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叽里咕噜说什么呢?-《恶女撩不自知,五个道侣争风吃醋》

  沈灼青将探宝器往宁岁手里一塞,语气有些急躁:“你离远点。”

  话音刚落,那男人就已经站在了他们身前,宁岁青甚至没看清他是什么时候逼近的。

  沈灼青挥手,青蓝羽扇射出几道羽刺,深深扎入男子身体。

  羽刺扎得很深,见状,沈灼青面色缓和了些,便见那人低头,随手扯掉了那几根羽刺,身上竟是一点伤口都没留下。

  空洞的眼平静的望向他们。

  下一秒,长剑劈下。

  及时赶来的段酌扛枪接下了这一击。

  那剑身包含千钧之力,宁岁眼睁睁看着段酌身下的土地层层崩裂,生生陷进去一个口子。

  仅仅几息,段酌不敌,长剑深深嵌入他的肩膀。

  鲜血咕噜咕噜的流下。

  段酌咬牙抵抗着,冷汗自他额角落下。

  沈灼青不断发射的羽刺近乎快将男人扎成刺猬,却还是无济于事。

  男人有些烦了,提剑回头一扫,荡起的剑气生生将沈灼青扫飞了出去。

  这是绝对的碾压。

  宁岁看的头皮发麻。

  她看见那男人提着剑,目光慢慢移到她的方向。

  掌心霎那间沁出了汗。

  她听到段酌和沈灼青在远处喊。

  “跑啊!”

  跑不了,这人速度太快,还没跑几步就会被捅成筛子。

  宁岁没得选,只能提剑迎战。

  凌厉的剑锋袭来,两剑相撞,“铛”的一声,她手中的长剑霎时断成了两截。

  手臂被震的发麻,连带着胸腔心脏的震动都麻木了。

  宁岁丢了手里那截断剑,她抬头对上男人的眼。

  隔着那空洞的目光看去,这俨然就是个漠视情感的杀神。

  …她怎样才能活下来?

  长剑再度袭来,千钧一发之际,宁岁将手中唯一剩下的两根探宝器狠狠刺进了他的眼睛。

  男人果然顿住了,视线的阻碍似乎让他很困扰,僵在了原地。

  宁岁趁这会儿功夫跑到了沈灼青身边。

  沈灼青正趴在地上哇哇吐血呢,一抬头就看见他珍爱的探宝器插在那大杀神眼里。

  “…宁岁!”他一口气差点没喘上来,咬牙切齿的看着她。

  宁岁一把将他从地上拽了起来:“你也得有命用啊。”

  沈灼青尚未来得及回话,那头就传来段酌的喝声:“小心!”

  他俩循声去看,那大杀神已经将探宝器拔了出来,正一步一步向他们走来。

  而那一双眼睛依旧完好无损。

  ……这果然不是人类吧。

  宁岁毛骨悚然。

  男人逼近的速度越来越快,几乎快成了一道残影。

  身旁的沈灼青似乎已经绝望了,开始伤春悲秋。

  “没想到最后是你和我死一起啊…虽然我不想说,但是考虑到不说就再也没机会说了,所以我还是说吧……”他放弃挣扎般闭上了眼。

  “宁岁,我没之前那么讨厌你了,如果你一直是这样的话,我也不是不能和你好好过日子的,可惜我们要死了……”

  叽里咕噜说什么呢?

  宁岁没工夫去听他的遗言。

  眼见着那人距离他们只有几步之遥,她心一横,从储物袋里掏出了那把劫缘斩,狠狠刺了过去。

  凤妖这么喜欢这把剑,应当是个宝物吧?这把总不能也断了吧!

  “嗡”的一声,响起的却只有剑风声。

  时间恍惚静止了般,站在一旁的沈灼青闭着眼不敢看,听着实在没什么动静,才悄咪咪睁开了一只眼。

  劫缘斩将将停在男人胸前,他不知为何停下了,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这般气氛有些诡异,不知男人到底静止了多久,不远处的段酌捂着流血的肩膀走来。

  他伤得很重,脚步都有些虚浮:“什么情况?”

  宁岁也很懵。

  旁边的沈灼青大着胆子戳了戳那一动不动的男人。

  ……他还是没有任何动作。

  宁岁摸不着头脑,狐疑的收回了剑。

  几乎是她收剑的那一秒,那杀神又动了!

  闪着寒芒的剑锋劈头向她刺来,宁岁条件反射的拔剑抵御。

  两剑相撞,然后…他又不动了。

  沈灼青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旁边的段酌和他一个表情。

  …到底什么情况?

  宁岁恍然想到些什么,噔噔噔往后退了几步,确保与那男人保持一定距离。

  然后……她蓦地收回了剑。

  男人提剑向她刺来。

  她又拔剑。

  男人不动了。

  见这一幕,沈灼青和段酌面色古怪了几分。

  宁岁就这样收剑、拔剑、收剑、拔剑,确定了这个定律。

  她举剑的手有些僵。

  ……怎么办,不能一直这样举着吧?

  段酌失血过多,面色有些苍白:“要不…捅他一剑?”

  沈灼青更是干脆,直接从她手里接过剑捅了过去:“诶呀我来。”

  宁岁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见那剑身直直没过男人胸膛……却没有流出分毫血液。

  他又又又又又动了!

  沈灼青猛地抽回了剑,如临大敌般看着他。

  他胸口的破洞处,冰白的雾气缓缓流淌出来,丝丝缕缕的飘在空中。

  男人掌心微微动了动,哐当一声,手中握着的那柄剑就掉在了地上。

  沈灼青吓的面色发白,但难罕的是,那人貌似没有再表现出攻击性。

  男人看着沈灼青,或者说看着沈灼青手里的剑,缓缓伸出了手。

  沈灼青僵在原地。

  那人苍白的指尖碰了碰劫缘斩的剑尖。

  不知是不是宁岁的错觉,她看见男人向来空洞的神情似乎恍惚了一瞬。

  白光自他指尖亮起,众人不由得闭了闭眼。

  再睁眼时,那人已然化为了漫天冰白的雾气,慢慢蔓延在山谷里。

  …这东西出现的突然,却又不似人类,没有血液、没有情感…到底是什么东西。

  宁岁尚未来得及深思,那头的段酌便一头栽了下去。

  她立马上前查看。

  段酌已经昏了过去,他肩膀上那道豁口很大,深到隐隐可见露出的白骨。

  宁岁从储物袋里取出伤药。

  她将将碾碎丹药洒在段酌伤口上,困乏感却突然袭来。

  宁岁狠狠咬了咬舌尖,强迫自己清醒一点。

  “…我为什么这么困?”沈灼青迷迷糊糊的声音自身后传来。

  宁岁回头看了一眼,便见他也倒在了地上。

  ……搞什么?

  宁岁不明所以,困倦感如浪潮般翻涌了上来,无论她如何忍耐都无济于事。

  意识朦胧间,她看见谷间的雾气好似浓烈的几分,便再也控制不住的闭上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