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尘埃落定-《南北战争:我与龙娘同居的日子》

  特么这人走路怎么没有声音啊!

  何知行眼疾手快,直接双击了旁边的小广告。

  他不知道为什么要躲着子肥泉,但是谁发现自己偷摸被开户的感觉都不会好受。

  不管了。

  还是自己社死算了。

  子肥泉面无表情地从电脑后绕过来,看到屏幕上的满园春色,愣住了。

  她的目光在何知行和屏幕上来回游移。

  “你喝茶喝到一半就是为了跑过来看这个?”

  何知行挠着脸笑道。

  “是——是啊,突然发情了嘛,我还是个小伙子——”

  “呵呵。”

  女孩突然抓住何知行的右手,死死按在鼠标上。

  他试图叉掉页面,发现手挪都挪不动。

  “放开我——”

  何知行瞪着低声道,这龙娘的手很烫,出乎意料地烫,和迪维娜刚好相反。

  子肥泉像没听到似的,不管不顾地把左手拍在他左肩上使力,把想要站起来的人按下去。

  她选了一个标签,滚着鼠标浏览着,面无表情地说,语气平缓。

  “虽然没有经验,但是我还是觉得这个体位更涩一点。”

  ——你特么!!!

  “底格斯就在办公室里面,会听到的。”

  子肥泉没有回答,轻笑一声,调到自己的户籍界面。

  子上尉的大头照刚好占满屏幕,意气风发,神采飞扬。

  “你猜你部长出来后帮谁?”

  她抱起手。

  力气真大啊这女孩——

  何知行揉着手腕。

  “你想看可以光明正大看,问我也行,不用悄咪咪的。”

  子肥泉又补了一句。

  “两方面都可以,另一边我也看过不少。”

  还是这么爱开黄色玩笑——

  何知行想起第一次见到她的那天下午,这女孩直接从配给袋里掏了一盒碧云套出来。

  “我是管理部的,也是在权力范围内吧——”

  子肥泉点头,咬咬着下嘴唇:“也对,我吓到你了?”

  女孩眼里闪过一丝顾虑,随即恢复到淡然的样子,俯下身翻着自己的户籍。

  “挺怀念啊——你对哪段感兴趣,我给你讲讲?”

  何知行看向女孩,看来这人还是有一些想隐瞒的东西。

  他手指最顶端。

  “如果可以的话,我想知道是什么让你来到这边的。”

  “帝国覆灭时我的家族被清算,有人想把我们全部都接过来,大家长拒绝了。

  不过那时我对海外的世界很感兴趣,偷偷找到一个神父,他准备坐船回这。

  他接受了我,让我住在一间修道院内,把我当女儿养。”

  何知行刚想问现在那个神父怎么样了,突然意识到那是一百年前的人。

  “那现在还感不感兴趣?”

  子肥泉苦笑着摇摇头。

  “话说——你回去后真的要自杀?”

  “还记着呢?”

  女孩诧异地说。

  “就这么关心我的死活?”

  何知行耸耸肩。

  “我都说了我们是同胞,你知道现在还滞留在这里的华夏人有多么少——问一句是理所应当的吧。”

  他关掉电脑,使了好几次才从满园春色那里退出来,两人回到楼下。

  迪维娜还在那里吧咂嘴回味着茶味,揭开茶壶的盖子闻了又闻,最后捻出一片茶叶放进嘴里嚼个不停。

  脸色越来越难看。

  “何知行。”

  她见到两人下来,叫道,惹得来来往往的人都看向这位小萝莉。

  “这茶叶真的是天竺的?”

  啊这——

  怎么回答?

  明明是子肥泉要求他这样讲的。

  何知行看着身旁的女孩,后者也笑着看他,眯眼期待答复。

  还是先试探一下。

  “你尝出什么味了?”

  他问。

  “这是盎格鲁人的茶叶,在我们那喂马的——不。”

  迪维娜说。

  “我养的那匹布列塔尼马吃了这料草,第二天都走不动道。”

  情绪管理的前提是她想管理,面前的迪维娜显然不想,肆无忌惮地宣泄着自己对茶的不满。

  那很坏了。

  “真是阿萨姆?”

  “真是?”

  何知行点点头,迪维娜笑了,没再说什么。

  她可能猜到前因后果,瞪了子肥泉一眼,转着眼珠寻思怎么复仇。

  已经是傍晚,夕阳把议会大厦的几根巨柱投影进大厅里,两个老不死的刚好在阴影里,何知行则被照得睁不开眼。

  该回去了。

  不过在此之前,自己还有个地方想拜访一下。

  “我有点事,你在这陪她聊聊天——”

  “我跟着你就行。”

  子肥泉淡淡地说。

  “去哪?回家吃吧?”

  自己还想在管理部应付来着……

  不过好歹开了她户,做个菜补偿一下这龙娘吧。

  两人和迪维娜告别,她还有工作要准备,小萝莉又使了心眼子。

  煞有介事地和何知行再次握手,表示对他帮助的感谢,说自己一定回报——至于回报什么没说。

  并从龙娘身旁走过,坏笑着把她的尾巴拍开。

  何知行笑了:“你们都活几百岁还和小孩子一样打打闹闹。”

  子肥泉瞪着迪维娜,皱着剑眉抚摸着自己的尾巴。

  “要不你以为返老还童这个词怎么来的?”

  何知行的想法是回到案发现场的那家j院,去问问那个卖身的女孩,确定一下那个饕餮种是不是长江饴那样——或是江逸。

  虽然八九不离十,但总还要听到亲口承认才完全落定。

  至于那个女孩承不承认——不还有子肥泉的火眼金睛呢对吧。

  她跟过来确实是个不错的选择。

  傍晚的力士满冷下来了,气温接近零度,何知行下了车,领着她拐进小巷,攀上铁梯。

  “话说,再在这家餐厅吃一次怎么样?试试熊猫套餐?”

  铁梯发生不堪重负的嘎吱声,他问身后的女孩。

  子肥泉冷哼一声。

  “我不管,反正我今晚要吃到中餐,你自己判断它是不是——如果我没吃到就吃你,反正都是华夏的。”

  何知行有些诧异。

  “你还是不要说这么有歧义的话——”

  子肥泉耸耸肩,咧开嘴。

  “你猜真吃假吃?”

  ……

  不会是真吃吧。

  何知行加快了脚步,蹭蹭蹭爬上顶端,犹豫了一下,决定还是不把手枪掏出来。

  “等啥,风这么大,又冷。”

  子肥泉催促。

  他点头,推门而入。

  预想中的燥热、气味、娇声,甚至是迎面上来的老鸨全都没有。

  阴暗的廊道刮着不知从哪钻进来的风。

  不对劲。

  何知行掏出腰间的西格绍尔,打开保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