晴的手,掌心相贴的瞬间,三人体内的灵魔之力轻轻共鸣,像年轻时一样,金紫流光在指尖缠绕:“力量会衰退,但心不会。只要我们三个还在一起,同心域的光就不会灭。”

  苏晴笑着点头,从袖中取出一个小小的木盒,打开后,里面是三枚一模一样的戒指,戒指由灵木与魔铁熔铸而成,上面刻着简化的同心纹:“前几日让铁匠铺打的,说是最新的工艺,能让灵魔之力在戒指里流转,戴着暖和。”

  三人将戒指戴在手上,冰凉的金属很快变得温润,一股淡淡的暖流顺着指尖传遍全身。暮色中,戒指上的同心纹发出微弱的光,像三颗小小的星辰。

  下山时,月亮已经升起。月光透过灵魔树的枝叶,在地上洒下斑驳的光影,三人的影子被拉得很长,紧紧依偎在一起。苏沐雪哼起了那首古老的共生谣,苏晴跟着轻声和,林辰则在一旁打着节拍,歌声在寂静的山路上回荡,温柔得像岁月本身。

  回到石屋时,院门外站着几个熟悉的身影——墨渊拄着拐杖,身后跟着苏晴的母亲和墨尘,他们都是来送新酿的灵魔酒的。老朋友们坐在院里的石桌旁,喝着酒,聊着年轻时的荒唐事,笑声惊起了院墙上的灵魔猫,猫“喵”地叫了一声,跳下墙,消失在夜色里。

  “说起来,当年我真是糊涂。”墨渊喝了口酒,脸上泛起红晕,“总觉得非得分出个胜负,现在看着孙子跟魔族小丫头吵架都觉得亲。”

  苏晴的母亲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谁年轻时没犯过傻?重要的是后来走对了路。”

  林辰看着他们,突然想起五十年前在黑风岭的初遇,那时的他们,谁也想不到五十年后会坐在一起,喝着同一种酒,聊着同一片土地上的事。岁月是最好的酿酒师,把那些尖锐的、苦涩的过往,都酿成了甘醇的回忆。

  夜深了,朋友们陆续散去。林辰三人坐在院门口,看着天上的月亮。月亮一半隐在灵族的云层里,一半浸在魔族的雾霭中,却依旧明亮。

  “累了吗?”林辰轻声问。

  苏沐雪靠在他肩上,摇摇头:“不累,这样很好。”

  苏晴也靠了过来,三人依偎在一起,像三块依偎了五十年的石头,沉默,却安稳。

  远处的同心塔传来钟声,是亥时的报时。钟声穿过灵魔树的枝叶,落在石屋前,带着灵魔交融的温和气息。

  “睡吧。”林辰站起身,扶着两人,“明天还要去看疗养院里的小家伙。”

  “嗯。”

  石屋的灯灭了,月光透过窗棂,照在床前的地板上,三个影子紧紧依偎着,像五十年里的每一天一样。

  岁月流转,容颜易老,但有些东西永远不会改变——掌心相贴的温度,眼底深藏的默契,还有那句刻在心底的誓言:

  同心一念,到永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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