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老公的冷淡弟弟突然迷上我?》-《恶女撩不自知,五个道侣争风吃醋》

  虽然两人对话的过程略显生硬,但落在旁人眼里……尤其是阮清浅眼里,简直是惊天秘闻。

  休息时间,阮清浅凑到宁岁身边,激动的眼冒红心:“宁岁姐姐,谢师兄居然跟你说了那么多话!”在她印象里,谢师兄指导从来都是言简意赅。

  宁岁毫无察觉,喝了口水:“很多吗?”

  “多啊多啊!”阮清浅笃定道。

  她清了清嗓子,端出一派清冷作态,只是那看着她的目光总有几分用力过猛的油腻:“……勤加练习。”

  宁岁:……

  “……四个字很多么?”她不解。

  “诶呀!总之他刚才看你的眼神不一样!而且他指导别人的时候哪有这么……这么……”阮清浅卡壳了,找不到合适的词形容那细微的差别。

  宁岁摇摇头,没有放在心上,只当是青春期的小姑娘过度解读。

  然而,接下来的几天,类似的诡异情况又发生了数次。

  谢砚秋依旧不会过多关注某个人……但他总会恰好在宁岁练习招式时路过,并恰好给出精准的指点。

  这叫宁岁的训练难度上涨了一倍不止,每天都要死不活。

  此刻的谢砚秋……正对着一枚清润的灵果发呆。

  这是温叙之前随口提过的“可赠物以示友好”。

  谢砚秋思考着,一会儿去训练场,要不要……真的试试?

  他攥着果子,指尖微微用力。

  送?还是不送?送了该说什么?

  ……“练剑辛苦,这个给你?”会不会太刻意了…她若是不收又怎么办?

  少年沉静的眉眼间难罕地染上一丝纠结。

  思索良久,他将灵果小心收入袖中,决定……见机行事。

  训练场上,谢砚秋的身影一出现,原本还有些松懈的弟子们立刻绷紧了神经。

  少年目光扫过全场,看似与往常无异。

  只有他自己知道……心跳比平时快了几分。

  宁岁今日练习的剑法略显繁复,对体力和协调性要求很高。

  她力求让动作显得干净利落的同时又不过于扎眼。

  这挑战性极高,但为了防止被那目光如炬的谢师兄挑出毛病,宁岁只能硬着头皮上。

  谢砚秋在她附近徘徊了几次,心下犹豫不决。

  袖中的灵果仿佛带着温度,灼烧着他的手腕。

  他没有注意到宁岁有些躲闪的目光,只发觉她额角渗出的细汗,以及因为长久练习而微微泛红的脸颊。、

  心中那点犹豫忽然被一股莫名的冲动压了下去。

  一组练习结束。

  宁岁停下来微微喘息的间隙,谢砚秋走了过来。

  周围的目光再次汇聚过来。

  宁岁心中警铃大作:“…谢师兄?”

  谢砚秋的视目光在她脸上快速掠过,然后落在她身后的空地上,仿佛那里有什么吸引人的东西。

  气氛沉默了两秒。

  就在宁岁以为自己又要被挑刺指导时,面前人忽然从袖中拿出一枚圆圆的东西。

  谢砚秋动作极快,宁岁还没反应过来,一颗青油油的灵果就怼到了她眼前。

  “……补充体力。”

  风拂过,谢砚秋声音依旧没什么起伏,但宁岁莫名听出几分微颤。

  那枚灵果静静躺在少年长着薄茧的掌心,清润鲜脆,与他周身冷冽的气质形成了奇异的反差。

  宁岁大脑宕机一瞬。

  她视线自果子缓缓移向谢砚秋轻颤的眼睫。

  这是……什么意思?

  宁岁僵在原地。

  谢砚秋举着果子的手僵在半空,耳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慢慢变红。

  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众人揶揄的起哄声低低响起。

  阮清浅在不远处捂着嘴,眼睛瞪得溜圆。

  宁岁回过神来,手指动了动,有些僵硬地接过果子:“…多谢师兄。”

  大庭广众之下,拒绝师兄的好意于理不合。

  她指尖不可避免地触碰到谢砚秋的掌心。

  一触即分,却仿佛带着微弱的电流。

  谢砚秋像被烫到一般迅速收回手,负在身后,指尖微微蜷缩。

  他不敢看宁岁的眼睛,生硬道:“…好好练习。”

  语罢,他后退几步,匆匆转身离开。

  少年修长的背影都透着一股欲盖弥彰的慌乱。

  宁岁握着那枚尚带余温的灵果,站在原地,感觉自己捧了个炸药包。

  她能清晰地感受到四面八方投来的惊讶、揶揄、暧昧的目光,如芒刺骨。

  “宁岁姐姐!”阮清浅立刻蹿了过来,激动得声音都在发颤,“谢师兄!谢师兄他居然给你送灵果!还是青玉果!后山一年也结不了多少的!”

  “他是不是真的对你有意思啊!”

  宁岁倒不知道这小小的果子有这么大玄机。

  她满头冷汗的找补:“……可能是、是他身为师兄对弟子的关怀?”这理由说出来她自己都不信。

  “才不是!”阮清浅斩钉截铁,“你看他什么时候关怀过别人?”

  宁岁心里更乱了。

  谢砚秋举动来得突然,却彻底坐实了他最近诡异的关注并非她的错觉。

  ……坏了,坏了坏了坏了。

  这是什么事儿?《老公的冷淡弟弟突然迷上我?》

  宁岁头皮发麻,不敢细想。

  …有违纲常、有违纲常……

  希望这是她的错觉。

  接下来的训练,谢砚秋的目光似乎比之前更频繁地落在她身上,但每当宁岁看过去时,他又会迅速移开视线。

  两人各怀心思的结束了一天的训练。

  天边渐渐泛起微黄的霞光,照的长悬山上一片暖黄。

  谢砚秋回到住处,对着空荡荡的墙壁,脑海里反复回想白天的每一个细节……越想越觉得自己的举动蠢笨不堪。

  …和女性打交道比练剑难多了。

  他烦躁的揉了揉头发,开始怀疑,哥哥那些朋友给出的主意,到底靠不靠谱?

  消息总是传得飞快。

  不过傍晚,掌门清修殿内,常威真人笑得合不拢嘴,眯着眼看着谢宴辞:“诶,砚秋那小子今儿在训练场给姑娘送东西了。”

  谢宴辞彼时正在抿茶,闻言呛了一下。

  他咳了两声,碧绿的瞳孔微微收缩:“…果真?”

  谢宴辞下意识问,向来沉冷的音色微微上扬,显然有些惊讶。

  常威真人笑着抬手点了点他。

  “砚秋可比你争气多了。”

  谢宴辞不置可否,只是有些好奇的垂下眸,思索了一番。

  他与谢砚秋自幼一同长大,彼此是什么性子最是清楚。

  他们二人极像,正是因为这样,他才更难想象谢砚秋会做出这般事。

  心中的好奇不免又重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