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1章 土屋聚集之地-《抗战:从傻子兵到亮剑战神!》

  一名垫后的士兵因憋尿难忍,在离坟不远的地方匆忙解裤。

  夜色昏沉,月光被云层遮蔽,四野只剩水流的嘶鸣。

  他一边排泄,一边忍不住望向那座阴森的土堆。

  咚——

  又是一声闷响,一块石头从坟顶滚落,砸进泥地,激起微弱尘烟。

  紧接着,一只漆黑如炭的手缓缓探出坟土,五指紧扣坟顶碎石。

  随后,一颗同样乌黑的脑袋从土中钻出,眼窝深陷,嘴角咧开,露出森然笑意,直勾勾盯着那个还未提好裤子的士兵。

  “恶鬼!”阿菊

  那人魂飞魄散,手忙脚乱地拉上衣裤,尿液顺着裤管不断滴落。

  他拔腿狂奔,口中发出凄厉尖叫,如同被恶灵追逐,在夜色中跌跌撞撞冲向队伍。

  前方士兵闻声止步,纷纷转身。

  只见那名士兵满脸惊恐,裤脚湿透,双眼失焦,一边奔跑一边嘶喊:“有鬼啊!”

  “有鬼!有鬼!”

  声音在夜色中回荡,像是一道撕裂寂静的裂口。

  那名士兵双眼翻白,嘴里不断重复着这句话,跌跌撞撞地在队伍中横冲直撞,每遇到一人便扑上前去,脸色惨白如纸,嘴唇颤抖不止。

  平池一郎眉头紧锁,猛地抬手,“啪”地一记耳光将他扇倒在地,怒喝:“闭嘴!”

  士兵瘫在地上,身子蜷缩成一团,仍喃喃低语:“有鬼……有鬼……”

  “你当真见到了?”

  平池一郎蹲下身,盯着他的眼睛。

  对方只机械地重复着那句话,眼神空洞,仿佛魂魄已被抽走。

  没人知道他看见了什么,可这疯癫的叫喊,却像瘟疫般蔓延开来。

  先前八名士兵溺死于水塘的画面,浮现在众人脑海——无声无息,尸首漂浮,连挣扎的痕迹都没有。

  如今再听“鬼”字,寒意自脊背攀爬而上。

  副官低声自语:“我们杀的人太多了……这是他们的魂回来了……他们跟着我们……”

  话音未落,平池一郎目光如刀扫来:“住口。”

  他站起身,语气冷硬:“不过是敌军故弄玄虚。前方有村落,今夜就在那里歇脚。”

  可那声嘶力竭的呼喊仍在风中飘荡:“有鬼!”“有鬼!”

  队伍末尾的几个士兵肩头僵硬,总觉得黑暗中有双眼睛贴在背后。

  有人猛然回头,却只见荒草摇动,月光洒在空地上,泛着青灰的光。

  彼此对望一眼,谁也不说话,脚步却不自觉加快,紧紧贴向队列中央。

  终于抵达一片土屋聚集之地。

  六七座矮房散落在坡地上,彼此相隔不远,墙皮剥落,门板歪斜,像是多年无人居住。

  长途跋涉让所有人筋疲力尽,就连平池一郎也感到胸口发闷,呼吸沉重。

  他环视一圈,下令:“选五间屋子驻扎。每组二十人,先彻底搜查,不留死角。屋内家具拆作柴火,点燃取暖。所有人集中在堂屋休息,不准单独行动。门外设哨,轮班值守,防备偷袭。”

  命令下达,搜查立即开始。

  这些屋子远比想象中复杂。

  墙厚门暗,屋内空间开阔得异样,有的房间深不见光,需点灯才能看清角落。

  据传此地曾为棺材匠所居,祖辈以制棺为业,因此屋舍皆大而幽深,梁柱之间透出陈年木料的腐味。

  二十名士兵逐屋翻查,开柜掀炕,敲打墙壁听是否有空响。

  一间屋子彻查下来,耗时近半时辰。

  黑暗深处,偶尔传来木板吱呀声,引得人心头一紧。

  没有人说话,只有脚步与喘息交织,在空屋中来回碰撞。

  破布裹在木棍上,点着了火,冒出微弱的光。

  几个士兵举着这简陋的火把,开始一间屋一间屋地查看。

  每间房里都摆着棺材,有的靠墙立着,有的横在地上,密密麻麻,像是早就准备好了。

  这些屋子的结构差不多,和王风、徐子林之前住过的老大娘家一样。

  堂屋连着里屋,泥土地面,低矮昏暗。

  他们一户户翻查,从外屋到内室,几乎没落下角落。

  一个士兵走进里堂,不经意抬头,发现屋顶还有夹层。

  那上面黑得伸手不见五指。

  两个士兵咬牙,提着火把踩上摇晃的梯子。

  夹层里堆着烂掉的桌椅,一张凳子倒在一旁,扫把靠在墙角,全是灰。

  蜘蛛网飘在空中,碰了脸也不敢大声喊。

  越往里走,心跳越快。

  两人一步步挪动,走向最里面那间小土房。

  门口矮得很,只能弯腰钻进去。

  火光照进屋内的一瞬,寒光一闪,屋里传出极轻的动静。

  几秒后,两个“士兵”低头走出,动作如常。

  下面有人听见响动,用日语问:“上面怎么了?”

  咳嗽声传来,脚步缓缓下楼。

  “没事。”

  其中一个低声答。

  那人不再多问。

  两个“鬼子”低头站定,继续执行任务。

  王风冲徐子林微微一笑,眼神里藏着冷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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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依旧穿着敌军军服,站在火光中不动声色。

  五座屋子查完,士兵们在堂屋中央生起一堆篝火。

  火焰跳动,暖意升腾,众人围坐取暖,渐渐放松下来。

  “我们去站岗吧!”

  一人主动提出去守夜。

  月亮偏西,夜已过半。

  十八个“士兵”围着火堆或躺或坐,眼皮越来越重。

  火苗舔着柴枝,噼啪作响,整间屋子慢慢安静下来。

  风从门缝钻进来,吹得守门的两人脸颊发麻。

  他们站在外头,冻得跺脚,却不敢离开岗位。

  后半夜,屋内的士兵大多睡熟,鼾声隐隐。

  只有一位还勉强站着,在火边打盹,等换岗。

  王风走了过去,瞥了他一眼,蹲在火堆旁烤手,一言不发。

  寒风在门外呼啸,守在门口的士兵冻得发僵,进屋避寒再正常不过。

  换作是王风,他也会这么做。

  火堆噼啪作响,王风坐在一旁烤着双手,动作缓慢却有条不紊。

  他侧脸对着火焰,光影在脸上跳动,对面的日军士兵看不清他的神情。

  那名士兵以为对方想说话,放松了警惕。

  就在这一瞬,一道冷光从暗处划出,匕首悄无声息地切开了他的咽喉。

  同时,一只大手紧紧捂住他的口鼻,不让一丝声音外泄。

  士兵瞳孔骤然放大,四肢抽搐片刻后逐渐松弛,最终瘫倒在王风臂弯中。

  王风将他轻轻放平,摆成靠墙假寐的模样。